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節(jié)
我“啊”了一聲道:“老耿,你這賣的什么劣質(zhì)煙?劉麻子每月這點生活費,他能出手這么豪橫,一下子能買你一條?這不大可能,我才見他新置了一條毛巾,他留下的錢應(yīng)該不多了。” 老耿“呸”了一聲道:“蕭忘川,你新來的不知里面的奧妙。在這里的人,有哪個有這么多錢買好煙?當(dāng)然,我這兒的煙確實是好煙。我親戚在外面有些權(quán),有好多人求他辦事,送的可都是華子。親戚自己不抽煙,就把煙偷偷放我這兒。嘿嘿,在這兒買一包華子的錢,在外面能整整買三包呢!” 第364章 張雅管教 芙蓉茶場里果然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劉麻子自己沒什么錢,可他的威迫下,手下那些小弟不得不每月從牙縫里擠出錢來孝敬他。劉麻子買煙的錢就是這么來的,劉麻子能這么買煙,比他更老大的龍哥孝敬的人自然更多,當(dāng)然也是有錢人了。 我向老耿坦白我沒一分錢,老耿雖然有些害怕我,可他也不肯給我賒帳。我總不能把老耿在小賣部暴打一通吧!要真這樣,說不定我真的就離開了這里,只是不是脫離高墻,而是將被另判斷,那可是真正的服刑了。 在老耿那碰了一鼻子灰,我沮喪地準(zhǔn)備回到監(jiān)室。沒想到在路上遇到了劉麻子,我不禁心中一動:“劉麻子靠著欺負(fù)別人能賺到錢,我現(xiàn)在打怕了劉麻子,那他是不是也應(yīng)該孝敬孝敬我?” 我擋在劉麻子經(jīng)過的路中央,劉麻子見到了我,臉上有些畏懼色。他退也不行,進(jìn)也不得,只能尷尬地站在路上與我對峙著。 我主動開了口:“劉麻子,你那么緊張干嘛?龍哥告訴了我這兒的規(guī)矩,你被我打了,以后你手下那些小弟就是我的了。只是劉麻子你放心,我對收小弟沒啥興趣,只要一件事你肯幫我忙,以后你仍做他們的老大?!?/br> 劉麻子臉都?xì)獾煤诹?,可我最后一句話讓他眼神中立即閃出了光芒。劉麻子低聲道:“蕭忘川,你說話算數(shù)?那你可真仗義了。你想讓我辦什么事盡管說,只要我劉麻子能辦到的,你對我仁,我可不能對你不義?!?/br> 我本來想逼他給我錢的,可想到那是他的命根子。把劉麻子逼急了,我也沒啥好處。要他一條煙吧,這顯然也不大可能,同樣會把他逼急。 龍哥不是向我要三包煙嗎?想到這兒,我用冷冰冰的口氣道:“劉麻子,這事也不難辦。我知道你剛買了一條華子。在這兒這玩意金貴著,我也不想讓你全部給我,分我三包?!?/br> 說是和他商量,可我的話中完全沒一點商量的味道。劉麻子楞了好一會道:“行!只是你可得說話算數(shù),以后咱倆河水不犯井水?!?/br> 他這話讓我心中暗自得意,既弄到了煙,以后又少了和他這一個混蛋糾纏不清。我立即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劉麻子也很快回到了他監(jiān)室中,不一會又急急跑到我身邊,偷偷把三包煙塞給了我。 我拿著三包煙回到了監(jiān)室中,把它們孝敬給了龍哥。龍哥一見是華子,立即雙眼一亮,夸贊我道:“蕭忘川,你小子是有能力,這哪弄來的?唉,你不想說也沒事,只是以后你有什么事有我罩著,沒人敢欺負(fù)你。” 我立即附和道:“龍哥,謝謝?。∵@三包只是開頭,以后我每個月都孝敬您?!?