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好不容易挖開了,卻是一座空墳,三人都失望之極。 只是其中一個人還是相當有本領,他相信自己的堪輿之術(shù),堅稱這兒應該有古墓葬。 據(jù)他判斷,這兒應該是墓下有墓,上面那個荒墳,不過是別人也相中了這塊地,恰巧建在了古墓的上面。 他正分析時,另一位突然驚呼一聲,他發(fā)現(xiàn)了一粒奇怪的東西。 像是琥珀!他驚奇極了,細細觀察時,不料不一小心捏碎了。 稍遠處的戴新民,還沒來得及上前看,突然就見到兩個同伙各自cao著家伙對打起來。 戴新民心中駭然,根本就阻止不了,不一會,兩人同時擊中了對方的要害,都立即癱倒在地。 嚇蒙了頭的戴新民還沒回過神,就見一位農(nóng)婦上了山。 農(nóng)婦發(fā)現(xiàn)躺在地上的兩個人后,驚叫著往山下跑。 戴新民怕人發(fā)現(xiàn),趕緊把兩個同伙的尸體藏了起來。 可他不甘心離開,在他看來,兩人忽然對打起來,可能這兒真的有值錢的寶貝,為了財這兩人才互下黑手。 直到他混在人群中偷聽到我們的對話,這才下了決心等我們前來合作。 “尸香丸!”我輕輕對楚雅說了一句,她點點頭,我們都明白了,一個盜墓者捏碎的東西正是殺人于無形的尸香丸,所以兩人產(chǎn)生了幻覺,這才火并而死。 尸香丸產(chǎn)于古墓中,那這兒有古墓是不用懷疑了,而且有人進過此墓,取出尸香丸后,不慎遺落在杜鵑墳邊一顆。 杜鵑墳應該是墓道入口,發(fā)現(xiàn)此古墓的人,故意修了那座假的杜鵑墳。 沒人會對幾十年內(nèi)剛建的墳有興趣,所以哪怕略懂風水之人,也不會懷疑這兒有古墓。 我拿起了戴新民帶來的一只羅盤,定了一下方向,指著右前方道:“戴新民,你往前走七步,開始挖洞,我們就能直達古墓的墓室?!?/br> 他有些不信,可不大懂盜墓的他此刻別無選擇,還是老老實實奮力挖起土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洞口忽然傳來一聲歡呼,他果然挖到了一塊石板。 見識過昨天他倆同伙的慘狀,戴新民也怕遭我和楚雅毒手,商量了好久,讓我先下到墓中,他居中,楚雅最后一個下墓。 我下到了墓中,吃驚地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規(guī)模并不算大的清代古墓。 只是墓室中早就沒了任何一件陪葬品,只有一具棺槨靜靜地躺在墓室中央。 令我吃驚地是,棺槨四周居然點了四盞長明燈,就更印證了楚雅所說的尸香丸形成的條件。 “又是空墓?”一聲極其失望的嘆息,戴新民與楚雅也相繼下了墓。 他不甘心就此空手而返,細細地繞著棺槨看了幾圈。 忽然,他“呀”了一聲道:“你們看,這棺槨上還刻了字?!?/br> 紅漆的棺木上赫然刻著“杜鵑之墓”,只是紅漆依稀可辯,不像歷經(jīng)幾百年的風霜,而是幾十年前重新刷的。 這字跡歪歪扭扭的,卻讓我心驚rou跳,怎么越看越像我父親的筆跡?雖然這是用刀子刻在棺木紅漆上的。 “王孟大敬立!”楚雅疑惑地道:“他是什么人?難道也是杜鵑村的,這村中人都姓王啊?!?/br> 打開棺蓋,一股難聞的氣味冒了出來。楚雅卻沒掩鼻,而是恭敬地磕了幾個響頭,掩面而泣,畢竟里面已經(jīng)快爛沒了的腐尸是她嫡親奶奶??! 第15章 怪異祭品 楚雅陷入悲傷中,失望的戴新民卻不死心,竭力想尋找有沒有值錢的東西。 他忽然驚叫一聲:“幾粒珠子!” 楚雅猛地一震,她驚叫了一聲:“別動,那是尸香丸?!?/br> 有楚雅在,僅尸香兩字估計就能嚇傻戴新民,所以我也沒再出聲。 俗話說燈下黑,我的眼光死死地盯在棺槨一頭的長明燈下。 黑影中似乎擺放著兩件東西,我用手電一照,果然發(fā)現(xiàn)了幾枚銀幣和一截干辣椒似的玩意。 戴新民也發(fā)現(xiàn)了,他撿起一瞧,心情立馬好了很多:“嘿嘿,雖然是空墓,這趟也算沒白來。九枚袁大頭,也能換上千把元了?!?/br> 袁大頭?那說明墓主人絕對是民國以后的,我鄙夷地道:“新民,你有點出息好不好?這幾枚袁大頭也要?” 他似乎沒啥反應,過了一會才回頭咧嘴笑道:“兄弟,剛才我沒注意。好吧,我坦白,我第一次見你們,是沒和你們說過真名。以后你們叫我胖哥就行,身邊人都是這么叫我的?!?/br> 這家伙是真傻還是精明?我無意中一個舉動,難道他已察覺到我一直在懷疑他,這才把自己的名字自我解釋了一番。 “那好!胖哥,既然你想干這行,那現(xiàn)在就把袁大頭放回原處吧!” 他猶豫了一下,戀戀不舍地把原大頭放回了,只是又順手拿起了那截干辣椒。 