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節(jié)
原來是說李東他們! 我失望地道:“顧姐,你是不是忘了?李東他們一直沒音訊,也沒按約好的在天亮前不見我們就返回找我們。顧姐,你不是早就下了判斷嗎?李東他們可能就是遇上山海經(jīng)傳說中的腓腓了,他們此刻應(yīng)該都死光了,誰還會來聽你吩咐?” 顧姐不屑地道:“這次雇傭他們來,我就沒打算讓他們活著離開。對我來說,他們只是一支物資搬運(yùn)隊,完成使命后就可以去死了,不然,他們會對我們造成極大的麻煩?!?/br> 我驚訝地說道:“顧姐,你的意思是李東他們可能死在迷魂潭邊了,但裝備物資都沒損失。我現(xiàn)在只要去迷魂潭邊把炸藥拿回來就行?” 顧姐咯咯地說道:“忘川,你不去拿,難道還指望我和胖哥?” 我有些猶豫了:“顧姐,腓腓天亮前就離開,這只是我們的猜測。萬一,我到了那邊仍有腓腓在呢?那太可怕了?!?/br> “忘川,你不怕迷魂潭水,就不會怕腓腓。何況我早就說過,腓腓天亮后是不會在那里的。你現(xiàn)在去拿,也正好確認(rèn)一遍,你是不是真的對迷魂潭水免疫。” 我恍然大悟地道:“行,顧姐,我信你。你們在這兒等著,我一去就回來?!?/br> 胖哥有些著急地攔住了我去路,他瞪大眼睛道:“忘川,不行!你上次沒被迷魂潭水迷倒或許只是一次僥幸呢?如果顧姐的判斷出了一點(diǎn)錯,那你就可能再也回不來了。” 顧姐鄙夷地道:“胖哥,你啥意思?懷疑我的見識和判斷力?還是離間我和忘川的關(guān)系,說我想害死他?” 胖哥不服氣地道:“知人知面不知心!顧姐,你以前可沒少害我們?!?/br> 顧姐氣得撅起了嘴,她白了我一眼道:“忘川,這死胖子總是與我作對,不想理他。你去不去隨便你,我可有的是時間慢慢探索,可楚雅的情況……” 我身子一震,立即對胖哥說道:“胖哥,不要亂猜疑了。你現(xiàn)在給我閉嘴,在這兒等我,我就這去迷魂潭?!?/br> 來不及搭理他們,我立即沖出了麻子的石屋,很快便來到了天生橋邊。 天生橋上居然掛著一只靴子,難道是有人掉下去了? 這靴子的款式正是李東那一幫人的,可他們的能力,過這天生橋應(yīng)該不是難事,怎么會失足摔死? 我來不及多想,立即通過了天生橋。還沒到迷魂潭,就被眼前的慘狀驚呆了。 李東那幫人東倒西歪地趴在地上,有的胸前插著刀子,有的被石頭砸破了腦袋。 可奇怪的是,那幫人的尸體都在,唯獨(dú)不見李東。 想到了天生橋上的那只靴子,我突然明白了。 正如顧姐所料,這批人遇到了腓腓。雖然晚上的迷魂潭水不會揮發(fā)致幻的氣味,可這些致幻劑都是腓腓排出來的?。棵鎸χ吧说娜肭?,腓腓肯定釋放出致幻的氣體以自衛(wèi)。 果然,李東這幫人中招了,他們開始陷入了幻覺中,或自殺,或互殺。 李東是他們的頭,能力當(dāng)然比他們強(qiáng)??僧?dāng)李東發(fā)現(xiàn)不對時,他也已經(jīng)中招了。他已經(jīng)喪失了持槍掃射反擊的能力,只是想活下去的信念支撐著他一步步逃向天生橋。 最終,他還是因為幻覺的發(fā)作,在天生橋上墜入了山谷。 滿地的裝備,我來不及撿,只是找回了李東幫和我顧姐帶上來的自己的那只。在一只木箱中,我果然找到了幾捆炸藥。 第613章 中空石柱 在按七星方位設(shè)置好炮點(diǎn)后,胖哥貼在了地面上。