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正因為此,她必須要先下手為強,將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嫁出去! 接親不過是走個過場,騰修齊讓人一路撒錢,大家伙只顧著埋頭撿錢,三分五分一毛兩毛,撿到一點那都是賺的。 新郎和伴郎們通暢無阻,很快便將新娘抱了出來。 一聲吆喝,眾人紛紛上車,元安陽也壓低了下帽檐,上了最后一輛車。 上了車后,她往椅子上一歪裝睡。 車上有新郎的親朋,也有新娘這邊跟著的人,大家伙互相不認識,但是沒有人會膽大到這么理所當然蹭車的。 所以他們對于她沒有絲毫懷疑。 車子繞著城東區(qū)一圈,這才緩慢駛?cè)腧v家二層小別墅中。 新郎將新娘在大家伙起哄下,抱著下車。 騰家門口已經(jīng)拉起了橫幅,上面寫著新郎騰修齊,新娘元安陽。 靳陽曜抬頭看了一眼,面無表情地繼續(xù)靠在車邊,手里把玩著火柴盒,要不是他胸前帶著個寫著大哥的紅花,誰都以為他跟這場婚禮無關(guān)呢。 “這騰董事真是個大善人啊,接手了原來靳董的妻兒,將這倆孩子視為己出,這么多年了,他都沒想著要一個屬于自己血脈的孩子……” “是啊,你看騰家這二公子的婚禮辦得多盛大,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騰董的親兒子呢……聽說騰家給了這元家一千九百九十九的彩禮,還給了一套兩居室……” “喏,看見那位了吧,騰家大拖油瓶,一點都不知道感恩,不喊人爸爸連姓氏也不改,住在學校里,只有逢年過節(jié)來走個過場……你看他親弟弟結(jié)婚呢,他都不給個笑臉,還不如騰董呢……” 九月份的清晨已經(jīng)有了深深地涼意。 薄霧在朝陽升起后慢慢散去,陽光撒下,入目的一切都紅得喜人。 司儀穿著西服,握著話筒似是比新郎還激動呢,聲音高昂亢奮地說著套話。 元安陽站在人群里,漫不經(jīng)心地抱胸站著,那姿態(tài)跟不良少年差不多,讓周圍的人不由地離他半米遠。 當聽到鞠躬的時候,她從人群中擠出來,直接拉開自己剛坐著來的面包車。 靳陽曜聽到動靜,蹙眉看過來,就看到進去清瘦的少年褪掉衣服,露出清絕熟悉的容顏! 他怔了下,隨即臉色鐵青。 他繞過車身,拉開車子鉆進去,聲音冷得很:“元安陽,你在玩什么把戲?” 元安陽這會兒穿著紅色束腰長裙,頭發(fā)高高盤起來,未施粉黛的容顏,在這身紅色衣服襯托下,白得猶如上號的瓷器,光潔滑嫩,臉頰染著淺淺的粉色。 她沖著他淺淺的笑,彎腰逼近。 靳陽曜高大健碩的男人,竟是不由地從車里退了出來。 元安陽下車后,挽上他的臂膀,以不容拒絕的架勢,扯著他擠過人群,在司儀高喊送入洞房的時候,笑著走上臨時搭建的臺子。 她搶過司儀的話筒,輕笑道:“司儀同志,順道你給我和靳陽曜同志,也喊個三鞠躬唄? 要是您跟我們談錢,那我們找個熱心群眾……” 不理會男人渾身僵直,和不敢置信盯著她。 元安陽看了下都泛著八卦亮光的人群,笑著指了指一個短發(fā)干練的婦女,“嬸子,您能幫我們主持婚禮嗎? 我跟靳陽曜同志是上學的時候認識的。 我們一起學習一起賺錢,是同學們一起見證情誼深厚的情侶,約定好了畢業(yè)就結(jié)婚的。 哪里有弟弟結(jié)婚了,哥哥還單身的? 現(xiàn)在不是提倡婚姻自由,我心疼他,也怕他被人說閑話,就自個兒嫁過來了……” 她大大方方的樣子,讓大家伙的思想來了個大轉(zhuǎn)彎。 也對,他們只覺得靳陽曜是個白眼狼,辜負了騰董的一片好心。 但是他們又想了下,龐丹秋帶著倆孩子改嫁給騰學義的時候,靳陽曜已經(jīng)十六歲上大學了! 之前他們到底怎么想的呢? 孩子本來就對后媽比較抵觸,如今后媽還改嫁,更何況騰董以前跟靳董關(guān)系好,是那種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 這關(guān)系亂的,誰能受得了? 時間過去太久了,他們都忘了當初騰學義和龐丹秋走在一起時的艱難。 要不是騰修齊是靳陽曜的親弟弟,怕是他都不會踏入騰家半步吧? 瞧著已經(jīng)從少年長成大小伙子的靳陽曜,這孩子清瘦得讓人心疼。 第600章 八零年代被竊取的人生(3) 被指到的婦女,笑著點頭:“行,我是咱們廠里的婦女主任,也是廠里的老員工了,看著小曜從這么點,長成大小伙子。 要是他爸媽還在,肯定要高興他給自己找了個這么漂亮大方會疼人的媳婦兒?!?/br> 騰修齊放下抱著懷里的新娘,盯著臺上那笑容燦爛帶著絲嬌羞的漂亮女人,咬牙切齒喊道: “元安陽,你不是說身體不舒服,沒法辦起床,又怕耽誤了時辰,讓你表姐代替你出嫁嗎? 你這是什么意思?” 旁邊的女人踉蹌了下,紅蓋頭下的眸子里滿是嫉恨。 不過她扯下紅蓋頭,也是急切和不置信地當證人:“是啊,表妹,你們才是新郎和新娘。 門口橫幅上寫的是你的名字,你,你怎么能新郎不嫁,卻要嫁給大伯哥呢? 如果這事傳出去,你讓騰家的面子往哪里放啊?” lt;a href=位面 lt;a href=年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