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節(jié)
她這個假設大膽離譜,但在這個古怪的山洞內(nèi),也確實找不出其他更合理的解釋。 見他們都不相信楚雅,我趕緊給她解圍道:“有什么不可能?這一路上,咱們遇到的蹊蹺事太多了。如果楚雅這個推測成立,那個這個天字,很有可能就是我的爺爺?!?/br> “蕭問天?”,張教授和顧姐同時一聲驚叫。他倆對視了好久,張教授喟然長嘆:“搞不好楚雅這個荒誕的想法還真的蒙對了。如果這個耳是陳寅虎,那么,這個天就是蕭問天。當然,像楚雅的爺爺蕭志剛和胖哥的爺爺那個汪啥,應該都被刻在碑上,只是文字已經(jīng)殘缺了,所以我們才沒瞧見。” 楚雅若有所思地說道:“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個刻石的人會是誰?” “黑嶺居士!” 沉默了一會兒,張教授突然蹦出的這個名字讓我們幾個幾乎都驚得同時叫了出來。張教授的想法應該沒問題,既然沒有鬼神,那么能知道這幾個摸金界的前輩和高人都惦記著昆侖仙境和西王母陵的,也只有黑嶺居士了。 不過黑嶺居士之名出自張教授的口,我和楚雅還有胖哥都不約而同舒了一口氣。我們一直懷疑張教授有多個身份,其中最神秘的身份就是黑嶺居士。如果,他主動猜測是黑嶺居士所為,那恰恰排除了他不是黑嶺居士。 理由很簡單,黑嶺居士能跑到這個洞中刻石,說明他也不害怕迷魂潭水。張教授和楚雅可都是被迷魂潭水產(chǎn)生幻覺而昏迷,甚至被麻子幽閉在石柱中的。 可黑嶺居士為啥要把那幾個前輩和高人的名字及葬身之地刻在石碑上?我們無從之曉,只能推想最可能的原因,是黑嶺居士在炫耀他能來到這里,而當年的北派領袖陳寅虎與南派領袖我的爺爺都沒達到這成就。 楚雅深思了一下道:“忘川,雖然這個黑嶺居士我們沒見過,但他可能早就認識我們。你看,他一路上在幕后策劃指揮著我們發(fā)現(xiàn)線索,不斷探險,似乎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這石碑上有這些名,可能就是黑嶺居士特意留給你看的。” 我不解地道:“和他一比,我只是一個小字輩,怎么會特意刻給我看?而且年份也不對,這石碑上的字已經(jīng)風化,有些也不見了,肯定不是最近的事?!?/br> 胖哥感嘆道:“這黑嶺居士真的是神人,難道幾十年前忘川還沒出世他就料到了今天?” 顧姐一直沉默不語,聽我們在猜測議論,她忽然輕聲道:“幾十年前刻的字到現(xiàn)在也不可能風化!只有一種可能,黑嶺居士在故弄玄虛。他故意少刻了一些字,也故意弄些殘缺,就是想讓我們認為這是我們都沒出世前刻的??伤@樣做是欲蓋彌彰,恰恰暴露了他認識忘川,而且料定我們按照他提供的線索最終會來到這里的。唉,黑嶺居士這位大神級的高手,也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被顧姐一提醒,我在他們幾個七嘴八舌討論后得出一個結(jié)論:“黑嶺居士不但認識我們,而且他確實能不懼迷魂潭的水來到這里。只是他過不了石碑后的那道門,或許他認為我身上有什么特別之處,借我的力能進入造父墓中,所以才會裝神弄鬼刻這塊石碑?!?/br>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基于我們的猜測。真相到底是什么,或許只有當我們真正進入造父墓中才能找到答案,甚至根本就沒有答案,除非是黑嶺居士現(xiàn)身直接把真相告訴我們。 我們暫時放棄了疑惑,轉(zhuǎn)而把視線投向了碑上的其他文字上。 小篆體寫的是“幽禁東王公仙魂于此,永世不見昆侖。” 胖哥突然笑了起來:“我還真以為東王公是無所不能的男仙之首呢!