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末日網(wǎng)友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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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珊娜放好藥箱,打了個哈欠靠在椅子上睡覺。 顧昭也閉眼休息,時不時瞥一眼周安安。 郭昌返程時特地避開那條種滿松樹的路,寧愿繞遠(yuǎn)路也要挑選植物較少的地方。 傍晚,越野車停下來稍作休息,四人吃了點(diǎn)東西,換林立開車。 他嚼著威化餅干,抬手從車頂拔下一枚松針,想起昨晚的那一幕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變異植物比喪尸難對付多了,喪尸管它數(shù)量再多,只要手里有槍就不怵,來一個打一個,可變異植物根本讓人不知道從何下手!” 郭昌喝了口水,“萬物有弊就有利,總能找到解決的辦法?!?/br> 他笑道:“也是,反正咱們有卡姆,大不了從頭再來?!?/br> 顧昭耳朵動了一下,“從頭再來?” 郭昌和蘇珊娜同時停下手中的動作,林立連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就算避難所被摧毀了,在卡姆的英明領(lǐng)導(dǎo)下,肯定可以從頭再來建造一個更安全的避難所?!?/br> 顧昭看著三人古怪的樣子,將疑問壓進(jìn)心底。 一直昏迷的周安安突然哼唧了一聲,所有人都朝她看去。 她艱難地睜開眼睛,感覺渾身就像被火車軋過似的,沒有一處是不疼的。 尤其是腦袋,簡直要爆開。 她想揉揉,卻摸到厚厚的繃帶,再吃力地打量四周,那四張表情各異的臉令她想起自己陷入昏迷的原因。 自己是被抓住了吧?可他們是誰,為什么要抓她? 顧昭又為何在這輛車上? 她看向顧昭,想問問他,卻見他十分隱匿地?fù)u了一下頭。 周安安張開的嘴又閉上,干脆忽略他們。 “好疼……嘶……” “楚鋒在哪里?”林立張口便問。 她隱隱猜到這些人的目標(biāo),以及陸垣的真實(shí)身份,毫不猶豫地開始裝傻。 “楚鋒是誰?我不認(rèn)識?!?/br> 她確實(shí)不認(rèn)識叫楚鋒的人,茫然的表情找不出一絲破綻。 蘇珊娜道:“那輛車你是從哪兒弄來的?” “什么車?” “你開的那輛烏尼莫克?!?/br> 周安安說:“我看它停在路邊沒人要,就開走了。” “開什么玩笑?你是不是從張超手里搶的?” 張超?是上次偷他們大巴車的人么? 周安安搖頭,“我不認(rèn)識什么楚鋒,也不認(rèn)識什么張超,你們抓我做什么?” “你如果誰都不認(rèn)識,為什么看見我們就跑?”林立道。 “我……”周安安急中生智,“我以為你們想搶我的物資?!?/br> “你明明就……” 郭昌打斷林立的話,看著周安安的眼睛。 “你一直住在那輛車?yán)???/br> “嗯。” “多久了?” “兩三天吧?!?/br> “除了你以外車?yán)镞€有誰?” 她準(zhǔn)備說沒有,但是轉(zhuǎn)念一想,車?yán)锬敲炊鄸|西能證明曾住著一位男性,她絕口否認(rèn)反倒引他們懷疑。 于是周安安說道:“之前還有我哥?!?/br> “你哥叫什么名字?” “周平平?!彼S口編了一個。 “他現(xiàn)在在哪里?” 她故作傷心狀,“昨天被喪尸咬傷,變異了,我一個人逃走的?!?/br> 郭昌企圖從她表情里看出撒謊的痕跡,可惜未能如愿。 周安安抬手抹眼淚,在心中竊喜。 換作以前,讓她應(yīng)付這種盤問早就說漏嘴了。如今跟陸垣在一起生活久了,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能滿口瞎話。 林立氣哼哼道:“她肯定在騙人,咱們不能被她給忽悠了!” 郭昌收回目光,摩挲著手里的槍道:“這是卡姆該cao心的事。他讓我們出來找車找人,車找到了,人只有她,回去吧。” 