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節(jié)
楚雅吃力地問道:“忘川,胖哥呢?” “我去,你倆少rou麻行不行?都快把我胖哥壓扁了?!迸指缒切酆竦哪兄幸魪纳砩蟼鱽?。 我低頭一瞧,不禁啞然失笑。沒想到我們?nèi)齻€躺在一個凹陷的坑中,胖哥正好被我和楚雅壓在了身上。 我趕緊爬出坑外,又伸手把楚雅拉了上來,胖哥這才哼哼嘰嘰地從坑中站了起來。 這是在哪?我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驚喜地道:“楚雅,你還記得那棵歪脖樹嗎?原來這是紫微崮的山頂,我們幾個都被那光柱帶到了山頂。咦?小廟怎么不見了?啊?應(yīng)該就是這個位置,現(xiàn)在已經(jīng)塌陷了。難道七星祭壇的頂部就是紫微崮山頂?shù)倪@座小廟?” 楚雅也凝視了一會道:“應(yīng)該就是這兒,小廟是出口,它被直接沖塌了,廢墟又掩埋了洞口。忘川,怪不得當(dāng)年你父親會來到這里,而且據(jù)葛洪亮說他認識你父親時,你父親就在這兒一直打轉(zhuǎn),原來他真的是發(fā)現(xiàn)了大墓,就在這座小廟的下方?!?/br> 胖哥伸了個懶腰道:“忘川,這趟真夠驚險的,你是怎么想到咱們能從光柱處脫身?” 我實話實說道:“我哪知道?還不是因為你說了看見金棺隨著那光柱從上空飛走了嘛!當(dāng)時我也不及多想,你沒瞧見那高浪已經(jīng)撲到了我們身后嘛!” 胖哥抹了一把冷汗道:“我去,原來是這樣??!要是你這下說錯了,此刻我們?nèi)诉€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哎,好累,全身沒力?!?/br> 我和楚雅也都說好累,咱們?nèi)硕继稍谶吷系牟莸厣闲№?。我想到了張教授,便想打個電話給他。雖然我對張教授仍有崇敬之心,但他身上還是有許多疑點。可這個時候,沒有他的指引,我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怎么辦! “糟了!我的大哥大不見了!”我一摸褲兜,驚叫了一聲。 楚雅笑道:“忘川,那未必不是好事。這大哥大是周公子給你的,他周家快要出事保不住了,你沒了這手機,許多事也不會牽到你頭上,這不是省心了嘛!還有那個張教授,我總覺得不應(yīng)該把我們所有的行蹤和發(fā)現(xiàn)全部告訴他,現(xiàn)在沒了大哥大,咱們?nèi)齻€正好恢復(fù)了自由與行動的保密性?!?/br> 她說得在理,我也覺得帶著個大哥大,就像一雙看不見的眼睛永遠在腦后盯著我。 “哎呀!我的耳環(huán)也不見了!”楚雅驚叫了一聲。 胖哥也是懊惱不已,他手指上碩大的一顆金戒指也不見了。幸好我和楚雅的摸金符與發(fā)丘印都在,胖哥的皮帶頭也在,不至于他束不住腰把褲衩掉下來。 金棺消失了,我們身上的金器也消失了,甚至連我的大哥大都不見了。不是在劇烈的運動中丟失了,就是那道神秘的光柱“搶”走了它們。 胖哥看著沒有金戒指的手,不住地惋惜。他忽然驚叫道:“咦?忘川、楚雅,快瞧瞧你們的。怎么我感覺肩頭的那顆胎記變小了?你們快幫我先瞧瞧!” 胖哥露出了肩頭,我探頭一瞧,不覺大吃一驚。胖哥的那顆詛咒胎記不但變小了,而且顏色也由先前的暗紅變成了鮮紅。 我和楚雅也趕緊互查了一下,結(jié)果讓我們?nèi)齻€欣喜不已,我們?nèi)齻€的詛咒胎記果然都起了極大的變化。 楚雅自言自語道:“怪不得我們?nèi)齻€都覺得渾身沒力氣,可能是這個原因!” 