當年,他連身為凡人的周穆王都斗不過,可見東王公也只是凡人一枚,只是他聰明絕頂,在世人眼中他就如神仙一般的存在。” 第631章 再上昆侖 顧姐不悅地警告在這種神秘之地,不要對東王公不敬,以免招來什么報應。 胖哥不屑地道:“顧姐,你還真迷信上了?哦,哈哈,我想起了來,你年輕時就是趕尸的,裝神弄鬼習慣了,所以你當然相信了?!?/br> 顧姐惱怒地道:“你再的胡說八道,小心我抽你!當年若不是我撫養(yǎng)了你,你現(xiàn)在還能在這兒說話?” 提起了往日恩怨,我們幾個一時都陷入了沉默之中。過了好一會,胖哥才不甘心地繼續(xù)說道:“我可是聽你們說過,歷朝歷代都出現(xiàn)過自稱是東王公轉(zhuǎn)世的人。他真要是眾男仙之首,怎么還會入輪回再世為人?所以,我斷定那些自稱是東王公轉(zhuǎn)世的人都是假冒的。你們說過,東晉時修仙風盛行,最知名的莫過于葛洪,世人敬其為葛仙翁。這勒石之人,恐怕是葛仙翁或者是他的門人。詛咒東王公的話應該不是空xue來風,而是說即使東王公到了這里,也不可能有命能活著出去?!?/br> 楚雅見顧姐板著臉,她生怕兩人又爭執(zhí)起來,趕緊搶過胖哥的話頭問道:“胖哥,東王公為什么要來這里啊?” 胖哥想也沒想就回答道:“來這里想干什么?我們經(jīng)過了這么多艱難的歷程也來到了這里,忘川不是猜測這兒可能發(fā)現(xiàn)通向昆侖仙境的秘密嗎?我們這些小人物都能想到,何況歷代聰明絕頂?shù)臇|王公呢?他來這兒當然也是想上昆侖仙境。顧姐不是講過神話傳說了嘛,東西王母與周穆王雖然恩愛過一段日子,可西王母與男仙之首東王公也很曖昧。憑什么只許周穆王去昆侖見西王母而他東王公不行呢?” 顧姐的臉色漸漸緩了下來,她低下了頭輕聲說道:“胖哥,對不起,剛才我態(tài)度不好。剛剛聽了你說的,我忽然覺得或許還真讓你說對了。” 瞧見他倆誤會消除,我開心地說道:“胖哥,還記得金庸先生寫的《天龍八部》嗎?逍遙子躲在山洞中假死想把畢生功力傳給有緣之人。他命弟子蘇星河擺下玲瓏棋局,聰明如星宿老仙、慕容復還有段譽都不能解,反而是連下棋規(guī)則都不懂的虛竹閉碰上眼睛亂投一子,讓四大惡人之首延慶突然悟到,這玲瓏棋局要向死而生,暗中用腹語指點虛竹,才讓虛竹最后得了逍遙子的全部功力。呵呵,你那腦袋雖然比顧姐大,可智商卻不及顧姐百分之一。你就是那個虛竹,今天胡亂說的幾句,居然讓顧姐頓悟了?!?/br> 我說完大笑起來,胖哥也是心領神會,傻呵呵地笑了幾句,所有的不愉快和尷尬就這么在笑聲中消失了。 我們都靜心屏氣等著顧姐發(fā)表她的高見,顧姐卻旁若無人地閉上眼睛。她苦思冥想了好一會后,方才睜開了眼,臉上難掩驚喜之色。 顧姐輕聲說道:“剛才正是胖哥的話提醒了我!我覺得東王公和周穆王之間的大戰(zhàn)可能就是愛看熱鬧的后世之人編出來的。在當時,東王公還只是一介凡夫,他憑什么和周天子斗?所以,我才想到了西王母雖然是域外之人,卻并不是水性楊花之輩。她吟詩惜別周穆王時,兩人不是海誓山盟約好三年后再見嗎?可周穆王食言了,再也沒上昆侖。西王母可能傷心之余,恰巧遇到對她垂涎已久的東王公,所以她在絕望之下抱著報復周天子的心態(tài)才和東王公有了一段姻緣?!?/br> 這可能是顧姐從女性的視角作出的猜想,這也難怪,她當年離開我爹而和陳楚混在了一起,不就是這種報復心態(tài)嗎? “人們傳說中的周穆王與東王公的大戰(zhàn),可能就是說東王公是個妒嫉心很強的人。他追求西王母,只是想與周天子在作比較。周天子擁有的東西他也想擁有,只是他不敢當著周天子的面而顯露出來。他追求西王母也是周天子對西王母失去了興趣之后,上了昆侖山的東王公,發(fā)現(xiàn)自己追求的只是周天子舍棄的,所以東王公必然絕望?!?