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節(jié)
他們雖然不知道我的意思,可還是都把手電關了。 我問普旺道:“普旺,這四根柱子你有沒有動過?” “沒有,柱子的根基很大的,我怎么會動呢?” “普旺,你還記得你父親當年出事時是哪個季節(jié)嗎?” “那事可怕了,雖然我當年還小,可仍記得清清楚楚。當年那個月半正是深秋時,和今天恰巧相同。” 我心中大喜過望,望著明月道:“咱們不要著急,在這里等一會,或許就有奇跡發(fā)生。” 楚雅也瞧了一眼月亮道:“忘川,難道這兒真的與月亮有關?” “為什么不呢?月亮在古時有的部落是幽冥之主,加措的先祖族長不是要借幽冥之力復活接引道人嗎?他下的詛咒或許就與月亮有關?!?/br> 我走到了山壁處,問普旺道:“普旺,當年的國軍哨所,是不是依山而建?” “是的,這兒就是哨所的最后院。” 我沉吟一下道:“陳寅虎在這里蓋了哨所,最終目的就是想掩蓋這座山壁?!?/br> 普旺搖搖頭道:“這不可能!這山壁我看了幾十年了,從沒什么異常。何況當年我父親的那幫人,在山壁處也用炸藥炸過,可山壁紋絲不動?!?/br> 我平靜地道:“我們耐心等等,一會可能就要有奇跡了。 等到了子時,我突然說道:“你們瞧,山壁是不是有了些變化?” 此刻,月光傾瀉在山壁上。四根柱子的不規(guī)則排列中,月光穿過柱子,居然在山壁上出現(xiàn)了一個門框似的斑影。 楚雅噗嗤笑了一下道:“忘川,這就是你等來的結果? 哈哈,難道它真的像開了一道門?” 楚雅輕笑著走上前去,在那個光影中故意一靠,沒想到人一下子不見了。 我心中大吃一驚,可也充滿了興奮,趕緊說道:“果然是開了一道門,能進入山壁中。咱們趕緊跟上,那邊不知道是什么樣的世界,楚雅可能會有危險?!?/br> 我們幾個想都沒想,全都沖向了那道光門。 忽然,我們眼前一亮,沒想到我們竟然都穿過了那道山門。 眼前不再是黑夜,而是鳥語花香的另一個世界,而先我們一步到來的楚雅,正在出神地打量著這個神秘的新世界。 山谷的深處,隱約露出了一座黑色的屋頂。不過瞧它的樣子倒像是一座廟宇,只是廟宇的屋頂怎么可能是黑色?這讓我們不禁把接引廟的傳說聯(lián)系了起來。 我們幾個很快就來到了黑色屋頂前,眼前果然出現(xiàn)了一座詭異的黑色廟宇。 張教授打量了一番道:“這不是廟宇,而是一具超大的棺槨??上Я?,如此山明水秀的地方,出現(xiàn)了一座超大的黑色棺槨,真的是大煞風景。” 好在這種地方?jīng)]一點機關,我們的心情倒都放了下來。普旺端著獵槍道:“不這是廟還是棺,你們得記住你們的承諾?!?/br> 我再次向他保證了,可問題又露出了來,這黑色廟宇居然沒有入口。 楚雅見我為難的樣子,她嘻笑道:“忘川,張教授都說了這是一具黑色的大棺槨,既然是棺槨了,怎么可能會有門?應該胖哥出馬了,掀開這大棺蓋?!?/br> “別逗了,真要是棺槨,這么大的棺蓋恐怕連小型起重機都吊不起,你還讓我去掀開?” 張教授閉著眼睛想了一會道:“既然接引道人與昆侖翻面結下了仇,他的棺槨就不能從上面打開。因為上面代表著天,就是昆侖的象征。他不是要象征著幽冥之主月亮的幫忙嗎?我覺得要進入這大棺槨,咱們得從下面想辦法。” 苦活還是落到了胖哥頭上,他開始用兵工鏟在棺槨底部發(fā)掘。 剛掘了一會,他停止了鏟子,神態(tài)驚駭?shù)氐溃骸斑@里 有地下水,它好像正從地底下冒出來。” 第694章 廢墟幻境 胖哥又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哪有水?唉,肯定是太累了,這小子又在搞笑。 我盯著那具所謂的大黑棺瞧了好久,忽然,一股白霧在我眼前冒了出來。 霧茫茫的,胖哥他們近在眼前我也瞧不見。正焦急地呼喚他們,可大黑棺上顯示的一行金字讓我呆住了。 