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婚久驕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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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硯遲哥,你來得正好,秦蔓把聞阿姨推倒了。”喬惜雅一看到那抹身穿深色西裝革履的男人,眼前一亮,開口就告狀。 “阿遲,你這個媳婦啊,我無福消受?!?/br> 聞珊這一跤摔得不輕,連站起來都有點費勁。 霍硯遲皺眉,快步上前,將聞珊從地上扶起來,關(guān)心問,“您怎么樣?” “應(yīng)該是摔到腰了?!?/br> “我送您去醫(yī)院……” “今天是你生日,我怎么能缺席呢,不要緊,等會貼片膏藥就好了?!?/br> 霍硯遲抿唇,帶著厲色的眸子掃向秦蔓,“你做什么了?” 許是這夜晚的風(fēng)太冷了,又或是霍硯遲的目光太凜然了,讓她忍不住顫了下,頓時像個無助和丟棄的孩子一般,勢單力薄的與他們?nèi)藢χ拧?/br> 手卻緊緊抓著那只依舊有些疼痛的胳膊,“我沒做……” “你還撒謊,你剛剛不止打了我,還和聞阿姨頂嘴,現(xiàn)在又動手推了她?!眴滔а排獾馈?/br> 霍硯遲沉著臉,看著她的目光多了幾分審視。 秦蔓攥緊拳頭,被喬惜雅指著鼻子罵不要臉時,她不覺得委屈,被聞珊斥責(zé)的時候,她依然沒覺得委屈。 可在霍硯遲這樣的眼神中,她卻覺得委屈極了。 她明明沒有錯,可全世界都將錯安在她身上,用盡各種怨毒的語氣來指責(zé)她,謾罵她。 可她也是個人,有血有rou的人,更是有脆弱,又自尊心的人。 聯(lián)想到前兩天在霍硯遲那里受到的委屈,加在一起,她的玻璃心,此刻徹底碎了。 她攥緊拳頭,怒聲反問,,“我為什么打你?你心里沒數(shù)嗎?到底是誰先挑的事,誰抓著我不放的?又是誰說我搶了你老公的?說我們秦家賣女求榮的?這些話你是一個字不提,還倒打一耙,全成我的不是了,別說我不是故意的了,就算我是故意的,你那一巴掌挨得也不冤。你們喬家的家教也不過如此,令人發(fā)指?!?/br> “還有,是媽她上來就不分青紅皂白斥責(zé)我,然后抓著我跑,把我抓疼了,我出于本能才想把她甩開的?!?/br> 在看向霍硯遲時,她靈動的杏眸里染上一片水潤,聲音也不自覺哽咽了起來,“把她推倒在地,并非是我本意,我也可以為我的過失道歉。但是霍硯遲,你沒必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這件事情我問心無愧,我沒有錯?!?/br> 她天生的嗓音就是那種軟軟糯糯,清清甜甜的。 又帶著濃郁的哭腔,沒有半點氣勢,說到最后,淚水還是沒忍住從兩側(cè)臉頰滑落。 “媽,別說您消受不起我這個兒媳了,你們霍家,我也消受不起,你既然那么討厭我,那就讓你兒子和我離婚好了,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再不來往就是了?!?/br> 她說的是氣話,也是傷心和委屈話。 抹了把眼淚,也不再看他們的臉色,轉(zhuǎn)身就跑了。 還拿出手機撥通了夏莉的電話,哭著問,“莉姐,你還在外面嗎?等我一下,帶我走?!?/br> 電話那頭的夏莉聽她哭成這樣,連問都不問了,說道,“我快到山腳下,你等我一下,我現(xiàn)在掉頭過來?!?/br> 離大門口還有個七八米距離時,她手腕忽然被抓住。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她‘啊’了聲。 霍硯遲條件反射的收回了手,眉頭緊鎖,“手受傷了?” 秦蔓臉上的妝都哭花了,淚眼婆娑的,站在他面前,整個人都顯得小小的,瘦瘦的。 就跟一只被人欺負了的小貓似的。 他心尖一顫。 早在看她哭的時候,他就心慌了,后面聽她軟聲軟氣的說什么不必用那樣的眼神看她,和提及‘離婚’兩個字時,他心臟驟然收緊,呼吸都顯得急促了起來。 “怎么?還追過來罵我是不是?”秦蔓抬著小臉,一副不服氣的樣子,一邊吸著鼻子,一邊問。 “手是不是受傷了?”霍硯遲重復(fù)一遍。 “關(guān)你什么事?!鼻芈髲姷膭e過頭,“你還是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媽吧?!?/br> 見她又要走,霍硯遲攔在她的面前,“你去哪?” “和你沒關(guān)系吧?” 她不悅的蹙著眉,嬌軟的聲音難得冷了幾分,“等你處理好你媽那里的事了,我們再來談離婚的事。” 霍硯遲皺眉,“我沒說離婚?!?/br> “你是沒說,我說的,怎樣?”她忽然激動反問,“還是你覺得,鬧成這個樣子,我還可能背上打婆婆的罪名,我們還能繼續(xù)過下去?