/br> “西王母看出了東王公的心思,這本就不是愛情,所以西王母把東王公趕出了昆侖。可離開昆侖之后,東王公在周天子治下日子很不好過,所以他分外懷疑在昆侖那種神仙般的日子,這才千方百計想再進入昆侖?!?/br> 我嘲弄她道:“喂,顧姐,你不去網(wǎng)文界寫言情小說真的是屈才了?!?/br> 顧姐卻是很認真地道:“忘川,你什么意思?以為我在瞎說嗎?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我正在推一個最合理的結(jié)果,你能不能有點耐心聽我把話說完?” 楚雅擰了我一下,痛得我呲牙咧嘴。她氣咻咻地道:“一兩月不見,忘川,你咋沒原來討歡喜了?現(xiàn)在浮躁得很,一點也不穩(wěn)重?!?/br> 我趕緊向顧姐賠個不是,讓她繼續(xù)說下去。 顧姐又呆了一會才說道:“昨天我們不是說過嗎?西王母傷心之余,用結(jié)界封了人世到昆侖的路,所以幾千年來,再也沒一個人能上過昆侖。東王公當年想再上昆侖,也就是因為他找不到進入昆侖的路了?!?/br> 我驚訝地問道:“顧姐,你是說當年的東王公和我們一樣也在尋找昆侖仙境?只不過,他是想找活著的西王母享樂,而我們找的是西王母之陵。” 顧姐笑吟吟地反問道:“為什么不呢?我想應該就是如此。只不過,東王公曾經(jīng)在昆侖山呆過,他對昆侖的了解,我們這些人加上去都不及一個零頭。忘川,難被世人稱為男仙之首,你想東王公的聰明世間還能有人可比嗎?他唯一的對手周穆王也不會有他聰明,只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周穆王比東王公有權勢也有能人可用?!?/br> “你說的這個能人,就是我們眼前這個山洞的主人造父吧!” “嗯!造父是唯一能驅(qū)車去昆侖山的人,周穆王還是他帶進去的??稍旄甘侵苣峦醯某甲?,他怎么可能背叛周天子而幫東王公呢?” “嗯,這個倒是合情合理??蓶|王公既然是天下絕頂聰明之人,他要再上昆侖,怎么會記不得去昆侖的路呢?這個有點說不過去?!?/br> 第632章 昆侖結(jié)界 楚雅在邊上白了我一眼道:“忘川,你這小腦子不好使了?顧姐剛剛說過,在周穆王變心后,傷心之極的西王母用結(jié)界封住了人間通往昆侖的路。所以說,雖然東王公知道昆侖山在哪,也記得原來進入昆侖山的路,可他沒法破除西王母親手封印的結(jié)界,所以,他才沒有能夠重上昆侖?!?/br> 那霍山中洞中的石碑上為什么會刻有詛咒東王公的話? 從這個詛咒上可以看得出,東王公確實到過這個山洞??上В麤]能活著再上昆侖。 至于東王公為什么要來,我們都想到了原因。畢竟人世間上過昆侖的就三個人,一個是周穆王,還有一個是東王公,另一個就是周穆王的車夫造父了。 周穆王是造父駕著八駿帶上昆侖的,所以說周穆王極有可能也不認得昆侖之路。就如我們現(xiàn)在自駕車出游,除了司機,坐在后排的人很少能記得車子經(jīng)過哪些地方。 可東王公應該記得啊?他為什么不能再上昆侖了?雖然說是結(jié)界封住了人間通向昆侖的路,可這結(jié)界是什么時候形成的?真的是西王母傷心之后作法弄出的結(jié)界嗎? 未必,畢竟在周穆王之前,也沒傳說講有凡人到過昆侖。所以說,這個結(jié)界可能早就存在了,只是人們不知道要如何穿過這結(jié)界。 周穆王能上昆侖見西王母,周天子里說是西王母派使者來主動邀請周穆王的。而造父只是周穆王的一個奴才,周穆王要進入昆侖山還得靠造父駕車,什么青鳥引路,應該就是西王母給了造父一件什么法寶能讓人通過這個結(jié)界。 周穆王死了,造父也死了,可人生不如意的東王公還念念不忘再上昆侖。