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婚久驕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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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莉連忙護住碗,“哎哎哎,怎么還帶搶人飯碗的?!?/br> 秦蔓,“我看你說說風涼話就能飽?!?/br> 夏莉清了下嗓子,“咳,好,我不說了。我今天來可是有正經(jīng)事和你說的。” “什么?” “我準備給你接檔綜藝?!?/br> 秦蔓吃飯的動作一頓,覺得奇怪,“我這都混到快要退圈安心當闊太太了,居然還有綜藝找上我?” 夏莉無語,“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幾年前,你的歌好歹也紅過好嗎?前年給楚河寫的那首歌還火了呢?” 就是這兩年沉寂的有點過分了。 “行吧,什么綜藝?” “音綜?!毕睦蛘f完,又麻利的起身,去客廳拿了份文件過來,“這是電視臺最新推出的綜藝,還是個大制作,我聽說,著名音樂人林延,頂流歌手肖恒、葉穎希都會參加?!?/br> 秦蔓還是不解,她又沒什么名氣,所以,這是找她湊人頭? 她翻看了下這個綜藝的資料和流程。 大概就是歌手之間的競爭賽了。 會分個人賽,團隊賽,樂隊賽,淘汰賽等好幾個形式來比拼,最后綜合成績選出冠軍。 見她看得認真,夏莉趁熱打鐵,“這可是個好機會,寶貝兒,你馬上就要翻身了,正好,你不是在為你的新單曲做準備嗎?等你上了這個節(jié)目,有了知名度,歌曲的播放量肯定會好起來啊?!?/br> 她太了解秦蔓了,家境優(yōu)渥,又有個好老公。 唱歌和寫歌,只是她的愛好而已,她也沒指望要靠這個掙多少錢。 主要是自小家庭環(huán)境的緣故,讓她養(yǎng)成了佛系的性子,不愛爭,也不愛搶。 只想擺爛。 但她有個很好拿捏的點。 有仇必報。 她道,“你說,桑悅憑什么有現(xiàn)在這個地位呢?她唱歌也就那樣,只會炒作,前幾天不還拉著你老公炒作了一波嗎?拿了你老公公司的代言,還不忘消費你老公,這你能忍?” “還有,她抄你歌的事,你就真打算這么算了?” “我聽說,她的經(jīng)紀人也聯(lián)系了《閃耀吧,歌手》的制作團隊,想?yún)⒓觼碇??!?/br> 秦蔓的目光從文件上移動,哼了聲,“我又不是烏龜,還帶縮頭的。參加!必須參加!” 贏不贏無所謂,她主要是想去打桑悅的臉。 夏莉松口氣,頓時覺得她們的事業(yè),前途變得光明了起來。 終于不再昏暗了。 “那我明天去找他們聊一下細節(jié),要是沒問題的話,我就把合同簽了?!闭f著,她頓了下,“就是以你現(xiàn)在的名氣,片酬可能……” 她是第一次參加綜藝,這幾年默默無聞慣了。 秦蔓不甚在意的點頭,“我不缺錢?!?/br> 這事商量妥當后,夏莉吃過飯后就離開了。 秦蔓則又在家擺爛了一整天。 晚上八點多,霍硯遲回到家,保姆已經(jīng)下班了。 而秦蔓則窩在臥室沙發(fā)上抱著平板刷著綜藝,他進來時,她甚至連眼皮子都沒帶抬一下的。 霍硯遲皺了下眉,以往,他每次回來,這女人都會端著甜甜的笑臉迎上來。 或是抱,或是親臉頰,或是撒嬌。 今天,倒讓他感受到了一絲冷漠了。 等他脫下外套,從衣帽間解下手表和袖扣出來,秦蔓依舊維持原先的姿勢。 他走過去,站了足足一分鐘,秦蔓依舊不為所動。 霍硯遲心底染上幾分不適,最終選擇開口,“吃飯了嗎?” 秦蔓這才掀起眼皮,看他第一眼。 “吃了。” 她聲線依舊嬌軟,但態(tài)度卻顯得格外冷淡。 