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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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冰柔的馬車終于開始緩緩行駛,馬車?yán)锏闹x冰柔卻好似喘不過氣來。 她的那些異樣旁人未必能察覺,可阿韶卻能感覺得到,故而阿韶不覺飛快握住了謝冰柔手掌,輕柔說道:“女郎,你沒事吧?那章司馬剛才是不是刻意嚇唬于你?” 謝冰柔輕輕的搖搖頭,然后柔聲說道:“也沒什么,只是不過想起了一些兩年前的事?!?/br> 阿韶一直在謝冰柔身邊,自然知曉兩年前的事是什么事。 五娘子一直在學(xué)習(xí)驗尸之技,兩年前,她甚至已經(jīng)開始嘗試剖尸了。 那姜三郎確實對五娘子很是寵愛,帶著五娘子做了很多出格的事,他甚至還為自家姑娘尋來了新鮮的尸體。 謝冰柔本來技藝日精,可后來發(fā)生了一件事,使得謝冰柔不親自檢查尸首了。 那樁案子實在是太過于可怖,甚至參與這樁案子的秦家兄妹皆先后被屠,可兇徒是誰卻仍然不見影。 秦家婉娘是姑娘極要好的手帕交,兩人志趣相投,關(guān)系比姜家那些女娘要好很多。 那秦家大郎秦羽沖也是極爽朗溫厚的人,阿韶也是見過的。 可因為涉入太深,先是秦羽沖被兇手所殺。秦羽沖善于劍技,武技出眾,忠純果敢,作為武將曾剿匪若干,護(hù)住地方安寧。 然而秦羽沖那執(zhí)劍的右臂卻被兇手生生斬下來,血淋淋的扔在了鬧市。 后來官府也尋到了秦羽沖的尸首,這個朝廷的武將四肢皆被斬斷,再被斬去了頭顱。五娘子強(qiáng)忍痛楚和內(nèi)心煎熬,替秦羽沖驗了尸。 從出血和皮rou收縮程度來看,秦羽沖是活著時被人斬斷四肢的。 特別是秦羽沖那執(zhí)劍右手,這只手臂不但最先被人丟棄在鬧市,而且還被人斬去了三指頭,好似是一種對戰(zhàn)士勇氣的惡意嘲諷。 那時五娘子還能勉力支撐,想讓憤怒壓倒恐懼,想不要服輸。直到那一天,一截白皙的手臂被放在樹梢,和秦羽沖一樣被剁去了三根手指。 那是秦娘子的手臂,秦蓉已經(jīng)要離開川中修養(yǎng),去撫平喪兄之痛了??蓛词謪s是并不肯放過她,更不愿意饒了她。 秦蓉雖不會武技,可仍然被剁去三指,因為兇徒是想要別人知曉,秦蓉是為了秦羽沖的多管閑事而被報復(fù)的。 那時謝冰柔只看了那截手臂一眼,就轉(zhuǎn)頭抱著阿韶崩潰大哭。 也不怪五娘子會這樣難受,那時候五娘子才十五歲。 別的十五歲女娘是不用受到這樣驚嚇的。 從那以后,謝冰柔就再也沒有親手翻檢過尸首,這一切的一切,都換做阿韶代勞。而阿韶呢,她也慶幸自己能為五娘子做這些事情。 謝冰柔內(nèi)心有一道傷,但阿韶堅信這樣的傷一定是會好起來。因為五娘子只是不肯繼續(xù)翻檢尸,卻并不是放棄查案斷獄。 阿韶知曉謝冰柔內(nèi)心還有熱情的,自己的姑娘心里那點火焰并沒有消失,而且還在熊熊燃燒。 而如今,謝冰柔終于在阿韶面前提及了兩年前的事。 阿韶不覺將謝冰柔的手握得更緊些。 她想,五娘子不會有事的,一定是會康復(fù)的。她也愿意做謝冰柔的手,直到謝冰柔痊愈的那一天。 為了轉(zhuǎn)移謝冰柔的注意力,阿韶也不免說一些話轉(zhuǎn)移謝冰柔注意力。 “我方才看見濟(jì)懷公子目不轉(zhuǎn)睛打量,五娘子,你猜他心里在想什么?” 謝冰柔似笑了一下。 阿韶說道:“若讓我看,人家不過送送,可他必是在想你是許給元家大郎好,還是章司馬好,說不準(zhǔn)孩子名字都腦補(bǔ)出來?!?/br> 跟謝冰柔久了,見識多了,阿韶也會幾分相人之術(shù)。阿韶雖然說得夸張,但謝濟(jì)懷那些淺薄的企圖心卻是也藏也藏不住。 就好似如今,謝濟(jì)懷果然忍不住揣測,他覺得元璧并不似元四郎那樣多情,又怎會巴巴來送謝冰柔? 自己這個五姑母,莫非還能入元璧的眼不成? 只是若元璧只是想納謝冰柔為妾,大夫人定然不會允。 謝濟(jì)懷腦補(bǔ)到以后謝氏可能因此跟元璧發(fā)生沖突齟齬,也不覺皺皺眉頭,竟生出了幾分為難。 這時元璧的嗓音卻是響起:“章爵兇悍,又不知禮數(shù),五娘子不必將他放在心上?!?/br> 謝冰柔回過神來,在車內(nèi)輕輕說道:“章司馬只是有些隨性,并無惡意?!?/br> 她這話倒是說得體貼,只是章爵很得元后喜愛,謝冰柔顯然不能當(dāng)真對章爵不滿意。 謝濟(jì)懷聽了,也覺謝冰柔是在委曲求全。 于是謝濟(jì)懷飛快忘了元璧一眼,想看看這位元家大郎面上可是生出什么憐香惜玉之色。 元璧面上沒有太多的表情,但大抵還是溫和的。他大約對謝冰柔有些好感,不過似乎并不喜旁人看出他的心思。 但他倒是頗有興致跟謝冰柔聊聊天。 元璧溫聲問道:“五娘子回家途中,在城外窺見那樁兇案,可有害怕?” 謝冰柔答:“當(dāng)時不覺得怎么害怕,更何況后來又回到了京城。京中繁華,自然不似城外荒郊那般危險。更何況我出入之際,總是有人跟前跟后,便也沒什么害怕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