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末日網(wǎng)友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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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好嗎?” 周安安雖然隱約猜到他的真實身份,但親眼見他承認就是楚鋒后還是很震驚,心情復(fù)雜地嗯了聲。 郭昌道:“我數(shù)三下,同時放手。” “好。” “三……二……一!” 郭昌與楚鋒同時放開手里的人,郭昌卻沒有去接林立,而是掏槍打向楚鋒的腿,林立也在被放開的第一時間,轉(zhuǎn)身攻擊他。 周安安手上沒有槍,幫不上忙,干脆朝他撲過去,用身體擋住那枚因距離太近根本無法躲避的子彈。 子彈擊穿她的小腹,她慘叫著倒在地上。 楚鋒放倒林立,抬腳踢飛郭昌手里的槍,抱起周安安道:“老師,兩年前的恩情就當還清了?!?/br> 說完便鉆入樹叢中,不知去向。 郭昌沒有著急撿槍,對著他消失的方向大喊:“楚鋒,一意孤行是沒有用的!” 樹叢里靜悄悄,沒有回應(yīng)。 第30章 被子彈打傷的痛苦比腦袋被磕破的痛苦要高出無數(shù)倍,周安安在子彈入腹之后便再也感知不到其他東西了,那枚小小的金屬仿佛將她的身體撕開一個大洞,令她渾身不停顫抖、冒冷汗,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楚鋒抱著她鉆出樹叢,前方停著他開來的車。 他打開后車廂的門,讓她平躺在座椅上,用安全帶固定住身體,摸摸她的臉頰道:“別害怕,我不會讓你死的?!?/br> 手指碰觸到的皮膚沾滿汗水,冰涼滑膩。 周安安根本無法聽進他的聲音,口中不住發(fā)出痛苦的呻.吟。 楚鋒握了握拳,飛快地坐進駕駛座,cao控車輛在高速路上飛馳。 他需要止痛藥、手術(shù)縫線和麻醉劑,這些在城市里找到的概率比較大。 距離他們最近的是b市,但那是末日玩家的大本營,如今他行蹤已經(jīng)暴露,保不準一進去就會被圍攻。 因此他只好放棄b市,選擇距離第二的a市,也就是周安安曾經(jīng)所在的那座城市。 他全速前進,一路上撞飛無數(shù)個喪尸,不知過了多久前方出現(xiàn)指示牌——歡迎來到a市。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一大圈,居然又回到這里,楚鋒不禁苦笑了聲。 “周安安?!?/br> 他喊她的名字。 周安安迷迷糊糊中聽到他的聲音,虛弱地回應(yīng):“陸……陸垣……” 往日相處時的一幕幕在腦海浮現(xiàn)。 喪尸爆發(fā)時她沒有逃走,執(zhí)著地等他來…… 她精心為他準備鮮花…… 她哭著說就算有危險,也想跟他一起去…… 楚鋒將喉間的苦澀咽下去,沉聲道:“再堅持一下,我們馬上就到!” a市的地圖他曾研究過,當初系統(tǒng)將他和末日玩家放在一處,他趁夜色遁走,繞了一大圈跑來找周安安,一路上哪里是醫(yī)院哪里是學校至今記得清楚。 他就近找了一家三甲醫(yī)院,將車開到大門口。 再往前是臺階,車輛無法入內(nèi),他只好下車抱著周安安步行進入,身上還掛著沉重的子彈袋。 醫(yī)院里喪尸很多,光大廳就有幾十個,聽見動靜便朝他們沖來。 楚鋒將周安安背到背上,脫下自己的衣服系在二人腰間,這樣再怎么奔跑她也掉不下去,然后端著槍一邊走一邊掃射。 這并不是明智之舉,槍聲太大,會吸引附近所有喪尸的注意。 但這是快速進入醫(yī)院唯一的辦法,他一秒鐘也不想耽擱,竭盡全力地往里沖。 只花了三分鐘他就清除干凈大廳的喪尸,根據(jù)指示牌進入樓梯。 樓梯里已經(jīng)擠滿喪尸,全是被槍聲吸引來的。 楚鋒換了個彈夾,接著往上沖。 他終究是血rou之軀,爬到第十層時,一直在不停開槍的雙手感覺到無法忽略的酸痛,雙腿也變得沉重。 更可怕的是,槍管已經(jīng)開始發(fā)熱,鼻子里能聞到清晰的硝煙味。 再這樣下去,槍會有炸膛的風險。 楚鋒收起槍,從腰后拔出短刀,開始與喪尸搏斗。 如此奮力又爬了四層樓,他身上已經(jīng)全是喪尸的腐rou和血液。 他不得不停下來,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視線恢復(fù)清晰后,再次端起槍。 手術(shù)室在十五樓,楚鋒一進入樓層里面將通往樓梯間的門鎖上,稍微清理了一下喪尸,抓緊時間跑進手術(shù)室。 