我還能在你們霍家待下去?” “霍硯遲,我和你這樁婚姻是我們秦家有求于你們霍家,但這不代表我就比你低一等,事事要哄著你,也不代表我是真的想嫁給你的,我也不是非你們霍家,非你霍硯遲不可的?!?/br> 這是她第一次在霍硯遲面前發(fā)那么大的火,沒了往日嬌憨靈動的模樣。 小臉上滿是怒不可遏和委屈。 霍硯遲喉間生出一絲苦澀。 他自然知道她并不是自愿嫁給他的。 第39章 離就離了 西邊最后一絲云彩也徹底消失了,暮色在剎那間就把燈光四起的四合院籠罩住了。 夜風(fēng)蕭瑟,秦蔓吸了吸鼻子,看著不言語的霍硯遲,心里一有氣,話敢話的,就直接問出來了。 “還有,你和喬惜雅兩情相悅,你早說啊,你當(dāng)初就不該答應(yīng)娶我啊,你是奶奶的親孫子,奶奶還能逼死你不成嗎?現(xiàn)在倒好,還要我背上一個搶人老公的罪名,我多冤啊?!?/br> 聞言,霍硯遲的眸色微變,眉頭擰得更深了,“我什么時候和喬惜雅兩情相悅了?” “我也好奇啊,你為解惑一下?” “我沒有?!彼谅暯忉?。 “沒有?”秦蔓氣不打一處來,“你沒有,你還邀請她來家里做客,給你過生?怎么?是覺得沒有她在,你這個生日都過得不圓滿了是嗎?” “你出差前我說過吧,讓你別再鬧出緋聞了。哦,對,你確實是做到了,沒鬧緋聞了,是直接把人帶家里來了,搞得跟我是小三似的!” “不是我讓她來的,我不知道她來了?!?/br> 霍硯遲抿唇,又覺得自己這番解釋太寡淡和蒼白了,多加了一句,“抱歉,讓你受委屈了?!?/br> 秦蔓的鼻子莫名一酸,眼淚又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聞珊那么喜歡喬惜雅,在那種情況下,可不得幫著她擠兌自己嗎? 婆媳關(guān)系本就是從古至今的一件難事,他這個做兒子的,肯定是向著自己老媽的。 更別說,他們兩個本來就沒什么實質(zhì)性的感情,這婚姻也是因為利益捆綁來的,她還動手傷了他母親。 好像他當(dāng)時用那樣的眼神審視自己也沒什么錯。 但她為他對自己的不信任和懷疑依舊感到難過和委屈。 見她一直抓著自己的胳膊,霍硯遲伸手去拉她的手,低聲問,“我媽弄傷的,還是喬惜雅弄傷的?” “沒有,我自己。” 她抽回手,吸了吸鼻子,正好夏莉的車開回來了,她轉(zhuǎn)身往外走,“你回去吧。反正我今天和你媽鬧成這樣,是沒辦法再待下去了,各自冷靜一下吧?!?/br> “秦蔓?!?/br> 霍硯遲心底一慌,有種自己好像真的會失去她似的,再次輕輕拉住了她的手腕。 也不敢太用力,怕又把她弄疼了。 “你先回去,等我處理完,我們聊聊?!?/br> “再說?!鼻芈荒蜔┑乃﹂_他的手,走出大門。 霍硯遲抿唇,只能眼睜睜看著秦蔓頭也不回的上了車。 直到車子消失在視野后,他的眸色再次沉了下來,轉(zhuǎn)身往里走,語氣森冷異常,“去把水榭長廊下的監(jiān)控給我調(diào)出來,我要知道剛剛到底是怎么回事?” 傭人一驚,回了聲,“是?!?/br> 車內(nèi),夏莉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抽了兩張紙巾給她。 “出什么事了?怎么哭成這樣?你這進去才幾分鐘啊?!?/br> 秦蔓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不用猜,她都已經(jīng)能想到自己成什么鬼樣子了。 她癟嘴道,“我和霍硯遲準(zhǔn)備離婚了?!?/br> “哈?” 夏莉吃驚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什么情況?你這十幾分鐘都經(jīng)歷了些啥?” 秦蔓從包里掏出一面鏡子,看到鏡子里的自己,瞬間‘啊’的一聲大叫了出來。 夏莉被她嚇得一哆嗦,“怎……怎么了?” “我的臉,我的妝,為什么會花成這樣!好丑?!?/br> 想到剛剛在聞珊,喬惜雅,以及霍硯遲面前都是這副鬼樣子,她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幾下,連帶著心里的委屈和怒意都減少了。 直接被社死。 尬得她能摳出個兩百多平的大平層出來。 救大命。 夏莉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大小姐,現(xiàn)在是計較自己形象的事嗎?你和霍總怎么了?為什么好端端要離婚???” 這個消息宛如跟她當(dāng)初聽說她要和霍硯遲結(jié)婚時一樣,一道驚雷直接給她劈兩半。 要不是這個路段不能停車,她高低得停下來問清楚。 鏡子里的自己簡直不忍直視,她又將鏡子塞回包里,很有骨氣道,“離就離吧,離了我還能分到一部分財產(chǎn),也損失不了什么,算得上后半輩子衣食無憂了?!?/br> 夏莉突然不知道該說點啥了。 她心是真大啊。 “那現(xiàn)在是回宜兩居?” “回,我明天錄制時要穿的衣服還在,得回去拿。” “干嘛?你拿了還要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