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婚久驕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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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莉怔了下。 忽然就明白她這問題的意思了。 正因?yàn)槭抢媛?lián)姻,平時小鬧小作沒關(guān)系,但這不能代表可以挑戰(zhàn)他底線的事情。 他們公司選擇桑悅作為代言人,肯定是從利益的角度出發(fā)的,她不能因?yàn)樽约旱牟幌矚g以及和桑悅的過節(jié)而要求霍硯遲必須和桑悅解約什么的。 霍硯遲那么剛正不阿,冷漠無情的人,肯定也不會答應(yīng)的。 反而覺得她這么指手畫腳的很反感。 利益為先的婚姻,沒有感情基礎(chǔ),是經(jīng)不起太大的風(fēng)浪的。 夏莉動了動唇,心疼的嘆口氣,“但……霍總對你還是不錯的?!?/br> 這點(diǎn)秦蔓并不否認(rèn),她點(diǎn)點(diǎn)頭,“嗯,吃喝穿住,沒有虧待過我,還能容忍我的小脾氣,確實(shí)不錯?!?/br> 當(dāng)然,這些是除去他平日的冷漠和疏離了。 有時候,她也會在想,他會不會因?yàn)槭腔艏夷棠虖?qiáng)制性的命令從而厭惡自己呢。 他對她好,對她溫柔的時候,她總會自己推翻這個想法。 可一旦有了冷漠和疏離后,這個想法又會忍不住冒出來,盤踞在她心間和腦海,揮之不去。 她要求也不高,當(dāng)初應(yīng)下這門婚事,也是想擺脫秦家,有個可以庇護(hù)她的人,也讓柳婧如沒有后顧之憂。 她吃好后,夏莉便啟動了車子。 回到宜兩居,偌大的一棟別墅燈火通明。 這就代表霍硯遲在家。 她走進(jìn)去,在玄關(guān)處換了鞋,視線在客廳和餐廳梭巡了一圈,沒看到霍硯遲便徑直的上了樓。 臥室里也沒有他的身影,見衣帽間的燈亮著,她走過去。 就見地上躺著一個灰色的行李箱,里面有擺放整齊的兩套衣服。 而霍硯遲正在放領(lǐng)帶的柜子前認(rèn)真挑選著。 聞聲,側(cè)首看了過來,淡淡道,“回來了。” “嗯?!鼻芈哌^去,將身上的耳環(huán)和項(xiàng)鏈取下來,“你怎么在收拾行李呀?” “明天出差?!?/br> “去哪?”秦蔓回頭看他。 “s市?!?/br> “去多久?” “一個星期。” 說完,一旁就沒聲了,霍硯遲選了兩條領(lǐng)帶出來,再次側(cè)眸看過去。 秦蔓已經(jīng)走過來了,纖細(xì)白皙的手指,指著其中一條黑色條紋的領(lǐng)帶,“這條挺好看的,和你箱子里那套黑色西裝挺搭的?!?/br> 霍硯遲睨著她,“比賽第幾名?” “第二名呀,厲不厲害?”秦蔓收回手,一副求夸的表情。 但并沒有如愿等到他的夸夸,只有冷漠,見冷場了,她只好岔開話題反問,“你明天幾點(diǎn)走?” “十點(diǎn)半的飛機(jī)?!?/br> “那還能陪我一塊吃個早餐呢。”秦蔓笑道,“我先去洗漱,你先收拾著?!?/br> 霍硯遲蹙了下眉,看了許久,都沒從她臉上看出任何不舍的情緒來。 心里多少有點(diǎn)落差。 這女人平時很會演戲,關(guān)鍵時刻,連舍不得這種戲碼都不愿意演。 等收拾完行李,他就去了書房。 臨近十二點(diǎn)左右,他見秦蔓也沒有來催,就主動回房了。 沒心沒肺的秦蔓已經(jīng)不知什么時候睡下了,還睡得很沒形象,四仰八叉的。 霍硯遲:“……” 合著,他這悶氣白生了。 另一個當(dāng)事人不止沒有哄的意思,甚至都不知情。 他把她掰正后,便掀開被子躺了進(jìn)去。 迷迷糊糊的秦蔓半睜著眼,“唔,老公,你來睡覺啦?!?/br> 說話間,還往他懷里拱了拱,手很自然的搭在他腰上。 霍硯遲眼眸稍暗,瞥了眼懷里小巧的身影,勾住她的下頜,低聲引誘,“應(yīng)該和我說什么?” 每次的錄制,秦蔓都聚精會神對待,但一結(jié)束,渾身放松下來,就會覺得特別疲憊。 