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男配只想賺錢 第81節(jié)
彈幕爆改火車站,全是“嗚嗚嗚”,陳白瞅著不斷跳動的彈幕,眼睛有點跟不太上,于是只能挑著看清楚了的幾條回復(fù),說:“要是需要,有時間也可以播?!?/br> 他說:“只是條件有限,應(yīng)該僅限聊天,沒有游戲?!?/br> 出乎意料的,電腦屏幕瞬間跳出一連串禮物提示,彈幕大片的好好好,說一定要記得提前發(fā)上播通知。 “……?” 陳二白終于第一次知道,原來他直播間里邊居然藏著這么多不看游戲單純喜歡嘮嗑的人。 事情說完且就這么定下,他再戰(zhàn)術(shù)喝了口水,瞅了眼還在不停跳的彈幕,準備下播的手停住,說:“那今天再玩兩把?!?/br> 再玩兩把,指直接玩到了將近凌晨三點。 關(guān)掉電腦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夜深人靜,洗漱完后往床上一躺,在沾上枕頭睡著前,陳某白憑著最后的毅力給好鄰居發(fā)了條消息,之后終于安穩(wěn)閉眼。 一夜無夢,睡得深沉。 第二天是陰天,估摸著要下雨,陰云籠罩著,到白天后依舊跟還在晚上一樣,城市路燈開著。 經(jīng)紀人和助理來接人的時候接近中午,終于進到樓里后熟練坐上電梯。 到樓層后經(jīng)紀人敲門,敲完門往后一站,熟練等待。 結(jié)果敲門后不久就有微弱腳步聲從門內(nèi)傳來,且越來越近,響應(yīng)速度打敗99%的平時的陳一白。 “咔——” 大門傳來一聲響,之后被人打開。 經(jīng)紀人和助理一抬眼,沒看到預(yù)料中的人影,反倒是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是許斯年,長得高,穿著身家居服,手上還搭著件像是衣服的東西,少了那么點壓迫感,側(cè)過身讓她們進屋。 雖然不太清楚情況但總之先進了房間。經(jīng)紀人進屋后看了一圈,只看到了客廳里很顯然還在收拾的行李,沒瞅見眼熟的人影。 許斯年讓她們先在沙發(fā)上坐下,說:“他昨天熬了夜,還在睡?!?/br> 聲音有些低,像是怕驚動了什么。 人還在睡,但行李已經(jīng)在收拾。 “……” 經(jīng)紀人和助理這下知道為什么他開門的時候手上搭著件衣服了。 在客廳沙發(fā)坐著,他們眼瞅著人把衣服疊好放已經(jīng)裝了大半的行李箱里,又眼瞅著人進了主臥房間打開衣柜,開始找其他需要打包的衣服。 “……” 很難說,就,心情復(fù)雜到很難說。 他們提前了一段時間來就是想著還在睡的人應(yīng)該還沒收拾好行李,想來搭把手,現(xiàn)在一看,好像完全用不上他們。 畢竟他們也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會沒心眼子到指使許大影帝來收拾行李,自己跑床上往死里睡。 許大影帝收拾完衣服后回了一趟樓上,經(jīng)過短暫時間后又回來,帶回了幾件外套放行李箱里。 所有東西都裝好,這就算是整理完畢。他關(guān)上行李箱后起身,說:“我去叫他起床。” 免去一項最頭疼的大工程,經(jīng)紀人即答:“有勞?!?/br> 許斯年去主臥了。 客廳這邊對著主臥,他們坐沙發(fā)上,一抬眼就能看到。 有的人醒著的時候一切正常,省心省事工作認真,睡著的時候就是個難搞的移動大麻煩,叫人起床尤其痛苦。 被強制開機的人會無差別攻擊所有人,許大影帝也不例外。 他們眼瞅著被叫醒的睡得四仰八叉的白毛直接一個抬手,像是試圖把彎腰站床邊的人撂倒在床上跟著一起睡。 他手抬起后就再也沒能放下,站床邊的許姓影帝直接握住他搭自己后脖頸上的手,順著一提溜,直接把人帶了起來。 從躺到坐再到站,一步完成,輕松無比,極其熟練。 白毛被人提溜著,一雙閉著的眼睛終于睜開,瞳孔無聚焦,像是沒反應(yīng)過來,又像是還沒從睡夢中徹底醒來。 ……原來還有這一招! 這一系列動作實在太過流暢,兩個助理一時間還沒反應(yīng)過來,總之人是站起來了。 站起來,花了幾秒的時間開機,無情的睡覺機器陳一白終于醒了。眼睛一睜,視線逐漸清晰,看到屋子里突然冒出的幾個人,他先是一愣,之后又反應(yīng)了會兒,意識到什么,略有些滯后地打了聲招呼。 沒浪費時間,他打完招呼就趿拉著一雙拖鞋去洗漱間洗漱,洗了把臉后徹底清醒。 想起來了。 今天是出發(fā)去劇組的日子。他原本打算下播后收拾行李,結(jié)果昨晚播太久,他直接睡了,打算早上再起來收拾。 為了避免早上起不來,他還在睡前特意發(fā)消息給好鄰居說早上要是他沒爬起來發(fā)消息,就讓其下來把他從床上挖起來。 他果然沒起得來,好鄰居有他這的鑰匙,果然也來了。 雖然當(dāng)時半夢半醒,但他依稀記得好鄰居試圖叫過他一次,后來直接放棄,說幫他收拾行李,他似乎還道了聲謝,也可能沒道謝,直接睡了。 