008
每次等傷好了再出手,出手了必住院,循環(huán)往復(fù),醫(yī)院等于酒店。 被子彈擊中以后,哪怕是經(jīng)過搶救,清醒過來,周景敘都還沉浸在死亡前一秒的恐懼之中。 那與他之前體驗過的所有死亡體驗都不一樣,槍響的恐懼是一瞬間籠蓋的陰云,前一刻還是賓客們暢快交談宴飲的和諧晚宴,下一刻,死亡近在咫尺,他甚至沒能在第一時間反應(yīng)過來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而第二槍,他的肩膀像是被什么重物狠狠錘了一下,緊接著就是強烈的灼痛,在這種痛苦下,保鏢將他撲倒的那點感覺都微乎其微,他痛到麻木,痛到叫不出聲,然后失血使他休克。 這一次,沒有等他反擊,少爺?shù)母赣H就先一步,全城搜捕喬算。 早知道放過她一馬會留下這么多禍端,當(dāng)初周景敘骨折時,他就應(yīng)該處理掉這個人。 恐懼退散后,周景敘先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問身旁人:“那個女瘋子死了嗎?!” 很顯然,沒有。 如果喬算死了,他的父親就不會給他安排這么多保鏢了。 喬算沒死,但也出不了城。 現(xiàn)在全市甚至隔壁幾座城市都在調(diào)查她,她哪也走不了,只有先躲著。 然而不改頭換面的躲藏終究是艱難的,警花優(yōu)秀的反偵察能力為她爭取了很多時間,但出眾的外表還是降低了警方的搜索難度。 薛啟始終不明白,喬算為什么寧愿被圍捕都不愿意收拾一下她那個糟糕的樣子。 這個疑問沒能得到解答,在重重圍堵下,喬算中了一槍,從三樓跳下去跑了。 這一槍不算致命,打在了她的左腰上,只不過在這個環(huán)境下,清創(chuàng)止血都花了些功夫,因為受傷,她翻進旅館無人的房間,才敢閉上眼睛休息一會。 可是她的美夢并沒有持續(xù)多久。 淅淅瀝瀝的雨聲里,混雜著破舊木板被踩下發(fā)出的腳步聲。 在聽到上膛聲的那一刻,喬算掀起被子扔向?qū)Ψ?,抓起挎包從窗口跳了出去?/br> 這個人不是警察,是殺手。 她中了槍傷,沒有把握正面戰(zhàn)勝對方,如果不能躲過,她必須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占據(jù)優(yōu)勢再下手。 而在從旅館二樓的屋頂往前跑,看見地面的另外兩個人以后,她對自己的運氣絕望了。 先跑好了,能活一秒是一秒,能殺一個是一個。 在穿行之間,那幾人分兩頭阻截她,喬算先是直行往前跑,突然停在兩棟房的狹小間隙中,在一人追上前之時,抓住他的肩膀,拔刀割破對方的喉嚨。 鮮血噴出,另一人看到了他們,喬算丟棄尸體擋住子彈變換方向,正要從另一條小巷拐出,看見出口出又竄出一個殺手,退后側(cè)身向身后方向的殺手開了一槍,一槍不中,又瞬間朝他腿上補了一槍,趁他倒,趕緊朝著大路方向奔跑。 穿梭在街區(qū)躲了兩條街以后,喬算本就受傷的體能更是急速下降,她準(zhǔn)備做出一些反擊,而在即將完全轉(zhuǎn)身拐進又一個巷口時,遠(yuǎn)處的殺手突然對著拐角上方廣告牌開了一槍,廣告牌落地,正好砸在她的小腿后側(cè)。 喬算摔倒在地,殺手立即沖上前,在她起身射擊的時候開了兩槍,喬算翻滾著躲開,與此同時子彈擦過殺手閃躲的手臂,在對方又想開槍之前,喬算從低角度撲過去狠擊對方膝蓋,兩人在纏斗中,抓住了對方的槍,可惜殺手的力量在此時更占上風(fēng),隨著兩相鉗制用力,手槍紛紛彈飛了出去,殺手見狀立馬狠狠給了她腦袋幾拳,在喬算暈眩之際,站起身,將她往巷子深處拖了拖。 