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第186章 井中盜洞 許大炮說要為民除害,他興奮地把家中的彈藥全都翻了出來,準備跟我去好好干一場,把黃仙嶺上的黃皮子老巢給端了。 我覺得我們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找到二伯! 陳家屯今早生病的那孩子,可能是他要下手的目標。二伯不像許大炮,可他進出老林也從沒惹上黃皮子,據(jù)我推測,二伯可能因為和黃仙姑特殊的關(guān)系,他喝過黃仙姑給的孟婆湯所以才不怕黃皮子。 可要上哪去找二伯?我沉吟了好久,忽然想到了,興奮地說道:“胖哥,還記得昨天二伯去黃仙姑家找我們,卻突然消失不見,連許大炮也沒瞧見他的事嗎?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去黃仙姑家附近找二伯?!?/br> 我們都做了充足的準備,把車上的裝備全配給齊了。 許杏兒仍是在陳家屯照看楚雅,許大炮則領(lǐng)著我和胖哥從那條隱秘的羊腸路前去黃仙姑家。 那條小道真是難走,其實根本就算不上路,要不是許大炮領(lǐng)路,我和胖哥怎么可能知道那兒會通向黃仙姑家呢? 一路上,打獵經(jīng)驗豐富經(jīng)驗的許大炮還是發(fā)現(xiàn)了一些蛛絲馬跡。這兒確實有人走過,還能有誰?自然只有二伯了。 可羊腸路上,我們并沒有遇上二伯,不知不覺,已經(jīng)出了羊腸路,前面就是黃仙姑家了。 意外的是,黃仙姑家大門又上了鎖,也沒見二伯的蹤跡。 許大炮端著獵槍,一臉的失望。 我心中也失望極了,坐在黃仙姑家義士井的石欄上抽了好幾支煙。 忽然,我心中一動,問胖哥道:“胖哥,你還記得西園溝的煉丹室在哪嗎?” 胖哥不假思索地道:“不就在西園溝那破廟的底下嗎?我們還是通過那口古井下去的。呀!忘川,你是說這口義士井也有問題?” 我瞧了一眼那寬大的井,慢條斯理地說道:“許大炮,你不是說過嗎?黃仙姑的爺爺并不是什么義士。他們雖然與小鬼子過不過,可也禍害鄉(xiāng)鄰。我第一次來這兒時,就覺得這兒是一塊風(fēng)水寶地,可能會有墓葬。歷朝歷代,凡是盜墓賊,被官府抓到后基本會被處死?;蛟S黃仙姑的爺爺手下有盜墓賊,也看上了這塊地方。只是這兒駐扎有聯(lián)軍,他們沒法下手。只因聯(lián)手缺水,所以黃仙姑的爺爺帶領(lǐng)手下在這兒以掘井為名,暗中挖了一條墓道。” 胖哥興奮起來了,激動地道:“我去!這黃仙姑的爺爺也是個厲害角色。他挖了井,解了聯(lián)軍缺水之危,還得了個義士的稱號。嘿嘿,可聯(lián)軍做夢也沒想到,這口井其實就是一個盜洞的入口?!?/br> 我沒有多言,只是笑了笑。得到我默認的胖哥很快就找來了繩索,把一端固定好后,另一端系在腰上,慢慢地向井中墜去。 剛放下一段,胖哥就興奮地叫了起來:“忘川,你應(yīng)該猜對了。這井壁四周還有兩排小凹坑,估計就是當(dāng)年這些盜墓賊為了方便上下而弄的?!?/br> 井很深,快到水面時,胖哥在下面叫,說是水面高一尺處,還真的有一個側(cè)洞。我和許大炮也都下了井。 那個側(cè)洞很小,但能讓我們勉強通過。我指了一下地上道:“你們瞧,這兒還有兩排濕濕的鞋印,估計就是二伯也下了井是他留下的?!?/br> 許大炮立即緊張了起來,在獵槍里裝填了彈藥。 我作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大家小心些,千萬別驚動里面的二伯。 