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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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不怕得罪他嗎?” “不怕,感覺懟他挺好玩的?!?/br> “哈哈哈哈,合著老大就是天生欠罵的體質(zhì)唄?” “差不多?!?/br> 過了兩天,時徽還在家里躺在床上玩手機,和蘭錦屏一人抱著一只貓,時徽手機響了,是尹文嵐打來的。 “喂,兒子,在干什么呢?” 時徽冷淡地說了一句:“沒干什么?!?/br> “我今天休息,想出去逛逛,你陪媽一起?!?/br> 時徽笑了一聲:“是想讓我?guī)湍懔喟桑俊?/br> “都有都有,出不出來?” “錦屏在我這呢,把他丟家里不好?!?/br> “那就一起帶著,我也好久沒見這個孩子了。” “多一個人幫你拎包是嗎?” “行了,我打算去城北步行街,下午你也趕緊去?!?/br> “行吧?!?/br> 下午,時徽帶著蘭錦屏來到了步行街,不出意外的,尹文嵐又遲到了,時徽和蘭錦屏坐在步行街商場的大廳里,引來很多人的注意。 等了好一會,尹文嵐才趕到,然后就往商場里走了。 時徽雖然是尹文嵐的兒子,但不像別人家兒子一樣,陪mama逛街很不耐煩,所以尹文嵐總是拉他陪自己出去,而且他眼光也很好,總是能給她買東西提建議。 蘭錦屏在時徽耳邊說:“時哥,阿姨體力那么好的嗎?走那么久都不累的嗎?” “習(xí)慣就好?!笨雌饋硎墙?jīng)歷過多次荼毒。 等到傍晚,尹文嵐要帶他們?nèi)コ燥?,?jīng)過一個路口的時候,她還在說:“你們想吃什么?我知道這邊一家烤魚不錯,還有一家火鍋店?!?/br> 綠燈亮了,尹文嵐先走過去,時徽和蘭錦屏因為雙手拎著各種袋子而痛不欲生,走路速度都慢了。 時徽說:“都行,就烤魚吧,錦屏你......”還沒說完話,時徽就感覺自己的后衣領(lǐng)被拽著,把他往后拽,伴隨著蘭錦屏的“時哥,小心”。 與此同時,一輛suv沖過來,似乎沒看見紅燈似的,從他面前飛馳而過,他的胳膊還被車的后視鏡撞到了,在他的大腦神經(jīng)系統(tǒng)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這種疼痛時,尹文嵐消失在他眼前,他還沒回過神,就聽見旁邊一聲“嘭”的聲音,隨后就是很多急剎車的聲音。 時徽驚恐地轉(zhuǎn)頭,那輛黑色的suv在他視線里消失,周圍的人都看過來,尖叫、呼救、唏噓、鳴笛,各種嘈雜的聲音充斥著他的耳膜,他一瞬間有些耳鳴,周圍的聲音他似乎都聽不見了,只能看見不遠(yuǎn)處的地上有一灘血泊,血泊里躺著他的母親尹文嵐,旁邊還有被牽連刮蹭到的人捂著胳膊的傷口罵罵咧咧。 蘭錦屏打電話報過警后,扶著時徽:“時哥,時哥?!?/br> 時徽還是沒回過神,僵在原地,頭上都是汗,尹文嵐的臉上都是血,嘴角的血還在流,還半睜著眼睛,這個角度,正好是看著時徽的,那雙無神的雙眼死死地盯著時徽,似乎充滿著哀怨與怨憤。 時徽想起他前幾天剛看見時天死在家里的場景,兩人的死狀在他腦海里來回呈現(xiàn),他的頭感覺要炸裂了,嗓子似乎被掐住一般,痛苦根本無法宣之于口。 他突然劇烈地咳嗽,并伴隨著干嘔,他的嗓子里有股血腥味,似乎自己才是被撞的那個,似乎他也和尹文嵐一樣嘴里都是血。 時徽渾渾噩噩地上了救護(hù)車,渾渾噩噩地坐到手術(shù)室的門口。 柯景行和葛覃趕到時,就看見時徽呆呆地坐在手術(shù)室門口,雙目失神地隨意翻著手機,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里面的人只是做個無足輕重的小手術(shù)。 柯景行坐在時徽旁邊,試著叫了他幾聲:“時徽?時徽?” 時徽應(yīng)了一聲:“嗯?!?/br> “你還好吧?” 時徽似乎這才回過神,眼神開始聚焦,平靜地說:“還好,為什么不好?”如果他的聲音不是顫抖的,柯景行或許還會相信。 柯景行在他說話時,又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葡萄味。 沒過多久,手術(shù)室的燈滅了,醫(yī)生從里面出來,時徽看向醫(yī)生,醫(yī)生拿下口罩,搖了搖頭。 葛覃看向時徽,有些擔(dān)心地看著時徽,時徽愣在原地,蘭錦屏:“時哥,節(jié)哀?!?/br> 時徽低下頭,閉了閉眼,一句話也沒說。 其他幾個警員帶蘭錦屏去做筆錄,時徽還是坐在那,一動不動。 等做完筆錄,白楊過來,看看時徽,又看看柯景行,時徽注意到他,然后說:“我今晚想先回去,筆錄,明天我去你們局里做?!?/br> 柯景行點點頭:“行,需要我送你回去嗎?” “不用?!?/br> 蘭九畹也跑來了,他和柯景行打了招呼,說:“錦屏給我打電話了,最近我在出差,我知道這件事后就立刻回來了?!?/br> 柯景行:“那蘭先生你陪陪他,好好安慰他?!?/br> “好?!?/br> 蘭九畹說:“時徽,我送你回去?!?/br> “好?!?/br> 蘭九畹本想扶他,時徽揮揮手:“不用,我又不是殘廢?!比缓?,他就站起來,先往外走。 柯景行嘀咕著:“他一直這樣嗎?” 蘭九畹嘆了口氣:“是的吧,無論遇到什么事,他永遠(yuǎn)都是這樣,讓人覺得,他堅強得可以抗下所有,其實他只是個學(xué)生?!?/br> “柯隊,那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