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 挑還是逗
宋青書對這一代很熟悉,之前又看到了青海一梟和褚紅柳趕路的方向,因此一直朝著那個方向?qū)ふ?,終于趕到了事之地。 宋青書目光一掃,早已先烏云珠一步看清了場中局勢,索額圖一臉頹色地跌坐在一輛馬車車輪旁,衣裳上全是血跡,周圍橫七豎八倒著侍衛(wèi)的尸體。以宋青書的眼力,自然看得出索額圖身上的血跡都是別人的,自己并沒有怎么受傷,之所以臉色慘白,恐怕是因?yàn)轶@嚇過度而已。 他隨身所帶的護(hù)衛(wèi)大多已經(jīng)倒在血泊之中,只剩下寥寥數(shù)人圍在周圍,警惕地看著不遠(yuǎn)處那群黑衣人。 那群黑衣人人數(shù)眾多,從身形步伐便看得出個個都是高手,想剪除索額圖所剩無幾的護(hù)衛(wèi)可以說輕而易舉,之所以沒有沖上來是因?yàn)樗黝~圖前面擋著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女,宋青書從側(cè)面看去,只見她鼻子微聳,長長睫毛低垂,容顏嬌嫩,雪白的臉龐似乎射出柔和的光芒,不由心中一動:居然是她! 正在此時,察覺到烏云珠正要驚呼出聲,宋青書手掌一拂,一下子便捂住了她的嘴巴。烏云珠嗚嗚不已,卻沒法出聲來,急得一口往眼前手掌咬去,宋青書因?yàn)榉稚竦木壒?,一不小心被她咬住了一根手指?/br> 宋青書眉頭微皺,小聲說道:“你爹暫時沒事,我們先看清下面情況再說?!?/br> 見烏云珠點(diǎn)了點(diǎn)頭示意自己明白,宋青書方才松開她的嘴巴,重新往下面看去。兩人身處一棵大樹之上,遠(yuǎn)處的人神經(jīng)緊繃,倒也沒注意到這里的樹上多了兩個人。 烏云珠正要說什么,突然覺得嘴里有一股咸咸的味道,下意識往宋青書手上看去,只見他手指上慢慢滲出了血來。 “你不是武林高手么,怎么這么容易就被我咬出血來了啊。”烏云珠頓時急了,小聲說道。 “若不是我剛才及時撤掉護(hù)體真氣,你這口漂亮的細(xì)牙恐怕就保不住了?!彼吻鄷^也沒回,淡淡地答道。 烏云珠一怔,一股難言的情緒在心中散開。 “聽剛才褚紅柳所言,他們此次似乎是奉了左冷禪之命,那不遠(yuǎn)處那些黑衣人莫非是嵩山派的高手?也不知道左冷禪有沒有親自來?!彼吻鄷诓聹y那群黑衣人的來歷,突然察覺到一旁的烏云珠拉住了他的手。 “怎么了?”宋青書回頭疑惑地看著她。 烏云珠將他的手捧到面前,看著上面隱隱的血痕,還有淡淡的牙印,不禁臉色微紅,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是不是很疼?” 宋青書不以為意地答道:“這連小傷都算不上,沒事?!?/br> “肯定很疼的,都被咬出血了?!睘踉浦橐Я艘ё齑剑拔姨婺愦荡蛋?。”說完便輕輕地往傷口上吹著氣。 宋青書一愣,要知道他以前可是嘗過全身經(jīng)脈盡斷的痛苦,這點(diǎn)小疼他根本沒放在心上。不過有一個吐氣如蘭的少女這樣溫柔地給自己消痛,宋青書也不是什么道德君子,自然就由著她了。 見他手指上的鮮血依然慢慢滲出來,烏云珠猶豫了良久,突然仿佛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櫻桃小嘴微微張開,將眼前的手指含在嘴里,舌尖輕輕舔舐傷口起來。 宋青書如今注意力全在不遠(yuǎn)處對峙的雙方身上,突然感覺到手指被一處溫暖濕潤所在包裹,頓時心中一跳:“你干什么?” “我小時候手指不小心被門壓傷了,我娘就是這樣給我止血的,放心吧,一會兒就不疼了?!睘踉浦檫磉淼卣f著。 感覺到那靈活的小舌頭,宋青書突然覺得渾身有些熱,一手摟住了烏云珠的腰肢,將她摟到了身前,低頭望著她白里透紅的臉頰,手指慢慢在她小嘴里滑動起來:“小姑娘,你知不知道這對男人來說叫挑逗?。俊?/br> “???”烏云珠先是一怔,不過被對方的手指緩緩在唇間進(jìn)出,她仿佛有了一種被侵犯的錯覺,漸漸察覺到身體有了些異樣,這個時候就算她神經(jīng)再粗,也意識到了不妥,急忙將他手指吐了出來,紅著臉嗔道,“你這人怎么這樣~” 宋青書微微一笑,也不在逗她,負(fù)起雙手靜靜地關(guān)注著下方局勢的展。 經(jīng)過了一段時間的沉默,一個身材魁梧的黑衣人排眾而出,看著對面的少女沉聲說道:“任大小姐,什么時候日月神教成了韃子皇帝的狗腿子了?” 少女赫然便是日月神教圣姑——任盈盈。 任盈盈臉色微紅,顯然心中已升起了一絲怒氣:“我日月神教與清廷向來沒有來往,你別含血噴人。” “既然如此,任大小姐為何要出手相救這韃子狗官?”