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最后一點(diǎn)黑化值,終于被這場婚禮劃上了完美的句號。 陸湛低頭看了看懷中很漂亮,很靈動,神采飛揚(yáng),洋溢著幸福滿足的青年。心里終歸還是喜歡的,合心意的,也有幾分罕見的不舍。 而且他之前既允了他,博了他的再次信任,還是莫要辜負(fù)了! “暫時不了,我想陪他,也耽擱不了多久。” 009不解,但還是沒再說什么,順從的隱身了。 臺下,一群年輕男女,坐在一起喝悶酒,眼神卻始終在那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男人身上。 實(shí)在不愿相信,陸家三爺這朵奉在神壇之上的高嶺之花,竟然真的落到了那個心狠手辣瘋狂暴戾的林家少爺手上。 以前露面,都是黑色西服居多,還是第一次看他穿白色,本就白的皮膚,在陽光下更是白到發(fā)光,如同天神。 本來大家都一樣,都只敢奉在高處看看,結(jié)果……這個心理落差…… “唉……” 一群人同時嘆氣,看了彼此一眼,朝不同的方向走開了,以前都不敢湊上去,如今更是徹底沒用了。 …… 他們一起出去旅行,去了很多國家,逛了很多城市,留下了相機(jī)里的一張張剪影。 林斯誠就像是要把曾經(jīng)缺失的那五年補(bǔ)上一般,沿著陸湛五年前的軌跡,直到將所有地方重新走了一遍。 后來他們又回到了四九城生活,還是那棟熟悉的別墅,還是熟悉的人,再未離開。 林斯誠好像天生對陸湛自帶n倍濾鏡,永遠(yuǎn)也看不夠,要不夠,幾十年如一日的膩歪。 除了偶爾過于瘋狂的占有欲,容易把人惹炸毛,湛哥待他一直都是包容的,寵溺的,放縱的。 在離開之前,林斯城緊緊握住了陸湛的手。 “湛哥,我……” 即使他的力度早已微弱不堪,眼中卻還是一如往日的迷戀依賴。 陸湛如往常那般,揉了揉他的頭發(fā)。 “乖,睡吧?!?/br> “好……” 刺耳的儀器聲久久不散。 陸湛沉沉看了他一眼,眼中情緒難明,或許是有點(diǎn)難過的,也或許是有幾分不舍的。 拿起桌上的相框看了看。 那是他們婚后,陸湛陪青年過的第一個生日,24歲的林斯誠,雙手合十在蠟燭前許愿,兩個人一起幸福的白頭到老,傻乎乎的。 他身旁,陸湛眼含笑意,臉上帶著幾分寵溺的望著他。 或許是燭光過于溫暖,那一刻,陸湛的眼神也跟著溫暖柔和得不像話。 將相框重新放下,陸湛轉(zhuǎn)身躺在沙發(fā)上。 “009,我們也走吧?!?/br> 他的頭微微歪靠著沙發(fā)椅背,手從膝上滑落,沒了呼吸。 …… 林斯城一直知道陸湛不愛他,從一開始,就只是幾分喜歡,幾分不舍,頗合心意。 湛哥很好,對他也很好,他是知足的,也是滿足的。 奈何有時候,心不由己,所以他每每覺得難受時,便瘋了般索取,留下各種印記,時刻證明他屬于他,但最后卻又釋然了。 總歸,這一世的陸湛,只有過他一個,他的身邊,也只有他一個。 第19章 悲慘小皇子的貴人1 清晨的薄霧飄浮蔓延,籠罩住了群山,隱隱約約,一座輝宏的宗門立于其間。 偶有一陣風(fēng)吹來,門內(nèi)遮天蔽日的松柏輕輕抖動,發(fā)出波濤般的響聲,巍峨的殿宇在一片柔軟中巋然不動。 盤山而上的青石板路直直通向了高大沉重的殿宇大門。一塊朱紅漆浮雕描金字體的楠木牌匾掛于其上。 匾上圣宗二字,乃是景國的開國皇帝,御筆親封。 能有此殊榮,皆是因當(dāng)初景帝的一番建業(yè),少不了圣宗的傾囊相助。 而圣宗之人,皆一心參悟道法,守宗規(guī),禁yin欲,淡泊名利,與世無爭。 故因此,圣宗在景國享有極高的盛譽(yù),皇親貴族趨之若鶩的道法圣地。亦是景國建國后每一任國師的出處。 圣宗當(dāng)代道法天資最出眾者,且繼承了前任國師衣缽的關(guān)門弟子,才能勝任國師一職。 因此每任國師不僅道法高深難測,還知天文曉萬物,乃是真正有大智慧者。 隨著朝代更迭,圣宗走出來的幾任國師,每一位皆是容貌氣質(zhì)上佳,驚才絕艷之輩。 深諳道法,能捻珠誦經(jīng)祈福,也能觀天象窺天機(jī),測吉兇。維持王朝氣運(yùn),風(fēng)調(diào)雨順,造福四方百姓。 但也因此,因果承受太多,最是容易損傷壽元。 所以每一任國師均志不在朝堂,只有受封國師時,才會在皇都長住下來,以謝皇恩。 但在朝時間頗短,長則不過十來年,短則只有五六年。 深藏功與名之后,就會回宗門潛心修行,研習(xí)道法,同時物色弟子,培養(yǎng)下一任國師。 自此之后,宗門歷代門規(guī),若非國破之際,國師不得再出山門。 這也是景國皇室從來不忌憚圣宗的原因所在。 因此,國師雖無實(shí)權(quán),但地位尊崇,朝中權(quán)貴敬仰之,泱泱百姓愛戴之。 而陸湛在這個小世界的身份,現(xiàn)今36歲,道號玄塵,前任國師關(guān)門弟子,也是現(xiàn)任景國國師。 因著是前任國師晚年才收入門下的,所以年紀(jì)不大,輩分在整個圣宗卻是極高。 加之又是現(xiàn)任國師,地位自是比較尊崇,近乎和宗主平起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