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男配只想賺錢 第95節(jié)
所以認為的那樣是哪樣? 這兩個人趁機私底下進行意念交流了嗎? 孤寡戰(zhàn)神的腦子已經(jīng)處理不了現(xiàn)在的情況,還停留在十萬黃燜雞大軍進攻地球的階段,于是放棄思考,選擇無條件贊同好鄰居的話,聞言一點頭。 楚明原唇角那點幾近于無的弧度徹底消失了。 他原本還想要再說些什么,站對面的男人卻低頭抬手看了眼時間,再抬起頭時禮貌一點頭,道:“時間不早,要是沒有其他重要的事,我先帶一白回去了?!?/br> 他話是這樣說著,聽上去還算禮貌,實際上已經(jīng)牽著人的手抬腳往回走去,渾身氣勢完全算不上溫和。 雖然不太明白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總之好像不用費腦子回答給不給機會的問題了,陳一白跟著好鄰居往回走,走到一半一轉(zhuǎn)身,還記得揮揮手禮貌性說了聲再見。 楚明原站在原地,看著兩人一起離開。 牽著的手沒有松開,和他需要靠拍照拉進距離不同,兩個人的距離很近,還在說話。那個不可一世的許斯年也會彎下腰低頭聽人說話。 兩道人影徹底消失。 夜風(fēng)還在從長空吹下,小花園重新恢復(fù)安靜。 從進退兩難的問題里解放出來,出了小花園,陳一白渾身上下都透露著放松的喜悅。 小花園入口邊上就是電梯,直達樓底停車場。附近沒人,許斯年沒戴口罩,空著的手摘下頭上帽子,穩(wěn)穩(wěn)戴在了身邊人頭上,遮住了一頭顯眼白發(fā)。 他握著人的手還是沒有松開。站進電梯,感受著手里依舊沒能溫暖起來的冰冷手指,他帶著人的手揣進外套口袋,低頭問:“在上面吹了多久?” 手進口袋里,瞬間又溫暖了不少,陳一白瞇起眼睛,說:“沒多久?!?/br> 他又豎起大拇指,抬頭夸贊道:“老許同志真厲害?!?/br> 帽檐壓得低,他想要和人說話還得努力抬頭。 站小花園的時候他中途神游了下,沒徹底想明白事情怎么解決的,總之先夸厲害就對。 這事他擱那想半天,人來兩分鐘瞬間解決,從結(jié)果來說腦子比他好使不少。 老許同志說還好。 電梯下行,停在樓下停車場,已經(jīng)沒想在這透著詭異氣氛的酒店多待,大門打開陳一白就往外沖。 沖到一半被無形的力量牽制住,一回頭,他這才想起自己手還在好鄰居兜里握著,于是又走回來,小聲又禮貌地問:“這還要拉多久?” 剛雖然不太明白但能猜出可能是應(yīng)付楚明原需要,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樓,也早就看不到人影了,他覺著好像可以松開了。 他之前充其量只在高中的時候看過女生手拉手去廁所,沒見男生拉過,上次有朋友碰他手還是說給他看看手相。 并且看了半天結(jié)果什么都沒看出來。 倒不是反感和好朋友接觸,碰個手不是什么大事,他就是單純覺得這樣拉久了好像有些奇怪。 說不上來,但總覺得似乎好像不太對勁,畢竟無論從哪方面來說,他們跟手拉手去廁所的高中生還是有一定差別。 好朋友低聲問:“可以再等一會兒嗎?” 那就再等一會兒吧。 一個合格的朋友腦總會無條件滿足朋友的任何要求。陳一白又蹦回來,跟著好鄰居一起往車停的地方走。 白毛一邊說話一邊大步往前走,難搞的事情解決了一件,渾身都輕松地冒小花,頭頂帽檐遮擋視野,沒能注意到他好朋友的視線一直落在他身上。 緊緊跟隨,沒有移開。 這次車還停得怪遠,走了一段距離才走到。在上車之前,好鄰居終于慢慢放開手,彎腰給打開車門,陳一白穩(wěn)穩(wěn)坐進副駕。 好鄰居繞了半圈,打開車門坐上駕駛位,把鑰匙插進鎖孔里,啟動引擎,之后轉(zhuǎn)過頭來說:“這次是例外,以后要是有人像這樣做,記得不要同意。” 一雙手已經(jīng)完全溫暖,陳某白利索系好安全帶,思考了一會兒這樣做是怎樣做后往靠背上一躺,說:“那不會?!?/br> 他一擺手,道:“這是好朋友的特權(quán)?!?/br> 好朋友有點拉手的愛好很正常,雖然有點怪,但配合一下也不是不行。 許斯年轉(zhuǎn)頭確認道:“現(xiàn)在好朋友還是只有我一個?” 陳一白豎起大拇指,一點頭。 官方認證,真實可靠。 許斯年于是笑了下:“回去吧?!?/br> —— 楚明原經(jīng)紀人因為喝酒太多,去廁所清醒了一下。 他發(fā)誓他就去廁所待了那么一下,再回來的時候,原本坐在位置上的人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電話沒打通,他把附近人問了個遍,沒問出人去哪里了,但打聽到陳一白可能去了樓上小花園,并且可能已經(jīng)去了有一段時間。 遭。 不太好的想法瞬間從腦子里閃過,他立刻火速上樓。 小花園的地方好找,去到樓上往旁邊一轉(zhuǎn)就是。