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他們的理念最適合洗腦,專門給還沒麻木的人洗腦,想讓他們跟著一起反抗。 公司是什么?資本是什么?固化的階級是為什么? 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這些控制世界的公司到底有怎么樣的資本和力量。 敢反抗?直接把你打成反/動分子,哪怕大家知道你是對的,因為懼怕公司威勢,你也會眾叛親離,被萬人唾罵,然后凄慘死去,死了以后也會被釘在恥辱柱上,靈魂數(shù)據(jù)還要給公司一直打工,這樣一個敢于反抗的自由靈魂便會為自己的敵人永不停歇地添磚添瓦,這感覺簡直能把人逼瘋。 年輕人最是容易熱血上頭,把反叛軍的理念隨便拿出來一忽悠就上當(dāng)了,到時候這些年輕人的下場就和之前被處決的一代王儲一樣可笑。 e可不愿意反叛軍的家伙把傻逼小甜心洗腦成什么都不管不顧的反/動分子,維爾早就已經(jīng)和武器庫里的槍械又或者是衣柜里的衣服一樣被視為了她的私人所有物。 既然是私有物,那一切都應(yīng)該由她來安排,她不希望自己的東西脫離控制,那怕是喜歡的小老鼠。 老鼠終歸也只是老鼠,老鼠就是招人討厭的東西,哪怕有那么一兩只長得特別可愛,鉆進(jìn)不該鉆進(jìn)的衣柜里咬壞了昂貴的衣服也會把那點喜愛消磨掉,讓人很生氣。 e將煙頭摁在伏光亮血rou模糊的臉上熄滅,警告般地為他整了整衣領(lǐng),微笑道,“你該明白,不該說的話,別說?!?/br> 伏光亮用難以言喻的目光盯著e。 這瘋女人,在公司當(dāng)完了狗又給巫家當(dāng)狗來了。 讓這瘋狗效忠的人手段定然了得,和公司一丘之貉,的確是和他們這些反抗者不是一路人。 伏光亮再次凝望端坐的維爾,接回自己的四肢轉(zhuǎn)頭離開。 …… 等他走后,維爾皺眉問,“小公主,他就是頂替了諾亞的人?” “對,反叛軍的老鼠四處挖洞?!眅去洗了個手,將水珠甩了甩,然后習(xí)慣性的想直接把手在褲子上擦干卻只摸到斗篷和裙擺。 她毫不停頓的在昂貴的裙子上擦干手,“我早就等著反叛軍來找我了,結(jié)果現(xiàn)在才找上門?!?/br> “那你假裝那個什么醫(yī)生不怕被發(fā)現(xiàn)嗎?我只知道你能控制自己的病毒…你難不成還真能治???”維爾有些擔(dān)心。 “為什么要怕被發(fā)現(xiàn)?我從來不說假話,我的確就是醫(yī)生?!眅不緊不慢道,“你怎么會覺得奇怪呢?我尋思我就是個普通人,普通人總是會受傷的,那么會一點點急救、醫(yī)療常識也很正常,然后我再更努力精進(jìn)一點,那會治療一些疑難雜癥也很合理,說我是醫(yī)生,沒有任何問題?!?/br> 維爾被說服了。 確實,他知道在惡土和廢土也很缺醫(yī)生,所以所有或多或多或少的會一點醫(yī)療常識,那么e作為一個懂得黑客技能的技術(shù)型人才,再懂一點醫(yī)療技能,被人稀罕點兒也沒毛病。 這就是文化人嗎?在哪兒都有用。 他用有些崇拜的目光看向e。 e對此,只是笑了笑。 忽然,窗外嗚的振動一聲,屋內(nèi)沒有什么震動感,但桌子上,茶杯里的茶水卻蕩出巍巍的波紋。 “維爾,船開了。” e莫名有點不好的預(yù)感,起聲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望外面的海,“現(xiàn)在距離近,跳下船還可以游回去,但現(xiàn)在不下船,再過一會兒,這單可就沒有回頭路了。” 她頭上的兜帽已經(jīng)摘下,露出銀白的長發(fā),將室內(nèi)映得一片冷白的亮堂。 維爾也走到落地窗前,和e并排站著,摘下那白骨面具和兜帽,露出一個屬于流浪者的、還未被磨滅熱忱和憧憬的笑,張狂又肆意,帶著兇悍狠毒的匪氣和野心,“小公主啊,你該知道的,咱們野狗和街狗一樣都是無家可歸的流浪狗,為了一口吃的搏命。咱們又不像人那樣有退路,咱們流浪者,從來就不走回頭路,走過的路再回頭,可就沒活路了?!?/br> 也是,流浪狗只能一直拼命向前跑,甚至不能停下,走了回頭路就搶不到前面的殘羹剩飯,再往后面走還會被獵狗隊的人類捕殺。 不周山號駛離港口,在無數(shù)霓虹燈和冰冷高樓的注視下駛離港口,駛離終結(jié)城,駛向無邊的黑海。 作者有話說: 其實…我很是想要評論的(瘋狂暗示.jpg) 第80章 輩分問題 “小公主, 快上天臺看看!”維爾突然一拍腦袋,從樓梯上了三層露臺。 e聞言,快步跟上。 維爾撐著雕花的圍欄向后看, “這感覺真好, 感覺…就像個大人物, 整個終結(jié)城都在為我送別!” 【恰好這兒有一顆藍(lán)鉆, 同樣是最大的藍(lán)鉆,同樣是兩個傻逼,這他媽的是不是還要在船首甲板上高喊一句你是世界之王?】 e坐上觀景臺上的沙發(fā), 幾乎是沒骨頭似的橫躺, 她晃蕩兩下腿,仰視被虛擬投影出暖陽和飄動云彩的天花板。 高處的投屏完全看不出虛假,甚至可以投影到外面的水面, 把骯臟的黑海投影成深藍(lán)色,讓成群結(jié)隊的純白海鳥盤旋掠過,做出向船上尊貴客人討食的討喜投影。 e微瞇雙眸,向天空伸出被金屬外骨骼護(hù)臂包裹的左手, 似乎想抓住天上變幻莫測的云, 投影的云朵在視線中從金屬縫隙中流過,不為任何人停留。 “嘖,一眼就能看出是假的。”明明沒有在哪里找出任何一點虛假的地方,e卻這樣嘖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