隨著同聲炮響,胖哥聽了一會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吃驚地道:“四周確實(shí)沒有什么秘道,可我們想找的這個空間居然就在我們的腳下?!?/br> 我驚訝地道:“胖哥,你沒聽錯吧?這個小石屋中我們檢查過了,沒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br> 胖哥不悅地道:“忘川,我知道,你在很多方面比我優(yōu)秀??墒?,在聽力這一塊,那不是我吹牛,你真的不如我。你這么說,難道是看不起我嗎?忘川,我敢確實(shí)我們腳下有一個幾平米的空洞。只是有些奇怪,里面的空氣受到爆炸的沖擊后,反射的聲波傳了上來,又像是回了下去,就這樣它反復(fù)振蕩,就像彈簧一樣延遲了好一會才消失。” 顧姐很認(rèn)真地道:“胖哥,你從小就在聽力方面天賦超群,這個我早就注意到了。連你都搞不清楚這是怎么一回事,你讓我和忘川怎么去判斷?忘川說的沒錯,這小石屋我們檢查過了,確實(shí)沒有什么可疑的地方?!?/br> 胖哥尷尬地道:“你們讓我好好想一想?咦?會不會這暗道的出入口就在水缸底部?可這也不大像啊,這水缸不可能如此往復(fù)反射聲波。” 他在說的時候,顧姐已經(jīng)去搬動水缸了。水缸里的水讓她和胖哥用掉了一小半,所以并不沉重,顧姐還是一個人輕松把它搬開了。 水缸是挪了位,可顧姐卻是很失望。她泄氣地道:“剛才胖哥的上半句倒讓我想起了小時候看的電影《地道戰(zhàn)》,水缸底可能還真的是出入口??墒沁@水缸底你們瞧,哪有半點(diǎn)出入口的樣子?” 她抄起一把鐵鍬對著水缸底一通亂缸,可水缸底就是巖石,可結(jié)實(shí)著呢。顧姐非但沒有敲出什么,也因為水缸底因潮濕而長了些青苔,甚至連火星都沒砸出半點(diǎn)。 她生氣地一扔鐵鍬,鐵鍬居然對著胖哥飛了過來,可想而知,顧姐心中有多失望所以才會這么用力。 胖哥下意識地一低頭,沒想到腳下被水缸底邊的苔蘚一滑,冷不防地一跤摔倒在了地上。 鐵鍬從他頭頂飛過,砸在了石屋中唯一的支撐點(diǎn)一根粗大的天然石柱上,倒是砸出了幾絲火花。 顧姐仍在氣咻咻的,胖哥卻突然一聲大叫:“顧姐,我聽到了。古怪原來不是出在水缸底,而是這根石柱上?!?/br> 顧姐神情一振,她立即從地上再次撿起鐵鍬,對著石柱又敲了幾下。胖哥把耳朵貼在了石柱上,很認(rèn)真地聽了一下,很肯定地告訴我們,石柱果然有果然,空里面是中空的。 可是,石柱上怎么檢查也沒發(fā)現(xiàn)有任何機(jī)關(guān),更不像是有什么人工動過的口子。 胖哥瞧著石柱瞧了好一會,又不住地用手摩挲。他再次聽了一會,不由得感嘆道:“怪不得這聲波會臉上彈簧一樣反復(fù)震蕩,哈哈,我終于明白了。” 他告訴我們,這根石柱確實(shí)是中空的,不過,它是上部小而下部大。更神奇的是,石柱的底部確實(shí)有一個不大不小的空間。 顧姐沒好氣地道:“胖哥,咱們現(xiàn)在是要尋找張教授與楚雅,誰有心思聽你講這些聲學(xué)上的道理??!” 胖哥卻沒生氣,而是得意地道:“你們不是說了嗎?張教授和楚雅極有可能就在麻子的石屋周邊。我能聽出石屋底部有空間,不正好符合你們的猜想嗎?要是你們沒猜錯,張教授和楚雅就極有可能被藏在我們腳下?!?/br> 顧姐嘲笑地道:“得了吧!