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怎么這么多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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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這么久,終于要醒了? 四周坐著的,也頓時精神起來,各自把身子坐正了些。 因為在座的各位大臣身份地位的關(guān)系,薛文宇沒有坐上座的,而是下首。 貴妃榻擺放的位置是順著的,牧瑩寶睜開眼睛先看到的,是幾個老頭子。 咦?怎么回事?她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看見的又是幾個人,頭前坐著那個挺好看和最后的那個也有點臉熟。 “沒睡醒?做夢了?”牧瑩寶抓抓發(fā)髻嘀咕著,那就再睡會兒,于是她又閉上了眼睛。 聽見這一句的,在場的都面面相覷,這位居然以為在做夢? “咳咳咳咳?!辨?zhèn)國大將軍,性子稍微急了些,忍不住大聲的咳嗽了一下。 都等這么長時間了,趕緊醒醒吧!別睡了!真是不知道死活的,還睡!就這樣的,沒有爹娘的護佑,究竟是怎么長大活到現(xiàn)在的? 嗯?不對勁兒啊! 牧瑩寶聽著清晰的震耳膜的咳嗽聲,再次睜開眼睛,坐起身來使勁的往四周又看了一圈,眨巴眨巴眼睛。 “這哪兒啊,你們這群變態(tài)要干什么?”牧瑩寶反應(yīng)過來,嘴里邊質(zhì)問,邊拽了榻上的那個圓枕抱在懷中。 眼睛骨碌碌的轉(zhuǎn)著,心里琢磨著,怎么回事啊?一個個的這么嚴(yán)肅,這是私設(shè)公堂審問她的節(jié)奏么?那怎么也不叫醒她呢?蠟燭都點上了,這是什么時間了,自己究竟睡了多久?。?/br> “啊,看你長的人模人樣的,竟然如此卑鄙,在酒里下藥?”見沒人回應(yīng)自己,牧瑩寶抬手指著薛文宇質(zhì)問。 廳里的幾位大人,氣的胡子一翹一翹的,莫名其妙的被一個丫頭罵變態(tài)! 薛文宇也是惱火,自己還沒發(fā)脾氣,她竟然惡人先告狀,罵自己卑鄙,還下藥?這是在自己地盤上,用得著費那個事兒給她下藥么? “你自己貪杯喝醉了,怎么怪起旁人來了?”林川聽見責(zé)罵自家主子,也很生氣,忍不住開口。 啊?是這樣的么?牧瑩寶使勁的回憶啊,回憶,好像是自己嘗酒,然后覺得好喝,一杯接一杯,再然后就不知道了。 哎呀呀,貪杯誤事兒,她懊惱的抬手給自己嘴上一巴掌,啪的一聲。 邊上看著的,有幾個被她的舉動差點給逗笑了。牧家這孤女,簡直就是個活寶?。?/br> “不知死活的東西,還不下來給大人們跪下?”牧永杰可沒覺得這位可愛,越看越覺得丟牧家的臉,氣不打一處來,兇巴巴的呵斥著。 牧瑩寶順著聲音就看過去,古代的一些規(guī)矩她還是知道的,像這小子現(xiàn)在坐的位置,地位應(yīng)該是這屋里頭最低的吧。還有啊,他怎么對自己這么兇?比受騙的新郎官世子還兇? “你誰啊你,威武英俊帥氣的世子爺都沒開口呢,輪得到你出聲么?你算哪根蔥???”牧瑩寶仍舊坐在榻上,毫不示弱的慫了回去。 雖然狀況不明,此時別得罪正主,問題就不大。 “你?好,現(xiàn)在伶牙俐齒,等下有你求饒的時候?!蹦劣澜芤娧ξ挠钅樕细揪蜎]有不悅的意思,更沒有開口叱責(zé),反而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他也知道自己有些急迫了。 “哼,俗話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不管你是什么人,我卻是世子爺?shù)娜耍?,你聽好嘍,閉嘴,世子爺沒讓你開口,你就老實的待著。 