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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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郁苦笑一聲,“但愿吧?!薄?/br> 下課鈴一打響,各班的人蜂擁而至地沖向食堂,待嚴(yán)陰郎不緊不慢地把東西收拾好,教室里……乃至整個高一都沒人了。 他出門后沒有朝食堂走,而是去了老師辦公室。 老師們有特權(quán),可以在學(xué)生開飯前十分鐘把飯打到辦公室吃。 嚴(yán)陰郎算準(zhǔn)了時間,走到辦公室門口敲響了門。 “請進?!?/br> 辦公室里只有鄧琳一人,她面前放著三個碗,米飯、菜、湯各用一個碗裝著,旁邊還擺著一個小巧可愛的渣盤。 趙麟他們不止一次吐槽過班主任的無效精致,腳邊就是垃圾桶,非得用渣盤,多洗一個盤子不嫌累嗎? 鄧琳看到他來有些意外,“嚴(yán)陰郎,你不去吃飯?” “鄧?yán)蠋?,我來是想問沐陽是不是生病了?”?yán)陰郎站在她面前,淡漠地問。 鄧琳笑了笑,“這個我不清楚?!?/br> 嚴(yán)陰郎:“您之前說過他是身體原因。” “你和他關(guān)系那么好,為什么不自己去問他?”鄧琳一針見血。 嚴(yán)陰郎:“……” 鄧琳眼里透著了然,“沐陽連你都沒說,就說明不想讓別人知道。既然如此,又何必打破砂鍋問到底?” 嚴(yán)陰郎的情緒有一絲起伏,“他跟我說的,和你說得不一樣。” 鄧琳挑眉:“噢?他怎么給你說的?” 嚴(yán)陰郎嘴唇緊抿著,眼神緊迫。 “我還是那句話,你要是真有什么想知道的,就自己去問他?!编嚵照f,“他想告訴的話自然會說,不然怎么著都沒用?!?/br> 嚴(yán)陰郎更加篤定,“所以他真的身體出問題了?” 鄧琳沒有正面回答,“行了,時間不早了,趕緊去食堂吃飯吧,再晚點兒只能喝洗碗水了?!?/br> 嚴(yán)陰郎沒有逗留,利落的轉(zhuǎn)身走出辦公室。 如果昨天是猜測,那么今天就是來找班主任求證的。 盡管鄧琳沒有明說,但和他猜得八九不離十。 凜冬已至,寒風(fēng)吹在臉上如刀刮似的生疼,空中飄著小雨,整個城市潮濕而陰冷,枯枝落葉蕭蕭,凄涼而冷清。 嚴(yán)陰郎沒去吃飯,而是去廁所里抽了根煙。 他是在這短短一周內(nèi)學(xué)會的,心里的焦灼和暴躁混雜成復(fù)雜的暴戾情緒在體內(nèi)亂竄。 沐陽遲遲無消息讓他整夜不得安眠,盯著手機坐到天亮成了常態(tài)。 說來也奇怪,當(dāng)年嚴(yán)陰郎受盡劉勇南的折磨,他仍能茍且偷生。如今沐陽短短一周的推拒、失聯(lián),足以讓他情緒近乎崩潰。 得到過陽光后就不再想回到陰暗潮濕的角落里。 他是被日光眷賴過的人,如今驟然和他生命中的光切斷聯(lián)系,那是從骨子里浸出來的寒意。 午夜他常常被凍得手腳僵硬,暖氣開得再足都不頂用。 那一刻他突然理解到沐陽的畏寒,心冷尤勝天寒。 種種情緒總得有發(fā)泄口,尼古丁刺激著鼻腔和肺腑,眼前煙霧繚繞,心理的滿足感讓他有種解脫的快意。 這不至于無事可做,總有點精神寄托。 嚴(yán)陰郎含著濾嘴猛地一吸,大量的煙霧猝不及防的噴進咽喉,嗆得他直咳嗽,白霧從口鼻里涌出,食道有些火辣辣的疼痛。 方才與鄧琳交談的焦躁得到了緩解,心緒慢慢平復(fù)下來。 待他抽完打算再點燃一根時,外面響起了腳步聲。 “一股煙味,哪個傻逼抽了煙都不知道開窗通風(fēng)的?”韓興罵罵咧咧地道。 張元冷笑道:“說得好像每次你開過一樣?!?/br> 韓興邪氣地勾了勾唇,拉過張元直接把手伸進他的衣服里,曖昧地咬耳朵,“這不是有你嘛?!?/br> 嚴(yán)陰郎:“……”又是他們。 每次他在廁所里都能遇見。 “嘶———”張元倒吸一口涼氣,惱怒道,“你他媽拿出去,冰死了!” “捂捂不就暖和了?!表n興親著張元的臉,含糊不清地說。 張元被他捏的欲迎還拒,嘴里罵著身子卻軟下來。 嚴(yán)陰郎聽得太陽xue突突直跳,把煙盒揣進兜里,打開門鎖大力推開門。 他待在最里面的隔間,門撞到墻面又彈了回來,這動靜可把膩歪的二人給嚇了一大跳。 韓興回過頭看清人,眼里的柔情瞬間冰封,脫口罵道:“怎么又是你?!” 媽的,回回都能遇見,真他媽見鬼了。 嚴(yán)陰郎冷冷掃過二人,“我也想知道?!?/br> 他倆其實沒做什么,衣服整整齊齊的,單純的角落里膩歪一下而已??蓛纱斡H密都被同一個看去,氣勢自然會稍稍弱一些。 張元無情地推開韓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嚴(yán)陰郎不想和他們有什么過多的糾葛,洗了手后轉(zhuǎn)身離開。 韓興瞧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突然說:“哎,我突然想起來,我爸說這幾天空了去看一下沐陽?!?/br> 嚴(yán)陰郎本來就沒走遠,韓興說話沒壓著聲音,剛好能隱約傳到門口,聽到“沐陽”的字樣。他停下腳步。 張元皺眉,“什么時候的事?” “就前兩天?!表n興解開褲頭放水,“我都給忘了,剛瞧著那人又想起來了。” 張元踹了他一腳,“你他媽你也能忘?那我們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