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兵馬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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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于永平帝更改臘祭日這事,朝延和坊間起初有多種解讀,最后甚囂塵上的是兩種完全對立的說辭。 一種是認(rèn)為皇上年紀(jì)大了,起了懷舊之心,畢竟相國打年輕時起便跟隨皇上南征北戰(zhàn),為大宴國立下了赫赫功勛。 持有這種說辭的,認(rèn)定永平帝有意給相國沉冤昭雪,才把臘祭改在了相國離世這日; 另一種則認(rèn)定,相國謀逆一事已蓋棺定論,斷無翻案可能。臘祭主祭百神,皇上更改臘祭日意在警示百官,引以為戒,莫要重蹈了相國的覆轍。 大宴國自開國以來只有一個相國,那就是南洋子。 此后相國之位一直空懸至今。 雍王許諾過風(fēng)清子,只要助他登上皇位,風(fēng)清子將會是大宴國第二位相國,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殊榮。 風(fēng)清子為了自己的相位,這些年雙手不知染了多少鮮血,替雍王鏟除了多少異己。他過來跟孟氏打了照面,聽她喚了聲五兒,心下覺得受用了,便回了偏院。 從前他師父總喚他阿清,而叫南洋子和花信子,卻是洋兒信兒地喊著,無論他做得多好,師父也從未喚過他一聲清兒。 他不甘心,更不服氣。 同樣都是徒弟,師父如此偏頗,在他想來一字之差體現(xiàn)的是關(guān)愛,是認(rèn)可。 師父心里視兩個師弟為兒,視他為徒,過去每每思及此都令他發(fā)狂。如今孟氏喚他五兒,喚老大他們都是老大老二老三,這令他心里舒坦多了。 風(fēng)清子回到房里,陸氏坐在油燈下在縫補(bǔ)衣裳,見他進(jìn)來,瞟了眼,也沒張他,自顧縫補(bǔ)著衣裳。 “咦,怎的突然這般冷?!备魰懯峡s縮脖子,放下手中舊衣,拿過鐵鉗在炭盆里扒拉了一下,又加了塊炭。 風(fēng)清子盤腿坐在床上,閉目在打坐,陸氏朝他瞅眼,心想這人怎么學(xué)起打坐來了?有心問他,又恨他出去一趟回來拿了錢給孟氏,卻對他們娘幾個不聞不問。 她心里窩著氣,又見他也沒搭理自己,遂懶得開口問他。 陸氏若有靈根便能看見,此刻風(fēng)清子周身彌漫著裊裊黑霧,且隨著他打坐的時間越長黑霧越濃厚。無數(shù)陰鵠在黑霧中游走飄蕩,老五和趙王都在其中。 陰鵠是人過世后余下的一縷亡魂,因被陰差收去的魂魄不全,遺留下陰鵠者即便轉(zhuǎn)世投胎也是非傻即癡。 陸氏只覺越來越冷,真是邪門,炭盆都燃起明火了,她還是覺著透心涼。 想上床歇了吧,抬眼見風(fēng)清子還在打坐,她眉眼漸不耐起來,又不敢惹惱他,只得耐著性子另拿出鞋底來納。 夜?jié)u深了。 馬福全扔下手中棋子,“不下了,今兒認(rèn)輸,但我不會服輸,改日再下,終有一日我要贏你?!?/br> 丁有田爽朗一笑,雙手抱拳道:“隨時恭候。” 馬福全起身,脫下棉襖裹住趴在桌邊睡著的馬小豆,抱上他剛走到門口,果果進(jìn)來了。 它張嘴吐出一枚令牌,馬福全側(cè)身站定,待丁有田撿起后他湊過去看了看,“是個趙字吧?” “是?!