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末日網(wǎng)友 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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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用什么? 他左右看了看,發(fā)現(xiàn)墻上的花灑,不由得眼睛一亮。 花灑的軟管是不銹鋼做的,比床單結(jié)實得多。雖然沒辦法將它從頭到腳罩起來,但是當(dāng)根繩子用沒問題。 他將花灑連同軟管一起拆下來,用力一扯,一圈圈纏繞住的不銹鋼片被他扯開,長度增加了一倍。 他又取下掛在墻上的毛巾,裹住頭臉和雙手,保護(hù)露在外面的皮膚。 劉暢開始撞擊衛(wèi)生間的門,楚鋒深吸一口氣,握緊花灑,猛然開門。 劉暢停頓一秒,張大嘴巴。 不等他噴出黃豆,楚鋒已經(jīng)將花灑深深捅進(jìn)它嘴里。只聽得卡噠一聲,大約是下巴被花灑撐得脫臼了。 他沒有懈怠,緊接著用不銹鋼軟管把對方捆起來。軟管在它身上繞了兩圈,末端從花灑那里穿過,巧妙地打了個結(jié)。 李文宣也跑出來幫忙,拿著個湯鍋罩到劉暢頭上,扯著湯鍋耳朵將它拽向車門。 “兄弟,對不起了?!?/br> 他說完當(dāng)胸狠踹一腳,將對方踹下了車。 等候在外面的周安安立刻把柴油潑上去,楚鋒從兜里摸出打火機,點燃一團(tuán)紙巾,扔到劉暢身上。 轟的一聲,火焰躥得老高,熱氣撲面而來。 周安安將手里沾滿柴油的桶也扔進(jìn)火堆里,然后從旁邊繞過去,楚鋒伸出手,將她拉上了車。 五人站在車上看著那團(tuán)火。 劉暢在火焰的灼燒下拚命翻滾,嘶吼,哀嚎……最后一動不動燒成了焦炭,在水泥地上留下一大片漆黑的痕跡。 一向樂觀的李文宣此刻也輕松不起來,嘆了口氣道:“是我疏忽了,我對不起他?!?/br> 劉暢白天就說過有東西咬他,但是誰也沒重視,否則的話不至于此。 周安安張開嘴想安慰他幾句,不料還未開口,就聽見楚鋒說:“用不著自責(zé),說不定明天死的就是你?!?/br> 李文宣看著他啞口無言,十多秒后才苦笑道:“你夠狠的?!?/br> “劉暢的死已經(jīng)沒有辦法了,其他人千萬不要被寄生,大家快點把車廂清理干凈吧,一顆豆子都不能留。” 周安安的話提醒了他們,幾人打開車廂里全部的燈光仔細(xì)檢查起來。 他們又搜出一些豆子,不敢觸碰,用掃地的撮箕裝起來倒到外面,澆上柴油點火。 干燥的豆子被燒得辟里啪啦響,紅彤彤的太陽從城市的天際線處徐徐升起,暖黃色的晨光映照著高樓大廈,一切看起來那么平靜,仿佛幾個小時前的驚險只是他們做了一場同樣的噩夢。 “小高這手完了?!崩钗男诮o那位被黃豆“咬”傷的下屬清理傷口,但情況比他想象中復(fù)雜許多。 他手背上有一個類似膿包的創(chuàng)口,并非被豆子咬出來的,而是像水蛭一樣,深深鉆進(jìn)了他的皮rou里,李文宣用消過毒的鑷子夾了半天也夾不出來。 那個叫小高的士兵本來皮膚黝黑,經(jīng)過幾個小時的折磨后,臉變得黑中透著蒼白,腦門上全是冷汗。 若卡在皮rou里的只是子彈,干脆包扎一下等回到基地再去醫(yī)院弄出來。 偏偏卡進(jìn)去的是黃豆,如果不盡快清除掉的話,用不了多久他的手也會長出豆芽。 小高回想起劉暢那人不人鬼不鬼的驚悚模樣,狠了狠心道:“我死也不要給豆子當(dāng)肥料,營長,不如把我這只手剁了吧!” 