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說你暗戀我啊[重生] 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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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寧獨(dú)自坐在沙發(fā)上,他左手舉著電話,右手握著那條,本該戴在脖子上的飛鏢項(xiàng)鏈。 原本精致的吊墜已經(jīng)彎折,十字鏢頭沾有少量鮮血。 郁寧臉色蒼白,與季南楓對視,隨后,他對著電話說:“我朋友已經(jīng)替我報(bào)過警了,給您添麻煩了。” 季南楓飛奔而來,將人緊緊擁入懷,“這一次,絕不輕易原諒你。” 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將之前的厭惡和恐懼驅(qū)散,全世界都是他期盼已久的溫暖。 寒冬臘月,他等到了陽春三月的人。 他靠在季南楓的懷里,用很輕的聲音說:“對不起?!?/br> 與此同時(shí),警察隨即趕來。 別墅里,除了沙發(fā)上相擁的兩個(gè)人。 在不遠(yuǎn)處的樓梯邊,還躺著個(gè)全身赤.裸,昏迷不醒的男人。他前頸有被利器刺破的痕跡,從胸口到小腹,畫著只生動(dòng)逼真的烏龜王八,泛著墨綠色的光澤。 年輕警察托著黑色筆記本,來到兩個(gè)人身邊。 他留意高大青年的外衣,肩膀上還有沒融化的積雪。他轉(zhuǎn)而對面色蒼白的青年說:“同志你好,麻煩配合我們的調(diào)查?!?/br> 郁寧抬頭,從季南楓懷里出來些,但仍靠著他。 他稍緩幾秒,對警察說:“我叫郁寧,十九歲,是菁大美院大一的學(xué)生。躺在地上的男人叫成胥,我們算是朋友。一年多前,我和他在聚會(huì)上認(rèn)識(shí),平時(shí)聯(lián)系不多,我們都是北城人?!?/br> “他今天來京市出差,恰巧偶遇我,因天氣不好,我搭了他的車,他便邀請我去他家畫畫。” “到他家后,他卻給我喝了摻迷.情藥的果汁?!?/br> 郁寧盡量把話說得輕松,但還是察覺到,季南楓摟他腰的手越來越緊。 說著,郁寧拿起早就準(zhǔn)備好的果汁杯,“查了杯底的成分,就能證明我的說法?!?/br> 年輕警察叫來法醫(yī)。后者接過杯子,提取了少量橙色液體,又將其塞進(jìn)證物袋里。 年輕警察記了兩筆,抬起頭,看著他遲疑道:“你喝了那種藥,只是……這樣?” 郁寧:“我提前察覺到不對,全吐了。” 季南楓摟他的手稍微放松,很快又收緊。 年輕警察挑了下眉毛,握著筆,“后來呢?” “后來他徹底暴露本性,把我丟在床上,試圖侵犯我?!?/br> 郁寧不敢停歇,想趁著季南楓爆發(fā)前說完,“我努力掙扎,他就掐我的脖子。我為了自保,就用畫筆反擊,筆被他奪了過去。在我即將喘不過氣的時(shí)候,我拽下脖子上的項(xiàng)鏈,刺向了他的喉嚨,才獲得了短暫的生還。” 郁寧把帶血的項(xiàng)鏈遞給法醫(yī),“它對我來說很重要,可以再還給我嗎?” 法醫(yī)將其收進(jìn)證物袋里,“調(diào)查完畢后,會(huì)完整歸還。” 郁寧:“謝謝?!?/br> 年輕警察看了看法醫(yī),轉(zhuǎn)頭說:“繼續(xù)。” 郁寧:“趁他疼痛難忍的時(shí)候,我跑了出去。但他很頑強(qiáng),一直追到樓下。在樓梯口時(shí),他不慎絆倒,便不明原因抽搐,十幾秒后陷入昏迷?!?/br> 郁寧摘下心率檢測儀遞給警察,“我心臟不好,有長期佩戴它的習(xí)慣。這里有錄音和視頻錄像功能,它能證明我所說的全部屬實(shí)。” “還有,他的行為和狀態(tài)都很奇怪,我懷疑他有吸.毒史。”郁寧從兜里掏出塊手帕,“這是他借我用的,我總覺得,這上面的味道很特別?!?/br> 法醫(yī)接過手帕,低頭嗅了嗅。他表情突變,極度興奮,立刻拿著它遞給了樓上的老警察。 見這架勢,年輕警察沒繼續(xù)詢問,虛心學(xué)習(xí)似的,也急匆匆跟上了二樓。 旁人短暫走散,季南楓的怒火只增不減。郁寧討好似的往他懷里蹭,試圖緩解對方的情緒。 郁寧的主動(dòng)季南楓照單全收,但火氣絲毫未退,“先配合警察工作,剩下的賬,回去慢慢算?!?/br> “哦,都聽你的?!庇魧幑粗灸蠗鞯牟弊樱^續(xù)往他懷里擠,嗅他身上的味道。 