我們?nèi)齻€人小心翼翼在摸索前進,也沒敢開手電。不一會,前面就隱約見到了一點亮光,通道也變得寬敞了起來。 細細地摸,通道兩邊竟然有磚石,這應(yīng)該是古墓葬的甬道無疑。當(dāng)年黃仙姑的爺爺也真狠,居然想了個巧妙的法子,瞞天過海,掘了一井通向了墓葬的甬道。 里面越來越冷,我們?nèi)齻€人居然聽到了一個人在說話,像是在自言自語。 那是二伯的聲音,我們躲在一根石柱后,吃驚地發(fā)現(xiàn),二伯正坐在中間的地上,生起了一點火,嘴里正念念有詞。 在他的四周,居然長滿了二郎草,可沒一朵開花的。二伯的手上居然捧著一束二郎草,他在干什么?給二郎草烤火? 我低低地說道:“我明白了,二郎草有一定的迷幻和鎮(zhèn)痛作用,所以二伯拿它來熬藥給人治病。但如果二郎草開了花,這功效就極大了提升,生了病的人絕對抵抗不了,就如中了黃大仙的邪一樣。胖哥,你上次嗅了二郎草的花,不也是如神經(jīng)病發(fā)作一樣差點掐死我嗎?” 許大炮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也低聲道:“二郎草冒然我也知道,可在黃仙嶺上也是很難見到,更沒有人見過它開花。這兒好奇怪,怎么長了這么多二郎草?” 我壓低聲音道:“二郎草這種詭異的植物,就喜歡生長在條件合適的古墓葬中。你們瞧,二伯并不是在烤二郎草,離著一點距離呢!我懷疑他是在給二郎草加點溫度,好象是想催它開花一樣?!?/br> 胖哥也吃驚地道:“如果他把二郎草弄開了花,只要借治病的機會,悄悄給那生病的孩子一聞,或混在藥中給他吃了,那這孩子就完蛋了。孩子的家人肯定急啊,他們就會聽二伯的話,前去求黃仙姑的孟婆湯。黃仙姑又狠狠賺了一筆,她暗中再把一筆錢分給二伯。唉,雖然這兒是鄉(xiāng)下,可這倆貨的生意腦子卻很好使?!?/br> 二伯突然驚叫了起來:“誰?誰在那兒說話?” 我狠狠地瞪了一眼胖哥,他太不小心了,居然驚動了二伯。 既然被他發(fā)現(xiàn)了,那藏著已經(jīng)完全沒意思了。我咳了一下,和胖哥一起走向墓葬中央。 二伯驚訝地吼道:“是你倆小子?你們一直在跟蹤我?” 我平靜地說道:“二伯,沒有。我實話告訴你,我是摸金校尉,發(fā)現(xiàn)這兒風(fēng)水不錯,折騰了好久,才發(fā)現(xiàn)了義士井的秘密。嘿嘿,沒想到二伯您也是道上之人,居然在這兒遇上了。” 二伯楞了一會,發(fā)現(xiàn)只有我和胖哥,他的情緒慢慢平息了下來。二伯“呸”了一口道:“誰和你一樣是盜墓賊了?我可是祖上世代為醫(yī)的?!?/br> 我嘲諷他說道:“你是醫(yī)生,可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個古墓中?這也太好笑了吧!” 第187章 古墓奇草 “誰說醫(yī)生就不能盜墓?他老黃家還是土匪呢,不照樣盜墓嗎?”二伯樂呵了幾聲,我心中明白,他嘴中的老黃家,說的就是黃仙姑家。 我嘲弄他道:“二伯,一般人被別人指為盜墓賊時,還都百般狡辯的。你為啥這么痛快地就承認了?不怕我和胖哥把你扭送到局里嗎?” 二伯陰沉著臉道:“我啥時說我是盜墓賊了?我說的是祖上,是我爹與黃仙姑的爺爺那一輩?!?/br> 我沒好氣地道:“二伯,你不是盜墓賊,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個古墓中?” 二伯忽然笑了起來:“小子,真是好奇害死貓。你既然想知道,那我就滿足你一下。你是不是想問這個古墓我是怎么會進來的?” 