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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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都的正街繁華熱鬧,行人如織,正是一國之都的繁華氣象??删啻朔比A幾步之遙的暗巷,卻藏著這么一個可怕血腥的風光。 梧侯府中,服食了五食散的薛留良越發(fā)神識恍惚,飄飄欲仙了。 這樣恍惚時,薛留良內(nèi)心的一縷惡意卻是愈發(fā)加深。那些平日里壓抑著的,不能被人知曉的心緒,如今卻是浮起來。 別人以為他不喜歡元儀華是因其太過于強勢,可還有一個秘密,是薛留良不能為外人道的。 這個梧侯府需要元儀華,卻未必需要自己這個少君。 就連阿父如今也將更多的心思放在孫兒身上,而不是在意自己這個兒子。 薛旭年紀雖輕,卻是薛家未來的希望。元儀華借助生了這個兒子,就以此取得一些資格,開始蠶食他這個丈夫所擁有一切。 他恨不得元儀華去死! 他對元儀華可不僅僅是不喜,而是想元儀華去死。而這樣念頭,他自然絕不能宣之于口。 元儀華并無大過,也將府中上下治理得十分妥帖。更何況一個男兒雖可厭憎自己的妻子,但卻絕不能畏懼自己妻子,那樣便顯得失去了男子氣概。那他對元儀華便只能疏遠不屑,不能露出嫉妒。 可現(xiàn)在伴隨薛留良的五石散藥性發(fā)作,那些平日里埋藏在心底的欲望就好似池底的污泥一樣被翻出來,散發(fā)出酸臭氣息。 他想,倘若自己這個妻子會消失,也不知曉多好。 床上還有一個血淋淋的小包裹,薛留良也不記得此物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自己房間。他不免大口大口喘氣,近些日子里,他是第二次發(fā)現(xiàn)一些沾血的女子物事。 之前那次他心生驚懼,可也尋不出個所以然來。這樣服食五石散后,便有一段時間恍恍惚惚。至于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薛留良心底也并無定數(shù)。于是這樁事情便開始變得可怕,使之透出了血腥之意。 那是一片女子手帕,因為裹著什么,故而這片方巾被鮮血染透。 而這片方巾抖落,便見里面抖出了女人的手指頭。 薛留良甚至發(fā)癡似的數(shù)了數(shù),一二三,統(tǒng)共有三根。 那手指頭是新鮮割下來的,皮rou顏色尚新。床上那片被割下來的女子裙擺是舊物,血跡已經(jīng)發(fā)黑。 薛留良短促的尖叫了一聲。若非五石散藥力發(fā)作,他必定是恐懼不已。 那么便是新死了人。 上次發(fā)現(xiàn)這些還是兩月前,薛留良以為那場噩夢已經(jīng)過去。 而在兩月前,石府蓄的家伎鶯娘就這么死在了東市的污渠之中。 暗巷前,這樁連環(huán)殺人案里第三名死者猶自散發(fā)血腥芬芳。年輕的女娘如一朵嬌潤的花,就這樣被摧折,失去了鮮潤的生命活力。 她小腹處和其他兩名受害者一樣,被狠狠劃了一刀,如此剖開。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她衣衫,然后一把銳槍從劃開的腹部刺入,將整具身軀釘在了墻壁之上。 鮮潤的花已經(jīng)摧折,可這暗巷之中倒是綻放了一朵血腥之花。 謝冰柔已經(jīng)稍稍定了定神,甚至能較為仔細端詳這具尸首。 一開始她因這斷了三指手臂勾起這通身的寒意,仿佛兩年前蜀地的陰云如影隨形,竟好似跟隨她來到了京城。 可謝冰柔瞧得仔細些,便窺探出其中不同。 她記得婉娘尸體是缺了拇指、中指、無名指三指,缺失部位跟死去的秦羽沖一個樣。秦羽沖是劍技名家,是蜀中有名的劍士,也是個正義且自負的人。 兇手殺死秦羽沖后,再割去了秦羽沖的手指,缺了三指的人便再不能握劍,而這便是那個兇手對秦羽沖的惡意嘲諷。 可如今眼前這具女尸卻是食指、中指、無名指被割斷,所割手指位置不同,而且那女子拇指跟幺指有骨折瘀傷,指甲雖無血污卻有撕脫。那便是死者臨死曾經(jīng)掙扎過,卻被兇徒反制,乃至于被惱羞成怒兇手削斷手指。 看來眼前女郎雖被削斷手指,可與川中之事大約并沒有什么干系。 謝冰柔心里飛快分析,可是心中猶自驚悸,只聽著自己胸腔里的那顆心砰砰亂跳,一下一下撞得十分厲害。 雖知是兩件截然不同的案子,但謝冰柔卻被眼前血腥場景勾起了對川中舊事的恐懼,她仍覺得喘不過氣來。 阿韶也猜到了幾分,匆匆將謝冰柔扶住,她面頰之上也不由自主流轉(zhuǎn)了幾分擔切之色。 謝濟懷只看了一眼,也驚得飛快別過頭去。 他也看著謝冰柔面上浮起的驚慌,這五姑母本來秀美面頰染了幾分蒼白,看著也是受了驚。謝濟懷不自禁向謝冰柔身旁的阿韶望過去,見這婢子倒是比謝冰柔鎮(zhèn)定幾分。 謝濟懷看了看,也覺得心里有數(shù)了,他估摸著謝冰柔那些名聲都是靠身邊有個得力的婢子。之前謝濟懷只是猜一猜,如今心里倒是足夠篤定。 還是昭華公主慧眼識珠,一下子窺破真相。 這五姑母身嬌rou貴,見著這般血腥之景,自然是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