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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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恪呈發(fā)現(xiàn)自己很喜歡少年露出這樣的表情。 明明身體是抗拒的,卻又壓抑著那份羞憤來迎合自己,只有昏過去的時候才會在眉心攏起一份不情愿的神色。 他伸出手,手掌壓在他脖頸上用力一按,將人強(qiáng)行喚醒。 云忱難受地動了一下。 他以為云忱又會忍著眼淚說違心的話,明明就是抗拒,卻要說自己很喜歡。 可這一次,少年沒有裝出溫順的樣子來迎合自己,而是眼睛空洞地看向謝恪呈,囈語一般道:“哥哥……” 謝恪呈怔了一下。 這句哥哥就像是某個心軟的開關(guān),讓謝恪呈沒辦法繼續(xù)在少年身上發(fā)狠。 謝恪呈冷靜了許多,站起身,通知傭人上來打掃房間。 聽著傭人的腳步聲漸近,他微微皺眉,先一步把完全失去行動能力的少年抱起,帶到浴室去藏了起來。 云忱被放到浴缸里后就往下滑。 他嗆了水都沒有力氣咳嗽,身子歪著眼睛半睜,像是已經(jīng)昏過去了一般。 謝恪呈不得不伸出右手,從下面托起他軟的驚人的脖頸。 謝恪呈看了眼自己被紗布纏繞著的左手,俯身過來道:“繆云忱,醒醒。” 云忱半睜的眼皮往上抬了抬,困倦地看著謝恪呈。 謝恪呈被這個眼神看的有些心軟。就像是強(qiáng)大的猛獸看見毫無攻擊力的幼崽時,自然產(chǎn)生的一種保護(hù)欲。 反正這已經(jīng)是自己的人了,謝恪呈冰冷的聲音溫柔了一些:“可以自己洗嗎?” 云忱嘴巴微張,眼神呆滯,嗓子深處咕吁一聲似乎是回應(yīng)了謝恪呈,但實際上沒有說出任何有意義的話來。 謝恪呈這才看清他那雙沒有焦距的眼睛,只得放棄了。 他把云忱扶穩(wěn),伸手去解自己左手的紗布。 可下一秒,沒有任何發(fā)應(yīng)的少年卻突然抖了下,沙啞的聲音還帶著剛剛在床上的哭腔:“我、自己洗?!?/br> 謝恪呈發(fā)現(xiàn),云忱之所以清醒過來,是因為自己在解手上的紗布。 他在擔(dān)心自己的傷口沾到水? 他不認(rèn)為少年到這個時候還有力氣演戲。 可他為什么擔(dān)心自己,因為愧疚嗎? 所以,你對我也是有一點愧疚的。可如果你真的這么覺得,為什么要裝作不認(rèn)識我? 我知道。 因為你的愧疚還不夠深,沒有達(dá)到可以放棄自己的一切來和我認(rèn)錯的地步。 你假裝失憶,甚至假裝我的戀人,等到我放松警惕的時候就跑掉,去投靠你的那些親戚。 可他們,早就把你賣給我了。 謝恪呈唇角彎起一點沒溫度的笑,撩了下云忱額前的碎發(fā),心中暗暗道:“沒有人會幫你的。小可憐,你只能哭著回來求我?!?/br> 云忱根本就沒有力氣醒過來。 他是看見謝恪呈在解手上的紗布,才努力撐起了一絲清明。 他壓抑著心中的羞恥感,伸手去給自己清洗。 可熱水氤氳出的霧氣很快又剝奪了他的意識,困倦地閉上眼后,身子就要向前倒。 謝恪呈看出他撐不了多久。 但不知為什么,他就是不愿讓傭人進(jìn)來幫忙,于是在旁邊暗暗將紗布解開了。 看見他向前栽倒,謝恪呈直接伸手托住了少年的下巴。 他無所謂沾不沾水,痛不痛,把徹底昏過去的云忱往后抱了抱。 清洗好后,謝恪呈扯了張寬大的浴巾把人包裹嚴(yán)實,從浴室抱出了房間。 第251章 小畫家他沒有求生欲16 這會兒已經(jīng)是晚上了。 傭人還在更換床邊的地毯,屋里還有吸塵器工作的聲音。 謝恪呈把人放在床上,看看云忱緊蹙的眉心,對傭人道:“先出去吧,明天再打掃?!?/br> 傭人停下了機(jī)器,卻忍不住對謝恪呈道:“謝先生,您去看看徐先生吧?!?/br> 謝恪呈正要檢查云忱頭發(fā)是否擦干,聞言手一頓:“他怎么了?” 徐林意是謝恪呈交代了要好好對待的人。 傭人怕?lián)?zé)任,于是迫不及待地匯報給謝恪呈:“他從中午開始就沒吃飯了,說要等您來才可以吃,晚上也是。這要是再餓到明天,我怕……” 謝恪呈神色沉了下,看了眼云忱道:“幫他找條被子,我去看看人。” 謝恪呈從浮廊走下樓梯,看到沙發(fā)上蜷縮著一個瘦弱背影。 聽到腳步聲,徐林意立刻轉(zhuǎn)身來看,看到是謝恪呈后,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徐林意和云忱年紀(jì)相仿,也是干干凈凈的長相。 可謝恪呈覺得,他不如云忱有迷惑性。 徐林意單純,但不懂得遮掩自己的一些小心思,旁人不一定能看出來,但這一切都逃不過謝恪呈的眼睛。 云忱……他的眼睛太干凈了。 謝恪呈剛從醫(yī)院把他接來的時候,那人小小一個被各種管子淹沒,毫無攻擊力的干凈長相讓療養(yǎng)院的醫(yī)生們?nèi)夹纳鷳z惜。 他可沒有想到,少年醒來后,會裝作失憶來迷惑自己。 不過一個謊言總需要無數(shù)的謊言來彌補(bǔ),如果他當(dāng)初承認(rèn)了一切,那他只是被攆出去,又怎么會淪為自己的玩物? 想到這兒。 謝恪呈心里泛起一聲冷笑。 徐林意踉蹌地從沙發(fā)上下來,跑到謝恪呈跟前,竟是伸手想要扶他:“您忙了這么久,累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