只是我對古文字確實是個半吊子,還真沒辯認出來。只是奇怪的是,那些文字的內(nèi)容我居然像是全部知曉了。隱隱約約中,那些文字像是會說話。 一?;野椎闹樽语h蕩在我眼前。 這不是接引道人的舍利嗎?我心中大為驚訝,畢竟接引道人的尸骨在我們出雪山地縫時已經(jīng)化為虛無,怎么它又出現(xiàn)了? 只有一種可能,它是在我把尸骨裝入袋子中時滑落出來了??伤鼮槭裁磿襾磉@里?唯一的解釋,它不可思議地落到了我的背包中,所以才會神不知鬼不覺地保留下來并被我?guī)У搅诉@里。 不知是什么神秘力量,讓它從我的背包中飛了出來并懸停在我面前。 陰靈之力能使它慢慢變黑,當陰靈之力積聚到相當強的程度時,它就能撕破昆侖封印讓我們進入昆侖之界。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文字的內(nèi)容,但只是莫名其妙地感受到了這句話。 珠子突然消失不見,眼前的白霧也消失了。 我好奇地解下背包,伸手一摸,觸手之處果然有一顆并不那么規(guī)則的小圓球躺在背包的夾層中。拿出來一看,果然是那顆接引道人的舍利。 心中大駭,而且那顆顆子似乎在警告我,這事不得說與別人,天機不可泄露。 正發(fā)呆間,身邊傳來了喊殺之聲。我吃驚地發(fā)現(xiàn),張教授他們幾個就像著了魔似的在手腳亂舞。 他們居然扭打在了一起! 一瞬間,加措說過的解放那年國軍哨所自相殘殺的畫面出現(xiàn)在了我面前。 可不論我怎么喊叫,甚至上前試圖分開他們,一切都無濟于事。 胖哥力大,一拳把普旺撂倒在地。 普旺的神色很可怕,他揮舞著手中的獵槍。獵槍對著楚雅在不住晃悠,幸好他還沒扣動扳機。 情急之下,我搶過了普旺手中的獵槍。不好,他們幾個肯定是中了幻覺,或許在他們的腦中,四周的人都是可怕的怪物。 都是這具大黑棺惹的禍!我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摧毀這具大黑棺??蛇@無異于癡人說夢,大黑棺堅不可摧,怎么可能被我輕松毀掉? “砰!”,可能是我也糊涂了,也沒經(jīng)過腦子思考,居然對著大黑棺開了一槍。 怎么也沒想到,獵槍一響,大黑棺居然化為了齏粉,憑空消失了。 眼前漸漸變得清朗起來,哪有什么神秘的山洞?我好好的站在廢墟中,只有天上的一輪明月異常皎潔。 楚雅就躺在我的腳邊,我趕緊扶起她,急切地呼喚著她。不一會,楚雅悠悠醒來,她驚懼地問道:“忘川,我們還活著?” 不知道她為什么會莫名其妙地這么問,但至少可以肯定,她剛才確實是進入了幻境中,而且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楚雅,沒事了。胖哥他們呢?” 楚雅搖了搖頭,我四處一瞥,只見胖哥和張教授還躺在不遠處的草叢中,趕緊攙扶著楚雅上前把他倆也叫醒了。 “忘川,普旺的獵槍怎么會在你手里?” 胖哥剛醒來就問了一句,我來不及跟他解釋,轉了一小圈,終于也發(fā)現(xiàn)了草叢中的普旺。 幾支手電光亂晃著向我們沖過來,哨所的官兵在聽到獵槍聲后也沖進了廢墟中。 見到我們幾個都平安無事,哨所的班、長才槍了一口氣。 普旺面對老班長的詢問一言不發(fā),他臉如土灰地接過他的獵槍,頭也不回地就離開了哨所。瞧著他的身影消失在回家的路上,楚雅輕聲問道:“忘川,你說這個普旺以后會不會還來這里?” 我想了一下道:“我不知道!如果他出現(xiàn)的幻境中有他抵抗不了的誘惑,那他肯定還會來到這里,但恐怕也是他生命的終結之時?!?/br> 楚雅沉默了,趁著身邊沒人的時候,我追問她道:“楚雅,你在那個山洞中遇到了什么?” 楚雅咬緊牙關道:“我見你跌入了深淵正想去拉你,沒想到自己也滑入了那個無盡的深淵。再后來……” “后來你就醒了吧?