小花園里有人,但是只有一個人。 據(jù)說應(yīng)該在小花園的陳一白沒在,只有他那個電話打不通的大影帝。人站欄桿邊,也沒看手機,像是單純在吹風(fēng)。 他走過去,人注意到了他,一轉(zhuǎn)頭。 那張臉上沒什么表情,經(jīng)紀人一時間有點沒太想得清楚這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還是什么都沒發(fā)生,猶豫著要不要問起陳一白的事。 楚明原先說話了,說:“你煙帶身上了吧,來一根?!?/br> 經(jīng)紀人熟練掏煙,順帶遞過打火機,說:“你這不是戒煙挺久了么,怎么突然又想起這東西了?” 哦豁。 沒等人回答,經(jīng)紀人自己就反應(yīng)過來了。 一個人,可能來過小花園但已經(jīng)離開的陳一白,煙。這估計不是沒發(fā)生什么,是什么都發(fā)生完了,并且結(jié)果不太理想。 楚明原低頭點了支煙,點點光亮映亮眉眼,煙霧彌漫開。 經(jīng)紀人小心問:“被拒絕了?” 雖然是個問句,但他看人點煙的時候差不多就能猜到結(jié)局。 站經(jīng)紀人的角度來說,他肯定是高興的,甚至想放串鞭炮。但就一個十年老友的身份說,多少有那么點……也挺高興。 這人感情就不長久,與其費半天時間結(jié)果分手,不如就別開始。 楚明原說:“有人搶先了?!?/br> 經(jīng)紀人一時間有點沒懂這句話?;蛘哒f懂了,但覺得或許不是自己想的那個意思。 楚明原指尖光亮明滅,說:“他有男朋友了。” “嗯?!?/br> 經(jīng)紀人:“嗯?” 那個木頭樁子一樣的人? 他問:“你知道是誰不?” 能讓這人都撬不開竅的鐵木開花,多少算得上是很有本事。 楚明原:“許斯年?!?/br> 許什么年? 再仔細看了眼人的表情,確定自己確實沒有想錯,經(jīng)紀人眼睛一睜,舌頭都有點不利索,說:“他不是一直單著嗎?” 完全意料之外且聽上去最離譜的人,屬于是跑網(wǎng)上去放出這個消息都會直接被人打成篩子的程度。 楚明原呼出一口煙:“陳白兩個月前也還是單身?!?/br> 兩個月的時間,也就慢了一步。就這一步,別人捷足先登。 驚天大爆料一個接一個,經(jīng)紀人有些艱難地消化前面聽到的消息,一時間很難說出其他,暫時只能安慰道:“沒事,你這次就是和之前一樣,把戲里的感情帶現(xiàn)實里來了,等過一段時間……” 哦,他想起來了,這次這個人和陳一白沒有感情戲。 “……” 意識到什么,眼睛不自覺瞇起,經(jīng)紀人這下是徹底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于是只能看向人手里邊燃了過半的煙,問:“要再來一根嗎?” 楚明原再點了根煙。 靠著欄桿往下看,城市車流滾滾,燈光輝煌。 —— 晚上十點半,陳白準時回到了好久沒見的熟悉的小區(qū)。 重新踏上電梯,他往電梯墻面上一靠,呼出一口氣,說:“好像八百年沒回來了?!?/br> 八百年沒有,甚至八個月也沒有。一邊的好鄰居笑了下,說:“家里的床單已經(jīng)換新了,今天先住上面?!?/br> 住哪都可以,陳白點頭,略微抬起帽檐,伸出一根手指說:“今天晚上我一定要玩一把飛行棋。” 好鄰居應(yīng)了聲說好。 他猜應(yīng)該不止一把。 果然。在當晚,玩了一把又一把后,陳某白成功在戰(zhàn)績上添上濃墨重彩的幾把倒一成績,整齊又奪目。 當天晚上他含恨入睡,睡覺都是皺著眉頭睡。 殺青宴結(jié)束后一段時間都沒有工作,專門用來休息,從理論上來說睡覺完全能夠睡到自然醒。但因為在劇組幾個月養(yǎng)成的可悲習(xí)慣,打工人在凌晨五點準時醒,醒來后看著熟悉的天花板,還思考了一會兒這是哪里。 意識到今天不用上班后,人又倒頭就睡。 這次一睡,再醒來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來到上午十點多鐘。 外面陽光正好,透過落地窗斜照進房間里。腦子睡得發(fā)昏,躺床上的人艱難爬起,眼睛還沒睜開,頂著一頭亂毛試探著找自己拖鞋,沒找到,于是直接腳踩在地上,下了床。 完全是憑本能完成了洗漱的動作,洗得粗糙但好歹洗漱了,額邊碎發(fā)往下滴著水,陳某白隨手往后一撥,開門走出房間。 想要去找兩口水喝,他順著走廊走到飯廳,地方還沒走到,先聽到了說話聲。 是好鄰居的聲音,好像是在打電話,聲音不大,隱隱約約。 沒有打擾的意思,陳白繼續(xù)去找水。在平時放水杯的地方成功地找到了自己水杯,他瞇起眼睛,試圖讓還有些模糊的視線清晰些,另一只手拎著水壺,水壺出水口對準水杯,穩(wěn)穩(wěn)倒了半杯水。 “現(xiàn)在這邊不方便,這次你們先把許浪接回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