我“嗯”了一聲,二伯臉帶得意的笑容,緩緩而道:“小子,黃仙姑的爺爺當(dāng)匪首時,我爹是他的拜把子兄弟。我爹既是山寨中的醫(yī)生,又和黃仙姑爺爺一起聯(lián)手暗中盜墓的。” “這個古墓,早就讓他們得手了,里面啥也沒給我們留下。黃仙姑的爺爺哪來那么多錢招兵買馬?在內(nèi)卷時,他還被灣灣那邊封了個少將游擊司令呢!可惜,最終還是被剿滅了?!?/br> 我打斷了他的話,皺著眉頭道:“二伯,黃仙姑的爺爺未必是盜墓的,只是一個匪首而已。你爹才是真正盜墓的,黃仙姑的爺爺?shù)腻X,應(yīng)該就是你爹盜墓弄來的吧?看在你爹有能耐的份上,他才和你爹拜了把子?!?/br> 二伯沒有發(fā)怒,反而贊嘆道:“小子,你真夠聰明的。嘿嘿,我爹雖然把墓中的財寶全弄了出去,可他發(fā)現(xiàn)了這兒的一個寶貝。除了我,沒人知道這些?!?/br> “二郎草!”我不假思索地說道。 二伯的表情顯得詫異極了,但他沒有出聲。我一看他這樣子,心中更有數(shù)了,立即追說道:“你爹懂醫(yī)術(shù),把二郎草的妙用留給了你。一般人只知道二郎草能治生病的貓狗,卻沒人知道二郎草也能開花。這開了花的二郎草厲害了,能讓人產(chǎn)生幻覺,然后你就與黃仙姑配合,讓她用孟婆湯來治被你下毒坑害的人,你倆再坐地分贓?!?/br> 二伯驚嘆地說道:“小子,你真聰明。看在你是一個可造之才的面上,我不想傷你,不如以后你跟著我混吧!” “傷我?”我噗嗤一下笑了出來:“二伯,你想用什么傷我?二郎草嗎?我不吃二郎草,怎么會有事?而且這古墓中的二郎草還沒開花呢,我才不擔(dān)心?!?/br> 二伯哈哈大笑道:“這個你就不懂了!二郎草對生長的環(huán)境要求極高。而且它開花的條件也極為苛刻。和彼岸花一樣,它開得快也謝得快?!?/br> 二伯得意地笑著,突然一轉(zhuǎn)身,手中赫然出現(xiàn)了一束小花。這小花我見過,就是昨天差點讓胖哥栽了的二郎草花,沒想到我和二伯說話的當(dāng)兒,古墓中那束被他生火烤著的二郎草竟然開了花。 我緊盯著他的眼睛問道:“二伯,昨天胖哥就聞了一下,差點出了大事。你手中這么多二郎草花,你就不怕你也產(chǎn)生幻覺?” 二伯笑而不語,我故意側(cè)擊說道:“哦!我明白了,黃仙姑的孟婆湯能對付二郎草的毒,你倆又是一伙的,所以你提前服了孟婆湯,就不怕二郎草花了?!?/br> 二伯又是很得意地笑了一下,我嘲諷他道:“二伯,你終于承認了?那些你的病人其實不是遇上了黃大仙,他們只是中了二郎草花的毒而已?!?/br> 二伯一楞,他知道我已經(jīng)瞧出了,所謂黃大仙迷人,只是他用來詐鄉(xiāng)親們用來騙錢的幌子。 可二伯只楞了一下,隨即拿出了一支竹笛似的玩意,放在唇邊輕輕地吹了起來。 曲調(diào)很悠揚,也很動聽。我立即對胖哥說道:“胖哥,這曲子有迷魂術(shù),你趕緊捂上耳朵!” 二伯停止了吹奏,似笑而笑地說道:“你多想了,這曲子哪來什么迷魂法?又不是吹給人聽的?!?/br> 他剛說完,墓室的暗處突然出現(xiàn)了十幾點綠光。那是黃皮子的眼睛,當(dāng)它們跳到火光中時,綠光才漸漸消失。 二伯把那束小花插在了墓室正中的一只陶瓶中,十幾只黃大仙立即開始圍著那束小花興奮地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還不時地用身子擦拭。 我恍然大悟道:“二伯,你剛才對我很不屑,我還納悶?zāi)兀‖F(xiàn)在我明白了,確實不是你親自去下的毒,而是你誘使這些黃皮子前來,黃皮子身上有花粉,遇到黃皮子的人,也就巧妙地中了迷毒?!?