然后就睡到現(xiàn)在。 洗漱完,走出洗漱間,他看到的就是已經(jīng)收拾好的行李箱和坐沙發(fā)上看來的三道視線,他說了聲稍等,又回房間去換身衣服。 換下睡衣,穿上正經(jīng)衣服,一個閃亮亮陳一白出現(xiàn)。 閃亮亮,但頭發(fā)依舊亂。經(jīng)紀人已經(jīng)放棄打理他這一頭亂毛,把帽子遞過,直接戴上帽子了事。 從起床到收拾完畢不到十分鐘,帽子一戴,剛睡醒沒多久的人已經(jīng)能原地出發(fā)。 所有燈光和燃氣關(guān)掉,大門帶上。貼心的好鄰居沒直接上樓,順帶把人送到樓下地下停車場。 這一次離開就是好幾個月不能一起玩飛行棋。 行李箱被送進了車輛后備箱,眼看著該上車,陳某白回頭一揮手,悲從中來,寬面條淚唰地一下就下來了。 經(jīng)紀人:“……” 好鄰居:“……” 經(jīng)紀人睜著一雙眼睛毫不留情道:“擱這演生離死別?” 好鄰居安靜低頭,從口袋里掏出車鑰匙。 生離死別的戲碼中斷,好鄰居開車送白毛去機場,經(jīng)紀人眼瞅著原本還流著寬面條淚的人三兩步蹦上已經(jīng)打開門的副駕,還記得轉(zhuǎn)過頭來對她揮揮手。 “……” 經(jīng)紀人抹了把臉,把準備的早飯給人遞過,跟著一揮手,上車關(guān)上車門。 兩輛車從地下停車場依次駛出。 坐在熟悉的車里,舒服了的陳一白靠座椅靠背上,瞇著眼睛吸豆?jié){。 從住的地方到機場,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他像是把這輩子的話都給說完了。 遇上紅燈的時候,好鄰居側(cè)頭看了他一眼,說話也可以留著打電話的時候說。 好像是有這么個理,陳一白于是暫時停止輸出,進入中場休息階段,低頭吸自己的豆?jié){,說到時候一定會記得打電話。 從家到機場,原本應(yīng)該挺漫長一段路,今天卻挺快。 進入機場停車場,好鄰居沒帽子沒口罩,于是陳一白沒讓人下車送,自己蹦下車,隔著車窗玻璃揮揮手。 另一邊經(jīng)紀人幾個下車,順帶把行李箱也給搬下來了,也不打擾他,站一邊看著人揮手。 一起多走了一截,這次白毛沒流寬面條淚了,大步走來,自覺拉過自己行李箱。 他恢復(fù)也是真恢復(fù)得快,就這么一轉(zhuǎn)身的時間,又是那個陽光陳一白。 經(jīng)紀人瞅他:“舒服了?” 陳白把手里的豆?jié){殘骸扔進垃圾箱,一點頭:“舒服了?!?/br> 天上陰云厚,沒在停車場多停留,幾個人直接進了機場。 他們到的時間剛好,辦理了手續(xù),在候機室沒坐多久就上飛機。 大雨一落,飛機起飛,陳某白原地補覺。 a市下雨,飛機往南飛,南方也下雨。 直到接近落地,經(jīng)紀人把跟睡死了一樣的人叫醒。 她沒許斯年那么精通把人叫醒的辦法,但有自己的絕招,轉(zhuǎn)過頭隨意說了聲“財神來了”。 百試百靈,甚至不用特意拿捏腔調(diào)加大聲音,旁邊的人醒了。 醒的時機剛剛好,視線清晰后往窗外一看,陳一白剛好看到閃著光的機場。 雨幕之外,另一架飛機看著同樣準備降落。 一邊的劉哥和小孟已經(jīng)開始收拾東西準備下飛機。 降落的過程意外的絲滑,直到輕微的顛簸過后,飛機落地,滑行一段時間后穩(wěn)穩(wěn)停下。 陳一白打了個呵欠,把睡得往上滑的帽檐略微壓下,跟著其他乘客起身。 他們留了一會兒,最后出的機艙,順著通道走出。 陰雨天,機場卻意外地?zé)狒[,一眼看去都是擁擠人潮。 這些人不像是乘客,這機場看著也不像是有什么刺激的熱鬧可以看的樣子。 人群主要集中在另一個通道出口,這邊成了人少的安全區(qū)。經(jīng)紀人順著白毛的視線看過去,說:“這些是接機的粉絲?!?/br> 她說:“這次和你一個劇組的楚明原有印象嗎?接的就是他?!?/br> 楚明原,《繁花錄》的制片欽定的主演,前不久又斬下國內(nèi)影帝獎項,雖然和他好朋友許斯年仍然不是一個量級,但已經(jīng)算是圈里少有的商業(yè)價值和演技都在線的演員,粉絲遍布大江南北,穩(wěn)居一線演員地位。 這種量級的藝人的行程很難瞞得住,有時候工作室也會公開通告,粉絲會自發(fā)組織接機。這次應(yīng)該是后者,好為電影開機做宣傳。 畢竟主演,還需要扛票房扛人氣。 今天在路上的時候老許同志提起過這個人,陳一白記得,點頭表示了解,順帶感慨道:“當(dāng)主角還挺不容易?!?/br> 粉絲也挺不容易,這大雨天還跑來機場,明明這種天氣最適合待家里。 還是男配好,男配不用扛票房。 經(jīng)紀人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說:“你早晚也有這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