倍∮刑稂c(diǎn)頭,看向果果,“哪來的?” 果果圍著他和馬福全繞了一圈,隨后立起身子兩只前爪指著后院方向,又咬著丁有田褲腿往外拖。 “后山有趙王府的人?”丁有田看懂了果果的意思,趙王是達(dá)州郡的蕃王,由手上令牌不難猜出是趙王府的人。 “我去叫我娘子過來,馬大哥稍等一下?!彼捯袈?,果果已掉頭朝主屋跑去。 自酒窖挖好后,秋哥和果果都歇在了酒窖,果果夜里常去后山打牙祭。楊五七帶人潛入后山埋伏在林子里,被它給撞見,還伺機(jī)偷來枚令牌。 簡寧和馬福全都知道趙王是雍王風(fēng)清子一伙的,她抱過馬小豆,“馬大哥,你去河邊找衛(wèi)大叔,小豆我放去大寶床上,我和丁有田去找他師父,一會我們再商量下一步計劃?!?/br> “老瞎子只怕睡了,找他來干什么?”馬福全還不知道劉瞎子的事,簡寧和丁有田都沒跟他提起過。 簡寧道:“他是深藏不露的頂級高手,你我聯(lián)手都未必是他對手。” 馬福全愣了下,這實(shí)在出乎他的意料,“這么厲害,那還真是深藏不露,高手果真都在民間??!” 簡寧和丁有田去了劉瞎子家,劉瞎子還在燈下看丁有田今晚寫的三國,他倆說明來意后,聽聞馬福全去叫衛(wèi)東了,他搖搖頭:“一幫宵小之徒,你們幾人足以對付,何必叫上老瞎子。再者,霍錦成的人是干啥吃的?趙王府出動了人馬,他的人若連這個都不知曉,那他可以回家?guī)蘖?。?/br> 他不愿出面染塵埃,也嚴(yán)令他倆人前提及自己,見他態(tài)度堅決,兩人也不好再勸,只得無功而返。 他倆回去沒一會,馬福全領(lǐng)著衛(wèi)東來了,衛(wèi)東進(jìn)屋便道:“不必過于驚慌,他們多半為雜交糧而來,若咱家所料不差,錦成這會已帶人在來的路上了,咱家且在這候著他吧?!?/br> 丁有田沉吟會道:“皇上已經(jīng)知道了雜交糧的事,馬大哥說過兩日州府大人和何縣令還會來村里,依在下的意思,他們應(yīng)該不敢毀了糧食,未必是沖著雜交糧而來?!?/br> 衛(wèi)東點(diǎn)頭,“那便是沖著玻璃和馬燈來的,雍王野心勃勃,凡太子想做成的事他千方百計阻撓?!?/br> 看眼飯?zhí)脪斓墓?jié)能燈,他又道:“這馬燈多亮堂,要制成了,受益的是天下人。無論是挑燈夜讀的讀書人,還是做針線活的婦人,每年不知有多少人受眼疾之苦。他若果真是打馬燈的主意,這樣為一己之私損害天下人利益的賊子,怎配為萬民之首?” “哼,他最好別打這樣的主意,否則咱家拼了這條命不要,也誓將他拉下馬來,絕不讓他有機(jī)會禍國殃民。” “我去炒幾個菜,拿壺酒來,你們先聊著。”簡寧說罷,丁有田也自覺地跟去燒火。 待簡寧炒好下酒菜,霍錦成帶著幾個全副武裝的人來了,另外關(guān)捕頭和何捕頭也一并來了?;翦\成先去的河邊基地,因衛(wèi)東來前留了話,他得信后馬不停蹄趕了過來。 “師父?!彼贿M(jìn)屋,給他師父衛(wèi)東見過禮,隨后道:“人都部署好了,州府大人給徒兒調(diào)了八百城防兵,這位是守城校尉褚諾信,這兩位是馬兄他們特捕隊(duì)的關(guān)捕頭和何捕頭?!?/br> 幾人抱拳給衛(wèi)東見過禮,褚校尉道:“州府大人另還派人去鄰縣調(diào)兵了,最遲卯時將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