她勉強(qiáng)睜開眼睛看到那張滿是冷漠的臉,有些不明所以,試探著問,“晚安?” “嗯,晚安?!?/br> 秦蔓眨巴著眼睛,這是蒙對了? 她眼皮子再次沉下來,撒嬌道,“你抱我。” 霍硯遲將手臂從她脖頸下穿過,摟住了她的肩膀,將人摁在自己懷里。 秦蔓睡得很快,依靠在他懷里,呼吸聲平穩(wěn)而又冗長。 第31章 立志要嫁給霍硯遲 可能是昨晚睡得早,又睡得好,第二天早上秦蔓起來得很早。 霍硯遲有著很準(zhǔn)時的生物鐘,不論是工作日還是休息日,七點(diǎn)半起床是固定時間。 即便前天晚上熬到很晚,他七點(diǎn)半都會醒來一次,要是在有時間、或者沒睡好的情況下,他會選擇補(bǔ)覺。 兩人一塊吃了早餐,宋承陽就來接霍硯遲了。 看著霍硯遲從樓上拎著行李箱下來,秦蔓走過去輕輕抱住了他,“我會想你的?!?/br> 霍硯遲垂眸,面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心里卻雀躍極了,連帶著昨晚睡前的那絲絲郁氣也消失了。 他淡淡的應(yīng)了聲,“嗯?!?/br> 秦蔓從他懷里退出來,仰著小臉望他,忽然,踮起腳尖吻了下他的唇角,“你現(xiàn)在是已婚人士,離那些鶯鶯燕燕遠(yuǎn)一點(diǎn),別和上次一樣,帶一身緋聞回來?!?/br> 霍硯遲的心靜了,上次和桑悅的緋聞,她雖然出言試探過,但到底沒表達(dá)出她到底是否生氣和在意。 她知道那件事情后的態(tài)度,還沒看到他大哥時的反應(yīng)大。 要說心里不慪是假的。 現(xiàn)在聽她這樣囑咐,倒是熨貼極了。 嗯,她是在乎…… “省的奶奶看見不高興,你又要挨訓(xùn)?!?/br> 他心里剛有點(diǎn)舒服的苗頭,就被她這一盆涼水澆了個徹底。 臉色忽然就沉了下來,眼眸里也溢著寒氣。 好家伙,那絲郁氣不僅沒消失,還超級加倍了。 秦蔓察覺到他的異樣了,又解釋了一句,“我沒有要管你的意思,就是……奶奶年紀(jì)大了,氣大傷身,我也會難過的?!?/br> “你難過什么?” “你出那樣的緋聞,戴綠帽子的人是我,別說在你奶奶還有爸媽的面前了,在秦家我也很沒面子的……” 上次那個緋聞,她雖然給柳婧如打電話解釋了,但后面還是被秦老太太罵了。 說她沒用,拴不住男人的心什么的。 霍硯遲攏著眉心,他當(dāng)然知道秦老太太的德行。 向來看不慣秦蔓,只要揪住個辮子,估計(jì)會使勁說道。 “知道了?!?/br> 說罷,他拉著行李箱就往外走。 宋承陽迎接的是一個面色不虞的霍總,見他眉頭緊鎖,臉龐的輪廓線條冷硬,看樣子好像是和夫人鬧不愉快了。 他低聲叫了句‘霍總’,視線小心翼翼的掃向門口。 秦蔓站在那,被霍硯遲的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給弄懵了。 等反應(yīng)過來時,宋承陽已經(jīng)把行李行李箱放入后備箱,車子也啟動了。 她壓下心思,快速跑過去,敲了敲后座的車窗。 霍硯遲降下車窗,冷眼睇向她,“怎么,還有事?” “有,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秦蔓點(diǎn)點(diǎn)頭,一副很嚴(yán)肅的樣子。 下秒,她拉開了車門,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粉嫩的唇還帶著牛奶的醇香貼在了他的薄唇上。 他當(dāng)即一愣,一抬頭,就對上了秦蔓那雙盛滿燦然笑意的眼睛。 金燦燦的陽光傾瀉而下,落在她身上,仿若鍍了一層淡淡金色薄暈,讓她整個人都顯得熠熠生輝。 秦蔓退出來,又將車門拉上,笑瞇瞇的揮了揮手,“幸運(yùn)的分別吻,一路平安,我等你回來。” 霍硯遲喉結(jié)滾了滾,睨著她的目光摻雜著幾分渾濁,無聲地將車窗升起。 駕駛室的宋承陽及時收回了視線。 大早上的狗糧,直接給他吃撐了,幸好,早上沒來得及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