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重生了誰談戀愛啊 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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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重生了誰談戀愛啊》 作者:錯哪兒了 文案: 奮斗到三十八歲買不起房,要結(jié)婚得先付三十萬彩禮,省吃儉用大半生,卷到肝都碎了,可是錢呢?錢到底被誰賺走了? 懷帶著無數(shù)怨氣的江勤重生十八歲,睜開眼的唯一念頭就是創(chuàng)業(yè)搞錢。 第一步,先把送出去的情書搶回來,翻個面,在?;@愕的眼神中寫下三行字: 現(xiàn)在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 只想財富自由,永不為奴! 至于戀愛?那玩意兒狗都不談! 標簽:重生 第1章 錢呢?我的錢呢? “彩禮三十萬,一分都不能少!” “我不是在乎錢,我只是想知道我對你有多重要?!?/br> “還有,你那套房不能寫你媽的名字,要轉(zhuǎn)到我名下來。” 深城,灰鯨魚咖啡廳的靠窗位。 三十八歲的江勤看著眼前的結(jié)婚對象,忽然覺得她的臉有些陌生。 他們是通過相親認識的,相處了有大半年時間,因為都不年輕了,沒時間再拖下去了,所以最近一直在討論結(jié)婚。 說實話,江勤對她沒有太多的感情,他相信對方也是差不多的想法。 畢竟是奔四的年紀了,娶妻生子難道還是為了愛嗎? 只是不想獨孤終老而已吧…… 不過他沒有說話,而是默默喝著杯子里的水,并將目光看向了玻璃櫥窗外,耳朵自動屏蔽了對方的聲音。 他覺得生活這件事其實挺cao蛋的。 因為爸媽說知識改變命運,所以他從小就努力學習,覺得以后肯定非富即貴,不同凡響。 可等到工作之后他才明白,他連凡夫俗子都算不上。 16年初入職場,他被滿桌客戶灌酒,進了醫(yī)院,沒能見帶大自己的姥姥最后一面。 19年項目暴雷,他被迫背鍋,窩在出租房吃了五個月泡面,分不清夢與現(xiàn)實。 后來的那份工作還算穩(wěn)定,但就是離居住地很遠,他卷的肝都碎了,勤奮到尿尿都攢兩次去,就為了買臺車。 22年,車終于買了,他卻發(fā)現(xiàn)油加不起了,尿尿不盡了。 三十歲之后,他發(fā)現(xiàn)房租漲的比他的工資還快,于是又拼命攢錢,并告知了父母想要在深城買房的想法。 從那天開始,父母的桌上就再也沒見過葷腥。 但是首付還是湊不夠,于是親爹瞞著他,白天上班晚上跑滴滴,差點腦淤血。 貧窮真的跟懶惰有關(guān)系嗎? 江勤這些年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足夠勤奮了,完全對得起自己的名字。 可錢呢? 錢到底是被誰給賺走了? 小時候爸媽曾語重心長地告訴他,只要你肯吃苦就一定會出人頭地。 但他長大后發(fā)現(xiàn)的事實卻是,只要你肯吃苦就一定有吃不完的苦。 現(xiàn)在,他的相親對象要彩禮三十萬。 “江勤,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嗯,我一直聽著呢?!?/br> “那你怎么一聲也不吭,我都說了半天,嗓子都啞了你也不管!” 江勤放下水杯,沉默半晌后開口:“這婚,要不還是別結(jié)了吧?” 女人愣了一下,隨即勃然大怒:“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就是覺得好累,想回家睡一覺。” “江勤,你個孬種,怪不得你都三十八了也沒有女人想跟你!” 江勤不顧女人的咆哮,邁步走出了西餐廳,沿著馬路漫無目的地往前走去。 走到一個建筑工地的時候,他看到圍墻上掛著一條橫幅,寫著打工人是人上人。 于是他點上根煙,吧嗒抽了兩口后在上面燙了個洞。 他對那個女人其實沒有太多的怨言,甚至覺得她的要求很正常。 人家都三十五了,現(xiàn)實一點有什么毛??? 他只是在思考一個問題。 這樣的日子哪一天是個盡頭? 沒打過工的人拼命鼓吹著打工人是人上人,一直在打工的人卻什么都不敢說,只能點頭承認,啊對對對。 可自己到底哪里像個人上人? 這輩子就混了兩雙aj,還是莆田的,你管這叫人上人? 至于愛情? 江勤甚至都不知道這東西存不存在。 他相過幾次親,見過幾個朋友介紹的女孩,無論哪個都可以湊活過,但最悲哀的也是僅限于湊合過。 回顧一生,這輩子的遺憾真的太多了…… 江勤嘆了口氣,從口袋里摸出電話,想找個朋友陪自己喝點酒,但點開后卻看到了四條短信。 一條信用卡催款通知,一條話費欠費預(yù)警,一條哥哥我在附近,今天家里沒有人。 最后一條來自他的直屬領(lǐng)導(dǎo),用語重心長的文字跟他說,最近公司效益不好,希望員工可以自愿降薪,與公司一起共渡難關(guān)。 江勤瞬間失去了喝酒的心情,繼續(xù)在施工樓下抽著煙。 在這個時代,你想要有錢就絕對不能打工,因為這個社會的資源分配本來就是不公平的。 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年紀,江勤忍不住笑了。 三十八了再去創(chuàng)業(yè)有點不現(xiàn)實吧? 他這兩年腰都累斷了,頸椎也出問題了,交叉神經(jīng)痛比尿頻還勤快。 拖著這殘破的身軀去創(chuàng)業(yè),就算成功也得五十歲了,這人生還有什么可享受的。 要是能重來就好了,打什么都不打工,能傍富婆就傍富婆。 實在不行就創(chuàng)業(yè),堅信錢沒了可以再賺,可良心沒了賺的更多。 江勤深呼一口氣,捏了捏發(fā)酸的脖子,目光忍不住上瞥了一下。 嗯? 什么東西黑乎乎一團?還迎頭就來了? “……” “給他推一針腎上腺素,快點!” “……” “迎奧運,講文明,樹新風!” “……” “劉主任呢?問手術(shù)室騰出來了沒有,趕緊的!” “……” “我家大門常打開,開放懷抱等你?!?/br> 江勤忽然覺得眼前有些刺眼,耳邊有點喧鬧,皮膚有些guntang,頭腦有些發(fā)昏。 模模糊糊之間,他看到了一個很漂亮的小女孩,大概十七八歲的年紀。 她穿著一件蓬松的碎花洋裙,露出一小截白皙光滑的小腿,挺翹的鼻梁,紅潤的薄唇,纖細而卷翹的睫毛,還有一雙明媚的眼眸。 江勤笑了。 勤懇打工為大老板換車換別墅的這些年,他連做夢都沒夢到過這么漂亮的女孩。 這么漂亮的女孩,一巴掌打過去能哭很久吧? “江勤,我真的不想談朋友,對不起?!?/br> 江勤笑不出來了,因為他發(fā)現(xiàn)面前的少女變得越發(fā)生動且清晰了。 她那件碎花洋裙上印的是矢野菊,人則亭亭玉立在紅色的塑膠跑道上,用欺霜賽雪的手臂微微遮住陽光,讓自己不至于睜不開眼睛 不過即使是這樣,炙熱的天氣還是讓這位青春靚麗的少女露出一些煩躁。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我們還是好朋友對嗎?” 江勤的眉心開始皺緊,眼神里閃過一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