/br> 當(dāng)然這是扯淡,我想一直在這高墻內(nèi)生活?只不過是給龍哥畫了個空心餅而已。 龍哥很開心地道:“蕭忘川,你小子有出息?!?/br> 我適時道:“龍哥,我有一件事求你,不知道你肯不肯幫我?!?/br> 龍哥一聽立即瞪眼道:“我說昵!你小子就是不安好心,孝敬我是有事求我。說吧,到底是什么事?” 我輕聲道:“龍哥,我是個文化人,這個你已經(jīng)知道了。在這兒太無聊了,我想認(rèn)識一下檔案處的管教,只是沒有門路,想請龍哥給我牽個線?!?/br> 龍哥睜大了眼,嘿嘿壞笑道:“小子,你可真夠有出息的,也不想想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身份?芙蓉茶場的管教基本是男的,只有檔案室里有一位女警。在這兒太無聊了,她可是我們所有人心目中的女神?!?/br> 女警?我第一反應(yīng)是可能會比男警好說話些,便央求龍哥給我不論如何要搭個橋。 龍哥皺了下眉頭道:“小子,這里所有人都見我怕,只是警官們除外。你別小瞧她是一個女警,我見到了都得陪著笑臉和她打招呼呢!唉,你小子想讓她給你找些書看?這事有難度?!?/br> 可經(jīng)不起我一直央求,龍哥忽然眉毛一翹道:“蕭忘川,你不是說起過外面幾件奇聞嗎?這女警叫張雅,她最喜歡這些玩意了。你要是有什么好聽的傳奇故事,說不室她會在你放風(fēng)時聽你講講呢!” 在龍哥的引見下,放風(fēng)的時候,張雅果然來到了我身邊。她真的好美,尤其是穿上了這一身制服,那果然是英姿颯爽,讓人一見心動。 張雅皺了一下眉頭道:“3241,3118說你有事想跟我說。說吧,你到底有什么事?” 我立即挺起胸膛大聲道:“報告政府,3241有事要向您匯報?!?/br> 這是做好其他人看的,在四周人都移開了眼光后,我輕聲對張雅道:“張警官,麻煩您不要叫我代號好不?我叫蕭忘川,是因為假幣案而進(jìn)來的。龍哥告訴過我,你喜歡聽傳奇故事,我這有好多故事,如果您有興趣聽,覺得我故事講得好,那麻煩您給我找些報紙看看解解悶?!?/br> 張雅瞧了我一眼道:“3241,你想看報紙?這是好事啊,在這兒的人都在改造中,是應(yīng)該要經(jīng)??磮蠹?zhí)岣哂X悟認(rèn)識。不過你別著急,在芙蓉茶場里每個禮拜都會安排你們一次看報學(xué)習(xí)的。” 我神秘地道:“張警官,別人都以為我是假幣案進(jìn)來的,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嗎?” 張雅奇怪地道:“3241,好吧,你喜歡我叫你真名,那就叫你蕭忘川吧!你不是因為假幣案進(jìn)來的嗎?送到這兒的檔案上明明白白記錄著呢!” “張警官,你聽說過西晉的八王之亂嗎?” 張雅的表情有些驚訝,她一臉納悶地道:“蕭忘川,你是想給我上歷史課?八王之亂我當(dāng)然知道,也不用你來給我科普。但如果你想給我講講隨便哪個王的陵墓,這個我倒有興趣的?!?/br> 她怎么會這么說?難道她也是那個神秘人物安排進(jìn)芙蓉茶場的?但這似乎說不通。 瞧著我迷惑的表情,張雅噗嗤一笑道:“蕭忘川,你是不是好奇我為啥要這么說?你的檔案我看過了,雖然你是因為假幣進(jìn)來的,但事實上,好幾處的當(dāng)?shù)嘏沙鏊紤岩蛇^你可能是盜墓賊?!?