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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男配只想賺錢 第164節(jié)

    半瞇上眼睛,他跟做點滴實驗一樣慢慢傾斜酒瓶,看著酒液緩慢下滴,滴了兩滴在玻璃杯里,薄薄的一點,連杯底也沒有覆蓋住。

    等到許斯年回來的時候,剛好看著他把酒瓶放桌上。

    已經猜到他想說什么,陳白率先一擺手,說:“就兩滴,喝不醉?!?/br>
    他說:“我壯一下膽。”

    先斬后奏,他沒等人說話就一口喝下兩滴剛好夠打濕嘴的酒。

    酒壯狗膽,他覺著要是放平時狀態(tài)下,有些事他估計一輩子也不敢試。

    知道他這一路上在安靜什么,許斯年放低眉眼,說:“怕的話不用勉強,今晚先睡一……”

    他剩下的話被唇上溫熱觸感封住,后脖頸被人緊緊攬住。

    狗膽加載完畢,陳白直接上了。

    ——壯了半天狗膽,也就敢主動親個人。

    他平時不怎么主動,動作很生澀,仰頭夠人脖頸也累,主動不到兩分鐘,沒忍住想撒手休息一下了。

    后腰在不知覺的時候已經被人扶住,他上了就退不了了。

    剛得到稍稍喘息,灼熱觸感又傾軋下。

    身上力道逐漸收緊,他準備放下的手落在人肩頭,不自覺抓緊了襯衫。

    呼吸被剝奪,手腳逐漸發(fā)軟,再短暫分開的時候,他呼吸完全被打亂,抓著襯衫的手下滑,留下被抓得發(fā)皺的白色襯衫。

    還在試圖平復呼吸,身上力道一大,他整個人懸空,被帶著去了臥室。

    腦袋陷進柔軟枕頭,鼻間都是熟悉味道,碎發(fā)散亂在白色枕面上,他眼睛還沒怎么睜開,又陷進陰影里。

    帶著灼熱溫度的大手穿過后腦和枕頭相接觸的地方,深陷進發(fā)絲里,他被帶著抬起頭,承受住襲來的過熱的吻。

    有些熱。

    暫時分開再次找到自己呼吸的時候,感覺呼出的每一口氣都帶著燒灼皮膚的熱氣,陳白半睜著眼,睫毛被眼尾溢出的生理性鹽水打濕,伸手想要去解自己領帶。

    沒力氣,他不像是在解領帶,像是在給領帶撓癢。身上奇怪的溫度還在上升,他終于從喉嚨里憋出聲音:“許斯年,幫我解開?!?/br>
    他以為自己是很正常的聲音,結果直到聽到自己說出的話,這才發(fā)現自己的聲音啞得可怕,中間還沒忍住顫了下。

    身上人應了聲:“好?!?/br>
    指骨分明的手指落在領帶結上,輕松兩下就解開。

    領帶從衣領里抽離,發(fā)出一陣衣料摩挲的聲音。

    解了領帶不夠散熱氣,體貼的老許同志碰上凌亂襯衫的紐扣,問:“這個需要解開嗎?”

    他還怪貼心,躺床上的人說了聲謝謝。

    男人埋頭解紐扣,躺著的人伸手夠過放在一邊的領帶,兩只手慢慢搗鼓。

    紐扣解到一半,冷白皮膚暴露在空氣中,藏在單薄襯衫下。在繼續(xù)動作的時候,許斯年襯衫衣袖被人拉了下。

    很輕的一下,但他感受到了,于是抬起眼。

    “……”

    只一瞬間,深色瞳孔緊縮。

    整個身體都陷進柔軟床鋪里的人在剛才的靜默里用領帶打了個蝴蝶結,就綁在脖頸上。

    因為之前學過包裝花束和禮物,他打的蝴蝶結很漂亮,造型標致,只是因為沒有力氣系緊,所以只松松垂著,隨時有散掉的風險。

    手邊沒有其他能練手的東西,他于是把蝴蝶結用像是包裝禮物的手法綁在了自己身上。

    沒有練習多年但手法仍然熟練,他很滿意自己綁的蝴蝶結,半睜著眼睛笑了下,說:“好看吧?!?/br>
    正紅領帶和蒼白皮膚對比強烈,纖長脖頸看著比松散蝴蝶結還要脆弱,輕易灼人眼。許斯年眼睛垂下,認真回答:“很好看?!?/br>
    他伸出手,幫著把隨時會散開的領帶綁的蝴蝶結系緊,無論再怎么動都不會掉。

    勞動成果得到夸獎和珍惜,陳某白笑了下。

    然后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蝴蝶結確實很緊,再怎么動都不會掉,無論是他趴在被單上往復摩擦還是埋在靠枕里被帶著顫動。

    蒼白手指不自覺抓住邊上能抓住的床單,指尖握得泛白,松開后又迅速泛紅。

    白色床單被抓皺又被松開,上面留下握緊后的深刻折痕,蝴蝶結都安然無恙。

    額角細汗被人擦去,滲出的淚水被吻走。一瞬間分不清是痛還是其他感覺傳來,陳白沒忍住發(fā)出聲音,后來隱約又覺得這聲音不像自己,像是剛哭了一場,于是咬住自己手指努力憋住。

    他咬在嘴里的手被人拿開:“沒關系,這里沒有其他人?!?/br>
    許斯年低頭吻上他淺淡眉眼,低聲說:“我想聽你的聲音?!?/br>
    這是習慣熬夜的陳某白熬過最漫長最累甚至比通宵直播還廢嗓子的一個夜。