她忽然說道:“忘川,周公子利用他的權(quán)勢已經(jīng)幫你提前辦理了畢業(yè)證書,那你就不用回到學(xué)校了。咱們離開紫微崮后,我想回灣灣一趟。胖哥,你準備去哪?” 我吃驚地問道:“怎么?楚雅你要離開?這是為什么呀?” 楚雅平靜地道:“沒什么,只是我突然想到了一些事,得回去一趟處理處理。你可以回問天南貨店等我,我辦好了事就來你家找你?!?/br> 我惋惜了幾句,對楚雅的即將離去,心中充滿了惋惜。胖哥咧著嘴道:“楚雅, 我當(dāng)然也跟著忘川去他家了。嘿嘿,咱們身上的錢用得差不多了,要是肩頭的詛咒胎記真的沒了,那等忘川窮得揭不開鍋時,我胖哥就在他家邊上找找,隨便下個地,就夠忘川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了?!?/br> 楚雅白了他一眼道:“你呀,滿腦子都是錢。不管我們怎么樣,地下的古物最好別碰,要是被公安抓著了,以后我想念胖哥了,難道還要帶上香煙去監(jiān)獄探望?真要沒錢了,我聽說現(xiàn)在好多人下鄉(xiāng)或去山區(qū)收購舊貨。胖哥你反正閑著也沒事,就做做那活吧,既不犯法,又能喝好吃飽?!?/br> 第331章 整地遷墳 紫微崮一帶發(fā)生了罕見的地震,胖哥的那輛吉普指南者被崩塌的山石砸了個稀巴爛。我們以后可就沒得車輛可用了,畢竟胖哥當(dāng)初靠盜墓掙下來的錢也用得差不多了,我們又恪守承諾堅決不帶地下古物出來,掘了這么多墓,一件值錢的東西也沒帶出。 好在我們在出事的車內(nèi)找回了我們好不容易得到的寶貝,幾張破爛的羊皮地圖與玉笛和玉斧。雖然玉笛與玉斧任何一件在黑市上出手,都能驚天駭俗換得不少錢,但也會給我們帶來麻煩,甚至可能會有牢獄之災(zāi),何況我們幾個還指望著靠它們尋找到昆侖仙境,肯定是不會出手的。 回到了老家問天南貨店,日子看似悠閑,我卻顯得特別焦灼。胖哥天天喝著小酒,經(jīng)常搖頭嘲笑我這心神不寧的樣子是因為暫時見不到楚雅了。 在問天南貨店等了好些日子,也沒把楚雅盼來,張教授倒是出現(xiàn)在了我店中。 張教授告訴我們,周老爺子已經(jīng)出事了,他周家完蛋了,從此不可能再威脅到我們,所以我們的尋找西王母大陵的行動再次恢復(fù)了自由。 他并沒細問我們經(jīng)歷了什么,這讓我心中又疑惑起來,感覺自己前一陣子對張教授的懷疑是錯誤的,他不象是那種利用我的人,心中不由得一陣愧疚。 在王莽頭顱上瞧見的幾行字,我也捉摸不透,但張教授可能會有所參悟,誰讓他是國內(nèi)頂尖的考古學(xué)專家呢? “風(fēng)雷起,昆侖現(xiàn);西王母,掃群蛇;梟蟒首,鎮(zhèn)于宮;佑漢祚,天下定;九山平,九水會;青鳥引,瑤池會?!?/br> 我忍不住把王莽頭顱上發(fā)現(xiàn)的字告訴了張教授,他聽了當(dāng)場就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楞了好久,張教授嘆了一口氣道:“忘川,雖然你很聰明,在盜墓上也極有天賦,但也有不及楚雅的地方。我小瞧了這丫頭,她所說的昆侖仙境可能要在特定的氣象條件下出現(xiàn),也應(yīng)是風(fēng)雷大作的時候,很有可能是對的。唉,難怪千百年來,從沒有人真正發(fā)現(xiàn)過昆侖仙境?;蛟S好多尋找西王母大陵的古人離大陵其實并不遠,只是沒能達到一定的條件,就如時空錯亂,所以,他們和我們見到的只是現(xiàn)實中的昆侖山,卻發(fā)現(xiàn)不了真正的昆侖仙境?!?