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節(jié)
顧姐嘆了一口氣道:“忘川,前面的日子我一直在蒙你們,是因為我相信黑嶺居士有辦法能緩解我受病痛的折磨。你別看我看上去還很年輕,其實這都是以痛苦換來的。很多時候,我真恨不得一死以換取解脫。只是現(xiàn)在,我覺得如果昆侖仙境和西王母陵不是真實的存在,那我的病根也得不到最終的解決。我懷疑,這一切都是黑嶺居士為了他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一直在欺騙我?!?/br> “顧姐,很有這個可能!總之,我也覺得黑嶺居士一定有一個巨大的陰謀。和他一起去昆侖是很危險的,只是我們連他是誰也不知道,陷入了他設(shè)下的漩渦而無法跳出來?!?/br> 顧姐幽幽地低聲道:“忘川,今天的幻境之后,我就開始不相信張教授了。陳楚說他是黑嶺居士,我忽然感覺越來越有這種可能。我和陳楚有過那么一段感情,今天的陳楚并不像我認(rèn)識的那個,尤其是他對陳老四說要殺了我時。唉,黑嶺居士是個神秘的人物,可他每次在江湖上有點動靜時,與我呆在一起的張教授總有點怪異?!?/br> 我驚愕地看著她,有什么怪異我也不能問也不想問,因為這極有可能是男女之間的事。只有感情的雙方才會體悟到些許不同,外人往往是無法分辨出來的。 只是顧姐一直哀怨地看著我,不得已,我只能敷衍不她一句:“顧姐,你的意思是張教授就是黑嶺居士,所以他對我們尤其是你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當(dāng)他要以黑嶺居士的身份行動時,怕你開始懷疑他,所以他就找他那個雙胞胎兄弟來冒充他。這樣的最大好處是,哪怕你很聰明,你都不會把黑嶺居士與張教授聯(lián)系起來,畢竟他有完美的不在場的證據(jù)?!?/br> 我本是隨口敷衍的,沒想到顧姐卻很認(rèn)真地說道:“忘川,我就知道你能懂我。沒錯,我現(xiàn)在就是這個感覺。忘川,以后咱們要多留意張教授,不知道他會給我們帶來什么?!?/br> “怎么防?難道我們當(dāng)著他面逼問?別扯淡了,如果他不是,他當(dāng)然不會承認(rèn),而且會對我們幾個人的感情造成不可挽救的裂痕,甚至讓我們幾個反目成仇;如果他真的是黑嶺居士,那他根本就不會承認(rèn),甚至想好了多種理由來搪塞我們?!?/br> 顧姐沉吟了一下道:“忘川,剛才陳楚在幻境中不是說了嗎?他和科考隊到了雪山之中,在裂縫處發(fā)現(xiàn)了一些秘密。咱們?yōu)槭裁床焕眠@一點來做文章呢?忘川,一會咱們回去后,就得假裝商量,大家一致決定要去雪山。你猜,張教授會作出什么反應(yīng)?” 我不假思索地道:“我們走到了現(xiàn)在這地步,大家都認(rèn)為經(jīng)過了幾千年,哪怕當(dāng)初真的有什么昆侖和西王母陵,如今可能也不復(fù)存在。即使存在,可能也只是特殊的電磁環(huán)境下保存下來的意念形成的虛妄世界,于現(xiàn)實并沒多少意義。雪山之行,從陳楚的話中聽得出來是極度危險的。張教授如果不是黑嶺居士,他未必會支持我們前去雪山。如果他是黑嶺居士,那他必然極力贊同我們的建議而不顧我們的安危?!?/br> “是的!唉,哪怕是這樣也不能下論斷。張教授太厲害了,真的是老謀深算。他剛才在幻境消失后就說過,哪怕昆侖仙境不復(fù)存在,他也要去真實的幻境中走一遭,他的理由也能說得過去,只是為了解開一個學(xué)者心目中困擾了一生的謎團?!?