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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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沒再說話,把頭埋得很低。 鄧琳沒有耐心繼續(xù)耗,丟的是兩萬多,不是兩百,“學校走廊上都有監(jiān)控,看了之后一目了然。家丑不可外揚,我現(xiàn)在在這里給拿錢的一個機會,如果主動承認,這件事就過去了。但我一旦看了監(jiān)控讓學校知道后,這就不是簡單的班級內部的事情了?!比喑聊?。 “沒有人承認?”鄧琳雙臂交疊環(huán)胸,冷笑一聲,“行,查出來了可別怪我不給機會?!?/br> 這時一個不算響亮的聲音問:“為什么就不是嚴陰郎監(jiān)守自盜?” 第20章 【我相信嚴陰郎】 此話一出所有人看向他,沐陽在最后一排,只能看見那人的后背,眉頭擰起來。 鄧琳沉聲問:“胡海明,你什么意思?” 胡海明站了起來,坦然地說:“當時選班長的時候我就不同意嚴陰郎當選,礙于所有人都覺得可以,所以沒有說話。你們知道他是什么樣人嗎?就敢放心把錢交給他?我到現(xiàn)在都沒交校服費就是因為是他收錢,果然,現(xiàn)在錢不見了。” 趙麟不服氣地說:“嚴陰郎是什么樣的人你又清楚了?” 胡海明:“我當然比你清楚。” 嚴陰郎緊緊的攥著沐陽的手,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表情。 “嚴陰郎家里欠了債,家庭條件很不好,他爸是個酒鬼,經常打他和他媽。我們小區(qū)比較舊,不隔音,打罵的聲音常常傳出來,這是整個小區(qū)都知道的事。不然你們以為他為什么大熱天的穿長袖?那是因為他胳膊上全是傷痕,他沒臉露出來給你們看。” “你住口!”沐陽怒道,氣的胳膊發(fā)抖,“這是別人的隱私,你瞎說八道什么!” “瞎說八道?他額頭上的上和手上包著的紗布就是證據,不然你讓他把胳膊露出來給大家看啊?!焙C鞒爸S地說。 嚴陰郎的沉默間接的承認了胡海明的話,所有人都回過頭看著這位班長,目光里有可憐、有同情、有質疑。 胡海明的話殘忍的將嚴陰郎費的偽裝掀開,把這個被家庭暴力的少年所有的不堪、悲劇袒露在朗朗乾坤之下,任由別人審視鞭撻,把僅有的一點點自尊摔了個粉碎。 其實嚴陰郎此刻是平靜的,他對于那些異樣的眼光早已司空見慣。 他本以為在新的環(huán)境、一群陌生的同學里自己可以藏得稍微久一點,多一點時間做普通的正常人。 他還是妄想了,這樣的家庭、這樣的父親,身上久久不散的傷痕,注定讓他成為一群人里與眾不同的那個。 他融入不進集體,所有人都會把他排除在外。 “這錢是在學校里沒的,大家都是學生,也沒有誰特別缺錢,誰會去偷公費?”胡海明字正腔圓,說的鏗鏘有力,“只有他們家欠了債需要用錢,鄧老師,你懷疑別人,為什么不好好審審這位班長?而且我以前就聽說初中的時候他還猥褻女同學,當著全校的面給家長道歉。他人品這么差,你們也敢交錢給他?” 最后一句話讓所有同學都變了臉色,包括剛剛替嚴陰郎說話的趙麟。 猥褻女同學可是大事,直接關系到一個人的人品和道德。 “欠債就一定會偷錢嗎?!”沐陽紅著眼質問,“照你這個邏輯,家里有人去世就都要去殺人了?!” 胡海明:“你這是強詞奪理!” “強詞奪理的是你!”沐陽情緒激動,死死的握著嚴陰郎的手,手腕青筋凸起,“不清楚的事不要給別人下定論,嚴陰郎不愛解釋,但不解釋不代表承認。你說他猥褻女同學,你怎么知道不是老師想息事寧人推他出來擋槍?你說他家里欠債偷錢,這只是你擅自下的定義,沒有任何證據!” “我是沒有證據,難道我不能合理懷疑?”胡海明反問。 沐陽冷笑一聲:“合理?你所謂的合理只是用那些不具真實性事件的妄加揣測!” 胡海明側身看向沐陽,譏誚道:“你這么維護他?你們才認識幾天?又或者校服費被偷你也參與了一份?” “謝謝你的妄加揣測?!便尻栂騺頊厝岬难劬Ρ懦龊?,“畢竟我爸爸是刑警,實在不敢知法犯法。需不需要我?guī)湍闫占耙幌挛勖镒锱卸嗑???/br> 胡海明臉色微變,冷言道:“你還是先看看盜竊罪判幾年吧。” “吵夠了嗎?”鄧琳問。 二人同時閉嘴。 “當我這個班主任不存在?”鄧琳又問。 “……” 鄧琳說:“嚴陰郎,按照胡海明的說法,你確實有嫌疑?!?/br> 沐陽急切地說:“鄧老師……” “吵什么?!”鄧琳瞪他,“老實坐下,有你什么事兒!” 胡海明嗤笑一聲。 沐陽沒再說話,賭氣般站著。 鄧琳審視的目光看著嚴陰郎,“對于胡海明的說法,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嚴陰郎眼神木然,微微垂眼盯著某一處沒有任何反應。 沐陽在桌下掐了一下他的手背,有些焦急的撥弄掌心。 解釋啊,這傻子。 嚴陰郎喉頭滑動,干澀地說:“我沒偷?!?/br> 他的聲音不大,嗓音像磨砂紙般的粗糲,聽的人心里發(fā)慌。 鄧琳盯了他一會兒,片刻后,她說:“我信?!?/br> 沐陽和胡海明一愣,嚴陰郎緩緩看向她,眼里滿是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