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可能她太累了! 那一晚,我也沒興趣多和胖哥說話,楚雅不肯出來,真是極大的遺憾,哪怕是見一眼我都會覺得心滿意足。 可是,第二天一早,楚雅仍沒動靜。 這下我急了,使勁地敲她的房間門。 一個掃地的阿姨虎著臉道:“敲什么敲?別的客人不要休息???這間房的是不是一個小姑娘?天還沒亮?xí)r,她已經(jīng)退房走了。” 我一下子目瞪口呆! 胖哥“啊”了一下說道:“忘川,我們上當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哦ㄊ悄弥龎K炭牌先溜了,或許就憑那三塊,張教授就可以大致判斷出古犬戎國的方位?!?/br> 他不住地頓腳:“忘川,還等什么?我們趕緊回去找張教授??!咱們這么辛苦,到頭來這事全讓楚雅得了好處,我不甘心?!?/br> 我沒好氣地道:“胖哥,你怎么能這么說楚雅?你不甘心,是你也想得到那些炭牌,找到西王母墓大發(fā)橫財吧?我不相信,楚雅會是你所說的這種人。” 話雖然這么說,我心中卻也沒底,那句“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的經(jīng)典話再次冒在了我腦中。 到了服務(wù)總臺上,我還沒開口,值班的女服務(wù)員打著呵欠問道:“你是住503的蕭忘川先生吧?” 我“嗯”了一下,那服務(wù)員懶懶地從吧臺上拿出一信封,塞在我面前道:“這是你們同來的那位小姐的,她有事先退房了,這封信是她要留給你的。” 我雙手有些顫抖,想急著看又不敢看,就怕胖哥這小子說中了,楚雅還真是這種為了自己利益欺騙我的人。 可當信打開后,我只粗看一眼,一種落寞感和悲痛感立即沖上了心頭。 我什么也沒說,只是默默地辦了退房手續(xù),不論胖哥問什么,我都一言不發(fā)。 沒叫車,我只是漫無目的地亂走,也沒辨方向。 恰巧路邊有一根橫倒的大木,我坐了下來,想到這么日子和楚雅的相處,不禁悲從中來。 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可我不想它掉下來,在胖哥面前出丑。 我推說香煙有些辣眼,找了借口抹了一下眼淚。 胖哥眼尖,這家伙不知趣地問道:“忘川,那小丫頭說了什么?是不是她不要你了?” 這個時候,偏偏胖哥還這么不知趣。 可他的話,卻再也讓我忍不住了,我居然一昏腦,把楚雅留下的信順手遞給了胖哥。 胖哥看了幾眼,驚訝地道:“忘川,原來她沒拿走木牌?早就悄悄塞進你包中了?” 明知故問,我沒有答理他。 胖哥卻極不放心,讓我檢查下我的包,看看炭牌是不是真的在。 他也是我們的一分子,這炭牌也有他的功勞,我沒法拒絕他的要求。 當胖哥真的在我包中找到了那三塊炭牌后,這小子立即開心地笑了起來。 我狠狠地在地上踩滅了煙頭。 胖哥這才覺得他笑得不是時候,楞了一下尷尬地說道:“忘川,她好好的離開我們,只是因為我和你打那四腳蛇時,她的手指被那四腳蛇咬到過?” 楚雅說得這么清楚,這小子還問? 胖哥忽然一本正經(jīng)地道:“忘川,這既是好消息也是壞消息?!?/br> 我疑惑地瞧著他,胖哥清了下嗓子道:“好消息是,你這么喜歡楚雅,她面上雖然沒對你熱情,可她心中還是愛你的。正因為她喜歡你,所以她才不想讓你見到她不好的樣子,只希望你心中的她一直美好漂亮。” 這小子終于說出了一句人話! 