/br> 我安慰顧姐道:“管他呢!咱們從現(xiàn)在起就把他當(dāng)作黑嶺主人。只不過,這只是我倆之間的秘密,決不能讓胖哥與楚雅知道?!?/br> “嗯!這個我同意?!?/br> “顧姐,如果張教授不是黑嶺主人,那么,即使他贊同我們?nèi)パ┥?,找到?dāng)年陳楚發(fā)現(xiàn)的遺址的可能性也接近于零??扇绻娴氖呛趲X主人,那么,我們極有可能會找到雪山中的那個遺址?!?/br> “對!忘川,我想問一下你。如果張教授和我們一起真的找到了當(dāng)年雪山中的遺址,證實了他就是黑嶺主人,那么,你還會一直和他走下去嗎?” “我不知道!哎,就算他是黑嶺主人,只要不傷害我們幾個,或許我們還會與他一起探索昆侖的秘密吧!人的好奇心和求知欲,有時能勝過一切?!?/br> “好,忘川,記住我倆今天說的話。咱們先準(zhǔn)備去尋找雪山遺址,找到了我們再作商議。唉,我現(xiàn)在倒盼望永遠(yuǎn)找不到。這樣既能證明張教授不是黑嶺主人,又不至于使我們幾個陷于萬劫不復(fù)之地。忘川,咱們回頭尋找他們吧,時間拖久了,會引起張教授的疑心,也會讓楚雅和胖哥擔(dān)心我們的?!?/br> 果然,當(dāng)我倆返回到分開處時,他們?nèi)齻€一見我們都欣喜地驚呼起來。 “忘川,怎么去了這么久?我好擔(dān)心你們。是不是找到離開這里的路了?” “楚雅,有沒有找到路我不敢保證,但我和楚顧姐發(fā)現(xiàn)前面一條路上已經(jīng)沒有了地質(zhì)變化的痕跡。我想我們應(yīng)該能從那兒走出金棺谷吧!” 他們幾個人立即來了精神,大家檢查了一下裝備,小心地在亂石叢中慢步前行,半個小時后,終于來到了我剛才和顧姐說話的地方。 又走了好一會,前面忽然出現(xiàn)了一片茂盛的森林。四周仍是高聳入云的山壁,想走捷徑肯定是不行,唯一的希望在森林中。 第663章 突發(fā)怪病 樹木很茂盛,想在其中找到一條出路真的很難。 胖哥掏出了羅盤,他神氣活現(xiàn)地說道:“喂,咱們幾個一直在這兒打轉(zhuǎn),你們就沒想到認(rèn)定一上方向嗎?哈哈,說出去真丟人,咱們還是摸金校尉呢!” 可他得意了不到十秒鐘,臉上的神色就凝結(jié)住了。 “怎么回事?羅盤在這里失效了呢!難道這兒也是地磁異常?” 我呆呆地凝視著四周的高山,真到楚雅連叫喚了我?guī)茁暡呕剡^了神。楚雅關(guān)心地問道:“忘川,你這是怎么了?” 我指了指四周的高山:“你們瞧見了嗎?剛才塌方的地方,四周的山峰都是高低不一。這兒好奇怪,山峰幾乎都一樣高圈成了一個半月形。咦?剛才金棺谷那是是什么形狀?” 幾個人都回憶了起來,楚雅想了一會說道:“金棺谷就是一個圓形的山谷?!?/br> 我問他們道:“在霍山中我們沒有發(fā)現(xiàn)造父的墓,在金棺谷是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墓。你們說造父一定會葬在霍山嗎?” “忘川,你這是什么意思?造父的封地在趙地,他的墓當(dāng)然在霍山。我們沒有找到他的棺槨,應(yīng)該是年代久遠(yuǎn)他的棺槨早就腐爛風(fēng)化不存在了吧?” 我有些尷尬地道:“也對,這兒離霍山成千上百里路的,當(dāng)然不可能會有造父墓。唉,可能是前段時間我們在霍山久了,一直沒找到造父墓所以心有不甘,我才會產(chǎn)生這個奇怪的念頭吧!