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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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剛才,更是撕破了臉,未給謝冰柔留半點顏面。 謝濟懷冷汗津津,他忽而盼沈婉蘭是在虛言恐嚇,而不是謝冰柔當真攀上什么高枝。 但謝濟懷又深知沈婉蘭性子,知曉其一向謹慎恭順。若非謝冰柔當真得了貴人看中,那女娘豈會趕來攀謝冰柔? 念及于此,謝濟懷步伐更快了些。 想到沈婉蘭溫婉美貌樣兒,謝濟懷燥熱更濃了幾分。他惡狠狠想,不過是個養(yǎng)女,還妄圖攀上高枝,還在自己面前拿喬。 謝濟懷能看出來的事,謝冰柔當然也窺出幾分。 待謝濟懷離去之后,謝冰柔目光在沈婉蘭身上逡巡,然后說道:“婉蘭,你尋我可是有事?” 沈婉蘭遷出拂雪閣,如今居于落月軒,可是于拂雪閣并不順路。沈婉蘭也不像無意間來至此處,謝冰柔看出她是特意來尋自己的。 她好奇沈婉蘭想要跟自己說什么。 自打自己回謝氏,跟沈婉蘭相處也是客客氣氣的,面上關系不錯,可也沒什么推心置腹的親近。 沈婉蘭眼底流轉一縷光輝,就像是落水之人握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她輕輕說道:“我有些話是想跟五娘子說,盼能在落月軒跟五娘子一敘?!?/br> 花園里自不是說話的好地方,謝冰柔也點點頭。 及到了落月軒,沈婉蘭屏退其他婢仆,只留下阿萱。 謝冰柔亦看出阿萱是沈婉蘭親近之人,信任自與旁人不同。 明明是沈婉蘭攔著跟謝冰柔說話,可沈婉蘭卻安靜下來,謝冰柔也不著急。 沈婉蘭深深呼吸了一口氣,面上漸漸浮起了一縷堅決之色。 她驀然閉上眼睛,方才緩緩說道:“冰柔,其實你可知曉,濟懷是個很殘忍的人?!?/br> 謝冰柔沒發(fā)聲,由著沈婉蘭繼續(xù)說下去。 “有一次他情志失調,心中郁郁,便對身邊一個家仆動手。尊卑有別,那家仆也不敢還手,竟被生生打成重傷?!?/br> “那家仆名喚張華,我去瞧過他,大夫說他肋骨斷了四根,傷得極重。若非他身強體壯,說不定便救不回來。我賞了他些銀錢,別人都說我心善,可我只是害怕罷了?!?/br> 謝冰柔這樣聽著,然后說道:“濟懷看著仿佛也不是這樣的人。” 她這樣說并不是替謝濟懷開脫,也不是覺得謝濟懷是個好人。她只是覺得沈婉蘭口中的謝濟懷跟自己所見的謝濟懷似乎不一樣。 不錯,謝濟懷為人功利心重,又很自私?jīng)霰?,他汲汲于名利,是個極度利己主義的人??墒撬坪醪凰愫鼙╈?,不像那種會對人隨意動手的性子。 阿萱急切說道:“五娘子,我家姑娘可沒有說謊,你若不信,不如尋府里的人問一問。張華又沒有死,更可以問一問。” 沈婉蘭嘆息著說道:“亦無怪乎五娘子會有這樣感覺。你是謝家嬌客,身份尊貴,大夫人又愛惜于你,又有個為國殞身的父親。他知曉知曉什么人可以惹,什么人又惹不得。哪怕你因阿韶之事跟他生出齟齬,他至多不過對你冷嘲熱諷,惡心你幾句,是絕不敢動你一根手指頭?!?/br> “他在宮中做事,之后又輾轉到了廷尉府。上司冷待于他,他怎敢如何?也只敢奉承罷了。在他上司眼里,謝濟懷也不過是個軟弱可欺之人?!?/br> “可人有很多張面孔,他在別人面前,那便是另外一副面孔。他對一個家仆,便絕不會克制自己。他人前受了許多羞辱,私底下自然是要在婢仆身上找回來。于是他那張面孔就會變得暴戾起來,因為他不必有絲毫克制?!?/br> “就像張華死了,謝濟懷又不會受到任何責罰。便是打死了仆人,也不過杖十,徒一年,而且還可以以金贖刑。更不必說張華人還沒有死,只要多賠錢帛就是了。” “更何況謝濟懷將人毆至重傷,他也不覺自己有什么過錯。他覺得是這仆人無義,本來侍奉自己,可卻想去侍奉大兄,如此有辱他的尊嚴,秦玉紈更跳出來說這是挑撥謝氏不和。大夫人又能如何?她若多多怪罪謝濟懷,豈不是鼓勵家中仆人更向著大兄,外人怎樣看?” “上下有別,謝濟懷甚至不覺得是謝家替他遮掩此事,而是覺得自己受了莫大委屈。” 比起謝濟懷,自然是謝令華更耀眼奪目,甚至家中仆人也趨之若鶩。 謝濟懷當然不爽快,覺得有損自己的尊嚴。 沈婉蘭嗓音里更有一聲嘆息:“謝濟懷還追捧時下流行的五石散,他心情不佳時,就會將此物沖入熱酒之中服用。酒意加上石發(fā),他便愈發(fā)放肆,越發(fā)兇狠,越發(fā)不知分寸?!?/br> “這幾年他郁郁不得志,他削尖了腦袋往上爬,可他總不如意。于是他行事愈發(fā)荒唐,甚至那日梧侯府,他也攜了五石散服用?!?/br> 謝冰柔驀然鋒銳望向了沈婉蘭,一雙眸子灼灼生輝煌,似要將沈婉蘭看透。 那日梧侯府做壽,阿韶卻是死于府中。 沈婉蘭似未意識到這份鋒銳,只說道:“五娘子你自然不知曉,那日我向他求饒,只盼他能不再糾纏于我。我早便想如何哀求,卻又怕別人聽見,可若私下哀求,又怕他對我無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