杜鵑墓中放這兩樣?或許是取個兆頭,墓主人在地府中有錢有吃的吧! 她可是楚雅的奶奶,怎么可能容忍胖哥拿她的祭祀用品? 一截干辣椒也要?這家伙真是貪得無厭,可這次胖哥死活不肯放回去。 見他那古怪,楚雅淡淡地說道:“胖哥,讓我瞧瞧,不會是玉的吧?” “真是玉的,”胖哥猶豫了一會,還是把那截干辣椒遞給了楚雅。 楚雅細心地擦了幾下,忽然眼光一閃對我道:“忘川,你左手拿著,右手先捏住鼻子?!?/br> 好奇怪,她為什么要這樣做?可我愿意啥事都依著她,稍一楞神便照辦了。 胖哥不知趣地問楚雅干什么,楚雅眼一瞪道:“胖哥,你也給我捏著鼻子。” 她攤開了掌心,里面竟然放著一粒尸香丸。 我隱隱猜到了她的用意,趕緊照辦。 楚雅以不容質(zhì)疑的口吻道:“一會聽我口令,我叫松開,忘川你就松開鼻子,過會再由胖哥松開,不能搞亂。” 我倆都點了點頭,楚雅伸出另只手,一下子拍碎了那粒尸香丸。 楚雅點點頭,示意我可以松手了。 剛松開右手,一股淡淡的幽香立即彌漫了開來,這味兒好熟悉,就是前天夜里在破廟中我聞到的那種。 咦?眼前雖然沒發(fā)生什么變化,可楚雅為什么這么快就讓胖哥也松開了手?這是我的幻覺嗎? 心念剛一動,就聽到胖哥大吼一聲:“兩位兄弟,對不起了!我胖哥只為財不要命,你們的死與我無關,別找到胖哥頭上?。 ?/br> 胖哥握緊雙拳亂舞起來,難道是把我和楚雅當作了昨天盜墓而死的兩人? “讓他醒醒!”楚雅急急地說了一句。 暈死,她不是有發(fā)丘二指嗎?自己不動手制服迷幻中的胖哥,我懂什么? 眼見胖哥的拳頭舞了上來,我唯一能出的招,就是對著他臉蛋“叭叭”抽了兩下。 胖哥竟然停住了,不一會兒一臉迷茫地道:“怎么了?剛才誰打我了?臉上有些疼呢!” 楚雅笑了笑:“胖哥,你中了尸香丸的毒。還不謝謝忘川,要是沒他那兩巴掌,你就要心衰力竭死在這兒?!?/br> 胖哥聽我解釋了一番尸香丸,神態(tài)別提有多恐懼了。 “忘川,你爺爺來過這兒!”楚雅欣喜地說了一句。 “怎么可能?我爺爺是結(jié)義三兄弟中的老大,你奶奶死的時候,我爺爺已經(jīng)過世幾年了,他怎么會來你奶奶的墳中?” 楚雅鎖緊了眉頭:“忘川,我沒見過摸金校尉符,剛才只是亂想了一下,沒想到它在你身上真的能抗尸香丸?!?/br> 這么丑的東西竟然是我祖?zhèn)鞯拿鹦N痉??不過想想也不奇怪,楚雅的發(fā)丘天官印不也那么離譜嗎? 胖哥瞪著眼睛瞧著我們:“忘川,不,兄弟,你真的是摸金校尉?” “難道你是?”我故意輕蔑地回了一句。 胖哥大喜:“沒想到這世上還真的有摸金校尉,我還以為盜墓小說中瞎編出來的。嘿嘿,胖哥今后就跟定你了,想不發(fā)財都難??!” 我們沒有理他,楚雅輕聲道:“我們趕緊離開這兒,記得,動過的東西都恢復原樣?!?/br> 可摸金符是我的,我怎么舍得放回原處? 楚雅嘆口氣道:“這倒也是,可惜那人不識貨,又沒有摸金血脈,得到了它也沒用?!?/br> 我明白了,這杜鵑墓還有人能下得來,極有可能是杜鵑村本地人。 杜鵑村死的那些人,就是下墓之人取得尸香丸后害死的。 出墓后,我們?nèi)斯室饫@了個圈,裝作重新回到村口的樣子。 沒想到還沒進村,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砹送诰驒C的轟鳴聲。 村中竟然不見人,只見到王道士背著包裹匆匆向村外走來。 “王道士,村中發(fā)生了什么事?” 王道士瞥了一眼,沒有理我們。 我拿出幾張鈔票,遞到他面前:“王道士,我要買你幾張符。” 王道士眼睛一亮,收了我的錢,居然拿出一摞符紙塞進了我手中。 聽村長說,這王道士的符一百元一張,他給我這么多,我是他大爺? 王道士干笑了一下道:“全送你了,這村里人不會再有人買符了。” 細問之下,才知道最近的死人事件已經(jīng)嚇破了杜鵑村人的膽,尤其是在發(fā)現(xiàn)杜鵑娘娘的墓是空墳后,好多人徹底害怕了,都有想搬離杜鵑村的想法。 村中沒人,是因為他們都聚集在祠堂中開會,村長正給大家做工作,讓大家拿著開礦老板的錢外出自謀生路。 可仍有些人猶豫,都因為開礦老板不肯加碼的原因。 在祠堂門口聽了幾句,楚雅嘆息一聲道:“看來又要死人了!” 胖哥沒聽明白,可我卻聽了個清楚,因為領頭不肯搬的那人叫嚷說“要是村中再死了人,他們就算不加條件,我也領錢走人。” 今夜可能出事,而且害人的,基本是就是那個開礦的人。 我和楚雅商量了一下,決定先回到村長家安頓下來,等待天黑后再行動。 第16章 破舊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