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書迷正在閱讀:魔尊很忙:這小情侶可真難拆、貓貓求生倒計時[星際]、我用詭異拯救世界、當(dāng)代天師,發(fā)癲日常、仵作薄情手則、男二老覺得我要拋棄他、身穿了被迫裝A/O的地球男女、玄學(xué)太準(zhǔn),全網(wǎng)跪求我出山、重生后,真千金只想為國爭光、寵妾滅妻?將軍夫人和離不干了
可他記得江御睡覺不會這么不老實的。 他們二人同寢時,黏著人亂翻的總是季凌紓,而江御則始終安穩(wěn)沉靜,連半夜起身將他拽回被子里都做得悄無聲息。 沒想到這時卻是這樣不安,而且也比季凌紓印象中要更加怕冷,被他焐了一夜身上也還是涼沁沁的,好像怎么焐也焐不暖。 “唔……” 察覺到季凌紓有所動作,江御似有不滿地又往他身邊湊了過來,一腦袋壓在了季凌紓結(jié)實但不硌人的胸膛上。 季凌紓抬起雙手,怕把江御就這么吵醒。 要是讓江御發(fā)現(xiàn)他偷摸變回了人形還恬不知恥地在同一張床上賴了一宿,趕出花塢都是小事,怕是要直接扒了他的皮真的把他做成一張狼毛小被。 好在江御只是翻了個身,似是覺得找了個好枕頭,沒有要睜眼蘇醒的跡象。 但好看的眉頭卻依舊緊緊皺著,不知是夢到了什么惹他不高興的東西。 季凌紓想幫他撫平眉心,江御卻十分不領(lǐng)情地躲開了他的觸碰,又往被子里縮了縮,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在小心翼翼地保護著什么似的。 “滾開……” 只聽江御沒好氣地喃喃道。 季凌紓有點委屈地收回了手,師尊肯定不會這樣和他說話的,那出現(xiàn)在師尊夢里的人……是誰呢? “我讓你滾開?!?/br> 江御又低罵了一聲。 季凌紓連忙豎起耳朵,貼近了江御唇畔,想弄清楚他到底是要誰滾開。 “……你別想搶走?!?/br> 夢中的囈語斷斷續(xù)續(xù),季凌紓只能勉強辨認(rèn)出一兩句。 江御在他懷里睡得愈發(fā)不老實起來,手心和額頭都冰涼冰涼,不住地在季凌紓胸口蹭著,像是在寒冬中極力尋找著暖源。 最后季凌紓聽見了一句格外清晰的夢話: “滾開……柴榮!” 短短四個字像穿滿了針的線,從耳朵穿入他的身體,沉重地在四肢間游走。 季凌紓感覺腦子像被釘錘在敲打,為什么江御會說出明宵星君的名字……柴榮都已經(jīng)飛升成圣了,還要搶走江御的什么? 他手上一個沒控制住力道,捏疼了江御的肩,江御悶哼了一聲,皺著眉緩緩睜開了眼睛。 幾乎是同一時間,季凌紓砰的一聲變回了狼,占滿了整張床榻。 冰冷入骨的殺意只在江御眼底沉浸了一瞬,等他完全抬起眼時,已經(jīng)瞧不出他剛剛做過什么惱人的夢了。 他像平常一般,風(fēng)輕云淡地揉了揉季凌紓的耳朵: “睡得可好?比我先醒?醒了多久了?” 季凌紓壓下心頭的一堆問題:“差不多也剛睜開眼。師……你的床榻軟和,我睡得也香?!?/br> “我看看傷口?!?/br> 江御垂眼,季凌紓乖順地展開肚皮給他看。 “墨族的愈合能力果然很強。” 見他身上的傷已經(jīng)不礙事,江御似是做出了某種決定,只見他指間流轉(zhuǎn)起耀眼如瑩的華光,和他給季凌紓變出耳朵上那蓮花墜子時所縱的靈氣一樣,是一種不同于神霧,但遠(yuǎn)比神霧晶瑩剔透的炁氣。 江御掌心的光華漸漸淡去,將一只撲騰著翅膀的血蝶留在他指尖。 那蝴蝶的顏色讓季凌紓心里驟然一緊。 比血更濃稠,比黑更沉重,極小的一滴就能將山川湖海染紅,一如他無數(shù)次在反噬中見到的那遠(yuǎn)遠(yuǎn)凝視著他的那座半身。 “這是哪里來的東西?萬一有毒怎么辦?你別拿在手里……” 季凌紓想從江御手里把那蝴蝶搶過來,直覺告訴他,這蝴蝶一定和於菟有關(guān)。 江御淡淡按住他的腕子, “是危險,所以你別亂碰。這是以前你們鴉川信奉的那個什么叫做於菟的兇神的一小部分分身,忘了是多久以前,他想入侵琉璃海,被我抓住封印了。” 季凌紓聞言不禁蹙起眉來,“連你也只能封印它,而屠不滅嗎?” “我手里的這東西比起它的本體要難纏得多,”江御耐心向季凌紓解釋道,“你看於菟都已經(jīng)被柴榮……哦,就是你們那時的圣神屠戮剿滅了,它卻還能不滅不散。” “那你是想……?” “你不是說我讓你進來拿玉么?殺了這兇神的分身就能得到那方玉髓?!苯D了頓,“玄星秘境里等著人來挑戰(zhàn)打敗的從來都不是我,而是它。我既允了你進來,就說明你有本事能勝過它。當(dāng)然你也可以放心,有我在旁邊,你至多是敗給它,既不會傷你性命,也不會導(dǎo)致封印破除。” “……我明白了。” 季凌紓心里微微一動。拿玉只是個幌子,江御是想讓他在自己那五成修為的庇護下不傷分毫地學(xué)會如何對抗壓制住於菟。 這是他徹徹底底把墮藪的力量從於菟手里搶過來的一個機會。 “看這樣子,你準(zhǔn)備好了?”江御問。 季凌紓鄭重地點了點頭。正欲從江御手中接過那血蝶,卻見江御快他一步,將那顏色猙獰的詛咒送入了心口。 “江御?!” “別急,” 江御眉頭微蹙,出手阻攔著季凌紓,季凌紓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污穢的紅完全沒入他的胸膛, “不是說過不會傷你性命嗎?你要當(dāng)?shù)氖瞧凭终?,而等你破局的被困之人,是我。?/br> “我不懂……這是什么意思?那如果我敗給他了呢?!”季凌紓rou眼可見地慌亂起來,把江御的手指掐得青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