胖哥,你是在譏笑我和忘川剛才的推斷吧?這石柱上沒有任何機(jī)關(guān)也沒任何裂縫,只有幾個小孔,難道麻子還能把張教授和楚雅隔空塞進(jìn)地xue中?” 胖哥居然很得意地笑了起來,他指著那幾個小孔道:“顧姐,要是你被藏在底下,要不要呼吸?我瞧這幾個小孔就是用來換氣的?!?/br> 顧姐沒好氣地說道:“就算你說的對!可是,我們的重點(diǎn)是麻子如何才能把兩個大活人藏在我們腳底下,難道是從這幾個小孔塞進(jìn)去的?” 胖哥一下子被他問住了,立即啞口無言。確實(shí)是這樣,這幾個小孔還沒筷子粗細(xì),說是用來交換空氣已經(jīng)很勉強(qiáng)了,還怎么可能讓人通過呢? 他倆都沒聲音了,一個堅持自己的判斷,張教授和楚雅肯定就藏在小石屋邊上,要么就是他們早就死在了山中。 胖哥呢也堅持自己不會聽錯,這里能藏身的空地,真的只有我們腳下的巖石下面。 我忽然想到了麻子的家是什么樣子,此刻太陽已經(jīng)出來,我興奮地對著他倆大吼一聲道:“你倆快跟我來,我知道張教授與楚雅藏在哪了!” 他倆都疑惑地瞧著我,可還是跟著我一起走出了小石屋。胖哥好奇心強(qiáng),忍不住問我道:“忘川,你知道他倆藏哪兒了?難道這附近還能藏人?這不可能!” 我興奮地道:“胖哥,你的耳朵天下第一,你說附近沒什么能藏身的空間,那就肯定沒有了?!?/br> 胖哥被我一夸,立即飄飄然起來。他瞅著顧姐得意地說道:“你還懷疑我的耳朵嗎?連忘川都承認(rèn)了?!?/br> 我更是猛夸胖哥:“胖哥,張教授和楚雅應(yīng)該就藏身在我們腳下。” 胖哥又得意地道:“顧姐,你聽到了吧?別總以為我胖哥啥都不如你們。” 可是,他才得意了一會,立即沮喪地道:“忘川,你不會是故意給點(diǎn)面子我的吧?我承認(rèn)顧姐提的問題也是對的,張教授和楚雅就算真藏在我們腳底下,那他們又是如何進(jìn)去的呢?” 他猛然一聲驚叫:“不好!難道他倆已經(jīng)死了?麻子把他們分尸塞進(jìn)了地底下!” 顧姐揪了一下他的耳朵道:“喂,胖哥,你這烏鴉嘴可別亂說??!不怕忘川打死你?你瞧那幾個米粒大小的孔,能塞得進(jìn)骨頭嗎?我呸,就算麻子殺了他們,也不用麻煩藏在地底。深山中隨便一扔,或許不用一天就讓野獸啃光了,用得著那么費(fèi)勁?” 第614章 石柱隧道 我轉(zhuǎn)回頭慍怒地說道:“兩個烏鴉嘴給我閉上,我相信他們不會有事的。” 來到了室外,瞧著這個依山而鑿的小石屋,我指著它上面道:“出入口不在屋內(nèi),應(yīng)該在山坡上。這個石柱不是天生的,而是鑿的時候故意留在了山洞內(nèi),而它里面已經(jīng)被掏空了。” 顧姐猛然醒悟,連聲說:“對!忘川,你趕緊上去瞧瞧?!?/br> 胖哥還沒待我上前,他已經(jīng)抓著山坡上的雜草準(zhǔn)備攀登上去了。 顧姐大喊一聲:“胖哥,你不能上去!” 胖哥納悶地道:“為什么?是笑我爬不動嗎?” “不是,你這噸位萬一把這山坡壓塌了呢?” 胖哥有點(diǎn)發(fā)怒了,對著顧姐吼道:“你是嘲弄我長得胖嗎?你瞧瞧這巖石的硬度,推土機(jī)開上去也不會塌?!?/br> 顧姐“呸”了一聲道:“胖哥,你這豬腦子。這個秘密是忘川發(fā)現(xiàn)的嗎?那就應(yīng)該得他上去。萬一他判斷完全正確,楚雅被囚禁在里面,她希望獲救的第一時間看到的是你這張臉?” 