只是我敢斷定,這兒絕對有一個大墓。你們瞧,金棺谷是圓形的,而這兒是的樹林被圍在半月形的谷中,這在風(fēng)水學(xué)上絕對是風(fēng)水寶地。日月為伴,埋在這兒的人不是帝王也起碼是將相級別。胖哥的羅盤失效,更是證明了我們腳下有古怪?!?/br> 我們幾個一下子來了精神,剛才的疲憊一掃而光。 胖哥嚷嚷道:“咱們九死一生,好不容易尋找到了昆侖的線索,可是要去昆侖恐怕經(jīng)費也不夠了。這兒既然有大墓,那我們應(yīng)該下去瞧一瞧。你們放心,我不會那么貪心的,撿一兩件寶貝夠我們變現(xiàn)路費就行。要是有什么詛咒劫難的,都算在我胖哥一個人頭上和你們無關(guān)的?!?/br> 楚雅譏諷他道:“胖哥,你是不是手又癢了?咱們還是趕緊離開這兒吧,盜墓者都是為了錢財。你倆是摸金校尉,我是發(fā)丘天官,但我們?nèi)齻€可是約好了啊不能取地下寶物的。何況這個墓與昆侖有啥關(guān)系?咱們就不要費這個神了?!?/br> 我“嗯”了一聲,胖哥不滿地道:“忘川,你怎么啥事都聽楚雅的?你瞧這兒有路嗎?說不定我們要離開這兒的路就在墓中呢!” 這小子說得也挺對的,我停下了腳步說道:“胖哥說的可能性很大,咱們既然找不到路,不妨就下去探探?!?/br> 顧姐臉色蒼白,她吃力地道:“忘川,咱們還是四處找找,不要下墓了?!?/br> 我好奇地道:“顧姐,你怎么了?瞧你滿頭大汗的。” 顧姐滿是驚懼之色:“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到了這兒,我突然有種不詳?shù)母杏X。我的身體中像是有千萬只小蟲地咬噬,而且我的身體好熱……” 她說著說著,忽然驚恐地看向了張教授,害怕地道:“張教授,陳楚當(dāng)年給我服食了古墓中的金丹,我吃后雖然容顏不老可總是得忍受病痛的折磨。最近一段時間來,我總感覺到我大限將近。張教授,你說我現(xiàn)在突然這么難受,是不是我快要死了?” 張教授一皺眉頭道:“顧姐,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又不是陳楚,我怎么會知道你那顆丹藥是什么?!?/br>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我打了個圓場道:“張教授,顧姐不是那個意思。在我們幾個人中,你的學(xué)識最淵博,她只是向你請教而已?!?/br> 張教授不吭聲了,顧姐突然眼睛一閉身子軟軟地倒了下去。我趕緊上前查看,見她胸脯起伏,脖子上居然青筋爆起,樣子好嚇人。 我連忙招呼楚雅過來看看怎么一回事,她讓我們背過身去,然后解開了顧姐的衣衫。 突然楚雅一聲尖叫:“這是怎么一回事?太恐怖了!顧姐全身都爆起了青筋?!?/br> 胖哥聽我的吩咐立即搭好了帳篷,聽到遠(yuǎn)處有不知名的動物的嚎叫聲,沒等我吩咐,胖哥已經(jīng)撿來枯枝燃起了篝火。 顧姐被安頓在了帳篷中,我們幾個給她試了幾種藥,可她的病情絲毫得不到緩解。 張教授忽然道:“你們還記得嗎?顧姐說過,那顆金丹是她和陳楚一起在古墓中得到的,陳楚這一生一直在尋找昆侖,你們說這顆金丹會不會和昆侖有關(guān)?” 胖哥一皺眉頭道:“張教授,你的腦洞可真夠大的?!?/br> “胖哥,你好好想想,顧姐為什么說她感覺最近將是她的大限?女人的第一感很神奇的,我覺得張教授說的可能有些道理?!?/br> 聽到楚雅幫腔,胖哥只得默默閉上了嘴。 張教授凝思了一下說道:“看來這兒的地磁異常,地下真的有古墓。