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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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玉拆掉了身上頭上的珠冠寶石,脫下織金錦繡的喜服囫圇一包,正欲將其整個沉入琉璃海中,想了想,又攤開尋了只雕工最樸素的玉簪出來,打算待會兒找家當鋪換成銀兩。 他蹲在岸邊,看著神霧之中倒映出現(xiàn)的那張臉,心口就像是壓了塊巨石一般忐忑不安。 臉上的眉目深雋艷美,瞳色湛若冰玉,容姣勝雪,俊朗靈動。 這是江御的臉。 蔣玉深吸了一口氣——他穿越了。穿成了自己參與制作的一款游戲中被策劃澆筑了最多心血的角色。 拿到這種主角劇本本該是好事,但就在蔣玉穿越前夕,游戲團隊發(fā)生了一系列變故,原本的負責人被組內幾個男同事串謀排擠,被迫離開了公司。 而她策劃了數(shù)年的這款游戲不僅無法正常上線,甚至被那些同事視為可以肆意踐踏的遺產,胡亂魔改變動,為泄一己私欲,把整個游戲改的烏煙瘴氣。 首當其沖的便是江御。 喪盡天良的同事們知道前負責人把江御這一角色視作珍寶,要故意惡心她一般,干脆將游戲設置成了限制級,讓這俊美無雙、道心通透的劍圣被改寫出了各種受盡凌辱的結局。 美人盂、溫柔椅、盛濁盆……原本執(zhí)劍縱橫、意氣風發(fā)的蘭時仙尊,一步步變得百藝莫解,唯善yin泆。 而其中最為可怕的一條結局,便是淪為他那身上流有狼血的徒弟的階下囚。 蔣玉一睜眼便聽聞自己即將和季凌紓成婚,對于知道結局的他,這無疑是死路一條,別看季凌紓現(xiàn)在還人模狗樣,不出十年,他便會瘋癲成性,猶如野獸。 為了保命,蔣玉果斷選擇了逃跑。 金霞宗的地圖模型由他負責構建,雖然真實情況與設計圖有所差異,但總體構造相似,蔣玉憑借記憶,在儀式進行前神不知鬼不覺地逃到了平玉原來。 暫時逃離金霞宗并不意味著安全,季凌紓一定很快就會追上來,他得想辦法徹底改頭換面…… “公子,挑挑貨嗎?” 一道沙啞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蔣玉如驚弓之鳥,隨手抓起兩把淤泥糊在臉上,充滿戒備地回頭看向拍他肩膀的人。 “公子,別害怕呀?!?/br> 站在他身后的是一個拐著竹籃的女人,戴著灰紗頭巾,只露出半張黝黑的臉,眼里閃爍著精明的光, “看看嗎?游海俠剛送來的好東西,有不少稀奇玩意兒。像這……這耳墜子就挺配你,俊俏?!?/br> 看來只是個商販。 蔣玉松下一口氣來,女人口中的游海俠他也知道,是像江湖盜賊一類的組織,專門打劫修為低淺的修士,倒賣仙家法器到平玉原。 “你這里有沒有能改變容貌的法寶?” 蔣玉抱著試試看的心態(tài)隨口問了句。 誰知女人當即點頭如搗蒜,掀開了竹籃上蓋著的花布翻找起來: “公子,那你可找對人咯!前幾天我男人剛從一個喝花酒的糟老頭身上偷來的易容符,你看,一共三張?!?/br> “符咒?能維持多久?” 蔣玉對這個世界中的術法和功力沒有具體的認知,只知符咒是他這種沒有修為的人也能使用的法器。 “一張三天,童叟無欺?!?/br> “多少錢?” “唔,”女人眨眨眼,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原本我是要自己留著用的,今日瞧公子有緣,讓給你也罷,只不過……” “這個給你。” 蔣玉攤開手掌,將剛剛留下的那支簪子遞給了女人。 “……哎呦!公子闊氣!” 女人欣喜若狂,一手搶過玉簪,將整只竹籃都塞給了他, “公子,我瞧你長得也不差,怎的還需用這易容符?一般都是那長得像豬頭的男子才會重金求購這玩意兒?!?/br> “實不相瞞,我家娘子喜豬,老嫌我長得白面秀氣,為了討娘子歡心,我只好行此下策?!?/br> 蔣玉隨口胡謅道,垂眼翻看著籃中的小玩意兒。 “原來如此,公子你還真是情深似海,” 女人將簪子塞入衣衫下的口袋, “看在公子出手闊綽,我再送公子一條消息吧。從這兒往北走十里路可到天沼山,山上正逢狩獵祭,你若運氣好,在那兒可尋得易容丹,那丹藥可比這符咒好使多了,只消一顆,保你脫胎換骨。” “多謝。” 蔣玉暗自記下天沼山的名字,又客氣兩句,等女人喜滋滋地離開后,才找了沒人的地方,摸索著催動了一張易容符。 臉頰上一陣溫燙,再睜開眼時,水光中倒映的儼然已經是他原本的那張平平無奇的臉。 這樣就好。 蔣玉終于放松下來,在這個被注入了太多骯臟欲望的世界里,只有玩物才需要美麗,要想活命,必須學會掩人耳目。 他從女人給的竹籃中找出一張皺巴巴的牛皮地圖,找到了天沼山的方向。 那是凡人和游海俠集會的地方,仙家往往都不屑于光顧,對他而言倒是個值得一去的好地方。 蔣玉抱著籃子找到一個干燥的洞窟,玉簪給了商販后,他身上唯一值錢的便是耳朵上掛著的那對兒耳墜,路上最好能省便省。 等換了容貌之后他要做什么呢? 尋找回去的方法? 如果他沒記錯,穿越前他似乎突然感到心臟一陣絞痛,很可能是因為加班猝死在了電腦前,真的還有機會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