季南楓盯緊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成胥,“我讓你畫了嗎?” 郁寧:“我錯(cuò)了。” 季南楓:“畫這么好看,他配嗎?” “不配,但也沒辦法?!庇魧庂N在他耳邊,“順便告訴你個(gè)秘密。” 季南楓:“什么?” 郁寧:“這個(gè)是特殊顏料,洗不掉?!?/br> 季南楓似笑非笑,“哦,是嗎?!?/br> 郁寧壓低聲音,“除非他用強(qiáng)酸潑,毀容式清洗?!?/br> 季南楓看著胸口的王八,表情難以尋味,“這他都敢讓你畫?” “他以為,可以擦?!?/br> “……哦。”季南楓看著正被抽血的成胥,“那也便宜他了。” 他沿著成胥的胸口,往下移動(dòng),“你看到那了?” 郁寧順季南楓的方向看,“哪?” 季南楓捂住他的眼,“你說哪?” “就、不小心看到一點(diǎn),沒故意看?!?/br> 季南楓威脅似的,“好看嗎?” 郁寧急忙搖頭,“不好看?!?/br> 季南楓扣住他的后腦勺,使勁往懷里按,“看了不干凈的東西,回去好好洗洗眼睛。” “嗯,都聽你的?!?/br> 季南楓又去瞟,“這么小小一點(diǎn),還好意思拿出來遛,丟人現(xiàn)眼?!?/br> * 另一邊,老警察聞了手帕的味道,急匆匆來到樓下,“小伙子,你到底是誰?” 郁寧很平靜:“我爸是郁程?!?/br> 老警察卡殼兩秒,不禁笑出聲,“難怪,一個(gè)老狐貍,一個(gè)小狐貍?!?/br> 老警察把手帕遞給法醫(yī),“孩子,今天辛苦你了?!?/br> 季南楓說:“警察叔叔,我男朋友身體不好,又受到了驚嚇,沒事的話,我們能回去了嗎?” 年輕警察說:“還需要麻煩二位和我們回……” 老警察打斷他,“行了,受害者的健康放首位。他能說的、咱們想要的全有了,再問也問不出結(jié)果。” “謝謝?!奔灸蠗靼延魧幏銎穑⒔o他披上了大衣。 離開前,老警察叫住郁寧,“你倆交朋友呢?” 郁寧點(diǎn)點(diǎn)頭。 老警察一副長輩的口氣,“你爸知道嗎?” 郁寧:“知道?!?/br> 老警察在季南楓身上停了幾秒,笑著說:“行,啥時(shí)候喝喜酒,告訴丁叔一聲,叔給你包紅包?!?/br> 郁寧頷首:“謝謝丁叔叔?!?/br> * 離開別墅,季南楓把郁寧抱到副駕駛,“睡會(huì)兒吧,到了叫你?!?/br> 郁寧拉著他不放,“現(xiàn)在沒別人,你不找我算賬嗎?” 季南楓撥弄他額角的碎發(fā),“先休息,回去再說?!?/br> 窗外風(fēng)雪未停,車內(nèi)有柔軟的風(fēng)。 郁寧閉著眼,鼻尖蹭了蹭季南楓外套的領(lǐng)口,只有他的味道,能讓人安心。 臨近深夜,路面結(jié)冰濕滑。季南楓車開得很慢,紅綠燈的間隙,他總要看看右邊。確定郁寧在身邊,睡得很踏實(shí),他才能有片刻安穩(wěn)。 車停在地庫,季南楓把人抱上樓。 談晨已經(jīng)不在,電腦也一并帶走。 季南楓把人抱到浴室,放好熱水,低頭幫他脫衣服。 郁寧晃了晃腦袋,“我自己洗?!?/br> 早就料到成胥會(huì)下藥,郁寧提前服用過延緩起效的藥物。此前,在藥物的抵御下,郁寧還能保持鎮(zhèn)定。但延遲藥的時(shí)間只有三小時(shí),郁寧明顯能感受到藥物正在失效,迷.藥的作用持續(xù)持放大。 特別是,季南楓還要幫他洗澡。 他不敢坦白迷.藥在體內(nèi)有殘留,被季南楓知道,一定會(huì)更憤怒。 季南楓沒理,繼續(xù)幫他脫衣服。 郁寧抱著肩膀,“我說了,我想自己洗。” “檢查完我就出去?!?/br> 季南楓讓郁寧閉上眼,他把浴室的燈開到最亮。衣服堆在旁邊,他低下頭,從頭到腳檢查他每寸皮膚和痕跡。 脖頸有手指印,手腕也有用力抓握的紫青痕跡,其他地方完好無損。 季南楓松了口氣,他擦干凈郁寧手上的血跡,把人抱進(jìn)浴缸,并輕輕關(guān)上了門。 * 郁寧抱著膝蓋,蜷縮在溫暖的水中。熟悉的感覺讓他舒服,但發(fā)熱的身體,怎么都安靜不下來。 想被季南楓擁抱和觸碰,想和他親吻,想他對自己泄憤,用力又瘋狂。 郁寧咬牙抵御迷.藥的侵襲,身體的反應(yīng)讓他燥熱難耐。他洗完澡,全然遺忘了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赤著身體拉門而出,直接撞進(jìn)了季南楓懷里。 后者展開浴袍,把人裹緊,抱上床。 季南楓的表情,處于生氣和心疼之間,“說說吧,你和談晨到底在做什么?” 郁寧拉著季南楓的胳膊,努力往他懷里擠,“想從哪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