一直沒法破解結(jié)界的他忽然也想明白了這個道理,造父手中可能有破除結(jié)界的寶貝,所以,東王公才會來到這里尋找造父墓。 當然,那個時候的東王公是貨真假實的。后世的所謂轉(zhuǎn)世的東王公則是冒牌貨。東晉修仙風日盛,那些修仙的人怎么會詛咒他們仙界的男領袖東王公?所以說,這個用小篆勒石的人,可能就是東晉時期的修仙者。他這詛咒并不是詛咒真正的東王公,而是詛咒那些假冒東王公之人。畢竟真正的東王公已經(jīng)修成男仙之首,永不入輪回,怎么可能會被拘魂于此? 顧姐的猜測與我們的討論,使得造父墓中的這些謎團似在一個個解開。 心情很不錯的張教授已經(jīng)許久沒說話了,見我們都很興奮,他忽然插嘴微笑著道:“剛才你們說的太精彩了!我真羨慕你們,可以這樣大膽地發(fā)揮想象力。我可不行了,平時接觸的都是學術界的老古董。誰要是聽我這樣說,估計都會認為我瘋了,不強制把我送進精神病院才怪呢!哈哈哈!” 顧姐含笑說道:“張教授,要是我們說得太荒謬,你只管批評?。 ?/br> “不!”,張教授同樣含笑斬釘截鐵地說道:“你們說得太好了!你們不是說我現(xiàn)在也相信玄學了嗎?我覺得,在以山為墓的荒誕之地,多說些荒誕的話挺合時宜的。你們繼續(xù)探討,我越聽越有意思了?!?/br> 得到了張教授的肯定,我們幾個更是開心,畢竟我們這些人中,張教授才是最大的專家權威。 楚雅又認真地用放大鏡在看我拍的照片,這次沒人與她爭搶,因為那些甲骨文,除了張教授與楚雅外再也沒人認得。 楚雅瞧了一會,突然驚喜地道:“忘川,可能我們都錯了。中洞中的那塊碑應該不是石頭的,極有可能是青銅器。明天作好準備了,我得好好進去瞧一瞧?!?/br> 我納悶地道:“不會吧?這碑看著就是一塊石頭啊,怎么會是青銅器?” 楚雅笑瞇瞇地說道:“忘川,你知道甲骨文是怎么來的嗎?” 我笑著攤開手道:“楚雅,請多賜教!” 楚雅娓娓道來,說是清朝光緒年間,有個叫王懿榮的學者,他是當時的最高學府國子監(jiān)的主管官員。有一年他生病了,醫(yī)生給他開了一個藥方,讓他按方服藥。 他見藥方里有一味藥叫龍骨,覺得很奇怪。吃藥以后,他就翻看藥渣,這一看不要緊,卻看一件轟動天下的大事來。 原來龍骨上有一些刻痕,是一些像字符的花紋圖案。王懿榮平時酷好金石,通曉禮器銘文,對古文字學有很深的造詣。他想,莫非這是一種文字? 王懿榮眼睛一亮,馬上到抓藥的藥鋪將所有的龍骨買了回來。仔細一看,幾乎每片上都有刻痕。他把刻痕照樣子畫在紙上,仔細研究,發(fā)現(xiàn)刻在龍骨上的確實是一種文字,而且是比較完善的一種文字,盛行于殷商時期。 那么龍骨又是什么呢?原來是龜甲和獸骨。后來,人們就把這種文字叫做甲骨文。可以說,王懿榮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甲骨文的人。 后來,人們找到龍骨出土的地方——河南安陽小屯村,從那里出土了一大批龍骨。從此,我國文化領域又多了一門新科學,叫“甲骨學”。 甲骨文,因為在商殷的都城遺址上發(fā)現(xiàn)的最多,所以又叫殷墟甲骨文。它是中國商代中后期王室用于占卜記事而刻寫在龜甲和獸骨上的文字,它也是我國已發(fā)現(xiàn)的古代文字中年代最早且體系較為完整的文字。 楚雅推測,當年造父被封趙地,就是趙國的國君。像他這樣最高規(guī)格的墓葬,哪怕修得簡陋,也必是由王室中的巫官來完成的。而巫官做祭祀的事,都有一定規(guī)格。一個封地的諸侯死了,他的墓中必然有顯身份地位的青銅器陪葬。 祭祀的銘文也只刻于青銅器上,所以,我們見到的石碑應該不是石頭的,而是青銅所鑄。至于它是不是一塊碑,現(xiàn)在也不也說了。西周時期最顯權貴的禮器就是青銅鼎,或許它就是鼎的一個面,只是經(jīng)過歲月的侵蝕,它可能被塵土掩埋,我們看到了它一個面而誤認為是一塊石碑。 