世子爺,我說的對吧?”牧瑩寶很囂張的說完,轉(zhuǎn)頭朝著薛文宇笑著獻(xiàn)媚。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賭注都壓在這位世子身上了,也不知道押對了沒有。 薛文宇就那么看著這位,她對牧永杰的態(tài)度,似乎根本就不認(rèn)識。不過,她這溜須拍馬的本事不小,臉皮也夠厚。都面臨這陣勢了,一般小女子早就嚇得渾身發(fā)抖,開口帶著哭腔了,她竟然還能動小心思應(yīng)對。 牧瑩寶其實也是豁出去了,怕也沒什么用,哭著求這些人有用么? 索性就跟這些人過過招,結(jié)果怎么樣,一半靠運氣,一半靠自己這張嘴了。 薛文宇其實很想兇她一下,糾正下,他可沒承認(rèn)她是自己的人。但是呢,他又對這丫頭慫牧家的人很感興趣。還沒正式對質(zhì)呢,這算不算狗咬狗一嘴毛呢? “你,不知他是何人?”薛文宇沒有回應(yīng)她的話,而是手往牧永杰那邊一指意味深長的問到。 他是誰?鬼才知道呢?牧瑩寶沒辦法的又看過去,使勁的認(rèn)真的看了看,搖搖頭攤攤手;“看著有點眼熟,但是實在沒印象啊。要不,世子爺提醒我一下?” “咳咳,大舅哥,這就尷尬了,怎么說她也算是你meimei?,F(xiàn)在,她竟然說認(rèn)不得你啊?!毖ξ挠顭o奈的搖搖頭說。 牧永杰想反駁說才沒有這樣無恥的meimei呢,但是想到對外說父親母親是可憐這孩子,才接回府的,自己再那么說不妥。 “她入府后都是母親和幾位姨娘,還有meimei們照顧,我與她還不曾接觸。”牧永杰故作淡定的說道。 沒說不曾見過,而說不曾接觸,話說的很是有水平,真不愧是牧家嫡長子。 廳內(nèi)其他人都在心里這么感慨著,眼下,看著三小輩你來我往的斗嘴,幾位大人也正好不用開口。 薛文宇又看向牧瑩寶,那意思,這回知道了吧? 牧瑩寶想了想,恍然大悟的樣子;“啊,我知道了,牧家的人,我說看著眼熟呢,長的很像大伯父?!?/br> 聽了她的話,薛文宇琢磨了一下,她這意思,似乎還是不知道這位是她哪位兄長? 而牧瑩寶此時也正盯著薛文宇看,見他臉上的神情,也沒點頭,難道自己說錯了? “等下,我的意思是,他若不是大伯父的兒子,那也應(yīng)該是牧府上的哪位伯父的孩子,都是牧家的人,有血緣關(guān)系,有點像大伯父也很正常的,你們千萬別思想齷蹉想到別的地方去啊?!蹦连搶氌s緊解釋道。 她不多此一舉的解釋,其實啥事兒沒有,可是讓她這么一解釋,邊上聽著的,立馬就有人沒忍住笑了出來。 得虧這牧永杰真的是牧啟銘的兒子啊,不然的話,今個的對話傳了出去,外面就要開始傳言,牧府家風(fēng)不好,有亂lun嫌疑了。 一旁的林川,都有些聽不下去了,臉憋的通紅,偷偷看看主子,卻好像挺開心的樣子,好吧,主子不生氣就好。 “你個賤婢胡說些什么亂七八糟的?!蹦劣澜軞獾目焱卵?,忽的站起身呵斥著,如果不是顧及這廳內(nèi)的其他人,給他加上殺人滅口的罪名,他都想上前掐死這女人了。 “咦,你來之前吞糞了么?說話這么難聽,什么叫賤婢?。坎皇钦f我是你meimei么?既然我是meimei,那你罵我賤婢?我是賤婢你是什么?咱倆不是一家的么?那你全家都賤婢啊?”牧瑩寶也火了,一激動跪坐起來比那位嗓門還高。 “你,你,你趕緊跟世子還有各位大人老實的坦白,怎么策劃頂替錦依進的花轎?!蹦劣澜軟]想到對質(zhì)竟然演變成了街頭潑婦間的吵架了,僅有的一絲理智,強壓下胸內(nèi)的怒火,往正題上拉。 呵呵?策劃?這個詞用的好,牧瑩寶譏諷的笑了笑,慢慢騰騰的又重新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