可胖哥又嘆了一口氣:“唉,太了可憐了,這么漂亮的美女,變成和馬老板差不多的樣子,真是不敢想象,老天太殘酷了?!?/br> 不行,我得去找楚雅,想盡一切辦法幫楚雅治好! 可胖哥卻不樂意了,他大沷冷水道:“忘川,你喜歡她,有這心我能理解。唉,反正她出事了,我現(xiàn)在說出來也不算不敬,其實,我也很喜歡她,怎么會忍心她這樣?” 他這時候公開承認暗中以我為情敵,可我不但沒醋意,反而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胖哥又說道:“你也見到馬老板的慘狀了!唉,也不過一天的時間,楚雅這么急著走,估計她已經(jīng)預(yù)見到她中的毒快要發(fā)作了?!?/br> “忘川,你以為我們能找到她嗎?她這么愛惜容貌的一個人,肯定是不想讓所有人瞧見,或許早就找了一個沒人會找到的地方,度過她最后一點時光了。” 胖哥一直催促我上路,理由很簡單,楚雅在信中要我好好地活下去,找全那五塊炭牌,找到西王母大墓,解除詛咒,那也是她的最后心愿。 她最后的遺愿我是不可能會違背的,傷心了老大半天后,我只得坐上了胖哥的車,向著分析得來的墓葬所在地可能的方向進發(fā)。 一直向東開了好久,一路上也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怪異的事。 第69章 又見伊人 楚雅可能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這讓我心如刀絞,哪還有心思去多管閑事? 胖哥承擔(dān)了我平時的任務(wù),我們在貓貓村留下來,倒也真不是為了這村名所吸引,而是胖哥的車胎被扎了個小洞。 收留我們住宿的是村子中一戶條件較好的人家,雖然室內(nèi)條件簡陋,可是外墻卻很氣派,是兩間門面的三層小樓。 這天,我沒有吃晚飯,胖哥從外面回來后,見到我那樣子,他倒是費了好多口舌盡量逗我開心。 看著胖哥的嘴唇都磨出了泡,我心中倒有些過意不去。 “胖哥,謝謝你!你幫我泡了面,我要是再不吃,那就對不起兄弟了!” 胖哥聽后,開心地一笑,他神秘兮兮地道:“忘川,這村子有古怪,你猜哪來這么多貓?” 我不以為然地道:“大多數(shù)人沒有吃貓rou的習(xí)慣,這些野貓在村子中泛濫開來,這有什么好奇怪的?” 胖哥點點頭道:“事實上是這樣,村子中有個不成文的約定,所有村民嚴禁捕殺野貓。嘿嘿,據(jù)說這規(guī)矩傳下來也不知多少代了。” 胖哥還告訴我,詭異之處,就在于這些野貓幾乎天天大量聚集在后山。 沒有人喂食,也不知它們是如何生存下來的。 我好奇地問道:“難道這兒老鼠成災(zāi),所以貓群才會這么大?” 胖哥告訴我,倒是沒村民見過一只老鼠,這就是奇怪的所在。 沒有老鼠,那貓以什么為食? 胖哥說曾經(jīng)有村民見到貓叼著一條很大的蛇,所以村民們都相信了先祖的遺訓(xùn),這些貓都是神貓,在護佑著山村的平安。 蛇? 這倒是極有可能,因為蛇也捕鼠,所以這兒才不見老鼠。 可貓會吃蛇嗎?雖然我沒有親眼見過,但并不排除這個可能。 我隨口問了句:“胖哥,你說那些貓經(jīng)常去后山,那后山叫什么名?” 胖哥樂呵呵地道:“嘿嘿,這個我一下子就打聽清楚了。后山叫青龍山,村里年齡大的,說是這些神貓去后山,是在上演‘龍虎斗’?!?/br> 龍虎斗? 據(jù)說這是一道只有胃口奇葩的人才能吃得下的南方名菜,可這兒的人并沒有吃蛇和貓的習(xí)慣。 