/br> 第365章 試探黎征 張雅和我達(dá)成了一個默契,我用故事的形式講給他聽趙王司馬倫的神秘大墓,她也裝作不知道這是我的親身經(jīng)歷,免得追究我更多的責(zé)任。 好幾天過去了,張雅也從我的言談舉止中開始佩服起我的見識和豐富經(jīng)歷。她對我顯然有了很多好感,但我心中清楚,這無關(guān)男女之間的感情,畢竟她是這兒的管教,而我是在這兒被管教的人犯。 一連好幾天后,張雅終于同意了給我透露下說書的的真正身份。 當(dāng)她說出了說書的那些往事后,我驚訝的下巴都快掉了。真沒想到說書的居然是湘西鳳凰寨的人,他的真名叫黎征。 黎征原本是湘西最后一代趕尸匠,因為新社會的改造不時興趕尸這行業(yè)了,因此他跟著他的師傅開始摘采藥為生。 黎征的師傅竟然就是馬亮,當(dāng)然,黎征不知道他師傅姓馬,馬亮那個時候還叫黎亮。 黎征本可以過上平淡的日子,可他的命運在一個魯?shù)氐较嫖鼬P凰寨插隊的青年到后發(fā)生了巨變。 和黎亮相依為生的黎征意外見到了前去鳳凰寨的一個美麗女子,他的心立即為她所傾倒。那女子自稱是黎亮的親生女兒,自稱是黎蓉。這件事在鳳凰寨引起了軒然大波,只是一開始還沒出什么大亂子。 黎征是黎亮的徒弟,當(dāng)然也是相貌丑陋??蛇@并沒有影響黎征對黎蓉的那顆愛慕之心,但黎蓉卻是對黎征毫無感覺。 黎征相當(dāng)自卑,幾乎失去了信心,可他欣慰的是,他的師傅黎亮倒似乎有意把女兒黎蓉嫁給他的得意弟子。只是隨著魯?shù)夭尻犌嗄臧▏牡絹?,這一切都發(fā)生了變化。 黎蓉愛上了包建國,大有非他不嫁之意。她以死相威脅,黎亮也不好強(qiáng)逼女兒。這讓黎征相當(dāng)絕望,終于在一次見到黎蓉和包建國月梢下相約時黎征憤怒的情緒終于失控爆發(fā)了。 黎征首先發(fā)難了,可包建國一起插隊的那些知青也不是孬種,他們齊齊起哄,大有與黎征一決雌雄的架勢。在雙方一片混亂中,知青中的一位讓人用刀子捅死了。雖然無法證明這是黎征下的狠手,可畢竟事件因他而起,因此黎征被抓了起來,可沒有絕對的證據(jù)判黎征,因此上面打了個哈哈,就把黎征抓了起來進(jìn)了勞改所,這事就不明不白地一掛二三十年。 我這才知道,黎亮后來被迫改名馬亮,他女兒也改成了馬蓉,原來不僅是因為他破壞了趕尸匠的規(guī)矩,主要還是因為打架死了人的關(guān)系,馬亮父女才不得不離開了鳳凰寨。 聯(lián)想到黎征給人犯們講的蚩尤的故事,又在看到我摸金符后神秘地說還有下半截,我立即意識到,湘西鳳凰寨絕沒有我想象中那么簡單。 我必須與黎征正面交鋒,從他那里得到鳳凰寨的秘密,從而破解我心頭許多不解之謎。 在做好充分準(zhǔn)備后,我利用放風(fēng)時間,把說書的叫到了茶場一角。 當(dāng)然,我不會透露我已經(jīng)找管教張雅了解了說書的一切,而是裝作什么也不知道。 我對著說書的嘆了一口氣道:“說書的,上次你和我說的事,我想了好久終于作出了一個決定。關(guān)在這兒我還指望出去?那就把我的事告訴你吧,也能打發(fā)無聊。” 說書的眼中露出了欣喜之色,我半真半假地把我盜墓的幾件事添油加醋地講了一下,直把說書的聽得雙眼大放光芒。 說書的聽我講了好多,也承認(rèn)了我確實是摸金傳人后,他贊嘆道:“真沒想到,我這輩子還能在這兒遇到一個盜墓的高手。唉,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我還有些事想拜托你呢!” 