那黑衣人沉聲問道。 “這……”任盈盈突然一陣猶豫,索性哼了一聲,“這個不關(guān)你的事?!?/br> “哈哈哈哈~”又一個黑衣人排眾而出,一陣長笑說道,“其實(shí)任大小姐不說我們也知道原因,這個狗官此次南下是和金蛇營議和停戰(zhàn)的,而最近江湖上任大小姐與金蛇王聯(lián)姻的事情也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任大小姐救這狗官,無非是替自己的未婚夫做打算罷了?!?/br> “咦?任大小姐不是一直和華山派令狐沖郎情妾意么,怎么又突然投入了其他男人的懷抱?”另一個黑衣人故意問道。 “以前令狐沖是江湖上年輕一代中頂尖的高手,又是華山派徒,華山派未來的接班人,可謂是武林中最有名的少俠。只可惜突然出現(xiàn)個金蛇王宋青書,不論是武功,還是樣貌都遠(yuǎn)勝于令狐沖,更何況宋青書還是堂堂的金蛇王,手握數(shù)萬雄兵,麾下地盤方圓千里,這樣的身份,又豈是令狐沖一個華山徒比得上的?” “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本來就是天理,女人碰到一個條件更好的,見異思遷不是再正常也不過的事情么?” “只是那個令狐沖就可憐了,為了一個魔教妖女,弄得被逐出師門,背上了一個貪念女色的名聲,如今又被她拋棄,堂堂一代少俠弄得如此境地,真是可悲可嘆啊?!?/br> …… 一群人三言兩語,極盡冷嘲熱諷之能事。 宋青書微微一笑,任盈盈雖然答應(yīng)了與自己的婚事,不過兩人都清楚,她心里依然想著令狐沖。自己之前提出的假結(jié)婚自然只是一個緩兵之計,下面這些人這般說,證明江湖上這樣想的人不在少數(shù),令狐沖就算再相信任盈盈,兩人的感情也難免會產(chǎn)生嫌隙…… “哎,我好像太腹黑了一點(diǎn)?!彼吻鄷蛋蹈袊@。 “住嘴!” 任盈盈一張俏臉一陣紅一陣白,委屈的淚水在眼眸中打轉(zhuǎn),可她與宋青書有約在先,又不可能跟這些陌生人解釋個中曲折,只能私下告訴令狐沖。 “沖哥一定會相信我的?!比斡е齑剑闹邪蛋迪氲?。 那群黑衣人頓時哄堂大笑,毫不在意她的憤怒: “哈哈哈,任大小姐做的出來,還怕我們這些人說么?” “就是啊,我們可是句句屬實(shí)啊,自己做的事情,自己都嫌棄?!?/br> “任大小姐好大的威風(fēng),可惜我們不是日月神教中人,圣姑的名頭可管不到我們頭上?!?/br> …… 任盈盈再也按捺不住,嬌斥一聲,便揮劍沖了過去,她這番含恨出手,自然毫不留情。她使的是一對極短的兵刃,似是匕,又似是蛾眉刺,那兵刃既短且薄,又似透明,單憑日影,大部分人都認(rèn)不出是何種兵器,黑衣人群頓時一陣人仰馬翻。 “金蛇王這人怎么能這樣~”宋青書正暗暗關(guān)注雙方戰(zhàn)況,準(zhǔn)備著隨時出手支援,卻聽到一旁的烏云珠的哼聲。 宋青書一怔:“金蛇王怎么了?” “我看得出下面這位jiejie愛的人是那個令狐沖,可她卻答應(yīng)了金蛇王的婚事,肯定是金蛇王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逼迫了她,哼,虧我還一直那么仰慕他?!睘踉浦榘櫫税櫗偙牵荒槻粷M的表情。她看出自己父親之所以依然無恙,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這位任大小姐出手相救,自然下意識與她站在了同一立場。 “呃~你怎們知道這位任大小姐愛的是那個令狐沖?”宋青書郁悶無比,這小丫頭隨口一說居然猜得八.九不離十。 “從她的眼神中我能感覺得到,這是女人的直覺?!睘踉浦榈靡獾睾吡艘宦暋?/br> 宋青書臉一熱,故意不去搭理她,只把注意力放到了下面的戰(zhàn)局上面。 短短幾息功夫,黑衣人中已有數(shù)人掛彩,為那人頓時又驚又怒:“任大小姐,我給任教主面子,才一直對你手下留情,你若再不知好歹,休怪我無情!” 任盈盈被這群人的污言穢語氣得銀牙欲碎,哪還管得了那么多,聽他開口,下意識揮劍往那人直刺而去。 “找死!”為那人眼中精光閃動,抬手一掌便將任盈盈手中短劍擊飛,另一只手順勢往她肩頭拍去。 “啊,你快救那位jiejie??!”烏云珠頓時驚呼起來,下意識搖著身邊男人的手臂。 黑衣人領(lǐng)那掌眼看著要拍到任盈盈身上,突然臉色大變,急忙撤掌飛退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