我皺著眉頭問道:“胖哥,你有沒有問過,貓貓村的來歷,他們祖上有沒有留下什么?” “忘川,這個你還真問對了。村民們都說很久很久以前,這兒叫蛇山,好多毒蛇出沒,咬死了好些村民。村民們害怕,想搬離這兒,可又舍不得祖上留下的家園,真到后來來了一個道士,村民們才重新安定了下來?!?/br> 道士?難道這些真的邪門,這些貓還真是神貓? 胖哥和當?shù)厝碎e聊,得知很久以前的那個道士告訴他們先祖,要對會那些咬人的蛇,只有捕蛇人是遠遠不夠,必須大量喂養(yǎng)貓,才能逼迫神龍不敢外出作祟。 他們口中的神龍,應(yīng)該就是那些蛇,稱之為龍,是出于對那些蛇的敬畏。 左青龍,右白虎。青龍在東方,東方又為木之屬,會不會我們要找的木屬性的犬戎王墓,就在這個貓貓村的青龍山上? 這下激起了我的好奇心,對楚雅的離世那種傷感暫時拋在了一邊。 可要上青龍山,那些蛇怎么辦?雖然我膽子較大,平素也不怕蛇,可是,要面對大量的蛇群時,又有哪個不覺得心里發(fā)瘆? 我吃了幾口泡面,下樓與正在忙家務(wù)的主人交談了起來。 令我太失望了! 傳說中這兒到處是蛇,可自從那些神貓隨處可見后,就再也沒見蛇在村子中出沒。 青龍山上或許有,可誰也沒膽子上去瞧個究竟。 當?shù)匾惨驗閹状瞬灰娚吡?,所以,也沒人知道要如何捕蛇,甚至連蛇藥都失傳了。 不論如何,我得上青龍山瞧瞧,畢竟這兒離我在地圖上劃定的地點很近。 又辛苦了胖哥一趟,他修好車后,又去了很遠的鎮(zhèn)子上買來了大量的藥品,不出意外,那些藥物完全可以對付青龍山上的蛇了。 我和胖哥沒有告訴房主,悄悄去了青龍山。 若是讓他們知道我倆要上神山,生怕我們?nèi)桥松衩?,肯定要極力阻止我們。 青龍山并不大,我和胖哥轉(zhuǎn)了一大圈,除了到處可見的野貓,并沒有見到有什么蛇。 只是很奇怪,那些野貓似乎都往同一個方向去。 順著它們的路線,我和胖哥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妙的地方。 那是一個天然的山洞,不,準確說是叫天坑。 如果不是我和胖哥留了個心眼,還真難發(fā)現(xiàn)這個長滿了茂盛植被的地方,差點失足摔了下去。 天坑很深,從上往下望,天坑里還有一個深潭。 潭水很綠,周圍好長了許多我叫不出名字的花草,風(fēng)景挺不錯的。 胖哥見我想下天坑,他興奮了起來,自告奮勇再去一趟鎮(zhèn)子,買繩索準備進入天坑。 當我回到山村,在等胖哥買繩回來時,卻意外等到了一個人。 竟然是楚雅,她哪有半點被透明四腳蛇咬過的樣子? 依然那么楚楚動人,眨著眼睛對著我微笑。 生怕她再離開,我確定出現(xiàn)在我眼前的不是幻覺后,直接把那三塊炭牌摸出來交給他。 楚雅微笑著拒絕了,她笑吟吟地說道:“忘川,我倆找西王母大墓又不是為了財寶,共同的目標就是解除詛咒。這些玩意放你那就好,不必再讓我保管了。” 她再三推辭,我只好收起了炭牌,驚喜地問道:“楚雅,你可嚇死我了。你沒有被透明四腳蛇咬到?那你還留下書信嚇我?哼!” 楚雅莞爾一笑道:“忘川,你和胖哥出發(fā)后,我好不容易在這兒找到了你們。聽房主說,你這人奇怪得很,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難道真的因為我這信而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