霍硯遲抿唇,掃見她脖子上的痕跡,直接讓這個話題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地上。 稀碎。 秦蔓收回視線,也不再搭理他。 成天就他會甩個臉子是吧,她也會。 僵持了會,霍硯遲最終舉步去了浴室。 秦蔓望著那扇緊閉的浴室門,氣得狠踹了兩腳空氣,隨后平靜下來,重新倒回去看剛剛沒看到的綜藝內(nèi)容。 第9章 她的茶言茶語,雖晚但到 霍硯遲從浴室出來時,秦蔓已經(jīng)從沙發(fā)上挪到床上去了。 暖黃的燈輕灑在她瓷白的皮膚上,顯得愈發(fā)光潔水嫩。 平板中的綜藝娛樂聲還沒中斷。 他走過去,靠在另一側(cè),余光淡淡掃過去。 秦蔓穿的是一件白色吊帶絲質(zhì)睡衣,從他這個角度看下去,白皙的肩膀,鎖骨,以及聚攏的溝壑,將他那雙深沉晦暗的眼裝得很滿。 他喉結(jié)微滾,視線輕移,卻沒有完全移開。 “什么時候睡覺?”他又問。 “白天睡多了,不困,你要睡自己睡。”秦蔓沒好氣的回。 “白天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宿醉過后,醒來,頭痛胸悶都是正常的。 秦蔓在霍硯遲面前向來不是個沉得住氣的人,她索性將平板丟在一邊,生氣的坐直了身體,指著胸前的痕跡,“這是不是你昨天晚上弄的?” 霍硯遲斂眸,睨著她那張怒顏。 所以,一直冷著臉是因為這件事情? 他‘嗯’了聲,坦坦蕩蕩,聲線依舊清冷,“是我?!?/br> 聽他這理直氣壯的語氣,秦蔓氣不打一處來,用力拍了下他的手臂,“你要不要臉?居然趁我喝醉……這樣欺負我,我……” “明明白天你還甩臉子給我看,晚上還鬧離家出走給我看……” 她心里委屈極了,眼眶猩紅,就像是一只受到了傷害的小白兔。 霍硯遲面色一怔。 片刻才緩緩伸手將她扯進懷里,啞著嗓音問,“很痛,很不舒服嗎?” 秦蔓掙扎著從他懷里退出來,腰肢卻被他緊緊扣著。 她怒瞪了他一眼,“你覺得呢?” 音落,她只覺得腰間的手又重了幾分,他將臉埋進她白皙的脖頸中,低低喃了聲,“對不起?!?/br> 昨晚,他確實被妒火燒得激進了些。 只要一想到,她心里裝著的人、又不是全心全意愿意嫁給他的事情,他就煩躁,只想占有她,一遍遍的印章。 她是他的。 所以,理智被消磨過后,也忘了輕重了。 秦蔓身體微僵,和他認識這么久以來,還是第一次聽到他道歉。 直接把她整不會了。 但還是別扭著性子,嬌嬌氣氣的嘟囔了句,“對不起要有用的話,要警察干嘛?!?/br> 霍硯遲再次一怔,緩緩抬起臉,望著她那張布滿委屈的臉。 她長得很漂亮,嬌俏可人,還泛著幾分清純。 沉默了半晌,他開口解釋,“昨天公司有點事,需要我過去處理?!?/br> 言下之意是,不存在離家出走。 本來他是有準備在公司將就一晚算了,但氣歸氣,放不下她也是真的。 她睡覺不老實,半夜總會忍不住往他懷里擠。 他當時思索了番,將要緊事處理完后,一點就回去了。 但整棟別墅,都沒有她的身影,他便在房間里默默等著。 等到兩點多,終于聽到車子的引擎聲,他急急忙忙下去,就見她醉得不成樣子撞進自己懷里。 “那甩臉子呢?”秦蔓嬌滴滴的反問。 霍硯遲再次抿起了唇。 要是指出她喜歡他大哥,估摸不會平息她的怒氣,反而會讓兩人的關(guān)系直降冰點。 甚至離婚都有可能。 見他不說話,秦蔓氣又不打一處來,沒好氣將他推開,賭氣道,“既然,你還沒想好和我解釋的措辭,那就別和我說話?!?/br> 說罷,她便轉(zhuǎn)身躺下了,用背對著他,中間留著的空隙,再躺一個人進來都不為過。 屋子里徹底靜下來了,就連原先平板放綜藝的聲音都沒了。 懷里空落落的,霍硯遲眼神稍暗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