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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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淮初拉下臉:“可別。” “怎么啦?陸大人的千金還匹配不上你?”季雨棠問。 “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我們?nèi)タ纯捶课涞陌缸邮裁催M度了?!闭f罷,不管季雨棠還想說什么,他急急忙忙的去找陸正了。 季雨棠見他這么抵觸,便不再說這個事情,默默跟上他去找陸正。 此時,陸正的手下已經(jīng)將醉香樓的所有人問詢了一個遍,基本上是把嫌疑放在了路仁賈的身上。 謝淮初問陸正:“陸大人,仵作驗尸的結(jié)果如何?” 陸正回道:“仵作說房武真正的死因是中了河豚毒,并不是因為嘔吐物蒙住口鼻窒息而死。然后我讓仵作驗了一下房武吃過的東西,他確實吃了一道河豚羹,但是羹里并沒有毒?!?/br> “那就是謀殺無疑了?!敝x淮初若有所思,“不過羹里沒毒的話,兇手是怎么讓房武把這毒吃下去的呢?” “兇手定是他身邊的親近之人,或者是不容易讓人設(shè)防的人,這樣才能讓房武無知無覺的吃下劇毒。”陸正補充道。 季雨棠提議:“審一審命案發(fā)生的時候,房武身邊的那幾個人吧?” 陸正道:“已經(jīng)讓手下去審了,待會兒就會把口供送過來?!?/br> 陸正的手下辦事效率極快,半柱香之后,一位渾身腱子rou的大漢走進來,憨聲憨氣的說道:“大人,挨個審問過了。跑堂的店小二說房武是和路仁賈一同用的飯,最后要走的時候,在一樓的樓梯口附近遇上了那個成衣鋪的豆娘,房武吐了一地,豆娘刺了幾句,路仁賈跟她吵了幾句,圍觀的人都被吸引了過去,沒注意房武倒在樓梯上死了。整個事件就是這個樣子,然后我又審問了路仁賈,他說房武吃了什么他就吃了什么,倆人吃的東西一模一樣,沒什么差別?!?/br> 季雨棠直覺路仁賈有問題,她忽然想起之前食客告訴她路仁賈和豆娘的八卦,心中升起一個念頭:“我聽醉香樓的食客說路仁賈之前跟豆娘有過婚約,后來鬧得不光彩,兩人散了,那豆娘和房武有什么交際嗎?” 那大漢粗中有細,還真的調(diào)查了這一方面:“有的!房武人長得不是個熊樣,心里頭的花花腸子可不少,他曾經(jīng)sao擾過豆娘,那時候路仁賈還沒和豆娘解除婚約,為此房武還挨過一頓好打。” “季娘子你覺得這其中有什么貓膩?”陸正發(fā)問。 季雨棠點頭:“我總覺得路仁賈和豆娘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的水火不容?!?/br> 她扭頭去看謝淮初,問他:“謝大人,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當時路仁賈大喊‘房武死了’的時候,往后退了幾步撞到了豆娘,豆娘竟然沒有發(fā)脾氣,也沒有厭惡的表情。按常理來說,被討厭的人撞到,怎么也會心里不舒服的,可是豆娘沒有絲毫的厭惡。” 謝淮初回道:“沒錯,我當時也看到了,是有些不合常理?!?/br> “那便再審路仁賈?!标懻?。 很快,他們一同去見了路仁賈。路仁賈被勒令單獨待在二樓的一個包廂內(nèi),此時他正坐立不安,不時往窗戶外頭看。 “路仁賈,你和房武有什么矛盾嗎?”陸正命人打開包廂,進去找了個椅子坐著,自然的翹起二郎腿。 路仁賈見到陸正親自過來問話,慌里慌張的湊上去行禮:“啊呀,陸大人,我和房武我們是多年的好友,沒什么矛盾?。筷懘笕?,您是懷疑我殺了房武?我這,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课渌矣袡?quán)有勢,我就一個普通做買賣的,我能和他交上朋友那是祖墳冒青煙,我高興還來不及,我殺他干什么啊?” 他這么一通誠懇的坦白,配上委屈的快要哭了的表情,看起來是有幾分可信度。不過陸正他們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不會被輕易蒙蔽。 “你為什么想殺他,我倒是知道幾分內(nèi)情?!标懻呛且幌拢闷鹫凵仍谧雷由锨昧饲?,聲音陡然變得尖利:“房武心術(shù)不正,打著跟你是好兄弟的旗號,三番兩次sao擾你的未婚妻子豆娘。你為了保護豆娘,便與她解除婚約,想著豆娘從此以后不會再跟房武有什么交集,沒想到正中房武下懷,竟讓他更容易對豆娘下手,于是你憤怒之下殺了房武,對是不對?” 路仁賈變了臉色:“不對,不對!我沒有殺房武!他是中了河豚毒死的,可是我們今日吃的河豚羹里干凈得很,沒有毒。而且我們吃的東西全部都一樣,我還是好好的。如果是我殺的房武,那我豈不是和他一樣吃了有毒的東西?可我還是好好的,不是我殺的他!” 謝淮初輕笑一聲:“事發(fā)之后,你就被暫時關(guān)在這里隔離,并沒有機會與外界聯(lián)系。而我們剛剛調(diào)查出來房武是中了河豚毒而死的,你怎么就知道的這么清楚呢?” 路仁賈的臉色又紅又青又紫,像是打翻了顏料瓶:“你們詐我!” 謝淮初聳肩:“大夏哪一條律法規(guī)定不能使詐?“ 季雨棠忍不住笑出聲,往常只見謝淮初端莊肅穆的形象,難得看到他有點還孩子氣的調(diào)皮模樣。 陸正又敲了敲桌子:“路仁賈,我勸你痛快的交待,也省得受刑。” 路仁賈心里掙扎了片刻,最終泄氣的說道:“沒錯,是我,陸大人你推測的是對的。房武這個狗東西想對豆娘不利,我為了豆娘的安危便和她退了婚約,結(jié)果他色心不改,今日在醉香樓撞見豆娘之后,他還流露出對豆娘的垂涎。我一怒之下,去醉香樓的后廚找了他們丟棄的河豚內(nèi)臟,采取了河豚的毒素,抹在針上扎了房武一下。他喝多了酒,吐了一地,我故意和豆娘爭吵,讓大家忽略他倒在地上,這樣一般會誤認為他是被嘔吐物悶死的,就不會發(fā)現(xiàn)是我下的手。只是沒想到陸大人明察秋毫,還是發(fā)現(xiàn)了我的計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