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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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了,師姐一貫沉著,不會故意將自己置于危險之中,一切等雷劫結(jié)束,我們問問她!” 他們互相打氣安慰,仿佛這樣就能將心底的擔憂消去。 只是注定不可能了。 陸聽瀾不知道要怎么形容這一日。 狂暴的天雷被不識抬舉的女修以仙器抵御,于是它愈發(fā)暴躁,以雙倍、三倍的力量,去劈那女修。 它勢要劈開那礙眼的東西,將這不自量力的女修的魂飛魄散,后悔這投機取巧的行為。 然而無論它怎么劈,那東西都沒有被破壞的跡象。 直到最后一擊。 昏黑的穹頂閃爍著細白卻不規(guī)則的弧光,遙遠的轟隆隆聲像某種威脅,端坐在雷池下的女修絲毫不為所動,那至今沒能被解出用處的仙器盤踞在她頭頂,而她睜眼望著天,無畏無懼,明亮得像一簇火焰。 這模樣更加惹怒天雷,于是那遠看細小的白色弧光倏然落下,到近前,卻粗壯得像一顆千年老樹。 粗壯強大且毫不留情,如此雷霆萬鈞,只為將場上那名女修劈得低頭…… 炸開的轟隆聲讓在場之人無一不被掀動,而等到他們都爬起來,視線往雷池那處看時,只見一片狼藉,雷池破碎,小閃電滋滋作響。 里面出現(xiàn)了一個坑,坑里安安靜靜的躺著的一把仙器。 這仙器從前總被什么東西包裹著,始終無法被陸聽瀾化解,這回卻終于露出它的本來面試。 這是一面盾牌,上面刻滿了陸聽瀾不認識的符紋,天雷破開了盾的防御,在內(nèi)里留下淡淡的裂紋,卻不影響這面盾的能耐。 或許天雷劈去的,原就是這面盾的一層甲。 仿佛它就是為了給人渡劫時用的。 陸聽瀾心里忽然有了這樣的念頭,來得突兀,卻覺得這就是冥冥之中的定數(shù)。 陸聽瀾撿起盾牌之后便離開了。 他沒有停下腳步去向青霆門中留守的人解釋,也沒有為這位相交不多卻記憶深刻的朋友停留。 雷池中的天雷已經(jīng)散去,他不清楚是被劈散了,還是回歸天際,他需要找個地方驗證成果。 陸聽瀾與雁景惟返回凌絕宗內(nèi)。 碰上了即將要晉級的言居瑯。 幾百年的時間,足夠天才和普通人拉出巨大的差距,哪怕言居瑯從前也是天之驕子之一。 幾百年前,陸聽瀾和言居瑯都是金丹修為,然而如今陸聽瀾已有了合體期修為,言居瑯才要為沖擊分神修為而努力。 他原不該這樣慢的,只是當初的事情在他心底留下痕跡,這些年進益淺薄,也無人會說他什么。 此時的陸聽瀾再看他,驕矜世俗的傲慢已經(jīng)絲毫不見痕跡,他在人世間沾染的心思,終于修道中蔽去,成為最普通,也最不普通的一名修士。 他要晉級,且是在月如槐才以身飼雷之后……陸聽瀾覺得一切剛剛好。 但他什么也沒說,就像是剛好回到宗門,剛好目睹這一場晉級。 但是言居瑯不會這樣想。 他已經(jīng)選定了日子晉級接受雷劫,因著這些年的渾渾噩噩,他極為擔心這次渡劫不過。 剛好陸聽瀾回來,他便想見一見陸聽瀾,聽他說些什么。 “想聽我說什么呢?” 陸聽瀾睜著一雙眼,茫然的看著他。 言居瑯目光閃爍,在心底思索,現(xiàn)在的陸師兄和以前的陸師兄就像兩個人。 算了,他也分不清楚,那張對他總是閃爍著戀慕的神情的面孔,究竟是自己的自以為是,還是師兄真的曾有過那種表達。 興許只是因為多年沉寂,所以師兄曾朝著自己表達過謝意,只是當他看到了外面的世界,并擁有匹敵的實力之后,便不再為自己停留。 他想了這樣多,實則只是想勸自己,都過去了。 他在洞中踏出那一步,只是很簡單的一個動作,陸聽瀾也早忘了。 他這樣想,偏偏口不對心,愛扯些冠冕堂皇的東西:“很久沒見到師兄了,不知道師兄最近進益如何,天下苦黑氣久矣?!?/br> “勤加修煉,不敢松懈?!标懧牉戇@樣回答。 言居瑯點了點頭,“有師兄和雁道友在,一定有除盡異人魔的那一天?!?/br> “你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些嗎?”陸聽瀾不解,他以為會有些別的。 眼前人曾自信張揚,但也在知道真相后垂首自閉過一段時間……雖然師父師兄們將他推了出來殺敵守山門,但他一定覺得有哪里變了,且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若言居瑯知道自己陰差陽錯失去的是怎樣的人生,會否會更惱火呢?或者再同他搶奪一番?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陸聽瀾,所以聽瀾最懂他。 所以陸聽瀾這樣問:“你快要晉級了,現(xiàn)下更應(yīng)該專心才是。” “是,師兄,我知道。”言居瑯回答他,“我回去了?!?/br> 言居瑯起身,視線不可避免的落在雁景惟身上,雁景惟與他對視,但在這之前,他的視線都在陸聽瀾身上。 言居瑯想起從前同這人一起秘境歷練,自己曾說過要與師兄…… 難怪那時他黑著臉,什么都不說,原來是這樣啊。 他來一趟,又草草回去,什么都沒說。 陸聽瀾認真觀察這場晉級雷劫,比看月如槐進階還要認真。 一開始,天雷慢慢悠悠的劈了幾下,不見柔和,言居瑯卻已經(jīng)在天雷下變得狼狽了,甚至皮rou也被劈去,露出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