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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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觀察過季凌紓所謂的師尊,從外表來看確實和他無異,而且丟了劍后也手無縛雞之力,江御好奇,季凌紓是通過什么在分辨他們。 “反正我有能辨別出來的辦法。” 季凌紓沒有托出江御胸口痕跡的事。師尊那里有咬痕,除了他再無別人知曉。 不過他師尊現(xiàn)在的樣子也確實讓人生疑,又是丟劍又是中毒,不像是江御的行事風(fēng)格,季凌紓想要獵殺兇獸拿到冰玉劍,也是想通過冰玉劍確認劍主。 他此前沒有告訴江御,那冰玉劍只有在他師尊手里才會剔透如玄冰,旁人若是搶了,拿到手也只是一柄如重千鈞的渾濁廢鐵。 “你喜歡什么字,或者有沒有乳名、字號之類的,在師尊面前我先叫你小名?!?/br> 季凌紓執(zhí)著地要給江御起個別名。 江御不解道, “既然你覺得我的存在是異怪之事,值得細查,為什么又要瞞著你師尊?依你所說,你師尊神通廣大,直接告訴他不是更好?” “不行,” 季凌紓不假思索道, “他要是追尋起你的來歷,一查就能發(fā)現(xiàn)你是我從怡宵塔那種地方買來的。金霞宗……禁止宗內(nèi)弟子出入平玉原里的煙柳地?!?/br> “后果是什么?” “師尊會罰我抄書。” 季凌紓頓了頓,補充道,“抄很多很多書?!?/br> 江御氣笑了,“你就為了不抄書所以逼我改名換姓?” “姓可以不換,他們都以為你叫江轟隆……” 季凌紓始終沒敢跟著福大他們一起這么叫江御,他有預(yù)感,如果他這么叫了,江御一定會生氣。 很難哄的那種。 “季凌紓,” 江御皮笑rou不笑地瞇起眼, “知道我現(xiàn)在想到的是哪個字嗎?” “什么?” 季凌紓見他勾手,便毫無防備地湊得近了些。 “滾?!?/br> 江御語調(diào)漠然轉(zhuǎn)冷,手上也毫不客氣地掀起一層水花,直朝季凌紓面門打去。 “你怎么還動起手來了!” 季凌紓沒有躲開,水浪濺了滿臉,晶瑩的水滴掛在睫毛上,襯得那雙眼睛似翡翠般清輝閃閃。 金霞宗內(nèi)盛傳,說天下顏色五分在江御,五分在墨族,這不僅是在夸贊江御,還是在說墨族體內(nèi)雖然流有獸血,化作人形時卻都格外俊美驚絕。 “江御,看招!” 衣裳被江御潑濕,季凌紓也不惱,舀起半捧泉水,本來想朝著江御的臉潑回去,感覺到水色的涼意,最終又只是往一旁撒了點水花過去。 水光飛濺,映照得日光泛起寒意。 點點漣漪自兩人打鬧處蕩開,越蕩越深,越蕩越開闊。 江御知道水涼容易感染風(fēng)寒,玩夠了便上岸,拎起掛晾在一旁的衣服,眨眼間已經(jīng)穿得妥帖。 “叫他們過來嗎?” 江御淡淡道,“讓福大他們也過來洗洗吧,不然走在一起都熏?!?/br> “……” 季凌紓在心里悄悄罵他說話刻薄,但還是依著他,招呼福大他們過來洗把臉。 福大恪盡職守,幾個弟弟都撒丫子跳進了水里,他還不忘攙著臉色蒼白的蔣玉,一步步把蔣玉扶到了季凌紓面前。 彼時江御已經(jīng)重新戴上了斗笠,衣衫也洗得干干凈凈,悄無聲息地站得離他們幾個泥人遠遠的。 “師尊,還是不舒服?” 季凌紓蹲下身來,抬手抵住蔣玉的額頭, “并不燙……師尊和我相遇之前,可是吃過什么可疑的東西?” 蔣玉不好意思說他是被自己倒的安神香給熏的,只是有氣無力地搖了搖頭,其實這會兒他已經(jīng)好多了,但不想面對季凌紓,索性繼續(xù)裝病。 季凌紓嘆了口氣,起身正想問福大他們認不認識什么解毒的藥草,一抬眼,忽而有一種古怪的感覺籠罩在心頭。 “……福大?!?/br> “哎,季兄你叫我?” 耍水耍到興頭上的福大樂呵呵地回過頭。 “閉上嘴,帶著你弟弟們快點上來?!奔玖杓倝旱土寺曇簦瑫r把蔣玉護在了身后。 “……什么?” 福大發(fā)了一瞬的懵,但看季凌紓的神色嚴肅到發(fā)冷,直覺是有危險,二話不說噤了聲,朝著幾個弟弟打了個手勢,四人立刻安靜下來,聽從季凌紓的指揮,躡手躡腳地往岸上劃去。 當他們突然止住了嬉笑聲后才發(fā)現(xiàn),四周不知何時開始已然靜得可怕,山中原本吵得他們連覺都睡不好的蟲鳴鳥叫悉數(shù)消失不見。 更古怪的是那潭水。 原本清澈見底的淺潭在他們沒有意識到時恍然變成了深綠色,日光無法觸及水底,似有一團濃墨盤旋在中央,緩緩游曳。 水面上微波不斷。定睛一看就能發(fā)現(xiàn),那波浪不是福大他們蕩出來的,而是來自潭心潭底——有什么東西正在朝他們靠近! “嘩——!” “媽呀!!” 伴隨著福三的慘叫,偌大的泥柱橫空破水而出,和之前吞噬他們的那泥流一樣,似有意識一般變化萬千。 污泥在半空突然四散開來,像一張巨大的網(wǎng),驟然鋪蓋而下。 四周的山脈開始震動,水潭下的地形正在不斷坍塌變化,只聽一聲巨響,半人寬的裂縫從地面張開來,福大差點一腳滑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