/br> “張教授,你也這么認為?楚雅要是知道了,她會很開心的,畢竟能得到張教授您如此高的評價,是任何一個搞考古學(xué)研究的人最高的榮譽?!?/br> 張教授擺了擺手道:“話可不能這么說!我張敬齋也是不考古第一人,也沒資格來評價某人給人榮譽,我只是覺得她說的話很有道理。雖然這聽起來很科幻,可我們,特別是忘川你和胖哥、楚雅三人,這一路經(jīng)歷遇到的離奇事還少嗎?所以,我覺得咱們?yōu)榱藢ふ椅魍跄复罅辏瑢幙尚牌溆?,不可信其無。” 我給張教授沏上了好茶,想聽聽他還有什么高見。張教授品了幾口緩緩地道:“除了楚雅說的幾個條件,我認為那句‘九山平、九河會’也是發(fā)現(xiàn)昆侖仙境的關(guān)鍵。九山,應(yīng)該就是當(dāng)年周穆王見西王母時經(jīng)過的九座大山。這九山平能是什么意思?從古至今,高山的變化不大,至少它們的位置上,所以,我認為你們要找到當(dāng)年周穆王有關(guān)的九座大山,或許就能從中發(fā)現(xiàn)什么。至于這九河會嘛,那就難說了,畢竟高山雖然變化不大,可地形與河流的變化太大了,誰也說不清周穆王時是啥樣子?!?/br> 他用殷切的目光瞧著我,鼓勵我不要泄氣,一定要努力找到西王母大陵。我現(xiàn)在開始相信,張教授是真的為我們著想,那就是希望我們?nèi)四芷瞥魍跄冈{咒。張教授唯一的私心,就是將來能有機會寫出西王母大陵的發(fā)現(xiàn)和考古專著,從而震驚整個世界的考古界,成為考古界的世界領(lǐng)袖。 他要走了,說是外地一農(nóng)民意外撿到了一些古物,從而發(fā)現(xiàn)了一座規(guī)模很大的古墓葬群。張教授當(dāng)仁不讓成為了帶隊人,他這次來到我家,是因為考古現(xiàn)場離我這兒只有三百多里,張教授是特意一個人順道來看望我們的。 我聽了相當(dāng)振奮,可不一會又沮喪地道:“唉,楚雅回家這么久了,一點消息也沒有,不知她是不是還能回來?” 張教授樂呵呵地道:“忘川,你是喜歡上這小丫頭了吧?這方面你可別問我,對男女情感之事,我張敬齋可是一竅不通。只是忘川你放心,她一定會回來的,畢竟她身上的詛咒沒解開的話,這陽壽是會有限制的。好了,我就不多打擾了,工作都快忙死了,祝你們一路順利?!?/br> 說也神奇,張教授才離開了一天,楚雅居然真的回到了我的問天南貨店。只是這次她的神情相當(dāng)凝重,好幾次想跟我說什么,卻又吞吞吐吐地咽了回去。 正在我們?nèi)四睾戎钑r,院子門口突然一個大嗓門高喊道:“蕭忘川,這是蕭忘川的家嗎?蕭忘川是哪一個?” 雖然他喊的是我們本地方言,可我從來就不認識他。我站了出來問他道:“我就是蕭忘川,你是誰?找我有什么事?” 大嗓門笑瞇瞇地道:“你就是蕭忘川?。抗?,都不認識了,還是小時候我見到過你一次?!?/br> 他自我介紹說是我們這個村的隊長,前來找我是想和我商量一些事。 新隊長告訴我,由于上面為了達到整治村容村貌的目的,下發(fā)了整改紅頭文件,隊中各家各戶的祖墳都要遷走統(tǒng)一重新?lián)裰钒苍帷?/br> 隊長很認真地告訴我,在我家田地上只有我父親的墳,我爺爺?shù)膲灈]找到。 我心中暗暗好笑,因為我已經(jīng)知道了爺爺是自己葬在山洞中的,他怎么可能發(fā)現(xiàn)我爺爺?shù)膲??至于我母親的墳,當(dāng)然也不在村中了,畢竟她死的時候我都不知道。 父親的墳,確實和江南地區(qū)大部分人家一樣,把已故家人都會葬在自家的田地里。