李文宣連忙拒絕,“剁手不是說著玩的,不行!” 楚鋒拔出短刀,說:“我來試試?!?/br> 李文宣讓出位子,他走到小高面前坐下,看了兩眼傷口,問:“怕痛嗎?” 小高梗著脖子道:“怕苦怕痛,配做軍人嗎?你盡管放手弄!只要把那玩意兒挖出來,我認(rèn)你當(dāng)哥!” 短刀在楚鋒手中轉(zhuǎn)了個漂亮的圈,他勾起嘴角搖搖頭。 “用不著,要是我成功了,你把上衣脫掉就行?!?/br> 小高聽到這句話,頓時傻眼。 李文宣也忍不住說:“你家親愛的還在旁邊呢,就算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癖好,也不要現(xiàn)在暴露啊。” “你才有見不得人的癖好。” 楚鋒看了看已經(jīng)預(yù)料到他下一句臉漲得通紅的周安安,慢條斯理地說:“我是讓某人親眼看看,有些東西,不見得大就是好?!?/br> 第57章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知道是誰想看小高的身材了。 周安安羞赧地低下頭,恨不得用針把楚鋒那張嘴給縫起來。 好在眼下小高的傷勢更要緊,大家很快就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他和楚鋒身上。 只見楚鋒把短刀消毒,讓他將手放在桌面上,抬起眼簾道:“你今年多大?父母還在嗎?” 小高本來正緊張地看著他的刀刃,聞言抬頭答道:“二十三歲,小時候他倆就死……?。 ?/br> 楚鋒趁他注意力被轉(zhuǎn)移時,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短刀猛地插進(jìn)他手掌中。 小高只感覺手背一涼,接著是刻骨銘心的疼痛,無法自控地叫了起來。 李文宣雖然有事沒事罵他們幾句,本質(zhì)上還是個心疼下屬的人,趕緊走過去握住他另一只手,安慰道:“痛就喊出來,馬上就過去了……” 周安安看著此情此景,突然感覺眼前的畫面像極了小高在生孩子,李文宣是緊張有關(guān)心的丈夫,坐在他們對面的楚鋒無疑就是接生婆。 什么鬼……她用力晃晃腦袋,集中注意力看他們。 楚鋒的短刀幾乎把小高的手插了個對穿,他用短刀把皮rou撐開一道縫隙,鑷子從縫隙里捅進(jìn)去,準(zhǔn)確地夾住因為血液滋潤已經(jīng)開始發(fā)芽的黃豆,取出后丟進(jìn)一旁的不銹鋼洗手池里。 “他們會以你為榮的。” 他說完拔出短刀,小高立即縮回手,捧著血流如注的手掌不停發(fā)抖。 李文宣拿起早已準(zhǔn)備在旁邊的紗布和藥物,一邊給他包扎一邊問:“你下手也太狠了,他這只手不會廢了吧?” 楚鋒倒了點水洗干凈刀上的血跡,說:“我避開了骨頭和神經(jīng),只要傷口不感染,愈合后肯定沒有問題?!?/br> 李文宣仔細(xì)觀察了一下傷口,將信將疑。 他們的背包里都有止痛藥和鎮(zhèn)定劑,小高吃了幾片,被扶去床上躺著。 周安安用鑷子夾起那顆黃豆,認(rèn)真觀察。 黃豆的外觀并無異常,但是從裂縫中冒出來的白色嫩芽,雖然只有一厘米長,卻猶如活物般拚命扭動著,到處尋找著什么。 桌上有小高留下的一小攤鮮血,她把黃豆放上去,血液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減少,嫩芽則越長越大,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快有食指長了。 