警花破舊的衛(wèi)衣外套下,是不算干凈的脖頸肌膚和線條清晰的鎖骨,殺手拉下她外套的拉鏈,雨水打濕了衣衫,暈開那上面沾上的血,貼裹著她精瘦的身體。 “抓到你可廢了我們不少勁,要不是那群警察,恐怕還沒這么容易?!?/br> 殺手一邊說話,一邊拍了拍喬算了臉,接著用手碰了碰她的領(lǐng)口,粗暴地解開她襯衫上方的扣子,這個動作突然讓暈眩中的喬算一激靈,神志也逐漸回籠。 她不明白,她都已經(jīng)這樣做了,為什么還能遇見這樣的事情,明明她都已經(jīng)做好風(fēng)險規(guī)避了。 看來對于這些人而言,這都還不算阻礙。 既然如此,那就像小時候一樣,在傷害來臨之前…… 在殺手低頭解她褲子的那一刻,警花狠狠抬頭撞了上去,一拳打向他的脖頸,按著他的手反身坐在他上方,以一個怪異的姿勢扭動對方手腕的同時,壓著他的手指,按下扳機。 一聲槍響,喬算站起身,沒有什么多余感情地朝著地上的人補了兩槍,然后有些脫力地靠在墻邊。 雨夜,兒時不幸的回憶,她本來早該克服的,但是逃避好像解決不了什么問題。 她應(yīng)該去克服,讓所有有罪的人付出代價。 喬算抬起頭,麻木的雙眼里突然出現(xiàn)了含蓄的瘋狂,她站直身體,轉(zhuǎn)過身,朝著巷子外走去。 少爺從小就很喜歡雨夜,每一個雨夜,他都能在安靜舒適的環(huán)境里,睡得格外香甜。 可是今晚,這個雨夜,將會成為他畢生的噩夢。 警花的出現(xiàn)如同刺入少爺溫柔夢鄉(xiāng)中的滿地荊棘,讓他在醒來的那一刻,不僅丟失了美夢,還直接感覺到了死亡。 “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喬算抓著周景敘的頭發(fā),讓他受制于自己,語氣是少爺熟悉的狠辣,但比以往更甚,她在他耳邊低語道: “你是不是認(rèn)為,使用性暴力就能摧毀我?找那些廢物來扒我的衣服,然后散播丑聞,就如你在學(xué)校和警局做的那樣,毀了我的一切,包括最后一點尊嚴(yán),是嗎?” 周景敘愣了一瞬間,很快明白那些殺手做了多余的事,不過他也并不在意,悄悄摸著手中的報警器,反而嘲諷警花道:“他們也真是不挑,連你這樣的女人都看得上,跟你這樣的人站得近一點,甚至都會嗅到惡心的臭味,你自己不覺得自己會讓人反胃嗎?男人跟你做了恐怕都會陽痿吧?” 喬算聽完他的話,突然沉默了一會,然后發(fā)出一聲意味不明的笑聲,讓還沒聽到門外動靜的周景敘突然有種惴惴不安的感覺。 她抽走周景敘手中的報警器,輕蔑對他道:“看來你還是沒長記性,總是對我的水平抱有一些不切實際的樂觀想法?!?/br> 喬算側(cè)過頭,湊向周景敘的耳際,悄聲道:“就當(dāng)你說的是對的,不會有人愿意愛我,其實……性暴力根本對我造不成什么傷害,但對你就不一定了。” 下一刻,他被粗魯?shù)赝屏艘话?,被迫翻身趴在病床上,周景敘感覺自己的手有一瞬間脫離了自己的控制,喬算強硬地用手銬銬住了他的雙手。 喬算拿起狙擊子彈,扯下周景敘病號服寬松的褲子,在少爺被突然的變故奪走了片刻神志之際,將子彈狠狠推了進去。 硬物的突然襲擊讓周景敘痛不欲生,他又一次慘叫了出聲,可是VIP病房絕佳的隔音和此時窗外的雨聲,都成了他孤立無援的幫兇。 隨著子彈的抽出,喬算拿起子彈,放在周景敘眼前,在他耳邊道:“你看,你是個臟男人,連我平時這么不愛干凈的人都有點受不了,你真的好臟啊?!?