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末日網(wǎng)友 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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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頂空空如也,太陽能電池也卸下來了,只露出個桌子一般大的洞。 “在這里?!背h端來一個陶瓷大花盆,里面填滿泥土,幾根光禿禿的枝干從土里伸出來,頂多比周安安的手指長一些。 “這是果汁陽臺?”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楚鋒對自己的作品非常滿意,“我把它修剪了一下?!?/br> “剪下來的花呢?” “扔了?!?/br> 周安安打心眼里不相信,他會舍得扔掉那么多花? “你扔在哪里了?我怎么沒有看見?” “因為你起床沒洗臉,被眼屎擋住了?!?/br> 周安安:“……靠!” 她發(fā)誓,但凡她現(xiàn)在沒有受傷,絕對會去揍他。 楚鋒去車內(nèi)用臉盆接了點水,還給她擠好牙膏,連同毛巾一起端到她面前,表情分明再說——瞧我多貼心。 “用不用我?guī)湍阆???/br> “不用!”周安安瞪了他一眼,自己端起水杯刷牙。 楚鋒聳聳肩,回到車頂,在上面敲敲打打。 周安安慢吞吞地刷牙洗臉,見她洗好后,楚鋒下來給她倒水,將臉盆毛巾放回原位,不知從哪兒弄來一把電腦椅,將椅背放倒后說:“你躺會兒,等我把手上的活兒做完,就去做午飯。” 周安安被他抱到椅子上,舒舒服服地躺下,感覺很不錯,就是有些無聊。 “你可以幫我拿個東西嗎?” “什么?” “我睡得那間宿舍桌子上,有一部游戲機,綠色殼子的?!?/br> “你躺這兒監(jiān)工來了?!?/br> 楚鋒嘴上這么說,卻很快將平板電腦拿過來。 周安安躺在椅子上捧著游戲機,似乎連傷口都不怎么痛了。 楚鋒接著修車頂,她打開游戲機。 末日降臨都一個多月了,它居然還有電,而且用不著聯(lián)網(wǎng),里面有無數(shù)款諸如俄羅斯方塊、魂斗羅、超級馬里奧之類的游戲。 上次玩還是在她念小學的時候,周安安重新玩起經(jīng)典游戲,發(fā)現(xiàn)可玩性一點也不遜色于現(xiàn)在的手機游戲,很快投入進去,時間過得飛快。 不知什么時候,楚鋒來到她身后蹲著看。 周安安正在玩魂斗羅,有關怎么也過不去,重復玩到第三遍時,楚鋒的手按耐不住地伸過來,奪走游戲機。 “這都過不去,太菜了?!?/br> 周安安斜眼瞥他,“我倒要看看你怎么過?!?/br> 楚鋒十分有把握地重開一局,很快來到她三番五次陣亡的地方。 他集中注意力,手指在僅有的幾個按鍵上不停cao作,小人高高跳起,左閃右避,最后還是被擊中,跌落在地。 game over。 “這個游戲設計有問題!根本不可能有人過得去!”他搶在周安安嘲笑之前憤憤道。 周安安翻了個白眼,“你要是能找到游戲制作人,讓他親口承認這件事,我就相信你。” 楚鋒啞口無言。 她笑著拍拍他的肩,“幾點了?做飯去吧?!?/br> 受傷雖然很痛,但是每天躺著什么都不用做,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還是很爽的。 中午吃什么是個問題,楚鋒照例拖出行李箱,周安安看見自己精心準備的那些零食,頓時感覺喉嚨冒酸水。 “又吃面包和餅干嗎?” 楚鋒道:“你可以選擇吃巧克力餅干還是蘇打餅干?!?/br> “換點別的行不行?” “那你想吃什么?” 她想吃火鍋、燒烤、麻辣拌……周安安想著那些曾經(jīng)舍不得吃,如今再也吃不到的美食,只能咽唾沫。 “大巴車里應該還有米和咸鴨蛋,煮點粥喝吧?!?/br> “ok?!?/br> 楚鋒將游戲機還給她,準備午飯去了。 一個小時后,周安安如愿以償?shù)爻陨狭讼跳喌芭渲唷?/br> 下午楚鋒接著修車,她接著玩游戲,晚飯是中午剩下的粥。 一天很快結束,兩人回到宿舍,進門前周安安隱約聞到些月季花的味道。 “你房間里是不是有東西?” “什么也沒有?!背h用背靠著門。 “讓我進去看看。” 周安安企圖推開他,但對方的身體幾乎像鐵塊一樣,又硬又重。 她推了半天沒反應,捂著傷口哎呦地叫喚起來。 楚鋒忙彎腰詢問:“你怎么了?” 她趁機推開房門,里面果然擺滿了月季花。 橙黃色的杯狀花朵,在宿舍靜悄悄的綻放,花桿插在裝滿水的臉盆或者水桶里,地面擁擠得幾乎沒地方下腳。 “整個汽修廠的容器都被你找來了吧?!敝馨舶驳溃骸熬尤贿€污蔑我眼屎太多遮住眼睛?!?/br> 楚鋒一向臉皮厚,振振有詞,“我的房間我想擺什么就擺什么?!?/br> 周安安無所謂地聳肩,“隨便你,不過這花都變異了,你還敢擺在床邊,小心半夜長出嘴巴把你吞了?!?/br> 楚鋒翻了個白眼,“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這么好嚇唬?” 周安安轉(zhuǎn)身走進宿舍。 汽修廠沒有電,楚鋒修車用得都是大巴車內(nèi)儲存的電量,度數(shù)有限,舍不得用在生活用電上,因此一到晚上除了在床上躺著什么都干不了。 下午她曾提議不如住到車上,反正有兩張床,就像以前一樣,起碼半夜不用摸黑上廁所。 但楚鋒說他需要將車內(nèi)也修補修補,暫時不能入住,還貼心地往她床邊放了個臉盆當夜壺用。 周安安玩了會兒游戲機,仍舊睡不著,腹部傷口白天已經(jīng)沒什么感覺,可一到晚上又開始隱隱作痛。 為了分散注意力,她無聊地在墻上敲了敲,不成想馬上聽到楚鋒的詢問。 “怎么了?” 汽修廠宿舍隔音實在太差,對方的聲音近得仿佛就在耳邊,令她連裝聽不見都做不到。 橫豎睡不著,周安安咽了口唾沫,“傷口痛。” “我去給你找點止痛藥?” “不用,太晚了。” 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見面時他身上的傷,似乎也在差不多的位置,比她的還嚴重些。 可那時從未見他抱怨過,只是偶爾想吃東西或者不愿洗碗,才搬出傷員的身份。 天啊,她居然還讓他洗碗。 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連走路都費力,更別提干活了。 周安安后悔極了,問:“你以前受傷的時候是怎么忍的?” 楚鋒道:“我會想點開心的事情?!?/br> “比如你老婆生孩子?” “……這梗很爛。”他看過電影。 周安安笑笑,仰面看著天花板,“可是我好像沒什么開心的事情?!?/br> 童年過得還行,可記憶太模糊,偶爾想起一些事件,比如爸媽帶她去游樂園坐旋轉(zhuǎn)木馬,卻已經(jīng)無法確定是真的發(fā)生過,還是她做夢夢見的。 楚鋒道:“那就想一些自己覺得美好的事物?!?/br> 美好的事物啊…… 周安安閉上眼睛,在腦海里想像出一片蔚藍的海。 海岸邊有一棟木頭做的小房子,第一層是花店,外面擺滿鮮花。 第二層只有兩個小房間,其他地方都是露臺。 露臺上有大大的遮陽傘,傘下是一套竹編的桌椅。 她坐在椅子上喝加了冰塊的檸檬蜂蜜水,一低頭就可以看見一樓門外正在修剪花枝的楚鋒。 天那么藍,云那么白,海浪輕輕拍打礁石,她便在這浪花聲里忘記傷口的痛苦,進入夢鄉(xiāng)。 兩人在汽修廠里住了將近半個月。 期間楚鋒把大巴車修好了,周安安的傷口也恢復了些,可以不用攙扶慢慢行走。 吃過午飯,楚鋒邀請她去車里參觀。 大巴車外部被重新噴過漆,之前是低調(diào)隱蔽的啞光灰,如今變成淺淺的綠,像春天剛發(fā)芽的青草色。 從車門進去,迎面而來的是被漆成乳白色的車廂,臺階、把手、以及部分細節(jié)處都包裹了一層深色胡桃木,原材料應該是汽修廠老板辦公室內(nèi),那張一看就價格不菲的茶桌。 內(nèi)部空間重新規(guī)劃,不僅多出廚房和沙發(fā),房間也挪到車廂后部,一左一右開了兩扇小門,里面是他們各自的房間。 周安安越看越感覺像自己當初熬一夜才完成的那張設計圖,楚鋒居然憑一己之力,把它做出來了。 “看不出來,你也有當機械師的天賦?!彼芍钥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