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胡安陽哼著:“老人還說夢見人死了,代表要生賴(病)呢!” “爸爸最近還是在家里好好呆著,剛農(nóng)忙完,您很疲憊了,不緩緩又要去忙嗎?” “我心慌慌的,爸爸能不去嗎?” “不然我們出去玩一圈吧?我情緒特別低落……” 胡父哭笑不得,只當孩子聽風就是雨的性子又上來了,“爸爸會好好注意的,讓人也多注意下那棵樹……” 胡安陽明白正常人不會將她所謂的夢境放在心上的,哪怕胡父是這具身體的父親,對原主那么寵愛,也只當是孩子鬧脾氣呢。 她眸子微微轉(zhuǎn)動下,蹬蹬跑到屋里,從墻上取下半米多高的塑料方桶。 這是以前胡父在城鎮(zhèn)上酒廠干活時,帶來盛水的桶,五十升的規(guī)格,對于十歲的小姑娘來說挺碩大的,可是這仍舊不夠一個成年男人在河水里漂浮起來。 不過一百斤的浮力,即便不能完全承載胡父的重力,也能讓他省些力氣,增加生還的可能。 “爸爸,我知道您肯定不聽我的話,肯定會繼續(xù)去堤壩上?!?/br> “如果您真心疼女兒,就將這個系到身上以防萬一,行嗎?” 小姑娘可憐巴巴地望著他,胡父內(nèi)心柔軟一片,“好好好!” 第65章 八零年代替嫁新娘(65) 胡安陽神色肅穆,伸出手來:“我們拉鉤,爸爸不許騙小孩子!” 胡父寵溺地點頭,與她勾著手,“爸爸對咱們家安陽,什么時候撒謊過呢?” “說做到就是要做到,做不到也不會輕易許下承諾啊。爸爸不會糊弄你的。” 聽他這么保證,胡安陽這才微微吐口氣。 見閨女小大人模樣地擔心自己,胡父的心更是泛著酸脹,越發(fā)憐愛她,也覺得自己一輩子為她掏心掏肺是多么值得。 今兒個正好是周五,隔壁小丫頭從墻頭冒出來,“胡安陽,晚上隔壁村有電影,你去看不?我小哥帶著我去……” 胡安陽立馬扭頭看向胡父。 后者無奈道:“晚上爸爸得跟著你幾個叔叔巡邏,昨兒個剛下過雨,河里水位一直在上漲,離不開人?!?/br> “你若是想去,就跟著咱村的大人一起,不許亂跑……” 胡安陽趕緊點頭,拍著胸脯做保證。 吃過飯后,胡父還特意給她炒了點花生當零嘴,又給她灌了白開水,“我把雨衣給你放到包里了,你穿了雨鞋再走……帶咱們家那個高的馬扎……” 孩子的媽剛出月子就離開了,胡父真的是又當?shù)之攱尩?,將那么小那么軟的人兒給喂養(yǎng)長大,心里的成就感別提多好了。 胡安陽抿著唇瓣享受著他的叮囑,這就是為人父該有的模樣吧? 她對親生父親的記憶已經(jīng)很模糊了,似是她也曾經(jīng)被偉岸的男子高高舉起,也被人扛在肩膀過,可惜不管是她的父親,還是原主的,心里不可能只有小家。 而她也無法阻止他們的大義,與原主默默承受著沒有父親的凄慘。 她忍不住又撲到他懷中:“爸爸我聽您的話,但是待會兒您也在胸前挎上空水桶,只要出這個院門,你就要帶上!” 胡父揉揉她的腦袋:“好,快去吧,”說著他從口袋里掏出五毛錢來:“想吃什么就買,爸爸干活就是為了養(yǎng)咱們安陽啊?!?/br> 胡安陽捏住那起了毛邊、有折痕的五毛錢,不知道這錢經(jīng)過多少人的手,又被人怎樣在手中珍惜地一遍遍撫摸著。 這像是幸福在傳遞,她含著淚點頭,心里想著,若是原主的爸爸能平安歸來該多好,這樣她能賺很多的錢孝敬他。 他給她五毛,那她還給他五塊、五十塊、五百塊、五千塊、五萬塊…… 胡安陽一步三回頭,“爸爸,安陽不能沒有了媽,再沒有爸,您一定要保重!” 希望有她的干預,他能夠有驚無險! 胡父有些哭笑不得,這孩子真被夢嚇到了,怎么去看個電影弄成了生離死別般? 他無奈地當著她的面,將碩大笨重的空水桶給系到胸前,“這樣你總該放心了吧?” 胡安陽連連點頭,終于有了笑的模樣,跟著村里人去了隔壁村看電影。 別人是看電影,而她則到處亂竄,抓到本村的孩子往人手里塞了一把花生,笑著問:“同學你好,請問你們村子里有譚永年嗎?” 那小孩兒笑著將花生放口袋里,抬起手指了一圈停到某個方向:“在那!” 胡安陽看到一個小少年背著個孩子,遠遠站在人群之外,心口一緊跑了上去。 現(xiàn)在的譚永年應(yīng)該十五歲了,對她來說距離上一次夢境,也就過去了個把星期,可是他卻足足過了七年! 小少年又瘦又高,胳膊上還帶著青紫,額頭也是一塊猙獰的疤痕。 看到她來,他眸子緊縮,目不轉(zhuǎn)睛地瞧著小姑娘跑到自己跟前。 “你,”她剛想問你還好嗎,可是顯然他過得并不好。 “不是已經(jīng)逃出去了,你,你沒尋到局子里的同志們?沒有讓人送你回京嗎?” 譚永年緊握著拳頭,有些悲涼、艱難地笑笑:“所以,我們掉入水里后,你昏迷過去就離開了?” 胡安陽不知道為什么有些心虛,“是啊,怎,怎么了?” 譚永年深吸口氣,“怎么了?我以為你沒離開,只是撞了石頭失憶了?!?/br> lt;a href=位面 lt;a href=年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