/br> 肩膀與后門的疼痛讓周景敘額頭滿是汗,但是喬算想要的遠(yuǎn)遠(yuǎn)不止于此,在幾次來回后,她覺得有些費勁,也不想再浪費自己的子彈,于是扔掉子彈,解開一只手銬,將少爺翻回正面,右手銬在床上,然后從兜里掏出一把什么,塞進了少爺嘴里,再猛灌他一大口水,捏著他的臉,逼他咽下,他中途咽不下,差點嗆到,藥丸伴著水從嘴巴兩側(cè)流向臉頰,喬算就撿起藥丸,繼續(xù)塞回去。 看著少爺蒼白又俊朗的臉龐因為強制咽下藥而痛苦扭曲的樣子,喬算突然發(fā)現(xiàn)也許這件事也沒有這么難以戰(zhàn)勝了,至少現(xiàn)在,曾經(jīng)高貴傲慢的少爺也只能任她擺布。 警花解開周景敘的上衣紐扣,從上到下研究著他的身體,從脖頸,受傷的左肩,到胸口,還有腹部隱隱練結(jié)實的肌rou,她記得第一次揍他的時候,他還是個單薄的少年身板,現(xiàn)在養(yǎng)病數(shù)月,竟然在努力變強,容她多想一下,或許是因為被揍得太多想變強吧?哈哈。 隨著視線向下,她伸出手,握住他已經(jīng)起了反應(yīng)的性器,被雨水打濕過的身體還存續(xù)著冰涼的溫度,一冷一熱相觸,少爺?shù)纳眢w瞬間像是過了電一樣酥麻了一下,然后原本的生理性厭惡被更底層的欲望支配,他無法不迎合對方的動作。 警花像是玩著一件意外購買的玩具一樣,仔細(xì)揣摩著玩具的材質(zhì),食指指尖在端頭輕輕畫圈旋轉(zhuǎn),緊接著在周景敘止不住爆發(fā)的那一刻,下意識想收回手躲過,但仍舊濺了一手。 她不知道在想什么地靜坐在那片刻,看了一眼手上的東西,合并指尖捻了捻,然后默默嘆了口氣。 算了,誰讓她不愛干凈呢。 她攤開周景敘的上衣,立高跪坐的身體,朝前緩緩挪動了一些,想要調(diào)整到一個合適的位置,周景敘卻在這個時候掙扎了一下,對著她的大腿內(nèi)側(cè)無意識一撞,喬算被掀離平衡,兩只手下意識撐上他的胸腹。 人體皮膚她接觸過很多,都是為了殺人或者處刑,但這樣的場合,大概……也算是處刑? 警花彎曲手指,下意識捏了捏少爺胸口,此時對方的體溫已經(jīng)上漲到了可以傳遞給她溫度的程度,少爺已經(jīng)說不出話,面色潮紅,伴隨著她的動作,發(fā)出一些可恥的喘息。 “現(xiàn)在感覺如何?” 看到他痛苦,喬算也是大仇得報,她就是奔著下致死量的藥來的,反正已經(jīng)是你死我活的關(guān)系了,她就沒打算活著放過他。 “如果……我……你一定會……” 少爺幾乎是從牙縫里憋出這幾個字,但是很快,用力過后的暈眩感又席卷了他的大腦,感受著喬算的手在他身上游走,他竟然會希望這個怪物饒他一次。 他不要,不要跟這樣的人,那不如讓他死了! 少爺在那一瞬間爆發(fā)出了驚人的潛力,他轉(zhuǎn)過身,想要逃離喬算的鉗制,左手竭盡全力一揮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喬算中彈的腰。 喬算吃痛的瞬間,對著少爺?shù)哪樉褪且粋€大耳光。 周景敘本就眩暈的大腦被打得更懵了,喬算就在此刻,咬牙褪下了自己的褲子,騎坐在他的大腿之間,任前方再次立起的yinjing摩擦自己未曾探索過的領(lǐng)域。 警花不明白,她看那些罪犯都很沉迷于這件事,可是她為什么感覺不到任何快樂?除了看到對方快要死掉時的短暫快意,她現(xiàn)在感覺到的只有中彈的疼痛,床上行動的費勁,還有控制那個亂動的蠢貨傷掉的腦筋。 