發(fā)現(xiàn)自己還躺在廢墟的草叢中?” 楚雅羞澀地點點頭:“忘川,要不是你用普旺的獵槍開了一槍,我真不知道我能不能蘇醒過來。” “這里是哨所,咱們了不方便說話。等天亮離開后,咱們再問問張教授與胖哥見到了什么?!?/br> 天亮后,班長派加措和另一個戰(zhàn)士用戰(zhàn)馬把我們送出了山口。加措指著前面道:“再往前就超過了我們的巡邏地界,前面有個小村子,你們可去那邊歇些一下再去縣城?!?/br> 告辭了加措,胖哥興奮地道:“真沒想到還有這么神奇的地方,我挖大黑棺時冒出的水竟然引發(fā)了地陷,嘿嘿,跌入地縫中后,發(fā)現(xiàn)那里可是別有洞天,遍地是黃金珠寶?!?/br> “胖哥,你做夢了吧?你挖著挖著就發(fā)癲了,哪有什么水冒出來?”,楚雅譏諷了他一句。 胖哥急著說道:“我騙你們干什么?難道你們沒看見?唉,沒想到珠寶下面居然躥出來一條大蛇。那頭蛇好怪的,長得很大還會飛。要不是忘川把我從蛇口中救出來,恐怕我就在這里犧牲了?!?/br> 他一直在唉聲嘆氣,怪怨自己在沒遇大蛇前沒先在兜里裝滿珠寶,說是我雖然把他救出來了,可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什么也沒得到。 我打斷了他的話問張教授道:“張教授,你有沒有撿到珠寶?” 張教授搖了搖頭道:“別聽胖哥瞎扯!哪有什么珠寶?不過我倒是見到了昆侖之門,只是守山的大蝎子太可怕了……” 我呵呵一笑道:“在哨所休息了一夜,你們還沒清醒過來?什么珠寶?什么昆侖之門?這一切都是你們產(chǎn)生了幻覺?!?/br> 胖哥和張教授神情很詫異,似乎仍在相信他們所見都是真的。 第695章 詭異晚宴 楚雅淺笑一下道:“忘川說的沒錯,我們幾個都產(chǎn)生了幻覺。胖哥以前總是想著發(fā)財,所以他才會在幻境中見到滿地金銀珠寶。張教授呢畢生都想解開昆侖之謎,所以在幻境中才會見昆侖之門。唉,看來這幻覺都是心魔所化,是心中的欲望讓我們墮入了其中?!?/br> 我得意地問道:“楚雅,那你又見到了什么?” 楚雅突然臉上一紅,她顯然是懂了我的意思。因為在幻境中她只想著救我,這足以證明我在她心中的分量。 楚雅趕緊岔開了話頭:“我們幾個產(chǎn)生了幻覺,可能與那堵山壁有關。后來所見的那道門與大黑棺,其實壓根就不存在?!?/br> 她說的沒錯,因為我們幾個一直都呆在廢墟中。 張教授面色慘白,不住地感嘆:“唉,我相信楚雅的話,可我真希望這就是真相,這可是我離昆侖最近的一次?!?/br> 我安慰了他一下:“張教授,幻覺可不能當真。你們猜猜,普旺產(chǎn)生的幻覺是什么?” 胖哥一聽樂呵呵地道:“不是我們心中所想即是幻覺嗎?我愛財,所以見到了滿地珠寶。普旺在這個偏遠地區(qū)幾十年,他圖什么?還不是滿腦子的橫財?所以我敢保證,他見到的金銀珠寶比我見到的多得多了?!?/br> 我們幾個人相視而笑,只有張教授仍是神情沮喪。 胖哥仍是喋喋不休:“我猜普旺現(xiàn)在最恨的人就是忘川,怪只怪忘川掠擾了他,到手的橫財沒能帶出來。” 忽然,像是一道若有若無的光影從我面前一掠而過,我趕緊問道:“你們剛才瞧見了什么?” 楚雅瞪大眼睛道:“什么也沒有?。⊥?,在廢墟中你沒能產(chǎn)生幻覺,可能真的與那顆月亮之淚有關。只是你太疲勞了,剛才才會眼花。走,咱們?nèi)ゼ哟胨f的那個小村莊借宿一晚?!?/br> 張教授眼睛一亮:“對啊,為什么忘川就沒產(chǎn)生幻覺?既然月亮之淚有用,那昆侖也必定存在。” 我趕緊辯解道:“我怎么沒產(chǎn)生幻覺?開始月光通過四根柱子投影成的那道門,我也見到了而且進去了,不是與你們一起見到了大黑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