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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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在走,這會已經(jīng)快要中午了。 他早晨沒吃早飯,一向有規(guī)律的進食被突然打斷,胃里已經(jīng)開始抗議地隱隱作痛,還有些惡心。 不能再把時間耽誤在這里了。 蔣屹不得不拿出手機來,當著他的面把備注改成了‘杜宜安’。 “可以了?”蔣屹展示給他看,繼而把手機收起來。 他扶著椅子想要站起身,一條腿已經(jīng)虛虛踩到了地面:“現(xiàn)在我能走了嗎?” 杜庭政仍舊俯身撐著太師椅的扶手,壓迫感很強。 蔣屹眼神一動,從他領(lǐng)口處掃到了若有若無的鎖骨。 他收回視線,又被他頸側(cè)的紋身吸引到了。 他萬分確定,紋身下是一處燒傷。 第4章 媽的 “看夠了嗎?”杜庭政冷不丁問。 頸骨上殘余的力量猶在,痛感也尚未消散。 蔣屹飛速地收回視線,下意識向后靠,緊緊貼在了墊在椅子上的軟墊上。 熟悉的發(fā)作卻沒有來,杜庭政只把身軀壓得更低了。 “以后不要再跟杜宜安聯(lián)系?!彼坎晦D(zhuǎn)睛地盯著他,那冷漠的視線讓人聯(lián)想到夜間行走的殘暴rou食猛獸。 蔣屹幾乎無法自由的呼吸。 “你知道后果的。”杜庭政補充道。 蔣屹難以控制地喉嚨滑動。在他的視線里,緩而慢地點了一下頭。 杜庭政看著他的脖子。 上面有富含情趣的起伏,還有他造成的傷。 蔣屹伸手擋住脖子,再次開口謹慎了許多:“我能走了嗎?” 杜庭政視線被阻擋,頗有些無趣地直起身。 蔣屹盯著他。 杜庭政意興闌珊道:“送蔣教授出門?!?/br> 金石送蔣屹出去,幾次伸手扶他,都被拂開了。 金石有點不好意思,叫了司機過來,請他上車。 蔣屹拒絕了:“我有私事在身,不勞煩你們了,我打車走?!?/br> 金石說:“沒有登記過的車進不來,走出去要有一段距離呢?!?/br> 蔣屹昨天已經(jīng)走過了,保守估計二十分鐘。 他深吸一口氣,突然問道:“杜庭政一個月給你發(fā)多少錢?” 金石意外地望著他,撓了撓頭。 蔣屹無所謂他是否回答:“那就麻煩你讓司機送我到公路邊?!?/br> “沒問題,”金石很快地說,又猶豫了一下,“我工資不愁吃喝的,花錢上面比較自由。如果東西太貴,可以跟大爺申請簽單,基本沒有為難的時候?!?/br> 蔣屹有點詫異,這種較為私密的事情,他竟然就這么輕易地告訴別人。 他瞇了瞇眼,面色毫無變化:“……杜宜安在哪里?” “在家?!苯鹗f。 “他還好嗎?”蔣屹繼續(xù)問,“杜庭政應(yīng)該不會跟自己的親弟弟動手吧?” 他語氣里很有一種‘雖然他長得是個人,但是專門不干人事’的諷刺在。 金石懷疑自己理解錯誤。 因為從沒有人敢對杜庭政諷刺。 “不會,”金石說,“大爺一般情況不會親自動手?!?/br> “當然了,”蔣屹脖子還在痛,嘲道,“因為有你?!?/br> “當然了?!苯鹗舱f,有點自豪,“因為有我?!?/br> 蔣屹頓時覺得這幾句對話純粹浪費時間,轉(zhuǎn)身上了車,“哐”一聲關(guān)上了車門。 金石看著汽車開出門,耳麥響了一聲,他按住話筒應(yīng)了,匆匆返回去。 杜庭政正站在圓窗前喂鸚鵡,聽見他進門,頭也不抬:“送走了?” “走了。” 杜庭政挑著兩粒米喂給鸚鵡吃了,用小鏟順了順它后脖子上的毛。 鸚鵡說:“金石?!?/br> 它在這里呆久了,聲調(diào)還真有點像杜庭政低沉又帶著一點磁啞的聲音。 金石汗毛直立:“他問了我的工資,還問了三少的情況。我說夠花,在家,他就走了。” 桌子上還扔著杜宜安的手機,靜靜地聚焦了一縷光,不知投到了哪面墻上。 杜庭政不置可否,吩咐道:“把手機還給杜宜安,告訴他,不許再聯(lián)系他?!?/br> 金石聽懂每一個‘他’分別代表誰。 他上前拿手機,屏幕晃動自發(fā)亮起,顯示出上面的未讀消息。 他想起蔣屹走時的眼神,小聲提醒:“他們肯定會聯(lián)系的。” “怎么確定?” 金石也不知道,他只是下意識涌現(xiàn)出來的直覺,遲疑半晌道:“蔣教授看起來,似乎不像是那么聽話的人?!?/br> 他一點都不聽話。 他戒備地仰著頭,膝蓋上是傷,脖子上是紅痕,眼睛里卻都是無謂。 根本沒把人放在眼里。 杜庭政把尖鏟放下,抬眼從圓窗眺望遠方。 蔣屹剛剛離開的匆忙。 遺留下了一條圍巾。 此刻攥在他的手心里。 · 中午這頓飯是早就約下的,蔣屹本來擔心趕不上,如今雖然趕上了,但是遲到了不短的時間。 鶴叢給他倒水,傾腕看了一眼手表:“我下午坐班。午休時間寶貴,以后來不了就放我鴿子吧,我不介意,好回去睡會覺?!?/br> “叢啊,”蔣屹生無可戀地嘆了口氣,“你不知道我這兩天發(fā)生了什么,我受傷了,你快看看?!?/br> 他揚起脖子展示給他看,又去挽褲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