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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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元璧心生感激時,他已嫻熟在手中握著一匕首。他溫聲道了句謝謝,然后便手掌一動,生生割破了方惇喉嚨。 鮮血撒在了戈壁灘上,方惇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元璧微有些恐懼和不耐,于是伸手將這具尸首推開。 元璧當(dāng)然也記得自己如何掙扎求生的,他斷了一條腿,力氣也耗盡,想要上馬很費(fèi)了一些力氣,不過他也終究成功了。于是他策馬挽鞭,尋出馬鞍上食水、地圖、司南,然后尋到回去的道路。 他佩服自己毅力,是先尋地收拾一番,然后才回到軍營。元璧編了個說辭,說自己是被路過的當(dāng)?shù)剡吤袼取?/br> 他這個故事編得很完美,于是仿佛事實就是如此,就連元璧自己也是這么認(rèn)為。 然后別人方才告訴他,說方惇前去尋他,卻再沒回來。 元璧面上也露出了恰到好處的驚訝之色,又因他跟方惇不算很熟,于是面頰上沾染了淡淡的茫然。 戈壁十分危險,陷進(jìn)去什么人,也是不足為奇。 別人都相信了這個故事,獨(dú)獨(dú)那時同樣輪戍的章爵卻不信。 章爵先是去尋方惇尸首,而后更大聲質(zhì)問元璧。 元璧并不知曉自己如何得罪了他,竟令章爵不依不饒。也許就像章爵所說那樣,自己終究比章爵這個外侄更得元后的看重。 也許章爵覺得,倘若將自己拉下泥潭,他便能得到更多。 人心之毒,也不過如此,章爵這些心思實是太過于刻毒。 不過章爵雖不依不饒,可終究卻是沒什么證據(jù),這件事情終究是不了了之。 于是這個事情便這樣過去了,那具沾血的尸首被留在了荒蕪的戈壁,而他元璧又回到了京城,繼續(xù)做他元家明珠,將那些丑陋的回憶都統(tǒng)統(tǒng)忘記。 他仍是世家公子,風(fēng)度翩翩,喜潔好凈,總是熏香滿衣。 只是從那以后,元璧便有了一個惡疾。 他腿分明已然痊愈,卻會時不時劇痛不已。 這惡疾的根源大約并不是在他腿上,而是在他心里。 第038章 038 元璧又想, 也許這一切的根源是因為元后? 當(dāng)初章爵不依不饒,是皇后手下秘衛(wèi)替自己遮掩。那時自己騎回來的馬正是方惇帶出去的那匹。還有那承裝干糧的包袱,裝清水的牛皮袋,據(jù)說都是方惇妻子所縫制。 有這么些證據(jù), 便能證明方惇曾尋到了元璧, 卻被元璧奪寶。再之后元璧歸來, 卻只字未提方惇,好似根本未曾遇見過對方一樣。 于是這便是破綻, 便顯得他心虛。如果加以質(zhì)問,許多人都會懷疑這件事, 那樣便會辱及元璧清白的名聲, 使得元璧再受屈辱。 關(guān)鍵時刻, 元后這個姑母手下的秘衛(wèi)出手,替元璧這樣了這樁事。 元璧也是那時候結(jié)識了吳川,吳川就是那個替元璧收拾爛攤子的秘衛(wèi)。 對方明面上是梧侯的心腹侍衛(wèi), 實則卻是元后麾下之人。吳川是個專業(yè)的刺客,下手殺人也很嫻熟。 他替元璧處理了剛進(jìn)城時遇到的邊民,又銷毀了馬匹和其他證物,使得章爵也沒什么證據(jù)。 那時元璧心里就生出了一些想法,知曉吳川的身份之后, 他便加以籠絡(luò), 方便使用。 他覺得吳川這樣的身份,必有很大的用處。 實則吳川收了元璧財帛之后, 確實為元璧做了許多事。 可現(xiàn)在吳川也已經(jīng)死了, 還是被章爵所擊殺。 元璧心里當(dāng)然生出了惱意, 覺得章爵想殺的恐怕并不是吳川,而是自己。 不過也不要緊, 這個梧侯府的內(nèi)jian已是完成了他全部的功用,死了也是恰如其分。 可元后這個姑母心里,又是怎樣想呢? 當(dāng)初元后替他遮掩此事,元璧認(rèn)為這不過是一件小事。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元后身為皇后,這手底下人命難道少了? 但后來,元后卻要磨磨他的性子,使他為宮中衛(wèi)士丞,對他不冷不熱,他也沒什么大前程。 是否姑母已經(jīng)覺得自己不堪大用?總不至于因為自己手里那條人命吧? 元璧猜不透元后的心思,只這么熬著。 他厭煩的便是昭華公主的憐惜,這個天真的不諳世事的表妹總是不合時宜的賣弄她的憐憫和善良。她被保護(hù)得太好,亦是令人覺得惡心。 昭華公主總是同情他,當(dāng)然有時還會鼓勵他,因為昭華公主很善良,這些淺薄可笑的天真善意總是令人想要作嘔。可每次觸及昭華公主孩子氣的關(guān)切,元璧總是微微一笑,透出了幾分的寬和與溫柔。 昭華公主是個孩子,而他沒必要在個孩子跟前展露自己心緒。 然后他腦海里便浮起了謝冰柔那張溫柔秀美的臉蛋,他禁不住想如若五娘子嫁給自己為妻,自己便可對她袒露真情。一個男子在自己的妻子跟前,那自然不必太過于拘謹(jǐn)了。 其實他原本沒打算娶謝冰柔為妻,只不過五娘子外表溫婉,可性子卻很傲,等閑不能將之留住。 所以元璧方才生出了這種念頭,覺得唯有自己娶她為妻,謝冰柔方才會留在京城。 如今許婚,元璧雖也覺得很突兀,但也并不后悔。 而這些日子里,宮里的田淑真卻是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