這算是蒙混過關(guān)了? 越野車發(fā)動,周安安靠著座椅偷偷松了口氣。 — 陸垣開著車行駛在b市的道路上。 顧昭曾告訴過周安安避難所的位置,他早已記在心底,不過在正式上山之前,他需要做一點(diǎn)偽裝。 周安安精心制作的“盔甲”被他放在后車座上,終究還是沒有勇氣穿,但又舍不得扔,想著要是真有機(jī)會回去,就把這套裝備也帶回去。到時候穿戴好出現(xiàn)在她面前,說這些東西幫了自己很大的忙,估計(jì)她能高興好幾個月。 陸垣想像著她興高采烈的模樣,不知不覺揚(yáng)起嘴角。 副駕駛位上放著敞開的行李箱,他剝了顆奶糖扔進(jìn)嘴里,認(rèn)真觀察周圍情況。 b市是末日玩家的大本營,城市里的喪尸明顯比別處少許多,道路兩邊建筑的大門都敞開著,估計(jì)里面的物資都已經(jīng)被卡姆派人給搬空了。 遠(yuǎn)處隱隱傳來槍響,陸垣分辨了一下方位,立刻朝那邊趕去。 槍聲持續(xù)不斷地響著,他很快來到附近,將車??吭诼愤?,背著一把槍便下了車。 有兩個喪尸朝他靠近,陸垣掏出短刀悄無聲息地解決掉,然后沖進(jìn)旁邊的一棟大樓內(nèi),爬上三樓,找到左側(cè)的窗戶朝外看。 一輛越野車被變異花藤纏住,車內(nèi)的幾個人苦不堪言。 他們大約想靠子彈將花藤打斷,然而藤蔓爬得滿地都是,打斷一根立即有第二根補(bǔ)充過來,除了浪費(fèi)子彈以外毫無意義。 陸垣在窗戶后面靜靜觀察,過了一會兒,車門打開下來五個人,朝不同的方向跑去。 分頭逃跑是很常見的策略,可以分散敵人的攻擊力,奈何他們面對的是可以多線進(jìn)攻的花藤。 藤蔓早已在車外結(jié)出天羅地網(wǎng),一根根枝干宛如神經(jīng)末梢,感受到腳步后立刻開始纏繞獵物,四個人都被藤蔓纏住,只有一人僥幸逃脫。 陸垣沒有著急行動,仍在耐心觀察。 花藤確認(rèn)沒有其他敵人后,原本緊閉的花苞開始綻放,宛如一個個紫紅色的喇叭。 花朵中間伸出一枚細(xì)小的針狀物,刺入被緊縛住的獵物體內(nèi)。 針狀物并不大,但花朵數(shù)量繁多,幾十上百枚扎進(jìn)同一個人的身體,那四人連慘叫都來不及,就被吸成軟軟的空殼。 鮮花經(jīng)過鮮血的滋潤,顏色愈發(fā)鮮艷,藤蔓也更加粗壯。 這時,陸垣憑借高處的視野優(yōu)勢,找出花藤根部的位置,在一棵尚未變異的大樹下面。 他抬起槍,瞄準(zhǔn)根部射擊。 泥土飛濺,剛剛吸收的鮮血汩汩流出,藤蔓在地上痛苦地扭曲翻滾。 陸垣接連打出十多槍,花藤找不到敵人,又無法躲避,最終蜷縮成一團(tuán),枯萎了。 陸垣下樓,踩著滿地的鮮血,從一具與自己身高相仿的尸體身上,扒下一套衣物。 上衣胸襟上掛著那人的身份牌,他正要看,身后傳來詫異的詢問。 “你是誰?” 他握緊槍,緩緩轉(zhuǎn)過身,卻不料是自己曾經(jīng)的部下,巡邏隊(duì)中的一員。 對方充滿疑惑地打量他,依稀辨認(rèn)出幾分熟悉的感覺,不敢置信地說:“隊(duì)、隊(duì)長?” 陸垣沒說話。 對方喜極而泣,跑到來說:“你真的還活著!” 他想起什么,回頭望了望,又說:“你快走!卡姆派了人抓你!” 陸垣問:“派了誰?” “是郭隊(duì)長!不久前張超重傷回來,說你搶了他們的車,卡姆打探到那輛車的位置,讓郭隊(duì)長帶人去找了。隊(duì)長,我……” 對方還想說什么,陸垣卻扔下手里的衣服轉(zhuǎn)身就跑。 他回到車上,恨不得瞬間回到周安安身邊。 該死!他怎么那么蠢,居然把她一個人留在那輛車上! 第29章 郭昌一隊(duì)的越野車在經(jīng)過松樹的攻擊及長途跋涉后,終于不堪重負(fù)地拋錨了。 他讓蘇珊娜和顧昭留下來看著周安安,自己和林立朝不同的方向出發(fā)尋找合適車輛。 拋錨的地方位于距離b市不遠(yuǎn)的高速路上,時不時便會冒出幾個喪尸。 蘇珊娜開槍擊斃,忍不住嘟囔道:“這些東西真是太討厭了,像蒼蠅似的,永遠(yuǎn)都甩不掉?!?/br> 周安安好奇地打量她,“你也是末日玩家嗎?” 她回頭沖她笑,給人的感覺很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