里面非常雜亂,似乎喪尸爆發(fā)時正好在進行手術(shù),幸運的是他需要的工具和藥物臺子上都有,無需再去其他樓層搜尋。 楚鋒將手術(shù)床上的東西全都掃開,把周安安小心地放上去,轉(zhuǎn)身關(guān)門,將喪尸群擋在外面。 喪尸們不停撞門,他將房間里較重的東西都推過去堵在門后,把門封得嚴嚴實實。 做完這些,他轉(zhuǎn)身拿起一把剪刀,走向已經(jīng)昏迷的周安安。 他從未見過她這幅模樣,臉色像紙一樣蒼白,衣服被腹部流出的鮮血染紅大半,頭上的紗布也在奔跑中松開,露出里面磕破的傷口,整個人就像一個殘破的娃娃一般,隨時都有可能死掉。 他深吸一口氣,走上前去,剪開她被浸濕的衣服。 周安安隱約感受到有人在動自己,抬手推擋。 楚鋒柔聲道:“別怕,是我。” 她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手立刻放下來,咬緊牙關(guān)忍受疼痛。 楚鋒把她的上衣剪開一半,露出腹部的槍傷,從旁邊的桌上拿來消毒棉球,擦拭掉周圍的血跡,方便看清傷口。 他將剪刀和鑷子消毒,握在手里說:“接下來會有點痛,你忍一下?!?/br> 說完便剪開傷口。 周安安有所準備,仍然慘叫一聲,指甲幾乎將掌心掐破。 楚鋒對自己可以下得了手,對她卻不行,見她似乎扛不住,在手術(shù)室里搜尋一番,找到一支未開封的麻醉劑。 這個世界的麻醉劑與他曾經(jīng)用過的包裝完全不一樣,他怕使用太多產(chǎn)生副作用,試探地在傷口附近注射了一點,觀察后確認沒有問題,再稍微加大些劑量。 周安安終于不再感到痛苦,迷迷糊糊地看著他。 “你為什么在這里?你快跑,有人要抓你?!?/br> 楚鋒示意她別說話,節(jié)約體力,同時將鑷子探入她的傷口。 子彈陷入傷口很深,他集中所有注意力才取出,之后也并未放松,馬不停蹄地縫合傷口。 周安安以前從未做過手術(shù),明明感覺到有東西拉扯自己的皮rou,卻一點也不痛,只是腦袋暈乎乎的,不知道是因為麻醉還是失血過多。 她斜眸看著對方專注的臉,那么溫柔那么小心,忍不住在心里說了聲:真好。 有人在意的感覺真好。 她忽然一點也不害怕死亡,因為死后肯定有人記得她。 喪尸在門外嘶吼,手術(shù)室內(nèi),只有楚鋒手中針線穿插過皮rou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他抬起頭說:“好了?!?/br> 周安安閉著眼睛,沒有回應(yīng)。 他心臟一緊,連忙查看,發(fā)現(xiàn)她呼吸勻速,只是睡著了。 楚鋒松了口氣,靠著手術(shù)床慢慢坐下,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竟也滿頭大汗。 他抬手擦了擦,確認外面的喪尸進不來后,輕輕握住周安安的一只手,坐在床邊的地上打算休息一會兒,同時思考后面該做什么。 他已經(jīng)打草驚蛇,卡姆絕對會加強對基地的安全管理,想按原計劃暗殺他是行不通的了。 周安安傷勢也很重,不適宜奔波,得找個地方靜養(yǎng)。 而且他腦袋里一直回蕩著離開時郭昌的話。 一意孤行是沒有用的。 兩年前第一次暗殺就失敗了,卡姆如今是末日玩家眼里的救世主,這次出發(fā)前他本來就沒多少勝算,完全是抱著同歸于盡的決心。 如果在認識周安安以前,他死也就死了,能拖上卡姆一起死很值得。 但如今他不再這樣想。 在沒有找到周全的計劃之前,也許他應(yīng)該徹底隱藏起來。 想到這里,酣戰(zhàn)之后強烈的疲憊感已經(jīng)到了無法忽略的程度,他揉了揉眉心,也沉沉睡去。 夜色降臨后,周安安痛哼一聲,動了動手指。 楚鋒比她更快地睜開眼睛,站在床頭問:“感覺如何?” “陸垣……”身體的痛楚難以忽略,不過她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令她看見對方就像受別人欺負的孩子,臉上全是委屈,“我們的車又沒了。” 她還想努力鍛煉自己,守護好那輛車等他回去,然而才過了幾天,不僅車沒守住,人也被別人抓走了。 楚鋒摸摸她的頭發(fā),“沒事,咱們可以再找一輛?!?/br> 合適的車哪兒有那么好找……周安安知道他只是在安慰她,嘆了口氣。 她想坐起來,但是稍微一動腹部就疼得厲害。 身上兩處傷口都很嚴重,流失大量的血,令她體溫偏低,眼前一陣陣發(fā)白。 楚鋒想給她找些食物,借助微弱月光搜遍手術(shù)室的每個角落,只找到一盒濃度百分之五十的葡萄糖注射液,拿到她面前。 “把這個喝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