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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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里淡雅的花香讓人心跳加速,樹枝上掛著的黃色彩燈線熠熠閃亮,整個小區(qū)呈現(xiàn)出唯美靜謐的浪漫感。 沐陽的眼睛很亮,褐色的瞳仁泛著碎冰似的光,虛虛實實的光線落在他的發(fā)絲眉梢,像晚霞中的向日葵,哪怕余暉落盡也不會影響自身的燦爛蓬勃。 嚴(yán)陰郎看得入神,沒注意腳下石子,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哎?你怎么回事?”沐陽眼疾手快的扶住他。 待嚴(yán)陰郎站穩(wěn)后,氣息頓時一滯。 因為這個小插曲二人站的極近,是從未有過的距離,沐陽濃密如羽的眼睫近在咫尺,水潤的眸子有些怔愣,急著回家的原因沐陽的口罩戴的不嚴(yán)實,露出了精巧挺立的鼻子。 剛剛走的有些快,二人的呼吸都有些急,略微發(fā)燙的氣息交織著,嚴(yán)陰郎垂著眸,視線落在沐陽的鼻尖,身上若有若無的消毒水味讓人著迷。 嚴(yán)陰郎莫名的口干舌燥,僵硬的立在原地不敢動,生怕打破了這份古怪而燥熱的氣氛。 沐陽看到嚴(yán)陰郎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手臂的肌rou明顯緊繃,呼吸和體溫傳來的熱度另他的臉有些發(fā)燙,在這不算悶熱的夜晚顯得格外不尋常。 沐陽的目光慢慢往上,這一看就落入了深邃漆黑的幽潭。 嚴(yán)陰郎的眼睛很平常,算不上多好看,平時還有些空洞無神,整個人會沒有什么精氣神。 但此時那雙眼睛格外的有神,如光亮的黑珍珠,在夜色的蒼穹下散發(fā)出獨屬于墨色的明亮。 嚴(yán)陰郎的眼睛不再麻木無光,周圍細(xì)碎的光影全部照進深幽的瞳仁。 沐陽在他的眼珠里看到了小小的自己,口罩戴在下巴上,鼻子和嘴巴全部露出來,神色茫然地望著。 沐陽突然覺得嚴(yán)陰郎的眼珠并沒有平時看起來的那么大。 小小的自己就占據(jù)了全部。 “哎哎哎,年輕人讓一讓?!?/br> 身后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把二人的神志同時拉回,然后觸電般的分開。 頭發(fā)花白的老頭從他們中間走過,嘴里絮絮叨叨的:“倆大小伙沒事兒站路中間干什么?學(xué)人家談戀愛???還手拉手……” 嚴(yán)陰郎低著頭,額頭冒汗,臉蛋guntang,熱意從臉頰蔓到脖子耳根。 一向大方坦然的沐陽也訕訕地摸了摸鼻子。 氣氛有點微妙,他們都沒說話,覺得這時候說什么都怪怪的。 最后沐陽輕咳一聲,“那什么…咱們走吧,小爸還等著呢?!?/br> 嚴(yán)陰郎:“好。” 二人并肩走著,這回不約而同的與對方保持著幾米的距離。 燥熱沒消、余紅未散。 皎皎明月目睹了一場夜色下的曖昧。 是花香四溢,是少年心悸。 第55章 【掃.黃打非】 綠都花園距西馨苑不算很遠(yuǎn),二人騎車回去時天色已經(jīng)黑透了,眼里的霓虹燈在夜色下肆意閃爍,釋放著不見天色的欲望。 由于剛剛那一茬,他們一路都沒有說話,沐陽收起了自己的健談,把一切面紅耳赤交給耳邊呼呼的風(fēng)聲。 黑暗是天然的遮羞布,遮蓋住一切的反常和異樣。 沐陽在前面帶路,嚴(yán)陰郎跟在他后面。 風(fēng)將沐陽的衣服吹起一個膨脹的弧度,少年清瘦的身形在朦朧月色下有種脆弱感。 嚴(yán)陰郎沒有去注意路線,不動腦的跟著沐陽走。 他抿著唇,眸色晦暗,心里有個疑問呼之欲出,可話到嘴邊又怕冒犯到沐陽。 “到了到了。”沐陽一個帥氣的漂移,把自行車停在了路邊,“快走吧,我好餓了。” 沐陽主動找話題緩解尷尬,“你打算什么時候搬家?” 小區(qū)里的燈光明亮,沒有夜晚的昏暗,沿路的桂花香沁人心脾,一路都是金燦燦的小花粒兒,時不時還飄落肩頭。 “明天?!眹?yán)陰郎說。 “這么快?”沐陽問,“我小爸那房子太多灰塵,得先把衛(wèi)生打掃了才能住人。” 嚴(yán)陰郎:“沒事,明天周末。” 他有充足的時間來處理這些,東西不多,幾件衣服和洗漱用品,十分鐘就能收拾完行李。 衛(wèi)生可以等他入住在打掃,他擅長這些,不會耽誤很長時間。 他要用最快的時間從那個房子里搬出來,他不能再被噩夢影響,不能再被劉勇南如影隨形的跟著。 他以為自己變得勇敢、懂得反擊,可一切都沒有變。 那個房子對嚴(yán)陰郎來說不能稱之為家的地方,除了倉皇逃離他想不出什么其他的辦法。 “啊對!明天周末啊,我都忘了!”沐陽說,“那明天我來幫你啊,一起打掃衛(wèi)生什么的?!?/br> 嚴(yán)陰郎欣然答應(yīng):“好?!?/br> 沐陽突然覺得鼻子癢,打了個噴嚏。 嚴(yán)陰郎:“怎么?” “沒事沒事,這小花朵飄進我鼻子里了。”沐陽看了一眼嚴(yán)陰郎就笑了。 嚴(yán)陰郎是圓寸頭,頭發(fā)又硬又短,這一路走過來桂花落在他的頭頂上,傻傻憨憨的樣子。 沐陽笑道:“你挺招花稀罕啊,落了滿頭都不知道。別動,我?guī)湍闩呐?。?/br> 金黃的小花從頭上滑落,嚴(yán)陰郎覺得有些癢癢的,說不上來是因為花還是沐陽。 “你怎么頂著滿頭花走這么久還沒掉的?”沐陽笑得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