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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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御抬手,輕輕將他的軟尾壓在腰側(cè): “季凌紓,我教過你雙修是什么意思嗎?” “我……師尊、師尊沒教過……” 季凌紓的耳朵紅得快要燒起來,江御是沒教過,但都是成年的狼了,怎么可能真的一無所知。 “那我現(xiàn)在教你,你愿意學嗎?” “什…什么……?” 季凌紓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 但江御卻已經(jīng)握住了他的,似乎是被驚到,微微睜大了眼。 季凌紓只能無措地看著他,耳朵也不聽話地冒了出來,可憐兮兮地耷拉著,師尊不會惹完火又要改主意吧? 江御的喉結(jié)動了動,語氣頗有幾分無奈,但縱容更多: “別著急。” 他邊說邊取了發(fā)冠,墨發(fā)順著手指鋪散而下,像下墜的白茶花梗。 “師尊?這、這里是星君殿……!” 季凌紓心有余悸,抬頭看了眼那威嚴莊穆的星君神像,于倫常于禮法,在神殿里做這種事都是在瀆神。 江御輕輕嗯了一聲,一手搭在他的肩上,湊近了季凌紓發(fā)燙的耳朵: “不必管他?!?/br> “師尊……” 季凌紓受不住這樣的撩撥,再也忍不下去,勾手攬起了江御的腰,順勢將他放在了殿中的玉案上。 祭神用的熏香經(jīng)書被推散在地上,季凌紓俯身咬住了江御的肩膀。 他哪里是狼,分明像狗,喜歡啃啃咬咬。 江御勾住他的脖頸,聲音發(fā)?。?/br> “……去拿我的外衣,剛被你丟在地上了,袖中有瓶香膏,你知道該怎么用嗎?” 邊吩咐邊伸出手握住了季凌紓, “別弄疼我了?!?/br> 季凌紓的理智幾乎全都要崩散了去。 他根本等不及香膏完全融化。 外頭的萬里晴空緩緩染上了翳色,泥一樣的烏云開始籠罩匯聚。 江御有些后悔了。 他以為季凌紓不愿親近他,為了這場瀆神,送給季凌紓的銀鈴里裝著他從怡宵塔里尋來的藥。 可這藥效……是不是有點太過了。 江御想逃,卻被季凌紓扯了回來。 他只能埋下臉去,不想讓自己此刻的神情被人看了去,季凌紓卻追著吻他,執(zhí)拗地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指。 “師尊……好看?!?/br> 季凌紓的汗滴在江御心口,灼得他險些暈了過去。 轟隆——! 殿外雷聲大作。 季凌紓卻像是沒聽見一般,眼里心里,只剩下江御。 江御拽著最后一絲清明,不動聲色地在二人周身筑起了結(jié)界。 雷鳴陣陣,侵邪不進來半分。 直到季凌紓抽身。 余韻未了,季凌紓剛想幫江御理順耳畔的碎發(fā),江御卻先他一步,點住了他后頸處的xue位。 季凌紓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意識卻已經(jīng)不可抗地開始流失,視線四周泛起漆黑,那漆黑越來越大,像浸開的墨漬。 最后他只聽見江御伏在他耳畔輕聲呢喃。 ——快些醒來吧,季凌紓。 江御牢牢接住了他。 慢條斯理地穿好了衣服,又將季凌紓身旁的結(jié)界加固了些,他才拖著酸脹的身體推開了神殿的大門。 震雷曜電,如龍騰萬里,直朝他而來。 黑云驟生,如潮水相擊,兩道神怒閃電硬生生地劈在了江御身上。 此謂天罰。 電閃雷鳴過后,江御輕輕擦去唇角的血跡。 天罰還不足以要他性命,只需修養(yǎng)些時日便能痊愈。 他回頭看了眼殿中的季凌紓,在成年時能以瀆神之罪抵去洗神印記,此后季凌紓便無需受圣神和信仰的掣肘。 正欲把季凌紓帶回花塢休憩,身后還未散去的烏云中突然又洇出了第三道閃電。 江御想也沒想,召出了冰玉劍—— 可怎么還會有第三道天罰? 第81章 圣神真容 江御秀眉微蹙,加固神殿內(nèi)結(jié)界的同時冷然盯向天邊飛電橫生的云巢。 日腳倒射,長虹垂落,第三道天罰遠比前兩道迅烈,獵獵紫電牖飛千里,狀若奇觀,直朝江御劈來,似誓要將此處夷為平地。 江御長身玉立,并不懼這神怒。他抬手撫掌,獨劍起陣,浩然的劍氣便從通體晶明的冰玉劍中涌出,寒光飛灑,倚天之劍直斬向那雷鳴。 光搖千尺雪。 圣神降下的滔天神霧在江御的劍氣下斷裂支離。 江御微微喘了口氣,雖以一劍之力抵擋了天罰,虎口卻也被震得生痛,因前兩道天罰而受的內(nèi)傷也因這一擊而加劇。 積壓在黑云間的電光似被他擊散,潰塌成了淅淅瀝瀝的雨,水霧將金霞宗籠罩。 耳畔忽然傳來一聲低笑: “蘭時,竟敢用劍阻擋天罰,是該說你膽大包天,還是說你恃才傲物呢?” “……!” 江御猛地旋身,冰玉劍不留情面地朝身后的陰影削去,毫不掩飾藏在波濤般清氣下的凌厲殺意。 星君殿門外用翡玉鑿刻的鎮(zhèn)守靈獸轟然倒塌,那發(fā)出聲音的黑影也一同被削成了兩截。 然而這一劍卻像抽刀斷水,稠密的神霧從四周源源不斷地匯向黑影的斷口處,眨眼間竟匯成了人形。 江御冷淡地瞥向那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