而且這古墓可能與顧姐得到金丹的古墓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顧姐體內(nèi)有神秘的金丹成分,到了這里會不會起了感應(yīng)而昏迷了過去?” 我沉思了一下道:“這個極有可能!顧姐是苗人,那一帶巫蠱很神秘的。糟了,顧姐吃的金丹會不會有副作用?金丹有延緩衰老的功能,說明顧姐的血液中早就起了變化。你們說她血液中會不會有什么病菌和微生物,正是這些眼睛看不見的東西才能讓顧姐一直保持著年輕的容貌?” 楚雅驚訝地道:“雖然說這個說法很離譜,但似乎也只能這樣解釋顧姐的遭遇了。或許到了這個地方,顧姐的血液與這兒產(chǎn)生了感應(yīng),激發(fā)了她體內(nèi)那些可怕的小東西,所以她才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br> 她頓了一下又道:“看樣子要救顧姐,我們還不得不下地了??纯次覀兊哪_下到底有什么古怪。” 第663章 滴血青鳥 “顧姐怎么辦?” 張教授滿臉愁容地問道。 我作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咱們總不能把顧姐扔在這兒不管吧?也許,腳底下才是我們找到出路和唯一希望。胖哥,你力氣大,你負(fù)責(zé)背顧姐?!?/br> “怎么又是我?”,胖哥一臉的不愿意。 楚雅開始數(shù)落他了:“胖哥,當(dāng)顧姐還是雅園主人時,你可是她安排人一手拉扯大的。如今給你個報恩的機會,你背著她又怎么了?” 胖哥沒辦法,只得點頭同意,可又不甘心地說道:“一直說腳底下腳底下,你們也得先找著地下的入口才行?。 ?/br> “那只有明天早上才能行動了!”,我借口說現(xiàn)在不方便看地形,其實是我擔(dān)心顧姐的血管異變,是不是能經(jīng)得起折騰。萬一胖哥背她的時候,血管爆裂了怎么辦? 瞧著顧姐滿臉通紅,身上卻血管爆起的樣子,楚雅驚叫一聲:“不對,我瞧顧姐的樣子像是在夢境中。忘川,這地方是不是也會產(chǎn)生幻覺?我們這些人是不是在幻境中?” 胖哥嚷嚷道:“哪來那么多幻境?,剛才搭帳篷可把我累死了,楚雅,我告訴你,這可是真實的世界?!?/br> 楚雅被胖哥嗆了一聲,氣惱得不想理會胖哥。 張教授忽然說道:“慢著!我覺得楚雅和胖哥可能都沒錯,他們各自說對了一半?!?/br> 我驚訝地問道:“張教授,你的意思是只顧姐一人陷入了幻境中?” “為什么沒這種可能呢?忘川,你們剛才不是已經(jīng)討論過了嗎?或許顧姐的血液確實產(chǎn)生了變異,和這里的環(huán)境產(chǎn)生了感應(yīng)。忘川,顧姐告訴你們的那顆神奇的丹藥,是不是陳楚在探尋西王母陵的過程中得到的?” 我點點頭,張教授若有所思地道:“現(xiàn)在我們也沒啥好辦法!只能來假設(shè)一下了。假如這顆丹藥真的與昆侖有關(guān),而它具有神奇的效果。那么,顧姐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可能就是在幻境中,而且這幻境會與昆侖有關(guān)系?!?/br> 我們幾人都不出聲,張教授沉吟了一下道:“我有個大膽的想法,但這想法是違背科學(xué)現(xiàn)實的,要是錯了,你們都不要笑我?!?/br> 胖哥不耐煩地道:“這一路的離奇事還少嗎?要是什么都能用科學(xué)解釋,這世上哪來這么多不解之謎?