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婚久驕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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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蓁嘆氣。 她知道,這樁聯(lián)姻,如果是陸清儒的反對,就不可能成。 可如果是她的反對,她父母不會理會的。 她母親不喜歡她,自小就厭惡她,每次看到她,最多的就是訓(xùn)斥。 父親對她要比母親好一些,說不上喜不喜歡,但至少是不討厭的,在他的傳統(tǒng)觀念里,還是重男輕女的。 所以,她內(nèi)心清楚,那天父親打電話來,說是詢問她的意見,其實是下達通知。 因為曲氏需要這樁聯(lián)姻來鞏固地位。 她jiejie曲菀去年已經(jīng)訂過婚了,今年不結(jié)婚,明年也該結(jié)了。 她母親很喜歡曲菀,就因為她的性子好,又聽話懂事,連曲菀都擺脫不了聯(lián)姻的命運,就更別說她了。 想到這些,心里的煩躁又添了幾分。 她不愛回家,也不喜歡自己這個家。 但和秦蔓稍微好一點,至少她的哥哥jiejie是真心疼她喜歡她的,就算和母親發(fā)生爭吵時,他們都是無條件護著她,犯錯了也會幫忙打掩護。 秦蔓安慰了兩句,但想著她和陸清儒可是冤家啊。 安慰的這兩句就顯得很無力了。 然后…… 然后曲蓁就喝多了。 她也喝了些,但意識還算清醒。 曲蓁中午沒吃飯,晚上也是什么都沒吃,進來就直接喝酒。 喝到最后,胃里灼燙得很,難受得不行。 幾乎是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往門口跑,“洗手間……” “你慢點,蓁蓁?!?/br> 秦蔓準(zhǔn)備跟上去,正不巧,手機響了。 是霍硯遲打來的。 她接起電話,那頭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吃飯了嗎?” “沒有。” 霍硯遲皺了下眉,聽出了她聲音的變化,“你在音樂室?” 她回,“沒有,在酒吧。” 霍硯遲臉色一沉,聲音也冷了幾度,“哪個酒吧?” 秦蔓說了地址,就聽他冷冷道,“二十分鐘?!?/br> 電話‘啪’的一下就掛了。 她撓了撓頭,想起了曲蓁,立馬往洗手間方向去找。 結(jié)果在拐彎處猛地停下了腳步,錯愕的看著眼前令人窒息的一幕。 曲蓁吐了。 還沒到洗手間就吐了。 這會正把一只手趴在陸清儒的肩膀上,瘋狂嘔吐著。 等吐舒服了,她另一只手還往陸清儒腦袋上摁,“沖水……” 秦蔓被她這句話驚得酒都醒了,一邊用大拇指壓著自己的人中,一邊拿出手機錄像,“曲莽蓁啊,曲莽蓁,你明天酒醒絕對會哭的?!?/br> 陸清儒臉色鐵青。 不知怎么的,秦蔓站得老遠,都聽到他氣得磨后槽牙的聲音了。 隨后就見陸清儒拎著她的裙子后領(lǐng),往她這邊走。 秦蔓立馬收起了手機,想去扶曲蓁,替她道歉,“對不起啊,陸清儒,蓁蓁喝多了,她絕對不是故意要吐你身上的……” 可裝醉故意往陸清儒身上吐的事,曲蓁絕對能做得出來。 可陸清儒卻沒有停的意思,拖著她繼續(xù)往外走,只沉著臉,額頭凸起暴怒的青筋,“她,我?guī)ё吡??!?/br> 秦蔓連忙上去攔著,“這……不太好吧,她喝多了……” “所以呢?你是覺得我會弄死她是嗎?”陸清儒咬牙切齒。 嗯,他現(xiàn)在是真的想捏死這個女人。 他冷哼了一聲,陰陽怪氣,“死不了,怎么說,也是馬上要成我未婚妻的人了。” 