    “……”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眼睛還沒睜開,躺床上的人先伸手習慣性一撈。

    沒有熟悉的毛絨觸感,但也很大一只,夠他抱,于是他直接伸手夠過,腿也跟著搭了上去,并告訴一萬記得下次不要隨意脫掉自己的毛衣。

    然后又睡了。

    等陳某白再醒的時候,太陽已經從一邊照到另一邊。

    他再次習慣性伸手去撈自己睡夢里撈過的好狗崽,這次沒撈到。

    沒撈到,他于是睜眼了。房間落地窗的窗紗拉著,陽光倒不十分刺眼,只隱約投在地板和被單一角。

    他錯就錯在在腦子還沒清醒的時候就習慣性伸個懶腰,手剛伸到半空中,整個人都直接僵住,沒忍住吸了口氣。

    酸痛,總在一覺睡醒之后。不是被陳一萬一腳踩醒的時候的劇痛,更多的是滲進身上每一塊肌rou的酸脹感。

    絲絲縷縷的,經久不散。

    他就吸了口氣,很輕的一點聲音,房間門外卻傳來腳步聲,穿著圍裙的人從走廊走來,問:“醒了?”

    還保持著伸懶腰的姿勢,手在半空中再停頓了會兒這才終于放下,陳某白打了個哈欠,說:“醒了?!?/br>
    聲音沙啞,像八百年沒說過話,又像一口氣說了八百年的話。

    一覺睡到下午,他完全睡夠了,撐著床坐起打算下床洗漱,一低頭才發(fā)現昨天的襯衫已經不知道在什么時候換成了睡衣,身上干干爽爽。

    還是他平時穿得最多的小狗睡衣。

    除了酸脹外暫時沒察覺出什么異常,他抬腳下床,腳落地面上,整個人站起的時候才發(fā)現有什么不對,及時穩(wěn)住身形。

    ……像是昨晚連夜幫幾個大學生替考一千米一樣。

    站門邊的人向著這邊走來,他伸手及時打?。骸罢镜梅€(wěn)?!?/br>
    剛才因為起猛了晃了一下,雖然腿軟但能站,他去洗漱間洗漱了。

    飛快洗漱,然后飛快在飯廳坐下,他坐下后往桌上一癱。

    “咔”的輕微一聲響,面前多了個自己的常用的有小狗頭的水杯,他瞇著眼睛接過水杯喝了口。

    溫水,還帶點又甜又苦的味道,他眼睛稍稍睜開了些,抬起頭。

    許斯年回廚房把已經稍微放涼的粥端來,迎著他視線,說:“潤喉茶?!?/br>
    “……”

    似乎回想起了什么,捧著水杯的人不自覺摸了把自己喉嚨。

    喉嚨沒摸到,他先摸到了一點什么不太對的東西。

    是什么布料的觸感,有點順滑。覺得有些怪,他低頭,看到了綁在自己脖子上的正紅領帶。

    “……”

    這下子是所有該有的不該有的記憶都想起來了,他在沉默無聲里慢慢抹了把臉。

    酒壯狗膽,但沒想到可以這么壯。

    很難想自己昨晚上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耳朵緩慢充血,他抹完臉后直接伸手碰上脖頸上的領帶,想要在第一時間消滅證據。

    結果似有所感一抬眼,他對上了站旁邊的某位好鄰居投來的視線。

    短暫又漫長地對視了兩秒,他莫名其妙看懂了對方眼里的情緒,眉眼狠狠一抽,最終出聲問道:“……舍不得?”

    然后他看著人點頭了,說:“很好看?!?/br>
    ——居然真的承認了!

    眉眼不斷抽抽,他在領帶和人深色瞳孔間不斷來回,最終選擇一擺手:“舍不得那就留著?!?/br>
    今天不出門,多一塊布不是少一塊rou,要是實在喜歡,留著也不是不行。

    領帶綁的蝴蝶結留下了。

    忙碌了一晚上的陳師傅吃上了老許同志煮的粥。

    老許家做飯這方面都沒天賦,許弟弟之前進廚房的慘況可見一斑。

    經過這么久的學習,這位許弟弟親哥從能做好飯進化成了能夠做好粥。

    不特別好吃,但保證健康,不會吃出問題。

    直覺告訴自己今天可能不適合再回床上躺躺,陳師傅吃完飯換個地方躺,躺沙發(fā)上了。

    他的專屬靠背洗了碗后過來,取代靠枕在他身邊坐下。

    往人身上一靠,他拿著手機回經紀人消息。

    經紀人今天上午給他發(fā)的消息,已經猜到他那個時候沒醒,讓他醒了之后回個消息,順帶上個號發(fā)兩張昨天的照片。

    昨天照片還挺多。策劃團隊自帶攝影師,本身參加婚禮的來賓里邊也有不少攝影師,昨晚上就已經把照片都發(fā)來。

    慢慢滑著照片,昨天全程笑場的陳師傅眼睛稍稍睜大:“好厲害的攝影師。”

    其他暫時不說,這些攝影師居然能把昨天笑成一團的場面拍得怪莊嚴,看著像是真挺正經的那么回事。

    屬于是往前往后一秒都會露餡,抓拍能力超群。

    前面部分照片是看著比較正經的照片,后面的一溜串他都在笑,嚴肅不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