第633章 撞墻尋死 第二天一早,作了充足準備的我們再次通過了天生橋。 張教授不愧是頂尖的考古學者,他分析說造父墓的中洞內(nèi)既然有前人到過留下的字,說明在很久很久以前,造父墓中洞下的迷魂潭并不象現(xiàn)在這樣可怕?;蛟S就是霍山中這群野兔,也就是山海經(jīng)中記述的緋緋出現(xiàn)后,迷魂潭水才具有了可怕的致幻性。 至于我的父親怎么會有字留在這塊碑上,張教授也說不上來了。畢竟不論是我還是楚雅或胖子,都基本上認定我的父親不可能來過霍山,因為我們在別處發(fā)現(xiàn)了他的尸體。 既然腦洞不夠大,那就只得去實地再次探秘。 在上次張教授和楚雅沒發(fā)生幻覺前的這個時刻,我們一行人順利地通過了迷魂潭。張教授低聲說道:“各位注意了,咱們都不能分散。造父墓中或許也能出現(xiàn)幻象,而忘川是我們中唯一能對抗這種幻象的人。我們都圍著他四周,或許他對抗幻象的腦電波在一定范圍內(nèi)也能保護我們?!?/br> 所有人都點點頭,只是為了防范出現(xiàn)意外,我們身上都帶上了足夠多的礦泉水。如果他們出現(xiàn)了幻覺,由我負責給他們沷冷水,第一時間喚醒他們。 我們通過了那首狹窄的夾縫,在前拉后扯下,胖哥也好不容易通過了夾縫。 那塊碑再次出現(xiàn)在了我面前,時間有限,我們幾個人配合了一下,很快就發(fā)掘出一個完整的面。果然是一具青銅鼎,只是它的材質(zhì)有些特別,雖然是青銅的,但經(jīng)過歲月的洗禮,在洞內(nèi)塵灰的覆蓋下,不留神看上去還真的像是一塊石碑。 只是我心中無比驚駭,因為青銅鼎的那個面上,除了一些甲骨文外,壓根就不見我父親留下的字跡。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張教授等人也以質(zhì)疑的目光注視著我,似乎在懷疑我造假。可他們也明白,昨天我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時間內(nèi)造假并完成拓片。 太匪夷所思了,本就相信鬼神的顧姐帶著一臉虔誠對著那具青銅鼎膜拜。她拜了幾拜就站了起來,畢竟我們都認定這個中洞內(nèi)很快就將遭遇迷魂潭水受到陽光照射后蒸發(fā)彌散進來的致幻劑,時間不允許我們留在這兒作什么探討。 楚雅焦急地說道:“忘川,你瞧見的那扇石門在哪?快,一會就得有大麻煩?!?/br> 可我一時無語,不要說青銅鼎上的字,就連我看到的那扇巨大的石門也是毫無蹤影。 這山洞太詭異! 楚雅應該是相信我的,因為她驚呼了一句:“不好!會不會是這中洞內(nèi)忘川也會產(chǎn)生幻覺?那可糟糕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張教授卻突然喜形于色地道:“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們離昆侖仙境就不遠了。忘川不會迷失于迷魂潭,卻在這里見到了幻覺。這兒,應該就有我說過的真實的幻覺?!?/br> 他興奮地推測,這些幻覺一般人是不可能產(chǎn)生的,而我能產(chǎn)生這些幻覺,說明我具備了與這些真實的幻覺能夠溝通的條件。昨天我見到的文字,其實是我父親活著時留下的,只不過不在這里。 之所以在這里能讓我看到,就是我具備了與這種幻覺溝通的能力,說通俗點就是超能力。 我從小就夢想著超能力,但我知道不可能。對于張教授說的,我也只是淡淡一笑。我可能真的會與另一種幻覺溝通,但可能有超能力,因為我覺察不出身體內(nèi)有任何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