胖哥愣了一下,哈哈大笑道:“忘川,那么你就上吧!” 我有點(diǎn)尷尬地說道:“胖哥,你可別被顧姐忽悠了。她不讓你上去,是因為那兒假設(shè)真的的存在一個隧道似的石煙囪,那么,發(fā)現(xiàn)的人可能會遇到危險。顧姐不是詐出麻子說了嘛,麻子把摸金校尉弄暈后,天天用藥物控制著。萬一這些藥物都有致幻作用,而下面就是藏身的地方,你是不是會中招呢?” 顧姐笑吟吟地道:“果然還是忘川聰明?!?/br> 我瞧了瞧山坡的走勢,一氣呵成地沖上山坡,借助樹木和雜草的攀扯,很快便來到了小石屋上方。 見到小石屋上方很平坦而且沒一根雜草,我對著下面歡呼道:“顧姐,這兒果然有問題。” 我垂下繩索把他們都接了上來,指著小石屋上方的那一塊青石板道:“看吧,這兒應(yīng)該就是機(jī)關(guān)。你倆在這兒看著,等我挪開那塊青石板?!?/br> 青石板很快被我搬開,露出了一個圓形的洞口。 胖哥呵呵一樂道:“這洞口這么小,我還真下不了。忘川,我怎么覺得這像是給你量身定做的?” 顧姐卻幸災(zāi)樂禍地說道:“胖哥,要不是有忘川制服了麻子。被迷暈后的你,塞不進(jìn)這洞,麻子肯定把你剁了喂狼。” 我心中一動:“顧姐,要真的是這樣,胖哥上次在迷魂潭后昏迷后,麻子可以直接殺了他,或者讓他自生自滅,怎么可能把胖哥送到鎮(zhèn)上衛(wèi)生院去?” 胖哥越想越后怕,不住地抹著額頭冒出的汗珠。 顧姐皺眉頭說道:“難道說麻子只是嚇唬我們?黑嶺居士要他把摸金校尉做成活死人,可并沒有殺胖哥,他為什么會手下留情?” 我吃驚地道:“顧姐,你是在懷疑張教授就是黑嶺居士?畢竟他跟我們相處這么久了,多少有點(diǎn)感情的,所以他不忍心下死手?” 顧姐茫然地?fù)u頭道:“要是張教授就是黑嶺居士,這個倒也能解釋??墒牵遗c張教授相識了幾十年,他要是黑嶺居士而我一直沒發(fā)覺,是他太厲害還是我太笨?” 見我倆猜測不休,胖哥嚷嚷道:“你倆還真有心情在討論!萬一下面真的有楚雅呢?忘川,你下去瞧一瞧不就知道了?” 胖哥這話提醒了我,我正在準(zhǔn)備繩索時,顧姐側(cè)著頭想了一會道:“忘川,這個洞口你能下,那意味著張教授和楚雅也能順利下去。胖哥說的沒錯,你下去瞧一瞧便知分曉。洞里如果真的有楚雅,說明我們之前對麻子和黑嶺主人的推斷基本不會錯。要是你在洞里還能發(fā)現(xiàn)張教授,就可以排除張教授就是黑嶺居士的嫌疑了?!?/br> 我抓住繩索,正想要下時,顧姐又關(guān)切地說了聲:“忘川,小心。” 我點(diǎn)點(diǎn)頭,小心地順著繩索慢慢摸下去。果然如胖哥所說,洞口較小,但越往下越寬。 腳剛一著地,我打開了手電,電光所觸之處,還真的照到了兩個人。 “張教授、楚雅,真的是你們?” 兩人一動不動,也沒回答我,這讓我心中忐忑不安。 我迫使自己冷靜了下來,一點(diǎn)點(diǎn)靠近他們,手電一照,不禁欣喜若狂。 兩個人正是張教授與楚雅,可我一想到麻子所說的活死人,不由得心中一緊。我趕緊蹲下身,在他倆的鼻子處試了試。 還好,都有鼻息,這讓我頓時心安了不少。 上面?zhèn)鱽砹祟櫧愕穆曇簦尤慌吭诹硕纯谏稀?/br> 我大聲回道:“顧姐,張教授和楚雅都在這時,只是他們昏迷不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