/br> 二伯得意地笑了幾聲:“哈哈哈!蕭忘川,現(xiàn)在給你一個機會。你可以與我合作,或者你也讓黃大仙附身。” “呯”,一聲巨響城徹了墓室! 我和胖哥雖然心有準備,也不禁被這響聲震得兩耳“嗡嗡”真響,二伯更是嚇得差點滾倒在地。 石柱后,許大炮轉(zhuǎn)了出來,還瀟灑地吹著獵槍口的輕煙。 “許大炮,怎么是你?” 許大炮得意地笑了幾聲道:“二哥,這么多年,我一直找不到黃皮子的老巢。這次幸好有蕭忘川的指點,終于讓我找到了這兒殺了那些畜生。二哥,剛才你所說的一切,我可聽得清清楚楚呢!” 二伯暴怒了:“聽清楚了又咋樣?你說給政府聽,他們會相信嗎?還不是要治你個宣揚封建迷信的罪名?” 二伯有點歇斯底里了,在瘋狂地叫囂道:“許大炮,兄弟一場,我本不想對你下手的。只是你既然來了這里,那你就不能活著離開?!?/br> 他把面前的小花拔了出來,鼓足腮幫子使命吹了幾下。 我和胖哥還有許大炮也由得他表演,都用一種嘲弄的神態(tài)瞧著他。 折騰了好一會,二伯見我們?nèi)允钦局粍樱泽@地道:“你們怎么會沒有事?這不可能??!二郎花草的花粉遍布了墓室,你們早就應(yīng)該中了毒。” 我指了指鼻孔,胖哥和許大炮也各指了指自己的鼻孔。二伯憤怒地說道:“你們怎么知道塞住鼻子的?蕭忘川,是不是你小子出的主意?” 第188章 唐宋兩墓 胖哥得意地說道:“二伯,你知不知道忘川是什么人?他可是南派盜墓的嫡系傳人呢!你這點小伎倆,離忘川可差遠了。” 忽然,二哥瘋狂地笑了起來,還不停地旋轉(zhuǎn)著。 許大炮見情勢詭異,緊張地端著獵槍對著二伯。 我淡定地道:“許大炮,不要緊張,你兄弟的小命恐怕是保不了了。” 許大炮驚訝極了,我告訴他,剛才地上一只還沒死透的黃皮子咬了二伯的小腿。瞧二伯的樣子,應(yīng)該是中了二郎草花的毒。 “忘川,他不是服用過孟婆湯嗎?那不應(yīng)該會中毒??!”胖哥疑惑地問我。 “胖哥,孟婆湯是能對付二郎草花的毒??墒?,孟婆湯未必能救得了傷口感染了花毒的人。剛才那黃皮子咬了他一口,恐怕這當(dāng)兒迷毒正在二伯的全身血液中游走呢!” 我話音剛落,二伯的笑聲漸漸低了下來,也不再快速轉(zhuǎn)動,他踉踉蹌蹌地倒在了地上,圓睜著雙眼。 胖哥上前試了一下他的鼻息,輕輕地搖了搖頭,又重重地嘆了口氣。 二伯就這么死了,而且是在極度亢奮中器官衰竭而死! 許大炮在一邊不住是抹淚,二伯畢竟是他哥,在沒進這古墓前,許大炮壓根不知道禍害鄉(xiāng)親們的其實不是黃皮子而是他的二哥。 胖哥這時才有閑心仔細地打量著這墓室。 他瞧了一會說道:“青磚圓頂,這應(yīng)該是座唐墓。只是不知道我們進來的是前甬道還是后甬道。” 我白了他一眼道:“胖哥,你管這些做啥?不會又起了貪念吧?咱們還是趕緊出去,我得找黃仙姑要孟婆湯救楚雅呢!” 胖哥沒有理我,突然“咦”了一聲道:“二伯他爹真夠狠的!這墓室中居然沒有棺槨,想必連棺槨也讓他盜出去變錢了。忘川,你的羅盤呢?來瞧下方位。” 我趕緊捅了他一下,對著許大炮呶了呶嘴。胖哥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他失言了,不應(yīng)該這么說,因為二伯的爹也是許大炮的親爹。 只是胖哥的話也激起了我的好奇心,四周都有壁繪,瞧這方向,我們進來的應(yīng)該是后面的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