眼看著對方寧愿拉扯到受傷的左肩都還要掙扎,喬算將他手一抓,直接拉著他的手伸向了他的下身,讓他自行先解決一下他看起來要炸掉那一根。 而與此同時,抓著他的手在前側(cè)動,她也生疏地靠近yinjing后側(cè),試圖找到一點他們口中所謂的感覺。 就在她動起來以后,忍耐多時的周景敘終于又無法抑制住,從她的下身濺射至下腹。 一輪過勁,因為藥效的原因,他的病體似乎還有許多激發(fā)身體潛能的力量,喬算不確定她下一步該做什么,正有些猶豫地傾身向前靠了靠,抵著他的器官,周景敘卻突然不知從哪來了力氣,左手脫離她的鉗制一瞬,緊緊捏住了她的腰。 幸好抓的不是她的左腰,當(dāng)然以這個姿勢左手也很難捏住左腰,要是抓的是左腰,她現(xiàn)在早就掄他兩拳了。 看著周景敘的手,喬算本想給他甩開,但是就在他拇指在她小腹狠狠劃過的那幾下,突然刺激到了她某個敏感的地方,喬算微微弓下腰,右手覆上周景敘的手,猶豫地停頓了兩秒,試探性拖著他的手,向自己的衣襟深處緩緩移去。 周景敘的大腦已經(jīng)完全被情欲占領(lǐng),他不能判斷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他無法抗拒,也無法掙脫,而只能順從喬算的動作,在她柔軟的胸口撫慰和輕輕按捏。 這種感覺太奇怪了,但是,隨著下身越來越濕滑,此時做那件事,似乎沒有那么突兀了。 喬算仰起頭,在放下對方左手的同時,欺身而上,與周景敘堅硬的下身迎面相撞。 那是溫?zé)岬囊?,也是熾熱的情欲,周景敘從未體驗過這樣的感覺,他迷離的雙眼看向喬算的臉,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喬算喘息的同時,抽出最后的神志對他羞辱道: “你做錯了事情,這是你應(yīng)得的懲罰,我在救贖你,死在這里,對你而言是解脫……” 隨著喬算動作的加快,原本上升的情欲演變成了無法承受的無數(shù)次消耗,一次次,結(jié)束后又重來,他只要筋疲力盡,喬算就會說著最惡心最惡毒的話,喂他吃藥,讓他再來,哪怕他已經(jīng)經(jīng)受不住,被裂開的傷口和被迫施加的刺激折磨得生不如死,她還要將他從昏迷中拉扯起來,榨干他的最后一絲生命。 他已經(jīng)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當(dāng)某一次,身體快要到達(dá)極限,而喬算又一次給他喂藥的時候,屈辱和身體的折磨讓他痛苦難忍,他的眼角伴隨著眨眼的動作,掉下眼淚。 喬算看到了他哭泣的樣子,對于她而言,她從來都只折磨揮刀向弱者的惡人,可此時,流淚的少爺讓她心里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她突然放緩了自己的動作,抬起手,擦去他的淚,蒙住他快要失去焦距的眼睛,輕輕吻了吻他的唇角。 她的動作很輕柔,卻比那些激烈的碰撞給周景敘的震撼更深。 而溫柔過后是最可怕的一次狂風(fēng)驟雨,少爺在激烈的動作中感覺到呼吸越來越困難,原本模糊清醒交替鞭笞的意識在此時被擠到了大腦頂端,他有些想吐,盡管中途已經(jīng)干嘔過,心跳越來越快,越來越快,直到到達(dá)一個無法再加快的極限—— 最后一次,伴隨著他脫力的動作,還有停止的心跳,喬算塌下腰,疲憊地癱坐在床上。 殺人,本來就是該償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