我裝作一臉苦逼地道:“別,我又不能出去,你求我什么事我也不能幫你辦到。咱們什么也不要說,就在這兒閑聊幾句打發(fā)這無聊的時間吧!說書的,我再給你講講我近來的事,以后你又可給他們講故事了。” 說書的一聽,皺著眉頭道:“其實你那些事對我來說并不重要,你能承認(rèn)你是摸金傳人就夠了。不過既然是我求你,我總得認(rèn)真聽你講完吧?蕭忘川,你給我說說,你進(jìn)來芙蓉茶場前到底又遇上了什么事?” 我緊盯著他眼,緩緩地道:“說書的,我近來去了趟湘西。湘西是很落后,對大部分人來說更是神秘,尤其是鳳凰寨更是特別?!?/br> 說書的“啊”了一聲:“湘西鳳凰寨?你去過那里了?” 我“嗯”了一聲道:“怎么,你認(rèn)識?” 說書的趕緊搖了搖頭,我“哦”了一聲繼續(xù)道:“那兒的人都姓黎,據(jù)說是上古兵神蚩尤的后裔。他們到現(xiàn)在還保留著祭祀蚩尤的傳統(tǒng),只是更讓人覺得神秘的事還是他們那兒的迷霧谷以及迷霧谷中的蚩尤洞?!?/br> 說書的臉上肌rou一陣抽搐,急急地問道:“蕭忘川,知道迷霧谷的人很多,可從沒人敢進(jìn)去。我好奇怪,你是怎么知道蚩尤洞的?恐怕湘西鳳凰寨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未必知道。” 我反問道:“咦?說書的,你又是如何知道的?難道你就是那兒的人?” 說書的不置可否,更迫切地想知道我還知道什么鳳凰寨其他的情況。我心中一動:“黎征年輕時因為愛上馬蓉在與包建國爭風(fēng)吃醋時失手殺了人,他一直被關(guān)押改造,壓根就沒機(jī)會接觸女人,說不定他至今心中仍深愛著馬蓉呢!” 我決定從馬蓉入手,擊破說書的內(nèi)心最后一條防線。 我故意說道:“湘西太窮了,好在我和幾個朋友這次去,有個叫馬蓉的接待了我們。唉,真是奇怪,黎明族長都不肯讓我們住他家?!?/br> “馬蓉?”說書的臉上放出了異樣的光芒,可他同時也是一臉疑惑。 我故意嘆口氣道:“馬蓉阿姨雖然年歲高了,可她依舊很美麗。整個寨子中興許是她心地最善良了,也只有她家肯接待我們。哦,對了,鳳凰寨的人都姓黎,只有馬蓉除外,聽說她以前叫黎蓉,也不知道二三十年前發(fā)生了什么事,她傷心欲絕中,把姓都改了,后來就一直叫馬蓉了?!?/br> 第366章 馬蓉師哥 “蓉蓉過得怎么樣?我就知道她不會有什么事!”說書的語氣開始激動起來,胸口不住地起伏。 我趁熱打鐵忽悠了他一句:“蓉蓉?你是說馬蓉嗎?” “蕭忘川,蓉蓉是你能說的嗎?你要是再胡說八道,小心我和你翻臉。”說書的顯得很生氣。 隔了一會,他望著不再說話的我,忽然嘆了口氣道:“蕭忘川,不好意思!我以前就認(rèn)識蓉蓉,不,馬蓉。唉,其中的事一時也說不清,你先告訴我他現(xiàn)在怎么樣?” 我故作驚訝的樣子道:“你們真的認(rèn)識?原來你也到過鳳凰寨???咦?你不是呆在勞改所二三十年了嗎?如果你是年輕時到過的,那時馬蓉還應(yīng)該是個小女孩,甚至還沒出生呢!” 說書的臉都?xì)獬舍u油色了,破口罵道:“你放屁!馬蓉還長我一歲的,怎么會是小女孩?” 我圓睜了眼:“說書的,你沒發(fā)燒吧?我看你這腦子是糊了。馬蓉阿姨現(xiàn)在看上去最多四十多歲,而你馬上快要七十高壽了,她怎么可能比你還大一歲?你肯定是認(rèn)錯人了!” 