每年清明,我都會到父親的墳前上香燒紙錢祭奠。 父親的墳并沒有什么好風(fēng)水,畢竟是在平原上的地里嘛。這也怪不得他,因為給他下葬時,據(jù)說是他神秘的朋友幫的忙,這選址當(dāng)然由不得他自己了。 第332章 光柱疑云 我直接拒絕了隊長的要求,理由是農(nóng)村人都相信死者入土為安,我也不在乎那一點遷墳費用。 隊長的臉色不大好看了,他軟硬兼施逼著我,說這是紅頭文件規(guī)定的,如果我堅決不同意,到時上面派人來強遷,我可就什么也得不著了。 就在我倆僵持間,楚雅突然開口道:“歐隊長,遷墳是移風(fēng)易俗,何況各家田里都有自家的祖墳,也確實影響觀瞻。歐隊長,要是同意了遷墳,什么時候開始動手?” 歐隊長沉著臉道:“如果蕭忘川同意了,在我這紙上按個手印,那明天早上看個吉時就可以遷墳。咦?你是誰?你能代得了蕭忘川作主?” 楚雅臉微微一紅,低聲說道:“我是他未過門的媳婦,你說我能不能作主?” 歐隊長一臉疑惑地盯著我和楚雅看來看去,我知道他在等我的答復(fù)。雖然我極不情愿驚動地下的父親,可我也知道歐隊長說的沒錯,這是上面的決定,我一個毛孩子,胳膊是擰不過大腿的。 何況楚雅竟然主動說她是我未過門的媳婦,這讓我和胖哥驚得合不上嘴,心花怒放之際,我忙不迭地承認了。 歐隊長哈哈大笑起來:“蕭忘川,能娶到這么一個如花似玉的媳婦,你小子艷福不淺吶!那這事就這么說定了?” 我點了點頭,歐隊長忙不迭地拿出他那張皺巴巴的遷墳協(xié)議,讓我在上面按了手印后咧著嘴道:“謝謝啊,這事就這么決定了!明天上午,你到你父親墳前祭拜一下咱們再正式遷墳?!?/br> 歐村長走后,我埋怨地道:“楚雅,遷墳這種大事,你怎么能代我隨意答應(yīng)呢?” 胖哥也慫恿道:“是呀!就算不得不遷,也可和歐隊長耗著。這是上面交給隊長的任務(wù),為了不讓領(lǐng)導(dǎo)批評,歐隊長說不定不得不答應(yīng)你更多的條件,好多拿一筆錢呢!” 楚雅臉有慍色地道:“胖哥,再這樣不理你了,整天就想著錢。” 胖哥笑嘻嘻地道:“楚雅,都是你和忘川,從不肯讓我拿地下的古物。這下好了,我沒錢了,車也毀了,你也別指望忘川這個窮光蛋出錢買新車。好在有你這個灣姐,以后你就是我們的老板了,我和忘川跟著你混?!?/br> 楚雅嘆了一口氣道:“我原先雖然算不上有錢人,可也確實有些錢??蛇@次回去辦事用了好多,留下的錢不知道能支持我們多久,但愿我們早日找到西王母大陵,這樣就不用再一路奔波為錢發(fā)愁了呀!” 她忽然轉(zhuǎn)向我道:“忘川,你跟我說實話,如果我沒來,你會不會同意歐隊長遷墳的要求?” 我不假思索地道:“怎么會不同意呢?我可是新時代的大學(xué)生,思想有這么保守落后嗎?何況你剛才也說了,就算我不同意,到時也會強遷的?!?/br> 楚雅“呸”了一聲道:“忘川,原來你心中早就同意了。哎,我剛才說的話不算,我是為了讓歐隊長相信你同意等遷墳,才故意說我是你的……” 我笑吟吟地道:“你是我的什么?哦,是我沒過門的媳婦。大丈夫一言九鼎,你可不許耍賴哦!” 楚雅突然狡黠地一笑道:“誰知道呢?反正我是女的,不是什么大丈夫?!?/br> 剛剛在興頭上的我,生怕她直接說出不承認的意思,趕緊轉(zhuǎn)移話頭道:“楚雅,你這次回去用了這么多錢,到底是辦了什么事?” 聽到我扯上了正題,楚雅的神色嚴肅了起來:“忘川,你知道我為什么要趕緊代你作主讓你同意遷墳嗎?說實在的,如果不是歐隊長前來,讓你自己主動打開你父親的墳,恐怕打死你你也不會這么做,是不是?” 我楞了一下道:“楚雅,聽你的意思是你想看看我墳內(nèi)的父親?