秦蔓啞然,“這樣,等明天她就醒了,我再讓她給你道歉……” “她給我道歉?你確定她不是先上手?” 他多了解她啊。 好吧,的確有這個可能。 見秦蔓攔著他不讓走,陸清儒煩躁得不行,胸腔里堆積的怒火從未消散過一分,“我等會順路送她回去?!?/br> 說完,他二話不說,直接把曲蓁扛在肩上走了。 跟扛麻袋似的。 這畫面……有點眼熟呢。 昨晚霍硯遲那狗男人也是這樣扛她的。 她失神了兩秒,忽然想起來,“哎,陸清儒,蓁蓁的包和手機還在包間里呢?!?/br> 但陸清儒沒有回應(yīng)她,邁著頎長的兩條腿就扛著曲蓁走了。 秦蔓在酒吧門口等了十多分鐘,霍硯遲就來了。 她抱著兩個包站在那吸鼻子,因為寒風(fēng)的緣故,鼻子還泛著幾分粉紅。 “你來了?!?/br> 看到男人舉步到面前,她眉眼彎彎,笑了笑。 霍硯遲聞到她身上濃郁的酒味,皺著眉,瞥了眼她手中的兩個包,將人攬進懷里,用大衣包裹住她,“喝了多少?” “一點點?!?/br> 她口中的一點點,是不可信的。 霍硯遲沒忍住捏了下她的臉頰,“我不是說過嗎?讓你以后別碰酒?!?/br> “我真的只喝了一點點?!?/br> 霍硯遲沒說話,將她塞進副駕駛,幫她扣好安全帶,自己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室,“晚上有吃東西嗎?” 秦蔓說,“吃了烤串?!?/br> 第68章 要留清白在人間 車內(nèi)開了暖氣,車子開了沒多久,秦蔓冷冰冰的手腳就漸漸回溫了,瑟縮著的身體也挺直舒展。 散了些的酒氣又回籠了些,靠在椅背上就開始昏昏欲睡。 等車子停下后,她迷迷糊糊間感覺到有一股冷風(fēng)襲來,然后有一股很熟悉很好聞的淡淡檀木香可勁往她鼻子里鉆,攔都攔不住。 緊接著,身體騰空了,她緩緩睜開了眼。 男人那張深刻分明的輪廓映入她朦朧的眼里,她本能的抬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像只小貓似的,在他臉上蹭了蹭。 喝過酒的嗓音比平時又軟了幾分,依舊嬌滴滴的,“老公,我餓了?!?/br> 霍硯遲眸色暗了暗,托著她腰和大腿的手微微收緊,進了門后,他重重把她的腰往自己懷里摁。 “哪里餓了?” 秦蔓那個被酒精弄得有些混沌的大腦反應(yīng)了片刻,才明白他這句意味深長的話。 伸手掐著他的腰。 也不重,主要是腰上掐不出什么多余的rou來。 “你腦子里的黃色廢料能不能定時清理一下啊。” 她氣呼呼的,眼睛依舊朦朦朧朧的,里面盛了幾分微醺,雙頰也帶著粉暈,加上她現(xiàn)在的表情,顯得特別靈動軟萌。 讓人想欺負(fù),想捏。 所以,霍硯遲也確實這樣做了,捏了下她的臉,語氣慵懶又沒什么過多的情緒,“我還以為昨晚不夠,讓你又踩黃線?!?/br> 秦蔓:“……” 昨晚的一幕幕橫亙在大腦里,讓她頓時又清醒了不少,踢掉腳上的短靴,趿上他剛剛從鞋柜里拿出來的白色兔子棉拖。 吸了吸鼻子,“好冷,我上去洗澡,你趕緊給我弄吃的,洗完澡我要吃。” 可以說是落荒而逃。 霍硯遲眉宇間染上一絲淡淡的笑意,渾身都充斥著愉悅。 秦蔓洗澡的時候,也沒再想霍硯遲的事,而是在想曲蓁。 看陸清儒那樣子,肯定是氣得不輕,把她捏死,應(yīng)該不至于。 但聯(lián)想之前曲蓁肆意造他謠的事,把她壓著干一頓感覺還是有很大可能的。 曲蓁包和手機都在她這里,連行李都在她音樂室,這會想聯(lián)系她都聯(lián)系不上。 思忖了半晌,她靈光一閃。 聯(lián)系不上曲蓁,但她能聯(lián)系陸清儒?。?/br> 她迅速擦干水,穿上睡衣出來,在微信上找出陸清儒的聊天對話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