張教授,我們都知道你是大學(xué)者,你現(xiàn)在也不得不信玄學(xué)了,你怕我們?nèi)⌒δ?。只是我不會笑你,你瞧他們的樣子,?yīng)該也不可能笑你?!?/br> 張教授露出了寬慰的神色,輕聲說道:“感謝各位的理解!我在猜想,如果顧姐進(jìn)入了幻境中,我們能有什么辦法也進(jìn)入她的幻境中?這樣,我們就能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讓顧姐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br> 雖然大家都覺得這法子可行,但比做夢還離譜。雖然我們每個人都會做夢,可從來沒聽說兩個人做的夢會一模一樣。 楚雅泄氣地道:“張教授,你說了半天等于沒說?!?/br> 張教授神秘兮兮地道:“我也知道不行,可忘川現(xiàn)在有月亮之淚,還得了青鳥。如果這兒真的與昆侖有關(guān)系,那忘川也有可能進(jìn)入這幻境中?。孔屚ㄔ囈幌戮椭懒恕!?/br> 被他一提醒,他們幾個又點了點頭。我苦著臉道:“張教授,青鳥已經(jīng)被我的血封印過。如果要讓它再現(xiàn)神秘力量,我不得又出血嗎?唉,害我再次失血,還不知道青鳥的神秘力量是不是還存在,它是不是真的被我的血封印還是我們一個大膽的猜測呢!” 楚雅焦慮地道:“忘川,除了張教授的猜想,你還能有其他辦法嗎?現(xiàn)如今顧姐傷成這樣,我也擔(dān)憂她能不能堅持到天亮。你別想太多,照張教授的法子試試。咱們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說不定還真有奇效救了顧姐呢!” 楚雅還是心軟,不過我不能反駁她。和她一路走到現(xiàn)在,我的世界中可能也只有她了,她所說的一切我?guī)缀踅z毫沒有反駁的意愿,只覺得她說的都是對的,哪怕是錯誤的,我也不想糾正。 我讓大家注意四周的安全,畢竟是在深山絕境中。這個地方根本沒有一絲人類活動的痕跡,要是出現(xiàn)什么怪物,甚至是史前怪獸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凝心靜氣了一會,屏除了心中所有的雜念,從背包里摸出那只青鳥放在了面前。 我慢慢地坐了下來,掏出刀子虔誠地割破了中指,一滴血慢慢地滴向了青鳥。 可是,什么也沒發(fā)生。 我無可奈何地說道:“張教授,你說的有什么用?還是沒辦法,只能等到明天天亮了。唉,但愿上天保佑,顧姐能恢復(fù)健康?!?/br> “忘川,你在說什么?他們?nèi)四兀俊?/br> 是顧姐的聲音,我欣喜地一睜開眼,驚訝地發(fā)現(xiàn)顧姐就站在我面前。 我焦急地問道:“顧姐,你沒事了?” “我能有什么事?忘川,你怎么莫名其妙的?” 我猶豫了一下道:“顧姐,我能不能看看你的手臂?” 我這樣問,是因為我看不到她的脖子和臉蛋上還有剛才那些駭人的血筋。 顧姐嘻嘻一笑道:“忘川,沒想到你平時一本正經(jīng)的,心底還這么猥瑣。你想看姐,姐是沒事,可你不怕楚雅發(fā)現(xiàn)了有意見?” “她不會有意見的,顧姐,你趕緊讓我看看?!?/br> 顧姐慢慢地伸出手來,卷起了衣袖。她的手臂仍是潔如玉藕,絲毫沒半點異常。 我驚訝地道:“這怎么可能?是你神奇地恢復(fù)了,還是我出現(xiàn)了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