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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快穿:把大佬虐哭后我死遁了在線閱讀 - 第430章

第430章

    他磨了磨牙,手上一使勁兒,把那雙沒有波瀾的眼睛硬是弄出一抹痛色。

    不過很快,他就有點(diǎn)釋然了。

    一個(gè)為自己謀生活的戲子罷了,又生了這么一副好皮囊,有點(diǎn)手段也正常。

    風(fēng)雨飄搖的時(shí)代里,誰能保證自己一塵不染的干凈,自己一路走來不也是爾虞我詐的,為什么要求他那么多呢?

    ……

    天黑下來,杜桐光看了眼表,留戀地直起身,抱著人進(jìn)了浴室。

    他撩著水給云忱清洗,腦海中卻全是云忱剛剛舒展開來的美妙姿態(tài)。

    這樣的身段,任誰嘗過一次都不可能割舍開的。

    杜桐光喉嚨滾動(dòng)了下,終于開口道:“孟云忱,既然你那么想要錢,我給你了?!?/br>
    說完,垂眸去看云忱的反應(yīng)。

    云忱眸光依舊迷茫渙散,腦袋枕在杜桐光的手臂上,臉頰輕輕貼著他,似乎并不為這句話所動(dòng)。

    杜桐光心忽地沉了沉。

    人不清醒?

    他拍拍云忱的臉,等著那雙眼仁慢慢聚焦,才繼續(xù)道:“從現(xiàn)在起,遺囑上清清楚楚寫著的那些,都是你的。”

    自尊心作祟,杜桐光看向他時(shí),唇邊帶著點(diǎn)不以為然的笑意,語調(diào)也輕飄飄的,就如同施舍貓狗一般。

    云忱聽不懂這個(gè)句子,也聽不出情緒來,只能茫然地看著他,有點(diǎn)擔(dān)憂地抓他的袖子:“少爺?”

    杜桐光頓時(shí)怔了一下。

    在杜桐光看來,云忱雖然有些手段,但城府也沒有那么深,不然不會(huì)露出這么多破綻來。

    可自己的話分量不輕,云忱就算不信他,也不可能無動(dòng)于衷到這個(gè)地步……

    杜桐光心臟發(fā)緊,不敢去想某種可能。

    他試圖把話說的更清楚:“你能給我掙來的不止這些。所以就當(dāng)是你日后在凌城唱戲的工錢了,都是你的,我不要了,還沒明白嗎?”

    浴室寂靜無聲。得不到期待中的回應(yīng),少年心虛地吼了一句:“別裝了,我杜桐光說話算數(shù)!”

    杜桐光這毫無征兆的一下伴隨著巨大的回音,把云忱嚇的心臟一抽!

    這么多天的委屈積攢到一塊,云忱摁住心口,終于忍不住了。

    他臉上血色褪去,嘴巴張開,無助地大哭起來。

    杜桐光起初還暗暗揣測(cè)他又要唱哪一出。

    可他眼睜睜地看著云忱哭到喘不上氣,嘴唇慢慢出現(xiàn)紫紺色,手腳在水里無力地抽搐。

    杜桐光心慌不已,連忙把人抱起,裹上浴巾胡亂擦了幾下。

    云忱掙扎,濕漉漉的頭發(fā)甩了杜桐光一臉?biāo)?/br>
    杜桐光正抱他往外走,浴室濕滑,生怕一個(gè)失手摔了他,低低道:“別動(dòng)!”

    云忱聲音頓了一下,哭聲卻更大了,頭朝后仰胸膛抽動(dòng),像條擱淺在岸邊瀕死掙扎的魚。

    杜桐光緊繃著神經(jīng)把人放到床上,摁住他亂動(dòng)的四肢:“云忱,別哭,怎么了?”

    云忱認(rèn)出他的聲音,拼命地推杜桐光,綿軟的嗓音都變得尖利不少:“不要你了,不要你!”

    喊了幾聲又蔫了,委屈地蜷起身子:“……杜叔,父親……回家,嗚。”

    杜桐光眉心蹙著,看著他力氣一點(diǎn)一點(diǎn)變小,才輕輕將人抱過來,揉著胸口順氣。

    云忱滿臉是淚,脖子無力地歪進(jìn)他懷里,嘴里還嘶啞地念著:“我要杜叔,不要你……”

    杜桐光擦他怎么也停不住的眼淚,很是不解:“哭什么?!蔽夷睦锶侵懔??

    你不就是要那些錢嗎?

    我都說給你了,這鬧得又是哪一出?

    可話音落下,懷里的人腰身一挺,又是要哭了。

    云忱的嘴唇還有點(diǎn)發(fā)紫,杜桐光真怕他厥過去,連忙把人的身子托起來抱在肩膀上,一邊撫順著后背,一邊放沉了聲音哄道:“好了好了,杜叔在呢,不哭了,不哭了。”

    第460章 少年富商的小戲癡21

    云忱哭到一點(diǎn)勁兒都沒有才停下,身子軟下來后,都不用小系統(tǒng)出手,自己就燒了起來。

    杜桐光知道他這么哭要生病,早讓手下去叫了醫(yī)生過來。

    他想喂藥片給他,卻是怎么也叫不醒人了,只能讓醫(yī)生去取輸液用的東西,在酒店給人扎上了針。

    人都走后,杜桐光坐在床邊,陷入了從未有過的自我懷疑。

    他還沒自負(fù)到那種程度,也是派人去查過云忱資料的。

    云忱很小的時(shí)候被賣到戲樓,那對(duì)夫妻逃荒去了,再也沒照拂過他。

    十幾年前的戲樓可不像現(xiàn)在,到了那兒的孩子風(fēng)吹日曬地練功,什么都得自己干,如果他真有智力問題,早該被攆出來,鬧得人盡皆知才對(duì)。

    可剛剛……

    杜桐光煩躁地垂下頭,揉亂了自己的頭發(fā)。

    天亮起來的時(shí)候,杜桐光幫云忱拔了針。

    杜桐光親手照顧過云忱,知道他身體多嬌氣,不敢讓他這么睡,抱起人來把汗?jié)窳说囊路撓?,找了身干燥的睡衣?lián)Q上。

    云忱在藥物作用下睡的迷糊,卻是乖乖抬起手來配合杜桐光。

    系好最后一顆扣子,杜桐光聽到還在睡夢(mèng)中的人含含糊糊說了句:“謝謝杜叔……”

    謝謝杜叔。

    藥是他親眼看著醫(yī)生配的。

    杜桐光無比確認(rèn)云忱現(xiàn)在并不清醒,根本沒辦法偽裝什么。

    所以,父親一直都是這樣照顧他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