說書的這次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顯得興奮起來。他激動地道:“我就知道蓉蓉不會變老!她那時就特別漂亮美麗,她又精通采藥,有的是法子讓自己一直保持年輕?!?/br> 我裝作一副疑惑的樣子道:“說書的,你到底是誰?我在鳳凰寨馬蓉家作客時,怎么從沒聽到她說有認(rèn)識的人犯過事?只知道她家雖大,可只有她一個人,好象從沒嫁過人呢!” 我當(dāng)然是忽悠她的,馬蓉早就失蹤了,我連她是什么樣子,壓根就沒什么概念。我的目的就是要亂了說書的心神,雖然這老小子第一次就識出了我的摸金符,可一直不動聲色在暗中觀察我,說明這老小子的城府有多深。好在他太在意馬蓉了,俗話說關(guān)心則亂,那他的心理防線就可能會崩潰。 我告訴他,馬蓉在鳳凰寨一直是獨居,幾乎不與人來往。要不是黎明族長家不接待我們,我上次去鳳凰寨或許就不會認(rèn)識馬蓉。 說書的激動地道:“這就對了,這就對了,這就是蓉蓉。蕭忘川,蓉蓉接待你們,是不是她也認(rèn)出了你胸前的摸金符?” 我不屑地道:“說書的,你好傻!我難道一直把摸金符掛在胸前,就怕別人不知道我是盜墓賊?這次你能看見,是因為這丑死的囚服敞了領(lǐng)。咦?不過你說的也不一定不對,我不知道馬蓉是不是瞧見過,畢竟我去時是大熱天,在鳳凰寨光膀下水游泳時,她說不定就無意中瞧見了。只不過好在大部分人不認(rèn)識摸金符,所以也沒啥事。難道馬蓉和你一樣也認(rèn)識摸金符?你們都是我的同行?” 說書的搖了搖了頭否認(rèn)了,我心中暗思:“說書的年輕時打架失手殺人,不就是因為爭風(fēng)吃醋嗎?他被抓了,勞動改造的地方又離湘西這么遠(yuǎn),他應(yīng)該對外界的事情一無所知。要讓他對我說真話,馬蓉就是我手中最好的利器。我就賭一把,賭說書的不知道馬蓉跟包建國去魯?shù)亟Y(jié)婚的事?!?/br> 我故意嘆口氣道:“說書的,你當(dāng)年好傻。聽你口氣,你很喜歡馬蓉。你當(dāng)年為什么不娶她?” 說書的神情立即黯淡了下來,他遲疑了一會問道:“蕭忘川,寨子中現(xiàn)在還有外地人住在那兒嗎?” 他問的外地人肯定就是包建國了,也就是他的情敵。 “說書的,我去鳳凰寨時,沒見到有什么外人在。除了我們幾個漢人,其他全是苗人。只是我們離開時,馬蓉說她要是有了師哥的下落,就會給我打電話讓我再赴鳳凰寨。唉,她還說她師哥是天底下最好的人,雖然長得不怎么樣,可心地沒人有他好。這輩子她沒嫁人,就是為她師哥在守候?!?/br> 說書的忽然哭了起來,我趕緊說道:“說書的,你別傻!你想把管教引來???你沒瞧見已經(jīng)有幾人向我們這兒張望了?” 說書的立即止住了哭泣,他緊握住我的手說道:“蕭忘川,上天派你來的,你就是我的緣分。唉,此事說來話長,今天時間不多了,明天是一個月一次的例行休息日,咱們有足夠的時間聊聊?!?/br> 我“嗯”了一聲,魚兒已經(jīng)上鉤,我也不急在這一時。 說書的忽然疑慮重重地道:“蕭忘川,你說蓉蓉會在找到她師哥后就給你打電話?可你現(xiàn)在被關(guān)著,她要是找到了師哥尋不著你怎么辦?” 我裝作滿不在乎地道:“管她呢!我又不認(rèn)識她師哥,和馬蓉也只是去鳳凰寨游玩時才見過,她和師哥有啥事,與我沒關(guān)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