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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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示意孫女快些扔了那貓,小孫女卻懵懵懂懂,仍將貓兒摟在懷里不撒手。 老翁也為之氣結。 幸喜貴人卻是溫厚且通情達理的,也許他們出身尊貴,家世顯赫,又自幼得良好教養(yǎng),使得他們性情高尚,品格高潔。換做市井泥腿子被這么沖撞,少不得要罵幾句粗口。 祁寧倒是眉宇溫和,他手腕上還纏著一串佛珠,配上寬和神色,竟有幾分菩薩面相。 “罷了,不過是些小事,何必在意。” 他矜持一笑,轎簾又這么緩緩滑落下來,將他身軀盡掩。 直到祁寧轎子遠了,老翁才松了口氣,伸手敲了敲孫女的頭:“小翠,幸虧貴人并不計較,而且也未受傷,否則今日你我怕不是要吃掛落。咱們祖孫飯都吃不飽了,你還喂這個貍子作甚?!?/br> 小翠卻將臟兮兮的灰貓抱得緊些,伸手細細順灰貓的皮毛。 也許正因為生活太辛苦,所以才需要幾分慰藉。 轎中祁寧面色卻是漸漸冷下來,是,他確實沒受傷,那畜生爪子也未來得及將他抓了。 可那老翁觀察得卻并不仔細。 貓爪子未曾將他皮膚抓傷,可他衣服卻被勾破,挑出絲來。 這件新衣是今早才送來,花了三萬錢。 祁寧特意換了新裝,是有意打扮后現(xiàn)身喬晚雪跟前,如今卻全無心情。 那些個宮中女官個個眼毒,十分挑剔,見自己所著衣衫都有一處挑出絲了,自然顯得十分寒酸。 喬晚雪說不定也會看見。 念及此處,祁寧面色迅速冷了下來,只覺得十分掃興。 他本來欲見喬晚雪的,如今可沒有這般興致,祁寧面色已經(jīng)泛起了幾分涼意。 他撩開轎簾,朝一旁侍衛(wèi)說到:“你去辦件事?!?/br> 那侍衛(wèi)自然心領神會,知曉如何做。 祖孫這樣回去,老翁要酒肆幫襯,小翠才十歲,也要趕去秀坊繡花。 他們二人所居成康坊大抵是些窮苦人家,白日里皆須做活,故倒顯得十分安靜。 灰貓剛剛吃了兩條小翠喂的小魚,正懶洋洋的曬太陽。 張四雖口里埋怨,卻也慣著孫女,每日幫襯后,會帶些剩飯剩菜跟孫女一起吃,還會給貍子帶些吃食。 這大約就是辛苦日子里的一點樂趣。 這樣的安靜之中,卻忽而傳來一聲慘叫。 灰貓已經(jīng)死了,貓尸被一把匕首釘在了木板門上,尚熱的鮮血滴滴答答流淌。 就像林皎所說那樣,祁寧在民間名聲可并不怎么賢。 當初為禁百姓靠近山澤湖泊,老武王用了重刑,執(zhí)行人便是祁寧這個武王世子。 但有違反,必受重罰。 那時府衙之外站籠站死了百余人,很起了殺雞儆猴作用。 此刻祁寧人在轎中,眼底卻不覺泛起了森森冷意。 換做從前,他也是這般怪誕性子,人前捏著佛珠斯文和氣,私底下卻令旁人狠下殺手。而他之所以如此,也不過是維護自己名聲。 畢竟讓人站籠而死尚有禮法可依,胡亂殺人卻易惹來朝廷關注。 近些年大胤對藩國愈發(fā)關注,見不得藩王得勢,雞蛋里也要挑骨頭,自然不可輕易留下把柄。 祁寧自然不免要遮掩些,絕不能恣意痛快。 他做世子時,一邊遮掩自己恣意妄為的殺性,一邊花了無數(shù)銀錢,在京城鼓吹自己賢明。 如今祁寧捏著佛珠,心里感慨這日子似愈發(fā)不好過了。 若換做他以往性子,這祖孫二人定不能活??扇缃裥蝿萑绱?,也由不得他不收斂。 那謝女尚雖不足為懼,可指不定會給朝廷遞折子,傳什么消息,也會還會在喬晚雪跟前嚼舌根。 這雖惹人煩,可也抵不過那位新上任的青州郡守衛(wèi)玄。 小衛(wèi)侯頗有手腕,怕是不能如此罷休。 那么既是如此,祁寧也不免寬容幾許,至少要等這樣風波過去之后再說。 今日既不去別院,祁寧便想起前幾日飛云苑下帖,邀自己選馬之事。 飛云苑是蜀中姜家所開,做的是馬匹生意。 祁寧素來愛馬,又喜收集名駒,便也有意去瞧一瞧,趁勢去散散心。 飛云苑內確實來了一批新貨,祁寧到來亦使得飛云苑上下受寵若驚。畢竟飛云苑雖遞了帖子,卻未曾想到祁寧當真會來,就連掌柜也主動相迎。 馬永遠是一種極美麗的動物,其曲線十分優(yōu)美,奔跑之際又有一縷澎湃的活力。 祁寧一向也喜愛馬,大約是因為他喜歡一種征服的快意。 但他眼光也高,今日他遍閱飛云苑,卻并無所得。 正當他有些無聊困乏之際,一匹馬兒也映入了祁寧眼中。 那馬通體烏黑,唯四足雪白,是烏云踏雪的品格,馬闊鼻秀眼,四足勻稱有勁,可謂上上佳品。 祁寧見之歡喜,別的也瞧不上了,只說到:“今日便選這匹?!?/br> 掌柜人在一旁,卻頓時流露為難之色。不覺遲疑:“王爺,這匹馬已有客人定下,付過銀錢,已是她之物?!?/br> 祁寧并不在意,因近日里要收斂行事,故倒慷慨大方:“我不問價格,只許你三倍銀錢,你自去與那客人交涉?!?/br>