它發(fā)不出聲音,可周安安卻感覺它像一個猙獰的魔鬼,不停嘶吼著——給我血! “別玩了,小心它長你身上去?!背h提醒道。 周安安打了個寒顫,用一團(tuán)紙巾把它包住,澆上柴油燒得灰都不剩。 “你們說……”她看著漆黑的地面,冒出一個想法,“要是把這種還沒長大的變異植物收集起來,是不是可以當(dāng)成武器使用?” 而且是威力強大的生物武器。 李文宣白了她一眼,“遇見它們跑都來不及,還收集?找死呢,不怕被寄生?。俊?/br> “肯定要用專業(yè)的工具啊,比如塑料盒子什么的。應(yīng)該沒有哪種植物能在塑料上生長吧?!?/br> 他想了想皺眉道:“可是植物一直處在缺水狀態(tài),肯定會干死的?!?/br> “可以挑選生命力比較強的品種啊,像沙漠里不是有很多植物能在缺水的狀態(tài)下活半年嗎?或者定期往盒子里澆點水,保持它不死就行了。” 她越想越覺得很可行,李文宣不禁問:“你想做什么?就算真的能把它們當(dāng)成武器,又拿來對付誰呢?現(xiàn)在全世界的人都在艱難求生,難道要拿去對付普通人嗎?” 他想到劉暢和以前其他士兵們在變異植物攻擊下死亡的慘狀,語氣沉重極了。 “況且這種武器會讓人死得很痛苦,在聯(lián)合國公約里,□□這種東西都是嚴(yán)禁使用的,生物武器更不行了,一旦開了頭,世界末日將永遠(yuǎn)無法結(jié)束!” 周安安只是發(fā)散思維想像了一下,被他批評后才意識到那是多么可怕的想法。 “對不起啦,我隨口說說的,你別生氣?!彼侠蠈崒嵉狼浮?/br> 楚鋒朝李文宣瞥了眼,“看不出,你挺有正義感的?!?/br> “這是作為軍人的基本素養(yǎng)!”李文宣義正辭嚴(yán)地說:“等哪天有空了,我要給你們好好做做思想工作。” 周安安吐了吐舌頭,走到楚鋒身邊。 塵埃落定,眾人接著趕路。 一路上有驚無險,當(dāng)天日落之前,他們抵達(dá)了長林鎮(zhèn)。 曾經(jīng)繁華的小鎮(zhèn)如今空無一人,許多房屋都因飛快生長的植物倒塌了,路面也變得破破爛爛。 吳昊靠著車窗看著面目全非的家鄉(xiāng),表情說不出的難過。 “今晚就在鎮(zhèn)上休息吧,明天天亮了再去養(yǎng)殖場,到時候大家一起幫你找你爸。” 李文宣走到他身后,拍拍他的肩道。 吳昊點點頭,長長地嘆了口氣。 周安安開著車在鎮(zhèn)上兜了一圈,最后將大巴車停在鎮(zhèn)政府門外的空地上。 鎮(zhèn)外都是田野山丘,必定隱藏著許多變異植物。這塊地面鋪了厚厚的水泥,看起來安全一些。 最近的一棵樹在百米之外,停好車后楚鋒他們就下去檢查了,并無變異現(xiàn)象。 一路過來她仍然沒有看見喪尸,包括鎮(zhèn)子里。偶爾有幾具尸體倒在地上,血rou也都干了,只剩下白骨。 這樣的情景讓周安安堅定了自己的猜想——世界已被變異植物占領(lǐng),喪尸成為過去式。 冥冥之中,究竟是誰在安排這一切? 她抬頭望向天空,希望系統(tǒng)能再給點提示,但那里只有無數(shù)顏色炫麗的晚霞。 李文宣查看了小高的情況,他失血過多比較虛弱,不過其他方面還算正常。 大家昨晚都沒睡好,劉暢的死也讓他們失去聊天的欲望,隨便吃了點東西,便按照昨晚的床位安排,早早睡下了。 周安安和楚鋒坐在床上,空間實在太小,幾乎能感受到彼此呼吸時的氣流。 她撇開臉,看向房間里唯一一個巴掌大的窗戶,想轉(zhuǎn)移一下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