雖然那個時候火化還沒普及,可這么多年過去了,父親恐怕只剩下尸骨了,有什么好看的?” 楚雅一字一頓地道:“忘川,我現(xiàn)在有很大的把握,你父親墳內(nèi)可能是空的?!?/br> 她這一語無異于石破天驚,把我楞住了。 楚雅忽然靦腆地卷起了袖子,亮出了她那塊詛咒胎記,害羞地道:“你倆瞧瞧,我這詛咒胎記是不是變小了?顏色也變嫩了?” 我和胖哥不約而同地說了句“是的”,胖哥也趕緊說道:“楚雅,我上次在七星祭壇出來后,不是已經(jīng)說我的詛咒胎記也變了嘛!咦?忘川的呢?你這小子從沒說過,是不是一直沒留意?” 給他倆一說,我趕緊也擼起了袖子。他倆只瞧了一眼,同時驚呼起來。不用問,我的詛咒胎記估計和他們一樣也起了變化。 “光?那道光柱能阻止詛咒胎記?”我吃驚地道:“要真的是那樣,咱們當(dāng)時早些沖進光柱中,趁它光線強時,或許就把這詛咒胎記解除了,也用不著苦苦尋找西王母大陵了??!唉,可惜,我們這輩子恐怕再也沒機緣見到那種光柱了。” 楚雅不屑地道:“忘川,別做那夢了!我覺得那道光柱既然與王莽頭顱有關(guān),或許還真與西王母陵有關(guān),畢竟頭顱上記載了西王母助劉秀昆陽大戰(zhàn)了嘛!” 胖哥張大了口,突然賊忒兮兮地道:“嘿嘿,楚雅,我想到了,你上次說要回灣灣辦些事,是不是就是因為我說詛咒胎記起了變化,讓你想到了什么?你這次回去,是不是這件事?嘿嘿,看來這都是我的功勞啊!可這與忘川要遷父親的墳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楚雅慢慢地說道:“胖哥,你還記得你那個真正的父親嗎?” 胖哥脫口而出道:“汪瞎子?” 他隨后立即捂上了嘴,估計是他已經(jīng)意識到了不妥。雖然大家都叫他汪瞎子,可畢竟那是他的生父??! 楚雅點點頭道:“對,就是土雞垴的汪瞎子。當(dāng)時他對我們承認了他的身份,就是我爺爺與忘川爺爺?shù)牡谌齻€結(jié)義兄弟的兒子。我和忘川的父親都在六十歲時因為詛咒死了,可汪瞎子為啥活了這么久?” 胖哥皺眉說道:“當(dāng)時我們幾個不都在嗎?我父親說那是因為他中了土雞垴圣甲蟲的毒,沒想到居然以毒攻毒,抑制了他身上的詛咒胎記?!?/br> 第333章 世代謊言 楚雅并沒有立即回答胖哥,只是緩緩說道:“自從那天胖哥說他身上的詛咒胎記起了變化,我心中就有了很多疑問。我這次趕回灣灣,就是回去請教島內(nèi)最著名的神經(jīng)科專家了。他給我做了許多實驗,最后得出結(jié)論,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什么詛咒,我的那顆胎記也不是生來就有的,像是給什么怪物咬過而留下的痕跡。只不過,胎記里確實有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專家說不像什么毒素,而是像一團rou眼看不見的小蟲,可他也說不上來那是什么?!?/br> 我吃驚地道:“楚雅,要是如你所說,那我們?nèi)说奶ビ浂际沁@么來的?可這實在讓人想不通啊,為什么我們?nèi)齻€的爺爺和父親都相信這是自然形成的胎記?而且他們也有?” 楚雅平靜地道:“我懷疑是我們?nèi)说臓敔攲ξ覀冋f了謊,然后這謊言又由我們?nèi)说母赣H傳了下來,他們身上的胎記,也應(yīng)該是什么怪物咬的?!?/br> 我和胖哥都驚呆了,想不通我們的爺爺和父親為什么要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