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別睡。”他指尖用力,謝微星也隨之揚(yáng)起臉來。 陸寂腦袋里突然蹦出四個字。趁人之危。 可他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甚至算得上卑鄙,這怎么能叫趁人之危呢? 他沒猶豫,埋下頭去,往謝微星唇上輕輕咬了一口,舌尖緩緩抵進(jìn)。 謝微星掙了一下,卻實(shí)在沒什么力氣,見掙不過,他只好乖乖順從,完全由著陸寂心意。 就在一個吻即將深入時,謝微星背后的門被人拍得哐哐作響,“爹!爹!你在屋里頭做什么呢?” 謝微星瞬間清醒,將陸寂一把推開。爹? 什么爹?哪來的爹?誰是誰的爹? 陸寂抬手擦了擦唇角,黑著臉將門開了條縫,“你不是去買糖畫了嗎?” 拍門的是個穿著妃色棉裙的女娃娃,她使勁往門縫里擠,擠了許久才擠進(jìn)半張臉。 “爹,糖畫買回來了,你叫我進(jìn)去唄!” 雖然那女娃娃面容扭曲看不清楚,但瞥見她綠色的眼珠,謝微星還是認(rèn)了出來。 居然是殷釗那便宜閨女。 【作者有話說】 謝朗(重色輕弟):燦燦一個大男人,應(yīng)該不會出事。 陸寂(重色輕娃):清平一個小娃娃,能出什么事? 不是親生的,殷釗的便宜閨女,陸寂撿回來養(yǎng)。 明天請假一天嗷,我要去雍和宮上香,后天再更~ 第11章 飛天神絕花月舞,用腳養(yǎng)大鄭清平 陸寂稍稍泄力,門縫開得更大,他伸手按在女娃娃的腦門上,毫不留情把人推了出去,“那就再去買一個?!?/br> “船上就那點(diǎn)糖畫,早就賣沒了!”女娃娃眼疾手快,從門縫中伸手進(jìn)來一抓。 謝微星屁股一疼,他低下頭去,同女娃娃對視在一起。 陸寂那張臉竟黑出一絲綠色來,他語氣危險一字一字警告:“鄭、清、平,松手?!?/br> 鄭清平也沒想到門后面還藏了個人,她“唰”地收手,看清人后小聲喊道:“燦燦小叔?!?/br> 自陸寂喊出鄭清平的名字,謝微星就兩眼一黑。 他死前明明為這個遺腹子取好了名字,跟她娘姓鄭,就叫鄭錢,鄭錢掙錢,多好的名字,怎么現(xiàn)在卻叫鄭清平? 清平,清貧,豈不是這輩子都發(fā)不了財! 鄭清平眨眨眼,“燦燦小叔,你也能逛花船???” 陸寂作勢要關(guān)門,“別鬧,找青成帶你去玩。” “哎等等等等!”鄭清平用身體抵住大門,“木槿馬上就要跳舞了,你們不去瞧嗎?躲在屋里做什么?” 陸寂拒絕:“有什么好看的?” 鄭清平像個小大人似的,綠寶石一般的眼珠左右看看,拉長聲音“噢”了一聲,“你這么著急帶我來逛花船,原來只是為了見燦燦小叔?!?/br> 陸寂:“……” 鄭清平:“我娘說了,跟癡傻之人睡覺是喪盡天良的——” “砰!” 話未說完,便被門拍出去老遠(yuǎn)。 轉(zhuǎn)身對上謝微星的眼神,陸寂解釋道:“那是鄭櫻的孩子,你走后不久,我便將她認(rèn)作義女養(yǎng)在膝下,你從前取的那個名字給女娃用并不合適,所以我給她取名鄭清平,乳名元寶?!?/br> 聽說乳名叫元寶,謝微星心里才好受些,他摸摸鼻尖,低下頭去,“是我醉了嗎?王爺怎么總說些我聽不懂的話?” 陸寂看著他的眼睫和泛紅眉尾,目光慢慢下移,最后落在殷紅的唇上。 正要俯身繼續(xù)方才被打斷的事,謝微星一張嘴,一個響亮的酒嗝直接打到陸寂臉上。 “嗝——” 陸寂臉色不變,無聲嘆息。 “我想起來了?!敝x微星從陸寂胳膊下頭鉆出來,眼睛亮晶晶地,哪還有醉意,“大哥還在外頭等我呢,我們約好要一起去看飛天神經(jīng)懷孕舞。” 陸寂:“……” 謝微星:“飛天神君懷孕舞。” 陸寂動了動嘴,想糾正他,卻也記不起那個拗口的舞到底叫什么。 “飛天神君……”謝微星放棄,“哎呀我也忘了叫什么,反正大哥找不到我肯定十分著急,我先走了,告辭!” 說完開門便跑。陸寂沒追。 謝微星這會兒酒醒了,想再碰他,就沒那么容易了。 這邊謝微星剛出門便一頭撞進(jìn)謝朗懷里,謝朗把人扶住,看了眼緊閉的門,“你怎么從那里出來?” “哦……”謝微星隨便找了個借口,“王爺找我說了會兒話?!?/br> 謝朗意外:“王爺也在?” 沒等謝微星回話,下頭突然傳來一陣鼓聲,謝朗雙眼一亮,“開始了?!?/br> 兩人走到欄桿旁往下望去,回字樓中央花團(tuán)錦簇,四周站滿了人,有小娘子于四層拋花,又被樓下的公子們哄搶了去。 最下層有一雕花高臺,高臺之上站著一位綠衣舞姬,那舞姬素手素腳,腕上掛著幾圈撩人心弦的銀鈴,走動間折射出斑斕彩光。 謝朗臉上露出一絲微妙笑意,他先是扶著欄桿敲打幾下,又摸向頭上的玉冠,最后終于想起什么,給謝微星指了指,介紹道:“那便是木槿姑娘。” 謝微星看著這一通毫無意義的小動作,心里倒對那舞姬來了興趣。 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才能叫木頭似的謝朗開竅開成這樣? 正想著,一道紅綢從天而降,謝微星挑了挑眉,心中贊嘆,原來是這么個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