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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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行程和這支隊(duì)伍重合不少,幾人不遠(yuǎn)不近的綴在后方,一路了解到這支隊(duì)伍的情況。 原來宛國皇帝‘憂心’魏國遇到災(zāi)難,故而在魏國要求提前上供的時候,不僅極為迅速的將東西整頓好,還貼心的為魏國皇子送來和親公主,用來沖刷如今魏國上下慘淡的氣氛。 聽完緣由后的陸聽瀾忍不住挑眉,言居瑯更是笑出了聲,“這宛國倒真是一如既往的軟蛋。” 郢國皇宮里,也有很多來自宛國的美人,他還有個兄弟,生母也是宛國的公主。 只可惜宛國男人太軟,又是背井離鄉(xiāng),女人在后宮里的日子,只有尊貴,沒有權(quán)利,也不會太好過。 陸聽瀾卻在想,這么多的公主郡主送入各國皇宮,難道宛國就沒有想過,培養(yǎng)一下女間諜嗎? 兩人感慨一番,陸聽瀾轉(zhuǎn)過頭,看到雁景惟盯著另一個方向,眉頭緊鎖,像是看到了什么東西。 他也朝著那個方向看去,卻什么都沒有。 長長的送親隊(duì)伍在平原上緩慢的行進(jìn)著,像一條蜿蜒連貫的鐵鏈。 忽然,這條‘鐵鏈’的右側(cè),出現(xiàn)了奔馳的駿馬,那些身著黑色皮子褐色帽子的馬匪呼嘯而來,沖斷了這條鐵鏈。 原本還算有秩序的隊(duì)伍忽然亂作一團(tuán),尖叫聲此起彼伏,那些馬賊縱馬用槍刃掀翻攔路的護(hù)衛(wèi),直奔華蓋寶車。 “公主,小心?!?/br> “快保護(hù)公主!” 余真在馬車?yán)镒煤煤玫?,忽然外面混亂四起,那些宮女仆婦全都撲上來,護(hù)著她鉆出馬車。 才出來,就看到浩浩蕩蕩的馬賊,為首的馬賊距離她不遠(yuǎn),長槍挑過來,身邊的仆婦就被刺傷,直直撲過來,她受了驚嚇,跌落到馬車下。 馬車為她擋住了馬賊的第一關(guān),然后是蜂擁而上的護(hù)衛(wèi)軍士,余真被人扶起來,著急忙慌的跑。 護(hù)衛(wèi)軍的人都不中用,三兩下被人破了防衛(wèi)。 那些馬賊很快到了跟前,獰笑著,放肆而邪惡的目光從她頭頂?shù)侥_下,像個貨物一樣被估量著。 “瞧瞧,這就是公主呢?!?/br> “可看仔細(xì)了,咱們兄弟幾個也是見過公主的人了。” “大哥,要不要把她擄走,給你做個小夫人?!?/br> “這樣?jì)扇?,怕弄不了幾次就要壞了。?/br> 那為首的匪徒騎著馬,在她身邊打著圈兒的轉(zhuǎn),說著葷話,似乎真拿她做了囊中之物。 余真以為自己今天就要交代在這里了。 原來從備受寵愛淪落到和親不算倒霉,倒霉的是,連這點(diǎn)尊貴都沒有,就要淪為馬賊的玩物。 她緊緊咬著嘴唇,絲絲猩紅淌出,但她像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那馬賊見狀真起了混意,但還記得自己是來做什么的,叫人搜刮財(cái)物。 而后用馬鎖將余真一套,也不套上馬,而是一把將其拽倒,頭臉朝地,埋進(jìn)了黃沙里。 …… 修真之人耳清目明,隔得老遠(yuǎn),雁景惟就知道有馬賊隊(duì)伍靠近。 等真靠近了,言居瑯也能瞧見是究竟怎樣一回事。 他見到那嬌滴滴的公主被馬賊追,就忍不住皺眉,一面取了武器出來,一面還道,“碰上這樣的事情,如何能不管?且不說她是個公主,單就是個普通女郎,也是該救的,你們說呢?碰上這樣窮兇極惡的馬匪,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 陸聽瀾和雁景惟對視一眼,加入其中。 憑著雁景惟一個人的本事,就夠?qū)Ω赌切R賊了,陸聽瀾費(fèi)力些,不過好歹練氣了,力氣大了許多,借著巧勁也夠?qū)Ω度说摹?/br> 這頭,言居瑯一路向前,雖不能殺人,卻能將馬賊揪出來丟到地上,讓那些護(hù)衛(wèi)軍的人來殺,就這樣,他很快到了公主的跟前。 那些馬匪見他抓馬賊如同拎著雞仔一樣,腳步又輕巧的很,在黃沙地里也如履平地,便疑心他是什么高手,等他到了近前,試探著上了兩個人,見打不贏,當(dāng)即就撤退了。 言居瑯還沒怎么出手呢,沒想到這些馬匪走的這樣快,還疑惑著,轉(zhuǎn)過頭一看,那位公主的腦袋還在地里栽著。 陸聽瀾剛好走來,抬手將余真從泥沙地里揪出來。 陸聽瀾:“你……” 揪出來的姑娘滿臉黃沙,叫淚水浸濕得浪費(fèi)不堪,黏黏糊糊的掛在臉上。 余真一抹臉,淚珠卻更大了,一顆顆滾下來,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看這模樣,也不像嚇壞了,就是哭得這樣安靜,怪滲人的。 但是很快,就有宮女仆婦湊上來,七嘴八舌的,一面關(guān)心一面給余真擦拭。 “公主!公主可有受傷?!?/br> “馬賊走了,咱們安全了,多虧了有這幾位高人?!?/br> 馬賊跑了,隊(duì)伍重新開始整頓,隨行的長史清點(diǎn)東西。 丫鬟們要扶余真進(jìn)馬車收拾,余真甩開他們的手,走到陸聽瀾三人跟前,深深福了一禮,“多謝幾位仙師救命之恩?!?/br> “區(qū)區(qū)小事,何足掛齒,不過公主如何得知我們的身份?”言居瑯問。 余真:“幾位仙師在著沙地里也能身輕如燕,又力大驚人,能輕易將馬匪丟開,除卻是仙人,我也想不到是什么別的身份了?!?/br> 言居瑯夸她,“公主當(dāng)真聰慧?!?/br> 余真勉力揚(yáng)唇,卻還是很難笑出來。 然而勉強(qiáng)過后,還是道,“我這里,除了給魏國的進(jìn)供不能動,仙長們?nèi)艨瓷狭耸裁?,盡可以拿去,只求仙長能再庇護(hù)我們一程,至少……至少能過了這個沙丘,免得那些馬匪去而復(fù)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